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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祁万分淡定,全程配合。
精英团队仔仔细细把他从头查到脚,没发现半点问题,便将结果告诉了两家人,目送温家带着温祁离开,慢吞吞凑到了夏爷爷的身边。
夏爷爷眉头一皱:“很严重?”
精英团队道:“刚刚那是实话,他没问题。”
夏爷爷道:“那你们这是?”
精英团队把一份报告给他,说道:“他非常符合深海计划的要求。”
夏爷爷看了看报告上面的契合度,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要是让小轩知道你们敢动温祁,就都别想活了!
第33章()
温祁的检查没有问题。
温家人在放心的同时疑惑更重:既然小祁的体内没有被装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人为什么总抓着他不放?
难道是小祁看见了他们的机密,或是被改造得太成功他们不想放手?
总不能是宰了他们的老大吧?
温父坐在回家的车里望向小儿子,见他支着头懒洋洋地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整个人的气质与以前南辕北辙,像一只无害的小奶猫磕了药,瞬间变成了猎豹似的。
温祁若有所觉,看了他一眼。
温父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小祁,你十八岁的生日快到了。”
温祁略微想了想,点点头。
“你想怎么过?”温父的关注点快速转移,“十八岁就成年了,生日一定要大办,你想办什么主题的?有要请的同学么?我回去让管家准备请帖。”
温祁道:“你们看着安排吧。”
温父不乐意:“那怎么行,这可是你的生日。”
温祁微笑:“那以前怎么办的,这次还怎么办。”
温父隐约觉出他的兴致不是很高,琢磨几秒想起了最近的事,担忧问:“你是害怕生日宴上,那伙人还会过来?”
温祁沉吟一阵,道:“应该不会。”
他最近这么刺激幕后的人,对方都能忍着没有亲自露面,何况这次他们不仅折损了两个试验品,还扛下了外界所有的怒火,加之依那人的谨慎程度肯定会考虑他在生日宴上设套的可能性,所以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温父忍不住问道:“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追杀你?”
“我也想知道,”温祁勾了一下嘴角,“可能只是见不得我好吧。”
汽车缓缓驶进温家大宅,温父把检查的结果告诉了温爷爷后便没有去公司,而是着手准备小儿子的生日宴。
温祁原本想借着这次出事装个虚弱,在温家一直待到军训结束,但很快发现不太可能,因为温父是个选择困难症患者,什么都得纠结半天,并且还非得拉着他一起纠结。
他实在受不了,干脆去学校围观小羔羊们。
油轮的事已传遍学校,但由于没公布细节,人们只知道是恐怖…袭击,压根不知道某人是罪魁祸首,只当温祁经历了生死劫难,原本对他不参训而不满的人见他独自坐着,忽然便生出了一种同情的情绪,连教官都来关心了一下这位受惊的艺术家。
温祁轻松应付他,继续围观小羔羊。
军事类院校的军训期很长。
在温祁休息的这段时间,小羔羊们已经学习格斗了。
他照例坐在阴凉处,支着下巴望着云秋的队伍,见云秋被搭档打了两下就趴下了,接着爬起来再战,毫无意外地又被打,一直到休息才喘口气,小步跑到他身边窝着,可怜巴巴的。
温祁问道:“你那个搭档一开始就是和你组队的?”
云秋道:“不是,我本来和对面的男生组队,他过来说看我的姿势漂亮,想和我学学,就和那个男生换了,然后看我不会打架就说要教我,所以现在是我教他摆姿势,他教我格斗,我感觉怎么打都打不过他。”
温祁微微点头,扫见一名高大的男生走了过来。
男生递给云秋一瓶水,顺势坐下和他们聊了聊,等听见别人喊他才离开。云秋感觉他有点想和表哥套近乎,见表哥望着他的背影,便道:“他是不是也想追你?我一会儿告诉他你有未婚夫。”
温祁看一眼他手里的水,没等回答便听见了哨声,目送云秋跑去集合,还当真凑到男生身边说了两句话,成功让对方的嘴角抽了一下,接着云秋的搭档也加入了谈话,等要站队了才离开。
他笑了笑,目光在云秋、高大的男生和云秋的搭档之间转了转,看着云秋被虐了一个上午,便带着人去吃午饭。
云秋被虐得有点惨,基本没胃口吃东西,窝了半天才用小奶狗似的黑漆漆的双眼看着他,问道:“表哥,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温祁暗道一声傻小子,给你送水的男生喜欢你,你的鬼畜搭档喜欢那个男生,所以人家就虐你了。他感觉学生之间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既弱智又可爱——类似于爸爸要关爱孩子们的那种可爱——于是慢条斯理擦了擦嘴角,心想闲着也是闲着,起身道:“走,我带你去训练场。”
云秋抬头:“啊?”
