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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贵妻-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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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容一怔:“表兄打哪里听说的?”

    “说来也巧,我前几日才从通州那边办事回来,听见了些风声,”谢景目光一转,“只是不知是坊间讹传,还是真有其事?”

第七十二章() 
顾云容沉默不语。

    她憋了半日;终于道:“这件事我也不甚清楚。殿下还能出什么事?”

    谢景跟顾嘉彦对望一眼。

    顾嘉彦张口欲言;顾云容却仿似并不愿听;直道此间不是说话之处;又说要先去看望父亲母亲;致意之后;领着一众丫鬟婆子迤逦而去。

    顾嘉彦目送她的背影;忧心如捣:“看来小妹尚不知莫非陛下那边连她也瞒了?”

    “我倒觉着,”谢景朝着顾云容离去的方向骋目远望,“表妹方才听我问起时神色有些怪异。亦且;她听说衡王出事竟然不追问,这就有些于理不合。”

    顾嘉彦深以为然,又道:“那依表弟之见”

    “表妹说不定是强作无事。一来;应是陛下不让她声张;二来,她约莫是不想让亲友忧心。”

    顾嘉彦一掌拍在谢景肩上:“表弟说的很是。”又痛心道;“小妹虽是个娇娇的小姑娘;但打小就懂事;为着不让父母亲故担忧;强忍哀恸也是有的。”

    顾嘉彦思量着道:“待会儿我去宽慰她几句。”

    谢景低头眼望地上铺墁的青砖。

    他方才细细端详了顾云容的眼眸。她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哀伤痛楚之色;只是在听他提及衡王之事时,神色有些不自然。

    莫非她实则对衡王根本无甚情意?当初嫁他不过是迫于形势?

    顾云容见着顾同甫时;他正跟徐氏计议着顾嘉彦的婚事。两人看她过来,招呼她坐下;问她身边可有合适的姑娘;说出来一道合计合计。

    顾嘉彦也老大不小了,前些年因着要专心举业,婚事一直搁置,而今科考有成,也是时候筹谋娶亲之事了。

    顾云容这一年来也是酬酢不断,确实结识了不少仕宦勋贵家的姑娘,思索着说了几个。

    三人正商议着,顾嘉彦过来请安。

    徐氏不意他会忽然过来,怕被他听了去,挥手赶他。顾嘉彦却岿然不动,径直看向顾云容。

    “小妹也跟爹娘说道好些时候了,不如出来走走,”他想了一想,又补道,“我有些话想跟小妹说。”

    徐氏适才正说到兴头上,觉着儿子瞎胡闹,待要再度撵他,顾云容却起身道:“那我跟兄长出去一趟。”

    顾云容虽不知顾嘉彦要与她说甚,但看他神色凝重,觉得大约是要紧事,这便暂别顾同甫两人,与他一道出来。

    顾嘉彦一路引着她往后花园去。

    顾云容见他总不开言,出言探他口风,问他喜欢怎样的姑娘。

    顾嘉彦转头:“这不是甚紧要事小妹现下竟还挂念着我的婚事。”

    顾云容奇道:“现下怎就不能挂念了?”

    顾嘉彦观她容色,心中酸楚,踟蹰着道:“小妹若是心里苦,不如说出来,说出来兴许好受一些。”

    顾云容被他说得越发如坠五里云雾。

    顾嘉彦领着顾云容在园子里转了一圈,给她看了新进修葺的观景亭,又着人提来了近来采买的几笼金翅雀与鹦鹉供她逗弄。

    顾嘉彦见小妹言笑如常,终于瞧不下去了:“小妹,你方才听见表弟那般问话,为何未加追问?”

    顾云容一头教一只凤头鹦鹉学舌,一头道:“殿下能出什么事,这必定是讹谬之言。”

    顾嘉彦听她这样言辞,倒是不知说甚,一时摸不清她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正此刻,谢景远远而来。

    寒暄过后,谢景看向顾云容:“表妹,我思量再三,还是觉着应当告与你知道。其实衡王殿下”

    顾嘉彦朝他使眼色使到抽筋,但谢景视若无睹。他一把扯住谢景,欲命人将其拉走,但谢景已经开口道了出来。

    谢景简明扼要地将自己听来的事陈说一番,继而看着顾云容:“表妹以为如何?我觉着悬得很。”

    顾云容一顿:“殿下不会出事的。”

    谢景紧跟着问:“倘若此事属实呢?”

