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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才低低地问:“去哪了?”
宁黛琳看着他的表情,猜测着他的情绪,淡淡地回答:“跟朋友去吃饭了。”
“什么朋友?”明熙炫接着质问。
“就是苏苏啊。”
“在哪里吃饭?”
“一个酒店里。”
“还有谁?”
宁黛琳奇怪的表情:“你怎么了?干嘛突然问我这个?”
明熙炫猛地几步走过去。一把攥住她的纤腰,宁黛琳吃痛地惊叫了一下,大厅上的佣人都看过来,可是只一秒,碰上明熙炫嗜血的眼神,又飞快地别开目光。
明熙炫攥着她的纤腰,将她拉到阳台上,大力关上阳台门。
宁黛琳觉得自己的腰快被他撵断了,便不住大叫着:
“放开我,放开我!明熙炫。你做什么?”
“我说过,你现在是我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骇然的占有欲,“不许你背着我见其他男人!”
“明熙炫,你疯了!”
“你今天见了谁?”明熙炫眼眸凌厉。
“苏苏啊。”宁黛琳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还有谁?”明熙炫更大了声音。
宁黛琳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明熙炫说的人是纪诚。
难道他是为了这个生气?
“还有……我的前夫。”宁黛琳在他那鹰一样的眸光下,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前夫?你们不都离婚了吗?为什么还一起吃饭?”明熙炫松开她,嘲弄的问。
“离婚了,就当普通朋友吃顿饭不行吗?”宁黛琳无语。
“恐怕不止是吃顿饭那么简单吧?”明熙炫眼眸狠狠眯起,眼里升起一抹锐利。
“你什么意思?”宁黛琳皱眉。
“你自己心里清楚。”明熙炫冷冷地盯着她。
手里的雪茄早已燃到尽头。烫到了他的手指也不自知。
想到他快下班的时候,收到的那张匿名照片,照片里宁黛琳跟前夫纪诚一起共进晚餐。
一种从未有过的嫉妒之火,将他的理智彻底燃烧殆尽。
宁黛琳也许不知道,明熙炫一向是个理智冷静的人。因为身份的关系,和所受的教育,令他从小就不露喜怒。
他已经记不清他真心的大笑是什么时候,有多少年没有流过一滴泪。
他更不会像今天这样失去理智!
“我清楚什么?”宁黛琳一副无辜的表情。
闭上眼,她深吸了口气,猛地睁开眼,狠狠地瞪着他说:
“明熙炫,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我去哪里你要管?我去见了什么人也要管,跟谁在一起也要管!你是不是还想在我身上装一个跟踪器呢?”
明熙炫微微皱起眉头,鹰一样犀利的目光盯着她。
但是宁黛琳毫无畏惧——
没错,就是这样的,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被他这样一顿质问。
宁黛琳这样想着,所以对峙的目光异常的强硬,冰冷。理直气壮。
果然,明熙炫紧紧蹩着的眉头松开,问她:“纪诚有没有向你提过复婚?”
宁黛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担心我会跟他复合?”
明熙炫不说话,脸色微微僵滞,显然是被她猜中了心事。
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在乎一个女人,在乎到甚至害怕失去她。
哪怕她跟其他男人有一丝的接触,他都会不高兴,都会吃醋。
更何况那个男人是她的前夫,宁黛琳曾经深爱,并托付终身的男人。
宁黛琳笑了笑:“你不会以为我跟他还有什么吧?”
“……”
见他不说话,宁黛琳更加笑着调侃:“明总,你什么时候这么没信心了,觉得你自己会比不上我那个前夫?”
她反被动为主动地说:“没错,他是请求跟我复婚来着,不过被我拒绝了。”
“你真的拒绝了?”明熙炫眯起眼睛,终于出声问。
宁黛琳耸了耸肩说:“我跟他说我情愿做你的情人,也不愿意再做他老婆了。明总,这下满意了吧?”
明熙炫换了一幅柔和的口气:“时候晚了,饿了吧?”
