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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柔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沈骁瞻前不顾后,只好先紧着谢柔这边:“妹妹,最后一次,你给我个机会,让我把话说完,如果你还是这么讨厌我,我就绝不来烦你了。”
谢柔想了想,终于道:“给你三分钟,你有什么话一次说完,以后别再找我。”
教室后面,韩定阳已经开了一局王者荣耀。
“我先给你道歉。”沈骁站直了身体,诚挚地说道:“打赌的事情,的确是我过分了,不是针对你,而是。。。”
他看了韩定阳一眼:“因为听说你是他未婚妻,我想如果能把你搞到手,肯定能让他丢脸。。。”
“欧!”韩定阳『操』控的妲己刚好死掉。
他抬头看了看俩人。
所以,这是要他背锅的意思?
谢柔听到这话,一股子火气又冒了出来,随即感觉腹部一阵绞痛。
“你别激动,还是坐下吧。”沈骁给她殷勤地递来了凳子:“一开始,我的确是因为讨厌韩定阳,所以才用你打赌,可是跟你越接触,我就越喜欢你。”
韩定阳的手机里传出妲己娇娇弱弱的声音:“妲己一直爱主人,因为被设定成这样。”
沈骁说:“喜欢上你之后,我对你的话,每一句都是真心的不是骗你,谢柔,我真的喜欢你。”
“尾巴~不止可以用来挠痒痒哦~”
“这件事我的确做错了,我想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你好,补偿你。”
“来和妲己玩耍吧~”
沈骁突然回头暴戾地吼了声:“韩定阳,你他妈不能把游戏声音关小点!”
“对我好,补偿我。”谢柔低着头,声音很低沉。
“妹妹。。。”
“你能做到一心一意吗?”
沈骁愣了愣。
谢柔继续道:“你们男孩儿觉得我长得不好看,可是我心里却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所以我喜欢的男生,也一定要很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人。”
韩定阳目光从手机屏幕抽离,看向谢柔。
刚好一抹夕阳斜照打在她脸颊,白皙的皮肤被照得透亮,榛『色』的瞳眸也格外清明。
韩定阳修长的指尖,缓缓勾勒着手机的轮廓。
“我。。。我可以做到一心一意。。。”沈骁话音未落,韩定阳却突然开口:“三分钟到了。”
谢柔径直错开沈骁,走到韩定阳身边,问他:“听说你在等人。”
“等你。”
“那。。。走吧。”
他依旧载谢柔回家,路上,微风拂面。
韩定阳通体舒畅。
谢柔一边给韩定阳打剩下的游戏局,一边抱怨:“这个鲁班太挫了,会不会躲技能啊!”
“杨修一直都很菜。”韩定阳说:“你可以语音骂他。”
“原来是他。”谢柔笑起来:“还是不要了,我怕我一开口,他直接挂机。”
“有这个可能。”
“噢,死了。”
韩定阳嘲笑她:“渣。”
“我会不会坑你排位?”
“没事,有杨修,这把怎么都会输。”
谢柔心情一片通透,她张开手臂,迎着夕阳喊道:“大风吹啊!好爽啊!”
韩定阳情不自禁勾起了嘴角。
“爽啊?”
“嗯那。”
“还想不想更爽一点。”
“想。”
韩定阳驶上一条没人的步行道,用力踩起了脚踏板,自行车“嗖”地飞了出去,呼呼地风声在耳畔回响。
“够不够快?”
“不够不够!你再快点!”
“很费劲。”
“不管,你再快点。”
“好,今天让你一次爽够!”
韩定阳全速前进,带着她沿林荫道兜风。
而『操』场篮板下,杨修摘下一个耳机,刚刚的游戏语音让他全身僵硬,满脸通红。
蒋承星瞅了他裤子一眼,骂了声:“『操』,打个游戏都把你打硬了?”
第23章 圣诞()
后来沈骁找过谢柔几次; 谢柔没给他好脸『色』,渐渐地,他也就放弃了; 倒像是破罐破摔,开始以周更的频率不断约会女生,展开新的恋情。
年末圣诞节,同学们总是要互赠贺卡和苹果。
课间休息的时候; 谢柔注意到; 前面好几个女生桌上都放着两三个用彩『色』胶纸精美包装的苹果,还有五颜六『色』的贺卡。
谢柔的桌上空空如也。
她的同桌段小萱从课桌里拿出一张贺卡; 招招摇摇在谢柔面前炫耀:“我收到一张贺卡!”
