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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追夫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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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过了两月,日头渐热,书院放了十日长假让众人回家避暑。休假前几日,陆檀每日都是一大早就来李府将谢宣接走,夜深露重时再给送回来,即使李恒心中大抵猜到侯府看重他这侄儿,还是觉得有些过分了,他怕谢宣分不清轻重,为了眼前蝇头小利丢了前程。而李之源这两月在书院只跟谢宣堪堪碰上几面,虽然谢宣总是托同学带些小食给他,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好不容易放了长假回到李府,却更是一面也见不上,竟还不如书院,李之源心头不大舒爽了,而这份不舒爽在七月初七这天爆发了。

    七月初七,乞巧节,人说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这一天也恰巧是李之源的生辰。李之源早早起身还未来得及擦脸就跑到谢宣的厢房去,想说趁着时候尚早,讨个好彩头,结果一推门,房中空无一人。再问问院中的丫头,才知今日陆檀来的竟是比往日都早,谢宣早已走了。

    李之源垂头丧气回了自己的院子,安麽麽此时正端了碗寿面,看到李之源回房,便贺了他生辰喜乐,又道让他快些过来吃面。李之源吃面时委屈极了,明明前几月谢宣对他是千依百顺,恨不得无时无刻跟他在一起了,他心说自己有幸,终于平白得了这么一个好哥哥。怕谢宣厌烦他,便也想着日日对谢宣好,有好吃的总留着他的那份;他让自己做的功课,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做了;想着那哥哥读书好,将来定会入仕,当日在菩提庙中得了东珠也马上给他。结果倒好,这么好一个哥哥偏偏一入学就被那宁侯家的世子拐走了,说到底,自己已经认了宁侯做义父,也算半个宁侯家的孩子,那哥哥怎就偏心成那样,只跟一个玩?

    李之源觉得自己可怜极了,撅着嘴连面都没吃完,吓的安麽麽以为是自己没有做好,在李之源停筷之后,自己夹了一口,发现与平日无异,才奇怪了。下午时分,李之源懒懒散散,不想动,也不愿看书,便回了自己房间休息。安麽麽让人在房中放了几大盆冷水,旁边儿又有小丫头打着扇,这一睡,自然就久了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之源觉着自己的脑袋被人动了动,然后脸就贴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以为是自己流的口水浸湿了枕头,下意识用手去抹嘴,发现并无他物。又动了动脑袋,觉得不对劲,才恍惚着睁眼,发现一庞然大物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再仔细瞧,竟是谢宣不知什么时候进了他的屋子,让小丫头出去了,正拿着把扇子给他扇风。再用手摸摸脑袋下面,自己的麸皮枕头已经被撤掉了,半撑起身子一看,正睡在一块小小的的玉枕之上。

    “睡醒了?”见李之源醒了,谢宣也坐起身来。

    “你怎么回来了?今日不跟世子出去了?”李之源有起床气,睡的迷迷糊糊的本就烦躁,再看到自己坏心情的始作俑者,顿时来了脾气。

    谢宣并不说话,起身去床边的小桌上端了碗东西,舀了一匙送到李之源嘴边。

    李之源心中暗下决心不能被美食所诱,一定要拿出点态度来,却在一股凉气到自己嘴边的时候默默张开了嘴。这是碗拿红糖水的冰镇过的果子。

    “好不好吃?可还冰?”谢宣看到李之源开吃,问道。

    李之源不说话,倔强地撅着嘴,除了吃东西外不给谢宣留下任何表情。

    “宁侯府上今日开了冰窖,刚拿冰水镇好的果子,刚端上手就想到你,自己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先坐了马车赶回来给你,就怕不冰了,怎么样,可还爽口?”

    李之源心中有些动摇,那个好哥哥仿佛又回来了,可是仍告诫自己,不能被敌人的蜜糖所迷惑,于是仍是不理他。

    “小源这几日是累着了怎么的,今日睡了好久,你可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都快酉时了,马上就要用晚饭。今晚石舫街上有灯会,我头先问过李伯伯了,都要出去的,待会儿你就跟着我,我们单独玩儿好不好?吹糖人儿,画糖画,投标射箭,你想玩儿什么都带着你好不好?”