说着,他牵起宁黛琳的手走进大厅,令安嫂准备饭菜。
宁黛琳被他这样一顿讯问,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啊。
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不饿,先去睡了。”
懒得管明熙炫是什么表情,宁黛琳上了楼,想要进房间,这才想起自己的房间被锁了,她现在跟明熙炫共用一个房间。
宁黛琳转了个方向,走进一间书房。
心情有些浮躁,她捧着本书,坐在圆形的吊椅上,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
就在这时,安嫂走进来叫她下去吃饭。
“我不想吃。”宁黛琳头也没抬地回。
“可是少爷让我……”
宁黛琳恶狠狠地打断道:“我没心情,不想吃,你听不懂吗?”
耳边好一会没有声音,也并没有听到安嫂离开的脚步声?
宁黛琳疑惑抬头,看到安嫂身后的明熙炫。
他没什么表情,也并没有说什么,走进来,坐到书房中央那张宽大的桌子前,打开了电脑。一副准备在这里办公的样子。
宁黛琳识趣地起身,放下书走到客厅里。
本来今晚想在书房里睡,现在不可能了。
睡沙发?可沙发上到处残留着玻璃碎渣,一时不好完全清除。
宁黛琳望了望泳池边的躺椅。
外面挺凉爽的,就是这种天气,蚊子有点多……
宁黛琳拿起一个抱枕,正要往外走,忽然一只手从后面伸来,拦腰将她抱起,抱枕落到地上。
宁黛琳抬头,看到明亮灯光下,明熙炫尖尖的下巴,轮廓分明的脸庞。
“你做什么?”宁黛琳皱眉,挣扎道:“放开我!”
明熙炫不由分说抱着她回到了书房里。
在那张大桌上,已经收拾干净,放着热腾腾的饭菜。
明熙炫抱着她,落座在宽大的旋转皮椅内,让她侧着身,坐在自己的腿上。
宁黛琳扭动着身子,挣扎了好一会也没有挣开。他揽着她肩膀的手就像铁,箍得她肩骨都要断了。
放弃挣扎……
看到明熙炫用受伤的那只右手正在盛汤。
微微的红色透在白布上,这伤是在砸碎那个玻璃茶几时,被碎片划伤的。
那块白布是块普通的手巾,随意地打了个结,看起来,并没有经过正规的消毒和包扎……
明熙炫把盛好的鸡汤端她面前,她没有接。
于是把碗凑到她唇边,喂她喝。
宁黛琳拒绝,别开脸。却正好跟明熙炫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他的眉头轻轻地蹩着,深棕色的眼眸灰暗,有一种很低落的情绪。
那种情绪好像变成了一只手掌,扼住了宁黛琳的心脏。
她从来没见过明熙炫露出这种表情……
不管任何时候,他都是自信自傲,神采奕奕的。
愣神间,汤碗又被抵到她唇边。
汤已经有些凉了,温温的,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味。
宁黛琳之前在酒店包厢里本就没吃多少东西,捱到现在早就饿了。而且也不忍心为难一个受伤的人,于是顺从地把汤喝了下去。
明熙炫盛了些米饭,又拿来勺子,要喂她。
宁黛琳把碗接过来:“谢谢,我自己可以。”
她想要下地,可是明熙炫的另只手一直揽着她的肩,不愿放她走。
宁黛琳没办法,只好坐在他的腿上,在他目光的监视中,把那碗米饭吃完。
空气中有些微妙的尴尬。
宁黛琳放下碗。看了看另一个空着的碗:“你不吃?”
明熙炫只是盯着她看,极为深邃的眼神。
“我脸上有东西吗?”宁黛琳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脸,看看是不是有米饭粘在脸上,要不他怎么一直盯着自己。
明熙炫那只受伤的手伸过来,端起她的脸问:“还生气吗?”
