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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每晚都梦见陛下,可是陛下您为什么不理睬臣妾呢?您好狠的心啊!”
凄楚的声音,配上病弱的面容,楚楚可怜,皇帝动容了。
“朕狠心?这五年来,朕每天都来看你,陪你说话,而你呢?你吝啬于给朕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回应。朕等你等了五年,几乎绝望,现在你醒了,倒怪我狠心?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狠心的人了吧?”
有些时候,话说开了,心结才会打开。如果刻意回避,这心结就会从一颗埋在土里的种子成长为参天大树。所以我示敌以弱,逼问出了皇帝的真心话。
或许,他对我也还是有几分真心的,不然也不会几句激将,就套出了他的心思。
可惜,这点真心实在是太为浅薄,浅薄得即使我想动容,也没有心情。
“四郎!”
我伏在他的腿上,恸哭不已,泪水湿透了脸下的龙袍。哭了很久,我都怀疑再这么哭下去,会不会上演一出水漫皇宫时,皇帝终于长叹了一口气,
“好了,你身体刚好,应该好好休养才是。李长,你去叫太医们进来,再给皇后好好看看。免得皇后,哭坏了身子。”
我突然怀念起,以前那个会因为我的喜而喜,我的忧而忧的大男孩。现在这个男人,于我来说,是那么的陌生,我的恸哭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再那么让他动容。
原著中,朱宜修最后曾问皇帝,如果姐姐还活着,不再年轻不再美丽,你还会那么爱慕她,怀念她吗?
现在,我还活着,却似乎在一条注定悲剧的路上前进,路的尽头只是被抛弃。
“后悔了吗?”
大神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五年间他不断嘲笑讽刺我的贪生怕死与苟且偷生。
“即使后悔,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话了,也许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你彻底死亡的时候。”
然后,那声音就消失不见了,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闷。
“娘娘,陛下今晚留宿宓秀宫。”
崔槿汐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悲伤与哀怜。
这又是何必呢?
他是一个皇帝,坐拥三宫六院,天生就该左拥右抱的。我这样一个病弱的身子,就算留住了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为今之计,只能先养好身子,再生个儿子。
这后宫中,除了自己和亲生子女,其他的什么都是空的。没进宫之前,我就懂得了这个道理,只不过为了剧情的发展,我不得不蛰伏这么多年罢了。
现在,皇帝二十二岁,我二十四岁,等我花个一两年休养好身体,正是生孩子最好的时候。等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嫡皇子,那么一切终将尘埃落定。
“槿汐,明天众位姐妹来请安的时候,给本宫留下娴贵妃和端妃。就说,本宫多年未见着两位妹妹,很是想念,毕竟这宫里的故人是越来越少了。”
槿汐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诺”了一声就退下了。
我静静地倚靠在床榻上,思绪满天飞。
宓秀宫,华妃?
甄嬛传的主剧情终于要正式开场了吗?
华妃已经出现了,甄嬛还会远吗?
番外——帝王心
玄凌,玄凌,母妃一直告诉我,“凌”是凌驾一切之上的意思。她说,我注定是要成为凌驾众人之上的天子的。
母妃是一个很有野心,也很有能力的女人,当然她也很美丽,不然她也不能在这美人众多的后宫中脱颖而出,荣宠一时。但是,在她的野心与能力之下,这美丽就显得异常的脆弱。以至于,我长大后,只记得她的野心,从此与她渐行渐远。
凭心而论,母妃对我是慈爱的,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她还爱过什么人的话,那那个人一定是我。可惜,这爱里夹杂了她对于权力的野心与欲望,所以不再那么深刻,。
有时候,夜深人静,我也会反问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这么早熟和凉薄?
可能,是玄清出生那年。当然,更可能,在我还孕育在母妃身体里的时候,就已经太早地接触了这个皇宫里的黑暗。
皇宫里每个孩子的出生都带着罪恶,每个能够存活下来的孩子,已经不能称之为孩子。
所以,我实在是对皇宫里的孩子产生不了喜爱,即使那是我自己的亲生子女。等我成了皇帝之后,皇宫里的孩子对于我来说,更是多了一重威胁,夺走我权力的威胁。
这让我如何对他们产生父爱?