    李之源十分动心了,可一想到谢宣这几日的所作所为,立马还是黑了脸,道:“我还在生气呢。”

    见人终于肯说话,谢宣才松了口气,道:“我知道,小源生气,哥哥最近确实太忙了,差点儿没赶上小源的生辰。你瞧瞧,这个玉枕可还喜欢?这可是我花了好长时间让人做出来的,不高不低,也不笨重,中间镂空塞了些药材,对你好的。这几日整日去催人家工匠赶工,好不容易才赶上的。”

    “哥哥你这几日出去是为了买这玉枕?”李之源惊讶地忘了吃谢宣送到嘴边的果子。

    谢宣看着李之源期待的眼神,昧着良心点了头。这玉枕其实是那工坊里产的,但也确实是自己想到李之源贪凉又快到生辰,催着工匠做出来的。

    李之源顿时就抱着那枕头不撒手了,直到:“我就知道哥哥最好。”

第32章 祸端(二)() 
当晚,被谢宣感动得五迷三道的李之源吃了个飞快的晚饭,就跟着谢宣上了侯府的马车,全然忘记几个时辰之前,自己对眼前这位世子的怨念。

    一行人到了石舫街,因着是夏季,天色尚早,还未全黑,街上的灯笼便未全部亮起,小商贩们都还在收拾,显得杂乱,几人便改道,上了石舫街二楼的酒楼。这酒楼还新,门面儿五间,到底共三层,左临石舫街,可观游人赏灯;右临九曲江,能赏舟子于江上游。李之源想看灯,三人便坐了临街的位子,要上一壶茶,几份点心,点心本来是放在桌子中间的,也不知怎的被谢宣挪来挪去,最后都到了李之源跟前。好在陆檀是见惯了谢宣这副“宠弟弟”的样子,他也挺喜欢这小孩儿便随他去了。

    天色渐晚,石舫街上行人渐多,往下一瞧,来来往往多的是俊俏的少年郎,或是成群结伴,或是孑然一身只带着个小使。再一瞧各家的小姐都是握着手绢含羞带臊,在自家丫鬟的维护下小心从人群中穿过。今日里能到这石舫街上的公子小姐们都是想着看能否凭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来换今生的一次擦身。

    一盏茶的功夫,天色竟是全黑了下来,灯市中人头攒攒,十分热闹。当街搭着数十座灯架,双龙戏珠,白鹤展翅,青龙飞天,栩栩如生。再瞧灯架下面小贩摊前摆着芙蓉灯、金屏灯、玉楼灯、荷花灯娇俏玲珑,映的人自带两分喜气。再瞧那秀才灯揖让进止,存孔孟之遗风;媳妇灯容德温柔,效孟姜之节操。总之石舫街上灯火映照,热闹无比,李之源哪里还坐得住,拉了谢宣就往楼下跑。可怜世子一人被留在后头默默给了茶钱,还得在跟在两人身后,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李之源好热闹,一路追着双龙戏珠走,到了猜灯谜的地方。今年猜灯谜的大奖是一盏九层堆叠的大莲花灯,上坠九九八十一盏小灯,用来求阖家欢乐也好,一世平安也罢都是极好的。李之源看着那大灯眼睛都不眨一下,然后抬头看看谢宣,只叫了声:“哥哥。”谢宣便明白了,拉上陆檀就上了台子抢灯。至于为何拉上陆檀,则是因为今年这灯耗资巨大,店家便决定提升难度,定是要能文能武之人才能夺下。

    半个时辰之后,李之源挺着个肚子抱着那盏大莲花灯往九曲江边走。谢宣看他抱的费劲,要去帮他,结果被李之源摇着头,一脚踹开。“心诚则灵,自己要祈福就得自己搬过去。”

    怕人太多挤到,三人特地走到九曲江桥头去,却远远瞧见一群人聚在一起。再走近些一瞧才看见是萧战为首,带着林恒远林恒志两兄弟和自己的小使围住了两个小姑娘。

    “本公子可是梓君侯府大公子,等明年我爹请了旨意便封做世子的,本公子看上你是你三生有幸,你还这般妞妞捏捏,连问你是哪家出来的小姐都不肯答,怎的是觉得我侯府配不上你不成?”萧战为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那小姐只带着个丫鬟,虽被围住,却仍冷静。“小女子是外地来京都寻亲的,并不认识什么梓君侯,更谈不上相配。公子是世子也好,皇子也罢,小女有亲在身,怕是无福消受。”

    “呵,不知好歹,有亲在身,那我倒是要看你跟我亲了之后,你身上那亲还结不结的成。”说罢便要上手夺人。

    陆檀身手好,两步上前,一脚踹倒了萧战。萧战翻身,看清来人,顿时怒火中烧,起身就开打。周围的人自动散开,给两人腾地,若是单打独斗,萧战哪里是陆檀的对手,立马冲小使喊道:“叫人过来,叫人。”

    不多时一小队人马就围了过来,是萧家的府兵。谢宣眼见局势不对,奈何自己一点儿武功不识,想溜走去搬救兵都无法,只能下意识将李之源护在身后。李之源从未见过这等阵势,手中的花灯被吓掉了,缩在谢宣身边问他:“哥哥,这下如何是好?”

