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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对啊,我以前问过他,他的初恋是不是我。我当然知道不是了,可我还是想听他说是。结果他说不是,还说是谁连他自己也忘记了。我们女人一定会记得自己的初恋的,男人为什么可以忘得这么快?”
他说:“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的。”
我说:“那你呢,你记得你的初恋么?”
他说,记得。
我说,那你给我讲讲吧。
黎先生果然讲了,他把一个故事讲得很生动,我听哭了。
他说,在他上学的时候很喜欢一个高个子的女生,那女生学习很好,长得很漂亮,制服裙永远被烫的有版有型,头发又长又黑,还会吹长笛,所有男生都对她着『迷』。他以为他永远得不到那女生的青睐,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提出交往。所有人都说他们不配,他从不在意,只是把漫画里最喜欢的女主角和那女生重叠,幻想他们结婚、生子。直到他有一次回家,亲眼看到女生从他邻居哥哥的家里走出来……
我『插』嘴道:“你幻想的女生被你邻居哥哥捷足先登了?”
他说:“是啊,她说她接近就是为了能多来见他几次。”
我说:“哦,那你最喜欢的漫画是什么?”
他说:“是多啦a梦。”
我说:“可是世界上没有多啦a梦,如果有的话,我会希望他带我穿越回过去。”
他问我回到过去,会去哪里。
我说:“我会赶在你认识林若之前先认识她。”
他问我为什么。
我说:“那样我就可以把张力介绍给她了,只要他们在一起,咱们都不会被伤害了。”
他笑了,笑的贼好看。
黎先生身体好了以后,我们一起逛商场,一起买了床单、枕巾、沙发套、靠垫、桌布、椅垫。他总说我很有品位,我也夸他随和,他问为什么,我说因为买的都是我喜欢的东西,却是他付钱。
第二天,我们又一起换了厨房用品,以及门垫。
第三天,是牙刷、牙膏、『毛』巾、浴巾。
第四天,是窗帘。
等我们把一切都布置好了,我也终于有暇思考一个问题:他是不是喜欢我的?
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愿意整日陪一个女人泡在商场里,还为了她的所有品位买单?为什么愿意在这个女人的支配下把自己的家改头换面?
我想了很久,只得出一个答案,但我还需要求证。
那天晚上,在我们一起看电视剧的时候,我问出了我的问题。
他说:“因为我喜欢你。”
他说的那样直接、自然,完全不给我一个思想准备。
我结巴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非要我问你才说?”
他说他本来想说的,但被我抢先了。
我又问:“那你为什么喜欢我?我给你带了很多麻烦。”
他说他很会处理麻烦,不介意。
我说:“那你喜欢一个人总有原因吧?”
他想了很久,把我急坏了。
一个喜欢人的原因,需要绞尽脑汁么?
最后,他说:“没有原因,喜欢就是喜欢。”
我仍在垂死挣扎,说:“那你也早就知道我喜欢你?”
他点头,把我惹得不好意思。
我好半天不说话,蜷缩在沙发里,双手抱着双膝,下巴靠在膝盖上。他也靠了过来,一手搭着我的肩膀,一手撩开我的头发,看着我。
我抬眼看他:“那现在怎么办?”
他笑了:“做我女朋友吧。”
我又一次扑倒了他,还把另一件东西送到他嘴边,我的吻。
第9章 男+女=婚 04()
第9章男+女=婚04
我爸进了警察局。
当我接到他打来的电话时,黎先生正在对我腻歪,衣服也被扒了一半,可想而知,它来得多不是时候。
我们赶到的时候,我爸正站在警察局门口,鼻青脸肿。
我瞪向旁边的民警,说:“你们打人?”
民警说:“是他打的,要不是我们介入,这位同志的伤会更严重。”
我顺着民警的指向,瞪向凶手:“你打人?”
一说完,我就意识到问题,那凶手不但比我爸伤的还严重,还有点眼熟,好像就是那天在我妈住的单元楼里见到的小辫先生。
我说:“这位同志,您看我爸多大岁数了,您怎么下得去手?”