舒母妃是个完美的女人,绝色的容颜,妙曼的身材,轻盈的舞姿,鹂莺的歌喉,温婉的性子。所以父皇喜欢她,宠爱她,就连我在一开始的时候,也是喜欢她多过于我自己的亲生母亲。
后来玄清出生了,舒母妃的母爱和父皇的宠溺全部都给了那个还在襁褓的孩子。之前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我,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只有我的母妃,一直站在原地,待我如初。
就在那一刻,我突然醒悟,在后宫里,只有亲生母子才是永远不会割舍彼此的天然联盟。骨肉相连的血脉亲缘,注定了他们利益相关。
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我们母子开始相依为命。
有时候,看着天真快乐的玄清,我不是不羡慕的,不过更多的却是不屑。因为看着他,我就像看见了以前那个幼稚无知的自己,那个已经被我抛弃了的自己。
母妃和皇叔越走越近,那言语神情中的暧昧,就连我这个孩童都觉得不对劲。但是,父皇和舒母妃只顾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竟然没有察觉到这里的猫腻。
而我,感受着这一份耻辱的同时,又在期待,总有一天,我会凌驾于一切之上,就如同母妃所说的那样。到了那个时候,我今天所承受的,终归要报复回来!
后来,父皇死了,权倾后宫,荣宠天下的舒贵妃如同失去根基的浮萍,除了无助的哭泣,再也不能给她的儿子争得什么。
母妃和我成了隆庆朝最终的大赢家,母妃成了母后,我也成了天子,真正的凌驾于天下。
而舒母妃只能出家修道,玄清也只能在我眼皮底下苟延残喘。
或许,因为母后和舒母妃的缘故,我很早就明白了,后宫的女子只能宠,不能爱。
因为,我是皇帝,皇帝注定不能去爱任何一个人。
帝皇的爱,是荣宠,更是灾难。
莞莞是个精致到了极点的人,举手投足间无一不优雅,无一不精致。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穿着粉紫色的裙装,梳着很寻常的双丫髻。
那一天,因为太傅突然头痛晕眩,早早地放了学。于是我比往常早回来了一刻钟的时间,却也仅仅来得及看得见她的背影。其实,彼时她不过是个小女孩,说她身姿窈窕妙曼那也不尽其实。
有的人,天生就是一眼就能让你铭记终生的。莞莞于我来说,就是那个人。
那时,我自己还是一个孩子,说一见钟情也是荒谬,只是从那以后,我一直记得那小女孩脑后上下左右晃动的双丫发髻。明明是很优雅,很淑女的行走,偏偏那发髻就能如同舞动的菱纱一样,曲折曼丽,这可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当然,那个时候,母妃告诉我,那个女孩子是我的三表姐,朱宜修。我很不满意,这样灵动柔婉的女子,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循规蹈矩的名字呢?再后来,在母妃的安排下,见了朱宜修几次,就更是失望了。
朱宜修很好,温婉端庄,贤淑大方,更是稳重明丽,处理后宫事务也是得心应手。除了庶出的身份外,实在是一个皇后的好人选。我知道,母后的心思,也不介意给母后娘家出一位皇后的荣耀。
于是,我承诺,等朱宜修生了皇子,一定册封她为皇后。
尽管,我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但是为了年幼时的那个背影,我愿意给朱宜修这样的荣宠,也仅仅是荣宠罢了。
我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违背自己承诺的一天,更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眼,就让我抛弃了一个帝王的承诺。
太液池边初相逢,便已胜似世间一切,就仿佛我已经等这一天等了几千年。
我想让她成为我的妻子,我的皇后,即使这会让母后失望,让后宫寒心。但是,只要能让她开心展颜,那其他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后来,我也暗自心惊,什么时候我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昏聩起来呢?
