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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晚出了甚么事?”
素儿嘴馋,伸手接了糖,又左右为难“留儿姐姐,你也知道,我是大少奶奶院子里的,我们院子本就人手不够,是嬷嬷使我来借东西,这就要回去了。”
留儿一拍手“这不打紧,我同你一起去可使得?反正满堂院离我们玉娇阁远得很,甚么话都说完了。”说着将手里的活交给小姐妹,亲亲热热搂了素儿往回走。
陆子谦和如意的新房便是满堂院,取的自然是子孙满堂的意思。
留儿和素儿边走边说,清晨鸟鸣啾啾,为灾后的院子多了几分活气。“留儿姐姐,你说昨晚那场大风雨怎地那样吓人,我躲在屋子里都嫌冷呢!”素儿说着还抖了两下肩膀。
留儿应和着“可不是呢,我们小姐吓得不行,昨儿半夜,愣是把玉娇阁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都唤去正屋,陪了小姐一晚上呢。”
素儿同情道“昨夜没休息好吧?难为姐姐这么早还要上工。我们满堂院也是折腾一晚上呢!昨晚大少爷抱着大少奶奶回来的时候,脸色可坏啦,能吓死个人!”
留儿立刻就精神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不是昨天老太太罚大少奶奶”
素儿拍了拍大腿“可不是嘛!你说老太太怎就那么狠心,咱们大少奶奶玉一样的人儿,竟也舍得罚的那样狠!我听熬药的丫头说,大少奶奶昨儿在祠堂跪了一天,晚上又淋了雨受了惊吓,这才病倒的,大少爷一直陪着,晚上还是少爷抱了少奶奶回院,自己都湿透了!”
留儿扬了一边的眉毛“那这么说,大少爷可是很紧张少奶奶罢?”
素儿点头“那是自然,你是没见到昨夜少爷的样子,还没进院门,就喊了春桃姐姐去叫郎中。”说着还捏了嗓子,学着陆子谦喊了声“春桃!快去叫郎中!”
素儿学的惟妙惟肖,逗得留儿哈哈大笑,两人很快便转过玉娇阁不远处的一座假山,往满堂院去了。
假山后头是个小凉亭,位置隐蔽,平日里极少有人去。
此时亭子里,坐着两个人,正是陆二小姐和她的生母,姨娘宁氏。
余氏治家甚严,自陆子玉出生便抱了在房里养着,平素和大小姐三小姐一视同仁。
然宁姨娘隔三差五便来看望陆子玉,最爱和女儿说的便是下人们背地里的尖酸言语,哪个对她不敬,抑或是哪个短了她用度,还不时哀叹自个儿的姑娘是个庶出。
余氏没理由拦着宁姨娘看望自己的孩子,久而久之,陆子玉的性子便敏感多疑,刻薄无礼。
母女两个在亭子里,将两个丫头的话听了个十成十。
陆子玉手里绞着帕子,恨恨道“姨娘,你听那两个丫头说的,傅如意那个狐媚子,才进门月余就把大哥勾的魂儿都没了!”
宁姨娘奇道“子玉怎地这般说?你大嫂欺负你了?”
陆子玉摇头“那倒没有,我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不过一个乡下的土丫头,怎配得上我大哥?大哥文武双全,相貌堂堂,那唐家千金都配不上,何况她傅如意?”
知女莫如母,宁姨娘见陆子玉那样子,心里不由一惊,难不成
便试探道“子玉,年后你便要及笄,是时候该说个好人家,家里这些子事不需理会。”
陆子玉含了泪,站起来跺了跺脚“我不!我偏要傅如意出个大丑!让大哥再也瞧不上她!”
宁姨娘闻言,自是明白了女儿的心思。
然则陆子玉与陆子谦可是兄妹,这样的丑事怎能说出去?
