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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承欢-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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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却又忽然放过了这个问题,甚至还努力的放柔了嗓音:“沈默……我不要你出一分钱,我什么都不要你出……你乖乖的好不好……”

    “只要你去手术,想要什么都可以……”

    他几乎是在哄孩子般哄起了沈默,但对方却丝毫没有领情,反而略有些逃避的垂下了眼眸,偏过了头去。

    “我不做手术。”

    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说出这句话。

    陆承宇仍在激动的说服,但沈默却仿佛失聪了一般,沉默的看向病房的角落。他以为陆承宇不会轻易的放弃,毕竟他就是那般霸道的一个人,然而不待片刻,身旁的男人就已经完全沉默了下来,只能听见略有些压抑的哽咽。

    沈默此时倒有些疑『惑』的转过了头来。

    陆承宇那张帅气的脸上已经沾满了泪水,他就那样通红着眼眶,死死的盯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大抵是也不曾怎么休息,脸『色』都微微泛着黑,双眸更是因为悲泣而布满血丝。他的胸膛因为喘息而不断的起伏,双手也紧紧握着——

    许久,他才终于低声问了一句“为什么”。

    轻哑,却又充满悲伤。

    沈默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其实不必再问,彼此都已经心知肚明。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微微的将眼眸垂下,发出了叹息般的声响:

    “让我回家吧……”

第二十四章() 
尽管那间老旧的住宅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家; 但对沈默来说,它却承载着他短暂人生的大部分记忆。

    他没有父母,没有子女,没有恋人,唯一还拥有的不过就是那间生活了十几年的老房。如今生命也快走到尽头; 他已经不再奢求什么; 唯一的愿望便是回去罢了。

    然而就算如此,却也依旧没能实现。

    身旁的男人似乎连他的生命都要紧紧掌控,紧咬着牙关从喉中挤出了“不许”二字。脸上的肌肉似乎都因为愤怒而紧绷了起来; 再搭上先前因为落泪而红肿的眼眶; 陆承宇的表情只显得狰狞。

    沈默没有再开口说任何话。

    过去的无数次反抗已经教他已经认清了现实——他是从来都没有办法违逆这个男人的。就算他现在立马下床,恐怕也只是再被按回原位罢了。现实就是如此,他没有钱; 也没有权,就连仅有的身躯也无缚鸡之力。

    他从来都无法反抗。

    在陆承宇的面前,他宛若一个木偶,就算用尽了全力,也依旧无法挣脱那拴住四肢的细线。

    眸慢慢的闭上; 沈默仿佛格外疲倦一般; 连目光都不愿留给对方。

    陆承宇大抵是气恼的咬住了牙; 呼吸声粗重的清晰可闻。他似乎不愿就这样结束对话,尽一把拽住了沈默的臂膀。

    “我不许……我不许你回去!沈默……你给我去做手术……只要你做完手术; 我马上就送你回去; 你想去哪里都行!”明明是哀求的话语; 却硬生生被他说出了威『逼』利诱的模样,“就算你不答应,我也有办法把你送进手术室!沈默……你乖乖的好不好……”

    “你乖一点……我马上就带你回家……”

    他的眼眶中明明蓄满了泪,但语气却仍旧是原先霸道的模样。他紧紧盯着沈默,心如擂鼓般等待着他的回答,然而对方却只是苦笑了一声,轻轻的将胳膊挣脱了出来。

    “我不会答应你,陆承宇。”

    他睁开了眼,定定的看向那个嘴唇都在哆嗦的男人,目光温和又平静。他似乎根本不惧怕对方的威胁,反而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嘴角都微微的上扬了起来。

    就算被禁锢着无法归去又如何呢。

    就算被强迫着送进了手术室又如何呢。

    一颗求死的心,是根本无法阻拦的啊。

    思及此处,心中最后一点郁结都消失的一干二净。沈默没有再理会陆承宇一句话,任凭他在自己身旁如何哀求低吼,也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

    他像是一颗蛋,完完全全的将自己密封在了坚硬的外壳之中,无论身旁是如何的惊涛骇浪,也依旧巍然不动。

    男人脸上的泪已经流干,但眼眶的红肿却不曾消去,双眸也布满了血丝,宛若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他确实希望沈默能够心甘情愿的参与治疗,但既然如此,他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我现在就给你联系转院,回a市。无论你愿不愿意,沈默……三天之内,你必须给我进手术室……”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别忘了你还欠我二十万,这次所有的治疗费用我也会全部和你清算,在你还完这笔钱之前……沈默,你别妄想离开我!”