    陆檀被府兵围着,渐渐失了优势,而此时林家两兄弟涨势欺人,看着谢宣与李之源落单就围了过来。谢宣想单靠陆檀定是不行,让李之源在一旁站好,自己捡了根木棒冲了出去。谢宣大杀四方的气势,吓到了林家兄弟,竟逼得他们退到了府兵处,于是原本打架的场景愈发混乱。谢宣冲进人堆,不过是分散了两个府兵的注意力,武力他是一点都不行。好在运气好,落单的李之源并未呆楞站着,而是飞快跑上了桥,冲岸边喊着救命。

    只见一白衣公子佩剑由远及近,从天而降,加入了陆檀的阵线。场景愈发混乱,谢宣只见着陆檀一脚踹了个人入水,一只手擒住了萧战,而周围的府兵被白衣公子打的七零八落,一场纷乱方才平定下来。

    “萧战你强抢民女,还纵容手下府兵与本世子动手,我若是伤着根指头,你们谁能担待的起?今日本世子就带着你们上官府去问问,这京都是否就是你梓君侯家的天下了。”

    萧战眼见陆檀要捉他去问官,这次是证据确凿,眼下他还未能封为世子,若是先有刑罚上身,便会失了继承爵位的机会,连连求饶道:“陆檀,陆世子,你放过我这回,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不再与你作对,你放过我这次。”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陆檀两下解了他的腰带,将他捆住,又过去安抚谢宣。

    谢宣这会儿还把李之源护在怀里,脸上身上都受了些伤,不太好看,李之源不敢去摸谢宣的伤,更不敢乱动,怕碰疼他,就这么缩在谢宣跟前,眼巴巴看着。

    陆檀过来一瞧,见谢宣都是些皮外伤,也不在意,给他引荐。“这位是大名鼎鼎黎将军的儿子,黎永,刚从北边阅军归来。这位我新结拜的兄弟,谢宣,还有我家老子新认的义子,李之源。”

    谢宣仔细跟眼前这位将军公子道好,毕竟这位黎大公子可是未来的国舅爷。黎永看着友好,互相问过,便去询问那女子是否需要帮忙,又可否愿意跟着他们前去做个证人。

    一场混战后,各有各忙,突然窜出个声音:“我堂哥,堂哥不见了。”所有人的目光被这小孩儿吸引,那是林恒志,只见他鼻青脸肿,蹲在地上,吓得哭不出声,只有眼泪一直往下掉,“堂哥刚才还在一起,现在没有,没有了。”

    又闻下游忽然传来一阵哄闹声,陆檀让黎勇看着萧战,自己跟谢宣跑过去看了。九曲江中,花灯映照下,一具浮尸吓散了看客。谢宣没顾得上身上的伤,跳下水去,抓着那人往岸边游,陆檀也过去帮忙,好不容易将人捞上来一看,正是林恒远。

    恍惚中,陆檀记得自己踹了林恒远一脚,也记得他好像落水了,但并未有人呼救,他便忘了。此时看着林恒远胀着肚子,头上一个窟窿,已经没有冒血了,嘴唇青紫,才想到难不成是因为头受伤又被自己踹了,才喊不出的?

    陆檀习武多年却从未伤过人,看着一动不动的林恒远,一直发着哆嗦。方才的游人一见到浮尸,便报了官,官府衙役带着刀小跑着过来,看到这副场景,就要通知仵作验尸,并询问一干人等。

    谢宣当机立断,告诉带头的衙役,那头梓君侯的公子强抢民女被人绑了,衙役立刻分成了两拨人,分管了两边。趁着衙役分队的时候,谢宣随手扯下了陆檀腰间的令牌,交给李之源,道:“小源乖,哥哥现在走不了了,你听哥哥说,拿着这块令牌去石舫街口找巡街的府兵,告诉他你是宁侯义子,让他快马送你回侯府,记得一定要见到侯爷请他立刻去府衙。”

    李之源瞪着眼睛,眼里全是泪,又不敢哭,颤颤巍巍接过那块牌子跑掉了。

第33章 祸端(三)() 
李之源走后;衙门的人迅速集结了过来,陆檀仍处于震惊中不能动弹,难以从林恒远死了事实中回过神来;谢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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