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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偷喝江翊收藏的葡萄酒时,觉得葡萄酒像极了恋爱的感觉。
但是现在,她却觉得红曲才是恋爱。
准确来说,是暗恋。
七分甘甜里,偷偷地藏了两分经年积淀下来的苦涩。
还有一分是什么?
大概是回味时的期待吧。
画板上的构图已成,乔琪却不知道该上什么『色』了。
或许应该是黄昏本该有的昏黄,又或许该是人物内心的『色』彩。
可是人物是谁?
是酿酒的老人,还是她这个可能已经醉酒的暗恋人呢?
隔着大洋外的江翊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女声带着些醉意,缥缈恍惚。
“翊哥哥,红曲是什么颜『色』啊?”
“红『色』?”
“不对不对,不是红『色』,不是……”
今天的暖暖饮记生意很好,好到筱雪招呼她的时间都没有。
她也不急,靠在柜台边逗着懒洋洋的橘猫。
撸着货真价实的大橘,再想想家里那只一洗澡就缩水的白猫,乔琪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阿汪敏锐地察觉到不对,脊椎下凹就要跳走,却被乔琪按住。
掂了掂怀里实打实的分量,果真是大橘为重啊!
葱白的指尖点着呼粗气的猫胡须,惹得大橘更加生气了。
“阿汪,你多重啊?”
“喵嗷!”我多重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终于,忙过了一阵子的筱雪有气无力地靠到柜台边,解救了快被乔琪玩坏了的阿汪。
“乔小姐……”
“叫我乔琪就可以了。”
筱雪鼓了下腮,眼珠子转啊转:“我还是叫你小姐姐吧。”
“也行的。”
……
一贯能言善辩的筱雪收完账后就陷入了词穷的境地,只能没话找话:“杏仁豆腐好吃吗?”
乔琪托着腮看着她,慢慢地点了点头。
“那你还有单要点吗?”
乔琪支起下巴,嘴巴微微嘟起:“我要出趟远门,给我来点路上的小零食吧。”
“小零食?”筱雪的音量有些大。
“这儿有吗?”
“有有有!”
乔琪目送着筱雪风风火火地冲进后厨,嘴巴撇了撇,便百无聊赖地拨弄起了柜台上的招财猫。
食指勾住猫爪子,一抬一放,再抬再放。
后厨里。
埃文被迫承受着筱雪的抓狂,肩膀被她晃得差点撞到后面的烤箱。
“啊啊啊啊,老板太bug了,居然连零食这种东西都能想到。”
扶着烤箱站好的埃文『揉』了『揉』肩,见怪不怪地回答了她的疑问:
“据工作室的前辈说,老板和安琪儿是青梅竹马,知道这些也不奇怪啊。”
第四十味()
此为防盗章 血糯米『奶』茶
严蕾端着红糖茶敲乔琪门时; 她正尴尬地恨不得把自己埋在浴室里算了。
恹恹地打开房门,迎面就是严蕾促狭的笑意。
乔琪垂下眼帘,调头就走; 连打个招呼的兴趣都没有。
严蕾带上门,将茶盘放到床头; 转身抱住趴在床上装熊的乔琪。
“哎呀; 小乔琪真的长大了!”
她也不在乎乔琪搭不搭理她,头挨着头继续絮絮叨叨。
“当初我离开城堡的时候,小乔琪才十岁不到,又小又乖,就是个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
没想到我一走就是几年; 居然错过了小乔琪的成年礼。”
“说起来还真要谢谢江翊,幸亏有他在照顾你。”
乔琪睁开眼,刚好和严蕾的视线对上。
严蕾的眼睛很美很亮; 内里有星辰万点; 让人无所遁形。
“你初『潮』的时候,害怕吗?”