然后,我转身,一边忙活着把黎先生的袖子挽起来,一边说:“就算你要打,也要和他打。居然和老人家打架,胜之不武。”
小辫先生推了推塞在鼻孔里的手纸,说:“不是我先动手的。”
我问,难道是我爸?
我爸站到我们中间,说:“是我们同时动手的。”
我惊了,看到我爸把胳膊搭在小辫先生的肩膀上,听他说:“我们不打不相识。”
我问:“那你叫我来干嘛?”
我爸说,他的后车厢里放了一箱海鲜和一箱海鱼,叫我拿回家给我妈。
我说:“是给那个女人的吧?”
他仍坚持是买给我妈和我的,他永远记不住我妈不吃鱼。
我爸叫韦原,今年五十二岁,和我妈正处于分居状态,预备离婚。分居原因来自一个女人,一个我和我妈素未蒙面的第三者。
我爸说,打他并且被他打的小辫先生叫邹之明,二十六岁。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三天前的晚上,我爸喝醉了,开着别克晃晃悠悠在三环路上,不小心别了一辆帕萨特,那辆帕萨特咽不下这口气,一踩油门超了过去,很快又别了回来。我爸急了,又追赶上去,存心和对方耗上了。对方也不是善茬儿,非要和我爸一较高下,一来一往,较量了半个小时,平手收场。
今天,我爸没喝酒,买了海鲜和鱼准备拿给我妈,开上了三环路没多久,突然从后面杀上来一辆帕萨特,别了他一下就超到前面去了。我爸一看,正是那天晚上的对手,二话不说就加速超了过去,想要别回来。
两人又一次较上劲儿,谁也不让谁。奇怪的是,最后走的那一段三环路额外的畅通,完全见不到别的车挡路,两人也顾不上别的,一路开直到开到戒严的路标前,一起停下车,走下来,见了面就挥拳头,很快就扭打成一团。
打了没多久,他们就被赶到现场的警察架开了。
警察怀疑他们是黑社会械斗,一来,他们没有进行口头争吵就动手,不像一般的交通事故,二来,这一段的三环路正在戒严,他们居然闯过了戒严路标超速行驶,就为了打一架,很像是黑社会的作风。
经过几个小时的调查得知是误会一场,警察对他们进行了口头教育,我爸也透『露』道他和这个派出所里的副所长认识,于是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我皱着眉看着我爸,只说了一句:“你真丢人。”
我爸很不好意思,一脸尴尬,然后看向黎先生,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说:“这位是……你男朋友?”
我没理他,看着那个邹之明,说:“以后你注意点,要让着点老人家。”
邹之明一边道歉一边递给我一张名片,我一看,惊了,一把上前抓住他的手,说:“原来您就是和老师!我妈特喜欢您,您的书她都看过了!哦,还有,我崇拜的人也姓和!”
邹之明就是和睦,虽然他的行为一点都不和睦。
黎先生在我旁边轻咳了两声,我看着他,又看着我爸,收回自己的手,对邹之明说:“和老师,我能问您要签名书么,我是帮我妈要的,她要是知道是您打了我爸,一定不会追究责任的……”
我爸也轻咳了一声,瞪着我。
我没理他,继续说:“我还记得您的书里提到过男人都很冲动,用嘴巴解决不了的事,一定要用钱解决,用钱解决不了的事,就要用拳头解决,之前我还不信,可现在我认同您的看法了。”
一直到离开前,我都没再和我爸说上一句话,知道他脸上的伤不碍事,我又恢复了以往的态度:当他已经死了。
黎先生把那两箱海货搬上了车,又和我爸客套了几句。
我坐在副驾驶座看着他们虚伪,默默拨通了我妈家的电话,告诉她和睦是个有为青年。
我妈说:“那是肯定的,我的眼光从没看错过人。”
我说:“那您怎么会错看我爸?”