    顾云容将磨爪棒往鸟笼里一扔:“那我便日日为殿下诵经超度,助他早日轮回。”

    谢景仔细瞧了半晌,见她面上果无哀戚之色,甚至还有闲心低头去看鹦鹉腾跳,越发笃定心中揣测。

    她果对衡王无心。

    思及此,他心中不免好受许多。

    只可惜她嫁的是宗室,不然他当真想试着跟她再续前缘。

    若皇帝肯废了她亲王妃之位任她嫁娶自由便好了,她才多大年岁,焉能守着个牌位过一辈子。

    顾云容并不知谢景心中这些计较,她正想着梁娴的话。她忖着顾嘉彦毕竟也已在朝为官,消息比她灵通,便问起了歙县绎骚之事。

    谢景接话:“略有耳闻。陛下听闻此事后,大为光火,严令下头属官彻查。至若后续,我亦不甚清楚。”

    他看顾云容垂眸凝思,不动声色前行一步拉近两人距离,温声道:“表妹若想知此事端的,我可动用业师同砚一应人脉,帮你打探打探。”

    顾嘉彦忙道:“我跟父亲打探一二便是,不必劳烦表弟。”

    谢景蹙眉:“都是亲戚,何必见外。”

    顾云容想起顾同甫夫妇还在等着她合计顾嘉彦的婚事,告辞离去。

    顾嘉彦本是要拉小妹出来散散心顺道探问口风,谁知谢景忽然冒出来直接道破。

    谢景知顾嘉彦因此不豫,但也不以为意。

    他如今心绪正好。陡然发现顾云容心里并无衡王,衡王此前在他面前的耀武扬威原来不过都是强饰出来的,积压多时的磈磊终于消弭不少。

    顾云容折返王府的路上,路过玉器店时,下命停车,欲入内物色一枚玉佩。

    然而她才跨入门槛,迎面就瞧见了一个熟面孔。

    施敏望见她,淡笑寒暄。两厢叙礼毕,她自道她常来此,已是熟客,问顾云容想买什么,她可帮忙挑拣。

    顾云容上下打量她一眼。

    施敏今日穿戴素净,一身衣裙皆是浅色,云鬓低垂,珠钗轻简,耳上连坠子也没戴。

    顾云容说她想买一块玉佩。施敏笑问是她自家要佩还是意欲赠人。

    顾云容看着她道:“打算送给殿下。”

    施敏顿了下,道:“我这几日听说一事,惊疑难定,今日既巧遇王妃,到底忍不住问上一问。”

    顾云容心道又来一个。

    果然,施敏踟蹰着问起了桓澈的下落,末了还特特道:“我偶听父祖说起,亦是难以置信,心中困惑,想求个明白,望王妃明示。”

    顾云容仍旧如前,说她不信殿下已遭不测,但具体情…事,她亦不知。

    施敏的目光在她面上流转。

    别说顾云容不信,皇帝怕也是不信的,不然为何始终秘而不宣。

    她也是不信的。

    虽则不论如何想,衡王都是毫无生机的。当时门外必定是有人守着的,既然火势起得迅猛发现得又晚,那说明门外的人应是被放倒了。

    倘若衡王被下了药,那说不得直至被烧死都还在昏睡。

    但是,衡王若是这般不机警的人,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她兄长也不信衡王会殒命。

    不过心里知道归知道,总还是难免揪着心。她近来也无甚打扮的心思,即便出门也是一身简素。

    施敏当真为顾云容选了两枚玉佩。一是群仙捧寿纹样的,一是仙花瑶台纹样的。

    她觉得衡王就应当佩这样的玉佩,他就是饮琼浆沃玉露生就的仙人,与这世间通身浊气的男子皆是不同。

    顾云容拿起施敏选的两枚玉佩看了眼,果断放下,另择了一枚双面镂空的狻猊玉佩。

    施敏一顿,禁不住问顾云容为何选这个猛兽形状的玉佩。

    顾云容淡淡道:“施姑娘似乎问得过多了。不过我也可以回答姑娘的问题。”她眉尖微扬,“因为配他。”

    “再就是,我忽然想起一事,”顾云容微微笑,“太后前阵子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我听了实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所幸太后信任我,只不过是闲谈时候偶尔提上一句。我原也未曾多想,但眼下发现姑娘知道的真是不少,那不知姑娘可也知晓那件事?”