温祁道:“教你两招,下午收拾他。”
云秋有一点点迟疑。
在他的印象里,表哥虽然每天都锻炼,但似乎没怎么学过格斗,上一次能干掉杀人机器据说是求生的意识在作祟,这一次在游轮上差点命丧大海,据说是被佣兵公司的一个老板救下来的,能教他什么呢?
不过迟疑归迟疑,云秋依然很听他的话,乖乖跟着走了。
温祁的教育手段比那位鬼畜搭档要温和多,专门根据对方的缺点和动作习惯设计了一套连招,很容易学会,因此下午云秋再和搭档练习时便把对方攻击的力道一卸,迅速让人栽在了地上。
只是模式毕竟是死的,歪瓜裂枣也不可能一眨眼就成参天大树,云秋只撂倒对方两次便被反击了,又被虐了一顿。
他这次没有伤心,双眼亮晶晶地跑去找表哥:“表哥你看了么?我做到了!”
“嗯,看了,”温祁没有挑破他们那点事,只给了一句建议,“不想再被打就换个搭档,去找给你送水的男生,他会同意的。”
云秋浑身都是劲,兴奋地说声好,摇着尾巴守着他。
温祁心想人一傻是挺容易满足的,余光扫见外出执行任务的夏凌轩终于回来了,便示意云秋去找同学玩,望着夏凌轩走了过来。
夏凌轩对他伸出手,要带他去咖啡厅。温祁没有动,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夏凌轩估摸可能是教官不让走,思考一秒便坐下了,后背绷得笔直,姿势万分标准。
温祁道:“游轮上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夏凌轩:“嗯。”
温祁道:“我这次暴…露得有点彻底,某人以后肯定更加谨慎,没那么容易上钩。”
夏凌轩反应一秒,立刻知道了这混蛋的意图,果然只听温祁继续道:“所以咱们不用太刻意秀恩爱了,这些天你辛苦了,该什么干就什么去吧。”
夏凌轩不满,特别不满。
自古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大庭广众之下撒撒狗粮,时不时牵牵小手的福利,突然给他取消,这不是逼人造…反么!
温祁补充道:“不过偶尔要一起吃顿饭,这应该没问题吧?”
只吃饭管什么用?
夏凌轩费了半天劲才把怒气咽回去,说道:“没问题。”
温祁满意地点头,目光转回到小羔羊身上,示意他可以走了。
被用过就扔的夏凌轩更不满了,小手指的神经抽了抽,忍下了扑过去占便宜的冲动,沉默几秒道:“你和那个卓老板是什么关系?”
温祁哂笑:“普通朋友而已。”
夏凌轩道:“可以舍命救你的普通朋友?”
温祁看他一眼,没从他的神色里察觉不满的情绪,坦白道:“他确实在追我,你会担心我有可能给你戴绿帽子么?”
我是怕你不给我戴!
夏凌轩让声音听上去显得认真而坦诚,淡淡道:“不会,那是你的事。”
温祁笑了笑:“你放心吧,我要是真和他有点什么,也是在和你解除婚约之后,只要咱们的婚约还在,我就不会和别人上床,这一点人品我还是能保证的。”
夏凌轩:“……”
夏凌轩迈进咖啡厅的时候,整张脸都是冷的,裹着一身的寒气便到了傅逍他们对面。
傅逍和西恒杰与他相处的时间长,多少能在他这张冷冰冰的脸上分辨出喜怒,此刻一看便知他的心情不好。傅逍向门口张望一眼,问道:“学弟没来?”
