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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贵妻-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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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实则没费多大力气,他们就开口招认了,也愿将佛郎机人的先进技术倾囊道出,并参与国朝水师的火器改进。

    也不知是畏惧动刑,还是心中尚系故国。

    不论如何,这帮人提供了一桩军情。

    倭寇援军将至。这支援军人数不多,只有数百人,但个个堪为贼首,战力非寻常倭寇可比。这支援军会以四处转战袭扰之术,扰乱国朝水师作战,转移注意。

    如要应对这支贼寇精锐,就要至少分兵数千,而眼下正面对战何雄部的兵力本就刚好,哪来那么些兵。内陆勇悍善战的,如山东长…枪兵、广西狼兵,皆不习水性,浙闽粤三省也无余兵可调。

    桓澈眼下的意思是,让拏云与几个卫所的属官率领各地民兵去应对这支贼寇精锐。南直隶这边卫所属官临战经验不足,但拏云却是身经百战,可从旁襄助。

    拏云沉默片刻,正容应下,摩拳擦掌。

    其实民兵战力有时候不比正经的行伍士兵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盖因这拨民兵多来自乡间,平日各村争水争地争矿产,捋袖子械斗干架全靠他们这些壮劳力。

    那打起来,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倭寇看了都要懵。

    顾云容醒来后并不肯走。桓澈迫得紧了,她就问他一时半刻若是寻不见得用的翻译,再遇见什么状况,如何处置。

    桓澈竟被她堵得语塞。

    何雄一心等待援军,龟缩起来不肯迎战。桓澈探得何雄与倭寇几个贼首皆好色,选了几个姿容出挑的妓子,择定镇海卫把总张明带上这拨妓子并招降书,前去招安。

    何雄撕毁招降书,留下了几个妓子,将张明赶走,给桓澈传话说若真心招降,至少也要派个封疆大吏来做人质。

    顾云容问桓澈为何要给何雄送女人,桓澈答说:“我查到何雄跟武田平忠实有罅隙,起因便是为着争夺一个女人。他们远洋而来,船上必无女相随,旷欲许久,送去的那几个女人,何雄必欲独吞,你觉着武田等人能乐意么?”

    顾云容恍然:“你想离间他们,分而化之?但是我觉着寻常美人会不会不太好使,要不你男扮女装,亲自上阵试试?肯定艳惊四座横竖他也没见过你。”

    桓澈屈指敲她脑门,沉声道:“别闹。”

    顾云容撇嘴,她觉着他作女装打扮约莫也惊艳非常,就是个头有点高,太大只旁人是小鸟依人,他怕是大鸟压人。

    “那招降呢,”顾云容问,“你不会真要招抚何雄吧?”

    桓澈笑道:“你猜猜看。”

    隔日,倭寇援军至。何雄也闻风而动,反守为攻。

    这般鏖战多日,倭寇将战线越来越长,因着沿海州县部分属官怯战,弃城奔逃,不战而降,倭寇不费吹灰之力,连破数城。

    倭寇破城之后,屠城焚屋,烧杀劫掠,聚众狂欢,百姓死伤无数。

    那拨为数几百的贼首精锐更是直逼秣陵关。

    秣陵关可是南京城的门户。

    南京是留都。

    一连串消息传来,桓澈暴怒,遍下死令,众官兵有进无退,退一步死!弃城者以死论!

    他下了死命后,又不得不抽调兵力,前去收复为倭寇侵占的城郭。

    顾云容这几日一直以小厮的身份濡滞嘉定县,她已经多日未曾见到桓澈的人影了。

    她先前以为桓澈是领兵迎战去了,谁知打听一圈,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

    行军布阵是机密,桓澈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踪迹也正常。

    然而是夜,顾云容忽然发现她那些用于易容的一应药水工具不翼而飞。

    就给她剩了几样。

    除她之外,只有桓澈知晓她的这些东西放在何处。

    亦且,她忽然想起,他前几日还让她教他如何使这些玩意儿。

    顾云容一颗心忽而提了起来。

    他瞒着她易了容是要去做甚?