段小萱跟谢柔一样平时缺心眼子; 俩人基本还能玩到一块儿去。
“噢,恭喜你。”
“你猜; 谁送的?”
谢柔还没来得及说话,段小萱忙不迭兴奋道:“是隔壁班班草送我的噢!”
“你。。。确定?”
段小萱郑重点头:“他特不好意思; 给我的时候,脸还红了。”她将贺卡放在鼻下,深呼吸,满足地说:“啊; 果然是班草的味道。”
谢柔:“。。。。。。”
其实这戏精只要打开贺卡; 就会发现里面其实署着“谢定柔”的大名。
谢柔假装要去洗手间,转身走出了教室。
外面的气温接近零度; 一出去就感受到一阵凛冽的寒风刮面;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即使没有人送礼物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她又不在乎这些。
谢柔心里这样自我安慰,刚一转身,看到蒋承星他们从隔壁教室里走出来,一人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嘎吱嘎吱大口啃着。
她正要上前打招呼,紧接着韩定阳也走了出来,谢柔脚步一顿,踟蹰在原地。
他穿着黑『色』风衣外套,脖子上随意搭着条深『色』围巾,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
“圣诞快乐,谢小妹。”蒋承星率先冲她扬了扬手。
谢柔瞥见蒋承星手里提着一口袋的苹果,好奇问道:“买这么多?”
“啊,不是。”蒋承星晃了晃口袋:“这些都是阿定收到的礼物,我们准备拿到楼下分发给校园环卫工人。”
谢柔有点傻眼,那口袋里少说也有几十个红硕大苹果,都是别人送给韩定阳的?
而杨修和穆深手里还提着两个口袋,看起来同样沉甸甸。
“这些都是吗?”
“对。”
谢柔没话说了,这可怕的人气。
穆深说:“谢小妹你有多的苹果吃不完可以给我们,帮你处理掉。”
“噢,不用了。”谢柔摆手。
“真的不用吗,别客气啦。”
韩定阳将吃干净的果核扔进垃圾桶,漫不经心说:“压根就没人送她。”
谢柔不爽地想,多嘴多舌,将来要下拔舌地狱。
“不用偷偷诅咒我,我行端身正,百鬼不侵。”
“。。。。。。”
蒋承星尴尬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苹果递给韩定阳:“阿定,要不。。。就送她一个,你看她好可怜。”
韩定阳拿过苹果向上随意一抛,又精准地接住。
“不给。”
。。。。。。
谢柔说:“你们还是拿去给环卫工人吧,这么冷的天,他们也挺辛苦。”
韩定阳一口咬在苹果上,咔哧一声脆响,像是故意引诱她似的。
谢柔口中有津『液』的加快分泌。
谁还没吃过苹果。
呸。
谢柔转身回了自己的教室,还隐约能听见身后蒋承星感叹说:“连杨修这种无『药』可救的绝症少年都收到一张贺卡,谢小妹真是好可怜哦。”
韩定阳说:“杨修那张贺卡是他精分,自己送自己的。”
杨修:“!!”
“还特意选了张粉『色』系,伪装成是女生送给他。”
杨修:“。。。。。。”
蒋承星:“虚伪 。”
穆深:“作『逼』。”
圣诞节这天,谢柔唯一的安慰,可能就是下午最后一堂自习课的时候,收到了来自哥哥谢谨言的短信:“圣诞将至,派发礼物卡总动员。一张礼物提货卡,圣诞礼物随便提;一张快乐心情卡,可随时支取开心;一张圣诞祝福卡,朋友问候在里面。圣诞快乐!”
这种明显不走心的群发短信,很有谢谨言提前步入中年人的风格。
尽管如此,谢柔还是认认真真编辑了回信:“谢谢谨言哥哥送的开心和祝福,祝哥哥圣诞快乐!merry christmas!【爱心】”
谢谨言回个【微笑】的表情。
放下手机,谢柔继续埋头奋战题海。
下午,杨修委托韩定阳帮他给谢柔送个苹果,韩定阳送完回来,杨修满眼期待问他:“谢小妹怎么说?”