    阴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两句话几乎压尽了全部的怒火。沈默的内心终究残留着对男人的恐惧,连身躯都不自觉的颤抖了一瞬。

    他知道,陆承宇完全做得出来。

    若是他还如三年前那般天真无知,恐怕还能被圈养的开心一些;但事到如今,怎么可能再心无芥蒂的继续活着呢?

    要是真的这样下去……他恐怕一辈子都得被圈养在笼中,继续当一个玩具,一个替代品,一条连出门都会被限制的狗。

    脚步声逐渐远离,病房的门被拉开,随后又砰的一声被关上。沈默轻颤着蜷缩起了身体。明明被褥里还那么温暖,但他却像是冻得哆嗦一般,紧紧的揪住了手中的棉絮。

    不行……

    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

    尽管额头还有些晕眩,但思绪却从未像此时这般清晰过。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眸,见病房里确实没有其他人后才掀开了被褥。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却也令他胳膊发酸。身上原本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病服,他撑着床沿慢慢的坐起,喘息了片刻,待攒了些力气后才伸脚下了床。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地面,他的小腿腿腹都不禁颤了颤。身躯下意识的就要将脚缩回,但在片刻的停顿后,却还是完完全全的落了下来。太久不曾站起的身体略微有些摇晃,他扶着床沿慢慢走了几步,那晕眩才终于散去了一些。

    脚掌冷的发疼,或许是产生了某种连锁效应,连腹部也疼了起来。他想要找一双鞋穿一穿,就算是拖鞋也好,但先前的衣物却都不知去了哪里。尽管室内的空调温度打的很高,但沈默还是冷的浑身僵硬。他抬手搂住了自己的身躯,茫然的左右张望。

    病床边的衣柜里也是空空『荡』『荡』,沈默认命的低叹了一声。他总不能裹着被子到处走,于是也就不再去管脚心传来的阵阵凉意。

    只要死了,也就不会再冷了。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在医院『自杀』会给院方带来的麻烦,他原本也不曾打算这样,毕竟人都死了,却还要给活着的人添去麻烦,实在是死都死的作孽。他只是想一个人呆在家里,安安静静的度过那最后的时光,当快要油尽灯枯的时候,再将全部的遗产证书摆放整齐,给亲戚发个短信,平平静静的躺在床上罢了。

    这样,既不会连累任何人,也免得身躯臭了、烂了,再被发现时给别人带去惊吓。

    他想的是很好的,然而陆承宇的出现却打破了他原来的计划。若是真的被转去了a市的医院,打上了麻『药』,推入了手术室,他恐怕连坐起身的力气都不会有了。

    所以……就趁着还有些力气的时候,早早的走吧。

    他转头看向了那唯一的窗,但大抵是也曾有过病人在医院『自杀』的例子,墙壁外缘都装了铁网;就算如此,还有一根限制的塑料杆子牵制在底下,开到极限也不过是一个透风的小口罢了。

    沈默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在他本身也并不想以跳楼这样惨烈的方式终结自己的生命,且不谈砸到行人,就算是砸了一辆车,一盆花,亦或是商贩的广告牌,也都不算是什么好事。而且对于他自己而言,恐怕也又要被媒体拍下,上一次头条,连死都不安宁。

    他又回到了床边。

    床头的柜子上摆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水杯,他轻轻的将其拿起,甚至还感觉到了一丝丝残余的水温。他忽然笑了笑,像是寻到了宝贝一般,捧起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尽管已经不再温暖,却依旧令他舒服的轻叹了一声。

    他捧着水杯走去了浴室。

    浴室的地面铺着洁白的瓷砖,或许是带着点湿意的缘故,比外面的地面还要更冷一些。好在脚底已经冻的麻木,他只是停顿了一瞬,便慢慢的走了进去。医院的住宿条件还算不错,墙壁上居然还有浴霸的开关。沈默开了吹风的选项,又朝淋浴间里探了探头。