    恰巧翌日握雾回来一趟,带了一众护卫就又要急匆匆离开。顾云容上前拦住,向他询问桓澈的去向。

    握雾起先只道他亦不知,后头被顾云容逼得狠了,苦着脸道:“您莫逼小的,小的也是得了殿下的吩咐,殿下说不可”

    顾云容放下脸道:“你不说,我便自己去找,我看你们能不能时刻看着我。”

    握雾一怔,直是抹汗。

    他也知王妃的脾性,倘当真较劲起来,出了甚事,他万死难辞其咎。

    他犹豫片时,咬牙道:“那小的告与您知道,您就安稳在此候着殿下回来,也莫与殿下说是小的说的”

    顾云容俱应下。

    握雾又迟疑少顷,才大致将状况道了出来。

    原来,桓澈为着速战速决,与几个手下混入何雄船队,预备计擒何雄。

    顾云容慢慢攥紧拳头。

    眼下已入九月,等再冷一些,到了岁末冬月,行军打仗便恚碍重重,且因冬日不宜远洋,倭寇那时节很可能不再出海,转而寻处屯下辎重,龟缩不出。这种状况从前也有过,国朝这边试图围而困之,守株待兔,但滩涂岛屿地势复杂,又兼有潮汐起落这一阻碍,国朝围困四个月后倭寇未出,自己先兵疲疫肆,只好放弃。

    他应是考量到了这些,想在寒冬到来前解决何雄与武田等人。

    但是照着如今这个势头,速战速决几不可能,那么他兴许就会使些非常手段。

    顾云容心中转完这些计较,越发惶忧。

    他也会一些倭语跟佛郎机话,但因着公务繁忙,未学精深。

    他会不会吃亏?会不会遇上什么突发状况?何雄本身并非多么厉害的角色,但桓澈去的可是何雄的临时老巢,对方毕竟人多势众。

    顾云容想想便心焦不已。

    她思虑再三,向握雾提出带她去寻桓澈。

    握雾这回坚决不肯:“您莫要难为小的,将个中情…事告诉您已是冒了大不韪,您安心等着便是,殿下智勇无双,对付那帮贼寇不在话下。”

    顾云容又严容迫了半日,握雾只是不应,并提出公事在身,不便久留。

    顾云容无法,只好姑且作罢,想着再等等看也好,她贸贸然赶去,不一定就能帮到他。

    这般又过了六七日,仍是全无桓澈的消息。他走前分明跟她说至少半月给她来一封信,但如今前后加起来,早已逾期。

    又三日后,依然如旧。顾云容终于坐不住了,在握雾再度回来调兵时,提出带她过去看看,她只要确定桓澈无事便可。

    握雾看她态度决绝,一时无法,思虑片时,道:“您要说到做到,确定殿下安好,就要回返。”

    与苏州府内陆隔海相望的崇明岛上,何雄正清点战利品。

    原以为要经历几场血战才能有所斩获,谁知那些守城的地方官那样怂,一听说倭寇大军袭来,就望风而逃,让他们坐收渔利。

    国朝海防空虚多年,倭寇从前久惯强横,看来余威仍在。

    何雄蔑笑,又命人将才掳来的一众女人绑来给他过目。

    江南美人多娇,前阵子衡王使人送来的那几个可比倭国女人水灵多了,他久未见个母的,瞧见一头母猪怕都觉着清秀可人,遑论那等美色。

    只是他把持不住,另几个更是如狼似虎,险些为着争抢这几个女人火并起来。

    后头还是他为着大局,再三克制,将那几个女人分与他们,自己只留了一个。

    但那本就是国朝给他的招降礼,衡王要招降的也只是他而已,凭甚将他的女人分出去?

    何雄每每思及此,都愤懑不平。

    等着,等抢够了本,等他慢慢取代宗承,他必让这群孙子好看!

    何雄心中这般愤愤想着,目光从一众俘虏来的女人身上掠过。

    也不知是否他运道不好,这些战俘里面没有一个容貌出众的,跟衡王送来的那几个相去甚远。

    看来衡王挑礼时果真是上了心的。

    何雄又扫视一回,仍未能寻出个美人。他烦躁挥手,命人将战俘都带下去,又差人去将他先前留下的那个妓子秋娘唤来服侍他。

    他见带秋娘来的是个眼生的长随,警惕问他是谁引荐来的。

    那长随尚未答话,武田平忠就搂着个女人笑眯眯走来,说那是他占城后掳来的,这人有心投靠他们,还是个秀才出身,精通汉文,最要紧的是,他曾在国朝县衙里做过事,对官府中事多少知悉一些。