这个话题太无聊; 乔琪搬过枕头; 隔绝了她的视线。
屋子里长久的安静; 直到严蕾侧身抱住乔琪的腰际。
“对不起,乔琪。”
对不起; 我不能让你们就这样在一起。
『迷』『迷』糊糊间; 乔琪感觉到身边的床榻忽的一高。
耳边有严蕾的叹息; 叹息中提到一个名字; 一个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人的名字。
那个名字是封简。
她的亲姐姐。
夜深了,有风卷起窗帘,又有人贴心地替她关上窗户。
有湿意落在她的眼睫上,但是她很累,累得不想去深究。
或许,就是个梦吧。
清晨,阳光耀眼,透过浅『色』窗帘洒了一地。
乔琪撑着发麻的手臂坐了起来,身上的毯子滑到腰际。脑袋因为经期低血糖而迟钝空白。
微微一侧目,就看到了床头的保温杯。
下楼走到餐桌边,那里只剩严蕾和陆彦两个人了。
严蕾正苦兮兮地对付着眼前的白水煮蛋。
而陆彦,负责监督。
“妈妈,爸爸说你要给我做榜样。”
严蕾瞪了他一眼,小口小口地吞咽着蛋白。
用完早饭,参加陆家小公子抓周礼的人便陆续赶到了。
来的人都在陆家的会客楼,所以主楼这儿依旧清静。
茹梦拉着她去会客楼的休息室玩,那儿已经有不少人了。
刚到门口,茹梦就像是见了猫的耗子,转头就跑。
乔琪回身看着踩着高跟鞋百米冲刺的茹梦,觉得被耍了那么多次依旧相信她的自己就是个大号的傻子。
但是都已经到这儿了,那就进去吧。
这么想着,她便踏进了休息室。
还没来得及察觉里面情况,微凉的掌心就被人牵住。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
“江翊,你干嘛去!”
被询问的江翊头都懒得回。
休息室里有人替他回答了。
“还能上哪?我们这群大坏蛋在这里,他自然要带他家小妹妹走人啊!”
说完,便是哄笑一片。
乔琪被江翊带到了小厨房。
合上推拉门,他便松开了手。
乔琪靠着冰箱,鼻尖上沁出了细小的汗珠,嘴巴微微张着,微喘的呼吸声在这狭小的空间无限放大。
缓了缓气息,乔琪便看向站在床边的江翊。
窗外有桐树参天,做了个天然的背景。
倚在流理台上的人晃着手里的水杯,有大片大片的紫红在杯子里晕染开来。
“红糖水喝了吗?”
“喝了。”
江翊满意地笑了:
“乖。”
放下泡着玫瑰花的水杯时,杯壁已经将他的手指烫红了,可江翊却浑然不觉。
拉开头顶的柜子,取出里面的杯具摆放好。
雪克杯,量杯,搅拌吧勺。
乔琪看着他将玫瑰花茶倒进量杯里,再放上两大勺『奶』『露』。
长长的搅拌勺在杯中搅和出一片混沌。
她看得正入『迷』,江翊冷不丁地转过身,指节敲了两下桌沿。
“把冰箱里的果糖拿过来。”
乔琪依言抱出一壶果糖,放到流理台上。
嘴巴抿了抿,两侧的苹果肌无意识地鼓起,柔弯眉上扬。
屋子里都快盛不下她的期待了。
江翊扫了一眼她的表情,用量杯接了些果糖倒进雪克杯里,方才勾起嘴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戏谑。
“小乔琪,下次换个表情吧。”
“换个表情?”
江翊轻笑一声,将果糖塞回乔琪怀里,顺手拉了拉她的苹果肌:
“十几年都是这表情,你面部肌肉的记忆力会下降的。”
乔琪『揉』了『揉』脸,语塞了。
江翊顿了一顿,眼底有片刻的懊恼。
抽出刚刚塞进她怀里的果糖,路过她走到冰箱前。
“紫米要多少?”
听到问话,乔琪便被刚刚被捏脸的欺负抛到了脑后:“两勺……不对,要三勺!”
将成品倒进梅森杯里,再套上一层隔热垫,江翊这才放心地将手柄套到乔琪手上。
噙着笑意等着乔琪吸了一小口,直到她眉眼弯弯后,方才移开视线。
“出去玩吧。”
乔琪捧着渐变『色』的梅森杯刚走出小厨房不久,就遇上了东躲西藏的茹梦。
放轻脚步站到她身后,确定她没有发现自己后,乔琪才幽幽出声:
“你在躲什么?”