    施敏面上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又极快恢复常色,满面不解,问顾云容在说甚。

    顾云容笑意转冷,逼近一步:“说的就是你所听到的那些。捏造诽言这等事是要担责的,太后不提,不表示不记得此事。姑娘猜猜,经此一事,太后会对那个嚼舌之人作何想?”

    施敏往日只觉顾云容是个弱不禁风的寻常女眷,却不料眼下对上顾云容的目光,后脊竟是爬上一股森然寒意。

    她捏紧手里绢帕,掌心渗汗。

    正此时,施敏的母亲李氏采买脂粉折返,瞧见这一幕有些不明所以。

    她因被太后禁止入宫朝贺,已经多年未曾进过宫,因此并不认得顾云容。

    施敏看李氏过来,松了口气,忙移步到了李氏身侧,跟她耳语了顾云容的身份。

    顾云容转眸看去。

    自打太后跟她说了禁止李氏入宫朝贺一事,她就对这位诰命夫人生出了些好奇。

    眼下一见,果是实至名归。

    李氏螓首蛾眉,玉骨冰肌,虽只是薄施粉黛,但仍容光照人,自神容举动之间也能瞧出当年之风仪。

    但还是称不上绝代佳人。

    如果太后是因为担心贞元帝看上李氏才禁止她入宫朝贺的话,顾云容觉得她老人家完全想多了,这李氏的容貌连郦氏的一半都及不上。皇帝见识过郦氏之惊艳,很难再被旁的美人迷住。

    顾云容付了银钱,等伙计为她装盒罢,回身便走。

    路过李氏身畔时,她略侧头,轻声道:“教女不易,李夫人可要多多留心,不要让个好端端的女儿走了歪路。”

    顾云容的声音虽轻,但语气里却是砭骨的冷意。

    李氏凭着一副过人的容貌,自来顺风顺水,如今一个小辈当着她的面对她的女儿明讥暗讽,一时又惊又恼。

    但这小辈是亲王妃,她非但不能奈她何,还要伏低忍着。

    待顾云容飘然远去,李氏也匆匆将女儿拽入了马车。

    她审问女儿究竟是如何得罪了顾云容,但女儿半晌不言语。

    李氏恼道:“你不说也成,我去拷问你兄长去!”

    施敏终于绷不住了。

    她兄长待她极好,她不能连累了兄长,这便将自己做的事都招了。

    “女儿前次输了棋,故意请罚抄疏一百卷,后头就趁着送经疏之机,闲话之间跟太后提了那件事。”

    施敏眼看着母亲脸色沉下,不忿道:“倭王因为看上衡王妃而情愿出面援手,也是说得通的。那倭王又是何时初见衡王妃的?定是在浙之时。女儿不信当时就没发生什么”

    “所以你就编了这么一出?”

    “也不算编造。我只是偶然间听聂家姑娘说,沈碧音好像曾走口提过自己在浙江被人掳走之事。女儿当时便想,掳走沈碧音的人会不会是倭王,而倭王原本要掳的人会不会实则是顾云容”

    “慎言!”

    “母亲,”施敏懊丧撒娇,“衡王殿下很可能只是一时被顾云容迷了眼。殿下一早就看上了顾云容,但婚事却波折不断,没准儿就是倭王从中作梗”

    “那又如何?这与你何干?”李氏竟是不知女儿何时生出这般弯弯绕的心思,斥她一顿,令她收心,否则便要捅到她祖父面前。

    施敏抿着唇角靠回去,不语,听李氏独个叨叨着她的婚事。

    捻指光阴过。

    贞元帝仿似仍旧不肯相信幺子已殁,始终对外压着此事。

    原本年年大兴的万寿圣节也无心操办,今年罕见的免了百官朝贺。只是事出突然,四方番邦那头无法提前知会。

    待到四夷先后抵京后,发现今年的万寿圣节居然一切从简,俱是不明所以。

    太后也心觉诧异,但问起来,贞元帝也只道是国库紧张,要削减开销。

    有理有据,太后也便未再多问。

    转眼两月过去。

    倭国大阪的樱花花期已过,但林峦之间仍是游人如织。

    宗承听宁安低声禀着国朝那面的状况,彳亍花林,漫不经心。

    横竖短期之内也变不了天,除非皇帝忽然驾崩。他不过是想尽可能地掌握那面的状况。

    “再就是,听闻衡王薨了。”

    宗承正使人去摘些山花蓓蕾打算回去泡茶,听见这句,一顿回头。

    他面上难得露出愕然之色,让宁安将详情说一说。

    待听宁安禀罢,他竟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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