宁黛琳知道他是说刚刚的事。
叹口气:“我要还在生气就不会跟你说话了。”
要不是看在他的手受伤,而且他刚刚又用那种可怜目光看着她——宁黛琳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只要对方态度好,她很容易心软。
她拿起那个碗,盛了些米饭,又取来勺子:“你吃饭吧。让我下去。”
明熙炫不放她下去,眼睛看着她:“喂我。”
宁黛琳险些要从他的腿上掉下去。
她犹豫了一下:“让我喂你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必须要答应我,以后必须要相信我,不要再监视我,更不要质疑的问东问西的。”
宁黛琳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明熙炫在怀疑自己。
自己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做过,为什么明熙炫总是在怀疑她。
之前他突然问她,她送给他的男戒是不是送给他的,现在又突然质问她跟前夫为什么一起吃饭。是不是要复婚。
天知道她今天根本是在拒绝纪诚,明熙炫怎么会认为她还会接受那个男人?
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这么一个容易吃回头草的女人?
明熙炫微微蹩起眉头,犹豫着没有说话,显然并不同意她的话。
宁黛琳认真的看着他说:“我既然已经答应跟你在一起了,不管我有怎样的过去,那都是过去。我能承诺的是,只要我还是你的情人一天,我就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我想要得到最起码的尊重。如果你怀疑我,不信任我,你可以继续派人监视我,审问我。但不管结果是什么,我不会再遵守我的承诺。”
这算是威胁吗?
宁黛琳只知道,她是孤注一掷。
如果她不挣扎一下,明熙炫一定会继续监视她,总是疑神疑鬼的,虽然她的挣扎也不一定有用……
明熙炫深棕色的眼总是那样深沉,看不透他真实的所想。
他望了她好一会,细细地揣摩着她的话:“不再遵守承诺是什么意思?”
宁黛琳笑了笑。摸着他的脑袋故作轻松道:
“你那么想要被戴绿帽子,我就找一顶给你戴啊。”
明熙炫的目光瞬间冻结:“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反正就算我跟别的男人没有关系,你也会冤枉我。”
明熙炫冷眸,沉默了一会。
该死,他反常了,他被宁黛琳牵着情绪走了。
以往都是女人担心他不要她们,他爱上了别人。她们每天惶惶不安,吃醋,害怕被甩。
可是现在,他跟宁黛琳的角色完全对调了……
他不该这么在意她!
按照他以往的禀性,如果怀疑她有别的男人,他会立即结束关系,将她有多远踹多远!
这时,宁黛琳又说话了:“其实,就算你答应我了,你背着我派人监视我也并不知道。算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我答应。”明熙炫忽然说。
宁黛琳淡声说:“我已经当做没说过了。”
“你已经说了。”
宁黛琳完全不想再说这件事的样子,端起米饭,又夹了一些竹笋和肉:
“我们不谈这件事了。我喂你吃饭吧。”
明熙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我既然答应了,以后我就会相信你,不再让人监视你。你不信我?”
“我不信。”宁黛琳回答得毫不犹豫。
“为什么?”
“因为你从来也没信过我。”宁黛琳反将一军。
他不是不信她,是太在乎她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女人,好像每一天,对她的在乎都会递增一点。
他不知道对她的在乎有没有一个上限,如果到达了上限,是不是会下降?
到那个时候,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都不会再影响到他。
那一天是什么时候,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现在变得越来越没自信,越来越不像自己。明知道她很可能在给他设陷阱……
明熙炫皱了皱眉:“那就让我们彼此相信一次。”
宁黛琳好像是在犹豫的样子。
过了一会,她仿佛是被逼无奈地说:“好,我信你一次。”
是不得不信他——
宁黛琳了内线,让安嫂来收拾碗筷,顺便把医药箱上来。
握着明熙炫的手,将沾着血渍的手巾取开。
宁黛琳给他的伤口用酒精清洗、消毒,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中。她都静静的。
房内温暖的灯光洒在宁黛琳脸上,她半跪在米色的地毯上,穿着一条鹅黄色的长裙,蓬松卷曲的发垂在肩头。
妩媚间,又多了一丝调皮。
握着他的手,白色的绷带一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