    何雄狐疑望向那长随。长随自称名唤陈高,何雄听他一口官话,又是北方口音,疑窦丛生,详审起他的身家背景来。

    陈高对答如流,但语速并不快,仿似有些紧张。

    武田因着先前争抢女人之事跟何雄一再不欢而散,如今见他对自己引荐的人问东问西,心觉是在针对他,极是不豫,打断何雄的问话,挥手命陈高下去。

    何雄看了眼陈高的背影。

    他总觉这人哪里不对头。然转念一想,读书人虽则骨头硬,但卖国求荣的也不是没有,屡试不第心灰意冷另谋出路也并非不可能。

    一众海寇捡了大便宜,抢到手软,将一应掳掠所获悉数搬上船,全部船只泊岸。何雄与武田等人计议后,打算休整两日,再行进掠。

    横竖国朝水师那头正乱着,又不知崇明岛这边的深浅,不敢轻易行事。

    午间,何雄与武田等人饮酒作乐。

    何雄荤腥啃多了,腻得慌,点了几样素菜,但火头却说船上没有素菜了。

    正此时,恰有小贩前来兜售菜蔬。何雄见那小贩眉目清秀、干净利索,又对他们颇多献好,想起火头身边人手不足,一番问话后,就留了他打下手。

    到晚,何雄喝得酩酊大醉,拉了秋娘快活一回,越发耍起酒疯,跑去找几个倭寇头子比试刀法。

    武田与另个名唤藤原能胜的倭国武士皆习剑道,但都瞧不上何雄那点不入流的功夫。

    日本国剑道三大流派,一刀流、神道流与阴流,各有要诀,亦各有分支,寻常武士一般择其一潜心修习,但何雄却想面面俱到,每个流派都学上一些,意在博采众长,但实则涉猎广,学得浅。

    武田平忠哂笑,国朝似乎有句话叫贪心不足蛇吞象,拿来形容何雄倒是恰好。

    何雄见众人不睬他,闹嚷嚷喊一通也无用,恼羞成怒,却仍存一丝清明,没去跟武田等人缠斗,倒是跑去找战俘泄愤。

    战俘多是老弱妇孺,何雄费力挑拣出十几个男丁,寻来刀剑命其与他对打,后又不能尽兴,将男丁手足皆钉树上,戏而杀之。

    何雄在酒兴刺激下,心内对于宗承等人的不满不断翻涌而上,杀红了眼,命人将数千战俘列队,他自己寻来一把鸟铳,立在一处土坡上,冲着下面众人瞄准。

    战俘知他要肆开杀戒以火铳乱扫,哭喊震天。

    何雄充耳不闻,大笑道:“你们要怨就怨倭王去,回头到下头做了鬼,也记得给他添一笔账。此番若非因着宗承之故,你们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他一时忘乎所以,声高势狂,正欲开火,却骤听身后传来一道冷声呵斥。

    “你这厮倒说说为何要将账记到我家大人身上?你当真是嫌自家命长。”

    何雄正在兴头上,酒未醒,头脑混沌,闻言皱眉,回头看去:“哪来的王八来坏爷爷的兴致?他娘的宗承算个什么东西,连给爷爷提鞋也不配!”

    此刻武田等人就立在不远处,急得满头冒汗,不住示意他赶紧打土坡上滚下来。

    何雄却是岿然不动,根本没有意识到异常。他眯眼远望,但见深浓夜色里立着个长随打扮的男子,模样瞧不清楚。

    何雄不作理会,回头就要开火。然而他才摸上发机,就忽听一道破空声呼啸着朝他袭来,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觉手臂传来剧痛。

    低头一看,原是中了飞镖。

    他手中鸟铳掉落在地,骂骂咧咧冲下来,怒声道:“谁伤的爷爷?!宗承那厮现如今不晓得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竟还拿他来吓唬爷爷!爷爷一铳毙了你!”

    武田吓得面色惨白,顾不得许多,跑上前跟他低声嘀咕了一阵。

    何雄这才终于瞧清楚,原来方才呵斥他的长随是宗承身边的宁安。

    他即便酒醉也不想在众人面前落了面子,忍疼举起鸟铳强横道:“莫说是你来了,就算是你家主子亲自来了,爷爷也不怕,该说甚就说”

    脚步声起,一众从人自觉分开一条道路。一个高大身影踏着月影,缓缓步出。

    离得近了,面目逐渐分明。

    何雄语声戛然而止,鸟铳再度掉落,这回却是吓得。

    隐在婆娑树影中的陈高隔着层叠枝叶,看到何雄哆嗦着跪倒在地,这才慢慢放下自己擎起的手,将三枚飞镖收回囊中。

    他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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