    狭小的区域尽容许一个人站着罢了,周围都围上了玻璃的门,甚至还有浴帘在外面遮挡。他眨了眨眼,忽然觉得这样狭小的空间能够给予自己一些安全感,拿着杯子走了进去。

    暖风吹拂在他的身上,紧绷的身躯也终于放松了一些。沈默拉上了帘子,弯腰倒尽了杯中的清水。他的眸垂了垂,略有些哀伤的模样,但很快又扬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死了,就不会疼了。

    身体不会再被病痛折磨,他的心也不会疼了。

    大概人生就是这样的一场列车旅行,他的父母已经到达了终点,而如今也到他该下车的时候了。

    到时候,不会再有生死离别,也不会再有任何悲伤。

    水杯被砸在了地上,在清脆的一声轻响后便四分五裂开来。他弯腰下去拾起了其中的一片,垂着眸冲那片玻璃笑了笑。玻璃的碎渣刺入了他的脚掌,沈默疼的轻皱起了眉头,但他的脚步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走到了墙边,慢慢的蹲下了身。

    宛若一个独自哭泣的孩子,他蜷缩着抱紧了自己。

    大抵人死前确实是有走马灯的,明明不过是几瞬,但脑海里却将一生的记忆都回放了一遍。那些欢乐亦或是痛苦此时想来只觉得遥远,沈默轻叹了一声,慢慢的将左手伸了出来。

    病服的衣袖并不算长,无需他去撩起,纤细又苍白的手腕就『裸』/『露』了出来。青红的血管清晰可见,他垂了垂眸,又抬起了右手,将玻璃碎片的尖端抵在了腕心。

    就这样吧……

    他这一生,愧对父母,愧对亲朋。

    就算也曾天真过,幸福过,但如今看来,却都不过是笑话一场。

    尖锐的玻璃划过了肌肤,皮肉瞬间绽开。沈默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下又一下的划着。他知道仅仅划断静脉是没有用的,但那玻璃片实在是太钝,太厚了。鲜血不断的溢出,原本就血容不足的他很快就头晕目眩了起来。

    手上失了力气,那块沾满鲜血的玻璃也摔落在了地上。手腕垂下,鲜血很快就沿着瓷砖的缝隙朝四周漫开。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觉得意识愈发轻飘——

    就快要死了吗……

    强撑着最后的力气,他仍想『露』出一个微笑来,然而就在下一秒,脑袋却无力的垂向了一边。

第二十五章() 
医生办公室里的气氛格外严肃; 尽管不断有热风从风口处吹出,却依旧无法令陆承宇感到一丝温暖。他的脸『色』依旧不算好看,明明是一张称得上帅气的面庞,但却又充满了煞气。眉头几乎从未舒展过,他死死抿着唇站在窗边; 双眸如同鹰眼一般盯着底下来往的人群。

    手机被紧紧捏在手中; 青筋都从额头边蹦了出来。他无论如何都不曾料到自己的价格居然依旧无法吸引那两个专家,尽管也有其他着名医师同意前来,但陆承宇依旧无法放下心来。

    他并不曾考虑沈默的意见。

    他从来都是一个霸道的人; 沈默于他正如一个玩偶; 无论多么喜爱,却也不曾将对方看做一个独立的个体。他要沈默活着,沈默就必须活着。就算对方挣扎着不肯进去手术; 那他也有办法把人绑在床上扎上麻『药』。

    他并不曾想到对方会采取如此决绝的手段来反抗。

    和医生简单的商讨了几句后,陆承宇直接给a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打去了电话,要求在三天之内集齐省内几位肝胆外科知名专家,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准备好手术方案。然而他的想法实在是过于简单,毕竟这样有名的专家本身就已经排满了日程; 更何况三天的时间太短; 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无论他开出多高的价格; 终究还是有两位医生拒绝了邀请。

    大抵是他通话时的脸『色』过于难看,嗓音过于低哑; 就连其他来寻医生的病患都不自觉的放轻的脚步; 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站在窗边的高大男人。原本可以下班的医生或许也是察觉到了他身份不凡; 依旧坐在原位翻阅着沈默的病例。

    片刻后,捏着电话的手才慢慢放了下来。

    陆承宇还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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