于是握了女儿的手“子玉,姨娘没出息,这辈子只得委屈了你,不管你要做什么,姨娘都配合你,只一点,你要顾好自己,莫要做出格的事情,毁了自己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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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一向体壮如牛,不几天便能下床走动。
陆子谦每日衣不解带地照顾她,连学业也荒废了。
这日一早,如意便催他去学堂。
陆子谦奇道“今日又郎中来与你把脉,按礼我该在场才是”
傅如意摆摆手“郎中日日来,难不成你日日不去读书了?还是学业要紧,你快去罢,免得老太太责备。”
陆子谦更不解了“老太太今日也会来,怎会怪我?如意,你是不是忘记了,今日会有郎中来请压床喜。”
一旁叠被的春桃见如意一脸不解,出言解释道“大少奶奶,这是京城的习俗,新娘归宁第二天,便会有郎中来请脉,看是否是否有了喜只不过恰巧奶奶生了病,是以挪到今天,请完压床喜,这婚才算礼成。”
春桃说着脸蛋便红了,如意笑着打趣“我们春桃这是不好意思了,赶明儿我给你寻个如意郎君可好?”
春桃自是不依,手里的被子一扯,一个东西便掉了出来。
如意定睛一看,却是那日心血来潮给陆子谦做的荷包,那日随手藏在了被褥下面,事情一多,竟是忘记了。
不及反应,身边的陆子谦已经弯腰拾起了荷包,左看右看也没看出甚么,便试着问如意道“这是荷包?”
如意恼死春桃了,这样丑的东西,叫她怎么说?
没有办法,如意只得点了头“那日请了香兰来教我做的你,您不许笑话我!”
陆子谦看着荷包上不知所以然的花样,不忍心打击如意“这只小猪绣的不错。”
如意伸出粉拳砸向陆子谦的后背“明明是只老鼠!你是故意的!”
陆子谦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这这是老鼠?老鼠有这样大的鼻子?哈哈”
傅如意伸手便要抢回来“看不出来是你的问题!人家明明绣的是老鼠!”
陆子谦看着如意因为着急而激动地红扑扑地小脸蛋,还有晶亮的眸子,心里满满地都是满足,将手缩到背后“这只荷包送我了,虽然这么丑,看在你辛辛苦苦绣了它,我便不计较了。”
如意大病初愈,哪里抢得过陆子谦,只得泄气,坐在床边“本就是给你的!死呆子!你要,我还不稀罕呢!”
如意撒着娇,忽的想起一件事,抬了头问陆子谦“喂,陆呆子,一会那郎中来了,会不会诊出诊出你我尚未圆房?”
陆子谦张了嘴,有些慌“该不能罢?这我也不晓得,娘和祖母晓得了,会不会怪罪下来?”
如意皱着眉头“自然会的呀!你快找那郎中,打点一番,别出了岔子。”
第十一章 压床喜风波(下)()
春桃在一旁忘了害羞,只管瞪大眼睛“大少奶奶?!您您和少爷还没圆房?!”
如意有些不自然“说来话长嘛这个,好春桃,千万不要说出去,要是传到老太太那儿,可就完了。”
春桃只觉自己深受信任,自是点头应下“奴已经是大少奶奶的人,自是听您的,只是只是这样下去,您可怎么办?”
如意不在意“没甚么打紧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说着捏了捏春桃的小脸蛋“这般年纪就应该无忧无虑,不要担忧还没发生的事情,可懂得?”
春桃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如意不再多言,自小她就是个乐观的人,有甚么事情,担忧也好,伤心也罢,都不放心上太久,平日里快快乐乐,这样有甚么不好?
春桃是如意身边除陆子谦最近的人,如意自是希望她平日里开心快乐,自己瞧着心里也舒坦不是?
不多时,陆老太太领着家中女眷浩浩荡荡来了满堂院。
一群人在正厅里安置下,如意招呼着丫头们奉茶上点心。
陆老太太问道“怎地不见子谦?”
如意立在一旁,闻言甜甜一笑“子谦去请郎中了,想是快回来了。”
自从上次大病一场,如意可是学乖不少。
以前的如意,陆子玉可以骂哭她,陆老太太可以随随便便罚跪,还不是因为她傻,甚么事情只知道当面说,不晓得忍,亦不留一点余地。
可这是古代,这是陆家,这里没有公平的法律法规。
陆子玉瞪她一眼,她瞪回去,旁的人只会说她不爱护幼妹,斤斤计较。
陆老太太羞辱她,她质问,顶嘴,旁的人只会说她不敬长辈。
这不是她家。
如意这样想着,小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总有一日,她要有个自己的小家,不必在意别人的言语。
以前如意随遇而安,是相信无论在哪,只要一颗诚心,人总能过好日子;是对外面世界的惶恐不安,才让她顺从地嫁到陆家。
可她不喜欢这里,陆家生生把她的娇俏灵动变成了沉默知礼。
陆老太太斥责道“怎能让子谦去请,使个丫头去不就成了?你这媳妇,怎地不晓得心疼丈夫?”