“她说你是个好人。”
杨修捂脸:“艾玛,好羞。”
韩定阳恰如其分地打了个苹果嗝。
蒋承星笑道:“阿定,我不信没给她准备礼物。”
韩定阳面无表情淡淡道:“你在开宇宙玩笑?”
谢柔打扫完清洁以后,窗外天『色』已经沉了下来,她检查好窗户都已经关严实了,拎着书包走出学校。
书包沉甸甸的,除了书,还有一个小苹果。
是她准备送给韩定阳的苹果,苹果没有任何包装,她早上路过水果店,挑来拣去,放弃了那些红硕硕的大苹果,选了个最小最普通的一个,特别不惹眼。
就像她自己一样。
她跟自己说,就是像普通朋友一样,给他送个礼物,没什么大不了。
今天看他收到的苹果装了整整三口袋,谢柔又犹豫了,对于他而言,这似乎并没有差别。
正想着,她听到一声清脆的“叮铃”,回头,韩定阳骑着山地车追了上来。
“你怎么也还没回去?”
“打球。”
“噢。”
韩定阳从车上下来,跟她一起往回走。
华灯初上,路边的商品玻璃橱柜都贴着圣诞的merry christmas贴纸,不远处的商业广场边,立着一棵巨型的圣诞树,树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小礼物和糖果,闪闪亮亮。
一群小孩子圣诞树笑闹着做游戏,有情侣相拥着,站在圣诞树前亲昵。
耳边传来“jingle bells”的圣诞歌,谢柔捻了捻衣服领口的红『色』围巾,觉得气温似乎又低了好几度,呼出来的热气结成白雾。
路过广场正中那棵巨大圣诞树前,谢柔跑过去拍了几张照片,又调了前置摄像头,自拍。
韩定阳的手揣在兜里,耐心地站在边上等她。
谢柔拍了几张,都觉得不好看,韩定阳漫不经心地凑过来,看了眼照片,照片开了美颜的萌拍,她头顶出现了小兔子耳朵。
“辣眼睛。”
“要你管。”
韩定阳看着她在霓虹光线下泛红的脸,他『摸』出手机,打开正常的前置摄像头,对着自己和她的脸,来一张合拍。
“看这里。”
谢柔刚扭头,咔嚓一声,他用手机定格下她茫然的脸庞。
“啊啊啊!”谢柔要抢他手机:“好丑!快删掉!”
“还可以。”韩定阳拿高了手机,打量照片:“很真实。”
“不要,不要真实!”
“我喜欢这张,发个朋友圈。”
谢柔一个人默默走到边上。
韩定阳见她突然消停下来,抬头不解地望向她,晃了晃手机:“我发了。”
谢柔一边翻照片,一边沉声说:“你别『逼』我。”
韩定阳走到她身边,好奇地瞥向她的手机屏幕,看清内容的那一刻,他神经都惊悚了。
朋友圈屏幕上,是一条灰『色』男士内裤的照片,平平展展地躺在她的碎花床单上。
那是他的内裤!
那天她全身淋湿在他家洗了澡,换了他的内裤,现在还没还。
她配的文字是:“韩定阳,l码,点赞送,手快有手慢无。”
“相互伤害,谁怕谁。”谢柔表情有了带着几分凛然决绝英勇就义的味道。
经过一番和平谈判,俩人同时删掉朋友圈。
天空飘起了飒飒的小雪,俩人踏着夜『色』继续往回走。
心怀鬼胎,谁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韩定阳沉默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开口,问出了他心里最困『惑』的问题。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给我的内裤拍照?”
谢柔脚步一突。
韩定阳停下来,笑问她:“除了拍照,你还对我内裤干过什么?”
谢柔惊悚地退后一步,仿佛被拆穿了什么似的,连连摇头。
雪,越下越大。
她斟酌措辞很久,终于缓缓抬起头,认真地说:“我什么都没做,信不信由你。”
韩定阳:“我不信。”
谢柔:“……”
“你别『乱』想我。”她还试图给他解释:“主要你那条裤子还是新的,又没穿过,我能对它做什么。”
闻言,韩定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