我妈说,我爸不能算是人,还叫我以后一定要找个人结婚。
回到我租的套间里,黎先生没来得及参观,就和我一起忙着把海货放进冰箱里。
蹲在冰箱前,我突发奇想,拿起一条冰冻鱼,对着他的嘴巴,请他发表对我家这种混『乱』伦理关系的感想。
他说:“你爸其实很疼你。”
我说:“他更疼那个女人,就因为她的肉体比我妈新鲜。”
他说:“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说不清楚的,可能双方都有责任。”
我说:“为什么你们男人只会帮着男人说话?和老师就不这样。”
他皱着眉,拿起另一条鱼,对着我的嘴巴,问我那个和老师是什么货『色』。
我说:“他是个伟大的作家、文学家、艺术家。他的文字充满了魅力,在我爸离开我妈的日子里,我妈全靠它们活着,他是我妈的恩人。”
我放下冰冻鱼,转身进了卧室拿起《解读女人》走了回来,递给黎先生。
他翻了一页,就妄下评断。
他说:“这都是纸上谈兵,两人相处没这么简单,也不是几个道理说得清的,很多事都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我把书抢了回来,说:“难道吵架不讲理就能吵赢了!”
他不说话,低头弄鱼。
我拒绝接受他这样无理取闹的态度,于是转身回屋,坐在床上,把那一滩子海货交给他处理。
黎先生没有追进来,他逆来顺受的整理好一切,又洗干净了手,走了进来,坐在我旁边。
我把他推开,捏着鼻子说:“你一身鱼腥味,离我和我的床远点!”
他闻了闻自己,也皱起眉,说:“我想洗个澡。”
我眼睛一亮,立刻跳了起来,打开衣柜,拿出一套浴巾、浴袍、牙刷、牙膏,塞进他怀里。
他说:“这是谁穿过的?”
我说:“没人穿过,本来是要准备给张力的,可他还没来过就和我分手了,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黎先生一脸嫌弃的看着那叠东西,说:“我有洁癖。”
我不知道他洁癖的是张力,还是这叠东西,只是说:“那你就光着。”
他想了想,拿起东西,站起身,居高临下斜了我一眼,转身走进卧室。
我想,他真任『性』。
趁他洗澡的时候,我上了会儿网,又接了个电话。
电话是miumiu打来的,问我和黎先生的进展。
我告诉她,黎先生在我家,正在洗澡。
她说:“你决定今晚就奉献了?”
我说:“我没想过,只是我们都觉得他身上的鱼腥味太恐怖了。”
她说:“这事可不能拖,要趁热打铁。”
我问为什么。
她说:“和睦也说过了,女人总把上床看得很严重,有很多情侣都因为这个问题闹分手。对了,你今天没来大姨妈吧?”
我说:“她刚走。”
她说:“她走的可真是时候。”
我问miumiu:“你说我们要进展的这么快么?我和张力交往了这么久,他连我的袖口都没解开过。”
她反问我和黎先生进展到哪里了。
我说:“今天出去之前,我在他家,正被他解开衣扣。”
她说:“爱情不分时间长短,你们交往几天已经这么开放了,这说明他就是你的命定天子。再说,要不是你爸坏事,你可能已经攻下堡垒了。”
她还举例说,有的人只见过一次面就能水『乳』交融。
我觉得她说的很有力,替我把我的心声说了出来,她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代言人。
挂断电话后,黎先生正从浴室出来,他裹着浴袍,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一边走向我。
我两手撑在床边欣赏他芙蓉出浴的美态,心里蠢蠢欲动。
我说:“黎鹏,你今晚别走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黎鹏,你今晚走不了了。
可转念一想,这未免太霸道。作为女人,我理应含蓄和羞涩。
黎鹏的动作停了,『毛』巾掉在地上,他隔着湿漉漉的流海看着我。
我继续说:“我的床有点小,咱们得挤挤。”
他看向我的床,以及我床头吹风机。
我拿起吹风机,对他招招手。
他坐到我身边,开始享受我用吹风机为他的头发做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