如意低了头,一副认真受教的样子“媳妇晓得错了,下次不会了。”
陆老太太没话可说,只得重重哼了一声。
不多时,陆子谦请了郎中过来。
如意见陆子谦偷偷瞧她的眼色,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家里,也只有在陆子谦面前,她是最放松的。
郎中日日来把脉,怎会不晓得如意并无身孕,又得了陆子谦的银子,因此也不拆穿,只笑呵呵道“大少奶奶并无身孕,不过少奶奶身子健朗,若不是前两日的风寒,只怕更加”
陆老太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若是如意真当有了身孕,自己那般折腾她,孩子哪能保的住?
如意在一旁见了,不禁暗自偷笑,这陆老太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郎中受了赏便下去了,陆家女眷们也一一告辞回房。
陆子玉随着余氏告退,眼角习惯性地瞥向陆子谦,却见他腰间挂着一只怪模怪样的荷包。
陆子玉哪能猜不到这是如意的绣工,当下便想到整治如意的办法,连忙止了脚步“大哥,你这荷包,是大嫂绣的?”
众人停下脚步,顺着陆子玉的手指看向那荷包。
如意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陆子谦这厮,这样大剌剌挂在腰间,也不怕别人嘲笑?
陆子谦浑然不觉“二妹妹好眼光,正是你嫂子绣的。”
陆子玉尖了嗓子“妹妹可没甚么好眼光,只这荷包难看的可以,想也知道,只有大嫂有这样的‘好手艺’罢?”
陆子谦皱了皱眉“二妹,你怎能如此说你嫂子?好生无礼!”
陆老太太打断他们“好了好了,子谦,你是大哥,和你妹妹计较甚么?将那荷包给我看看。”
陆子谦将荷包递上去,陆老太太越看火气越大“傅如意,你不通女红?”
如意低了头“孙媳不善女红,因此家母便没请师傅”
陆老太太将那荷包掷到地上“笑话,不擅长才要修习!好,我且问你,你擅长甚么?”
如意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她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如意是家里娇生惯养的独生女,十指不沾阳春水,女红,厨艺,样样不会,更别提甚么琴棋书画了。
陆老太太在地上顿了顿拐杖“我陆家长媳,怎可六艺不通?!年后你便随师父修习!不可偷懒!”
如意心中哀嚎,到了古代,都嫁人了还要上课?!于是心里不禁把陆子玉骂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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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应付走了一大家子人,如意累得回了房就倒在床上。
陆子谦随后进来,关上了房门,回头见如意的模样不禁笑道“可有这样累?瞧你,鞋子都不脱。”
如意忍不住抱怨“你说呢?人人都说得我,我却不能还嘴。”
陆子谦自是知道这“人人”都是谁,只得道歉“如意,委屈你,多多忍让二妹妹。”
如意蹬掉鞋子,将脸埋在枕头里“不只是你二妹妹我唉,不说也罢。”
陆子谦心思玲珑,怎会不晓得如意说的是陆老太太,然孝道在那,他怎也不能说陆老太太的坏话。
如意并不介意陆子谦的回答,翻了个身,将脸对着坐在床边的陆子谦“陆呆子,你们陆家好生压抑,我不喜欢,幸好还有你,不然我都不晓得会怎样。”
从新婚开始,陆子谦便对她处处宽容,如意不想洞房他便应下,还由着她胡作非为,拒绝葱花的投怀送抱,陪她罚跪,对她关怀备至。
如意想起陆子谦的好,心中柔情一片,于是起了身,认认真真坐好“陆呆子,谢谢你。”
陆子谦看着眼前的娇妻,聪明劲儿全都不见了,只得摆着手,磕磕巴巴“不需谢我,你是是我娘子,我自是要护着你,对你好的。”
第十二章 陆子谦的告白()
如意扑哧一声笑了“陆呆子,怎能这样说?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