再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
朱宜修生了个皇子,我却不喜欢,不过,我还是册封她为贵妃。再后来,宸妃淑妃相继去世,端妃绝育,一件接着一件,让人不厌其烦。
虽然明了这背后隐藏的算计,但是作为帝皇的我,也无能为力。因而,我对朱宜修和齐月宾是越发地厌倦了。
凤仪宫成了我唯一安心的地方。
再后来,后宫新进来了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能让我长久地流连。
刚听到莞莞怀孕的消息时,我是欣喜的,很奇怪,我以为我会讨厌后宫所生的每一个皇子,却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例外。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莞莞一心维护的亲生妹妹竟然会对莞莞下了毒手。对于这样一个恶毒的人,莞莞竟然还哀求我不要怪她!
不过这样善良温柔的莞莞才是我真正爱恋的妻子,不是吗?
至于,朱宜修,因为母后的缘故,我还动不了她,不过竟然她有如此绝技,不利用一下岂不是浪费?
看着后宫里的女人,争夺地死去活来,一如我所期望地维系着后宫的平衡,我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莞莞,我会为你守护着你身为皇后所应该拥有的一切权力与荣耀。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乃至绝望。
心中满怀的柔情与爱意,在这看不见尽头的等待中,日渐变得怨恨。
有时候,我看着莞莞熟睡的脸庞,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如果,现在就让莞莞死去,那么我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心有牵挂,苦楚凄寒?如果,莞莞已经死去,而不是昏迷,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更加快乐,尽情地游戏于后宫的美人之间?
这种冲动一天强似一天,就在我忍不住的时候,那个让我爱恨不得的女人,她竟然醒了!
那一刻,我自己也分辨不出自己是喜悦还是失望。
但是,看着她哀婉的倾诉,我还是那么心疼,也许还是爱着的吧?
可惜,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是意难平!
当晚,我钦点了宓秀宫华妃侍寝。
后宫佳丽三千,朕又何必留恋于一人?
番外——甄嬛
乾元十二年,我十五岁。
依稀记得儿时,自己无忧无虑,荣华富贵的生活。堂姐妹,表姐妹们,有说有笑,那真是快乐的日子啊。
浣碧是我的幼时的玩伴,说是主仆,这情分却比一般的姐妹还要来的深厚。别人都说我们有一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多么神奇啊!
如果,一切都这么顺风顺水地过下去,那该有多好呢?
当我知道,浣碧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时,我心中还有一丝窃喜。
但是,当因为她们母女而使得我的父亲被贬谪,被开除宗籍,逐出家族时,这感情就变得复杂起来。
再后来,我们到了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父亲成了官职低到不能再低的县丞,原来亲热的亲戚们也不再来往时,在看到母亲对父亲,对何姨娘不再掩饰的怨恨时,我仿佛也被感染了。
安比槐,这个名字经常被父亲挂在嘴边,我知道这是父亲恨不得食其肉的前任县丞。因为父亲占去了他的县丞之位,凭借自己在松阳县深厚的人脉关系处处给父亲使绊子。
那是一个宠妾灭妻、忘恩负义,如同陈世美一般的人物。
幸运的是,他有一个不离不弃的贤妻,孝顺的嫡长女。这一对母女,在京城里得到了皇后娘娘的赏识,无意间也成为了安比槐的依仗。
其实,要我来说,这对母女也不见得会帮他些什么,否则,安比槐怎么会到现在连个县丞还混不上?不过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罢了,偏偏那些小人纷纷巴结着他,连父亲大人都不敢对他下狠手。要不然,这样一个无能的人,怎么会是父亲的对手?
多么可笑啊!
想当初,父亲被家族寄予厚望,连吏部侍郎一职都如探囊取物,那时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为区区县丞吧?
乾元十二年,我十五岁。
为了让我的及笄礼不那么寒碜,母亲费尽心机,几乎花费了自己全部的嫁妆,终于请来了京城娘家一位颇有福气的贵妇人。
起初,那位夫人还带着那种矜持的高贵,话也不多,只是那种隐隐的倨傲,让我很不舒服。不过,母亲倒是很满意,说她肯来,已是我们天大的荣耀。
那位夫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愣住了,良久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