夏凌轩不想说话。
傅逍猜测一下:“你找他问了卓发财的事?”
夏凌轩被戳到痛脚,眼神更冷了。
傅逍:“……”
西恒杰:“……”
肯定是问了,而且结果还不怎么理想!
傅逍原本有一肚子话想说,比如“学弟出事后不只是失忆,智商飙升八个高度”“学弟心思缜密太难对付也太能折腾”“你最好确定一下学弟是不是真喜欢你”等等,但此刻看看好友的模样,只能都咽了回去。
夏凌轩越想越不甘心,晚上回家便咨询了爷爷的意思,问道:“您说他要是知道我真实的性格,会怎么样?”
夏爷爷道:“你想找他坦白?”
夏凌轩有点犹豫,脑中闪过他们在摩托艇上的交战,暗道真的坦白,温祁八成会和他解除婚约,便只能算了,问道:“我听说您前几天找了研究院的人给他检查?”
夏爷爷握着杯子的手一顿,神色如常道:“嗯,温家担心他可能被打了试剂,所以想仔细查一查,没有什么问题。”
反正报告书被他撕了,只要他们不说,这事也就按下去了。
他转移话题道:“你妈今天念叨他的生日快到了。”
夏凌轩一怔,下意识问:“那您说我送什么礼物好?”
夏爷爷翻白眼:“我怎么知道,滚吧,回去想。”
夏凌轩便起身回小楼,想了半天发现温祁似乎没有太喜欢的东西,除非把幕后黑手揪出来送给他虐,否则没什么礼物能打动他。
换言之,送什么都行。
他这个“随便”的想法在转天早晨成功让夏爷爷呛了一口水,并被夏夫人狠狠痛批了一顿,最后干脆把决定权交给夏夫人,自己躲开了。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温祁的生日。
十八岁的生日,温家办的很大,亲朋好友基本都没落下。
豪车停满了院落,宾客们身着华服,脸上挂着精致得体的笑,好不热闹。
夏凌轩被夏夫人责令保护温祁的安全,几乎全程陪着他,见这人风度翩翩地应付宾客,上台发表感人的致辞,还配合地玩了几个小游戏,突然便皱了一下眉。
这一切都太恰到好处,也太过完美无缺了。
他感觉温祁不是在给自己过生日,而是在参加一个高级点的社交活动——像所有来这里的宾客们一样,裹着一层珠宝似的假面,公式化地走一圈过场。
对了,温祁甚至连一口自己的生日蛋糕都没吃。
温祁察觉他的视线,微微侧头:“怎么?”
夏凌轩道:“没事。”
温祁笑道:“你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先回家,反正也差不多了。”
夏凌轩不禁问道:“你今晚开心么?”
“挺开心的,”温祁说着见一个小奶娃对他跑过来,好像不知哪个旁支的小侄女,便笑眯眯地给她切了块蛋糕,目送她心满意足地跑远,笑道,“你呢?今晚心情怎么样?”
“还好,”夏凌轩顿了顿,问道,“这些礼物中,你有喜欢的么?”
温祁似笑非笑:“这些东西里有什么是我不能买的?”
夏凌轩沉默,暗道果然是送什么都无所谓的。
温祁站在楼梯上看着眼前觥筹交错的场景,晃晃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
他从没有过过生日。
他的变态养父不喜欢家庭和睦、父慈子孝那一套,只喜欢强者为尊、优胜劣汰。再说他们一群孤儿原本很多就没有生日那个东西,哪怕有,后来被养父收养,光想着怎么在高强度的训练里活下去了,谁还记得某个不重要的日期呢。
夏凌轩顺着温祁的目光也望着大厅里热闹的场景,默默将整晚的事情过一遍,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整个温家都拽不住这个人。
他虽然出事后流失了大部分人性,但好歹能隐约记得家的感觉,对爷爷、父母和大哥的亲情也都还在,可温祁似乎整颗心都是冷的,温家没人能让他留恋,或许哪一天无聊了,他便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
夏凌轩盯着身边的人,简直不清楚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问道:“那你有特别喜欢的,或者想要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