果然,茹梦被她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乔琪满意地绕过她继续往前走,却被她拦下。
“乔琪公主,帮个忙呗?”
这声尊称叫的很真情实感,乔琪便大发慈悲地接了个话:“什么忙啊?”
*
捋了捋身前的安全带,再回头看看越来越小的陆家大院,乔琪皱着眉开口了:
“我们去哪里?”
车里的摇滚乐太吵,乔琪问了几遍也没得到回应。
一怒之下,她便拔了车钥匙。
世界安静了。
“……公主殿下,我错了。”
乔琪含着吸管不说话。
茹梦双手合十,一脸哀求:
“我真的错了,就算公主殿下要罚也等画展结束了再罚吧,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这次乔琪搭理她了,下巴微抬,眉梢轻挑:“画展?”
“对啊对啊,映像画廊举办的全国巡回画展,最后一站就是南城,而且今天是最后一天。”
乔琪咬住吸管口不说话,由着茹梦继续在那儿把映像画廊吹得天花『乱』坠。
等她说累了,乔琪才点了点头,将攥在手心的车钥匙丢给她。
*
陆彦的抓周礼是在十点开始,江翊站在二楼楼道上俯视下面看热闹的众人,在人群里寻找着他的小公主。
果不其然没有她的身影。
林哲也走了过来,递上手里的香槟。
“真不懂你们陆家,明明都懂事了还要办什么抓周礼。”
一句话触了江翊两个隐藏的雷点。
“我是江家人。”
正品着香槟的林哲耸了耸肩,提醒了他另一件事:
“你家小公主被人拐跑了。”
这回是真触雷点了,江翊的语气变得森然。
“谁?”
“不知道,我听说后院的车少了一辆,要不你去看看?”
江翊转身就要走,刚到楼梯口却又折了回来,伸手拽住悠闲自在品酒的林哲。
“茹梦带走的?”
不等林哲回答,他便将他拽了出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江翊拽出会客楼的林哲:“……”
就算是他想借江翊之手整人,但是当着那么多人面被拽出去,作为林家家主,林哲只想摔酒杯咆哮一句——
你当我不要面子啊!
第十八味
龙舌兰
夜幕沉沉,筱雪却半点睡意都没有。
抱着传说中的天鹅绒被子躺在最低六位数以上的大床上,头顶是白『色』床纱,床柱上还挂着小小的风铃。
筱雪觉得,这一晚要是就这么睡过去,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所以,人和人之间是真的不同的。
她是个大俗人,对于这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城堡感觉无能,只能猜价格。
比如说,走廊上的那几幅油画,最低也是七位数起步吧。
还有楼上小客厅的条桌,据说是一整棵树无拼接制成,光是空运费就能吓死人。
越想就越好奇,忍不住拿手机出来。
刚刚敲出乔琪的名字,下面就跳出一堆关键词。
随意点了一个词条,粗略一扫,就差点手滑被手机砸脸。
全欧洲皇室共同的名誉公主,国籍却是华国,享有特殊政治权利和外交权。
现就读于皇家艺术学院,是及其擅长用光影魅力的印象画派新秀,画坛百年难得一遇的光感知者。
……
总的来说就是,长长的介绍和荣誉后面,还跟着一长串的奖项。
看完了乔琪的词条,筱雪心里冷静了不少。
有些人,她不光出身比你好,就连天赋也是甩你一大截的。
这还不算,人家还勤奋努力。
反正筱雪自觉,如果她是乔琪,那绝对就是个混吃享乐等死的。
次日一早,本以为会激动的一夜难眠的筱雪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三分钟内完成洗漱,一边扒拉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打开门。
门外的管家神情平静,面部表情找不出一丝不妥:
“筱雪小姐,现在需要用早餐吗?”
第四十一味()
此为防盗章 第一味
糖芋头
八月江城; 暑气熏蒸。
乔琪从江城美院行政楼走出来时; 已经发光发热一整天的烈日依旧高悬。
单手搭在眉间看了一眼日头; 细细的柔弯眉轻轻蹙起。
现在是暑假时间,大学校园里几乎没什么学生。
可饶是如此,她刚刚骑过来的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