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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变成回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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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烟楚上楼回房,李媚一根指头戳着凌远的额头。

    “去那里了,你带着她,让老头子怎么想你,幸亏我把他哄上去了,要不看你怎么说,要死了你,还喝酒。”李媚真是恨铁不成钢。李媚在凌远的耳边唠叨着:“儿子,这家里什么都是你的,你别跟那臭丫头太真心,老头子跟她是亲骨血,总是偏向她的。”

    凌远看着母亲,他讨厌母亲的这种势利,但是说不出口,家里总共四个人,为什么要分你的我的,他的,他不明白。

    凌怀延一向对自己犹如已出,母亲却在时时设计,凌远懒得跟母亲争辩,溜上楼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凌怀延在餐厅里坐着喝粥,凌怀延问了昨天的晚归,凌远,烟楚都说是绿蔻生日玩晚了,凌怀延并没有在追究,只要了两人的成绩单,看完之后,凌怀延掩饰不住对凌远的赞许。

    烟楚只抱着父亲撒娇。

    “你要跟你哥哥多学习,这小丫头。”

    “知道拉,爸,我哥太难超越了,他是天才。”烟楚振振有辞。

    凌怀延拉开女儿抱着自己脖子的手:“你啊,快吃饭,上学不要迟到了。”

    烟楚靠着父亲,看着凌远开心的吃了起来。

第二十二章 绿蔻的改变() 
转眼到了冬天,绿蔻外婆的生日到了,小姨和绿蔻一起把小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外婆的照片带着笑,看着她们,每一根皱纹都那么亲切。

    绿蔻能做的只是流泪,离开的人不会回来,音容笑貌,在心里点点滴滴,俱在心头。

    “小蔻,你姨夫跟人合开了个小酒吧,你来帮忙吧,自家人总放心点。”小姨拉着她的手,搓呀搓的,搓着搓着眼泪就滴在她的手背上。

    小姨说的酒吧开在光华路上,那里有很多小饭馆,晚上到是很热闹,酒吧很小,门面窄窄的,装修成时下流行的灯红酒绿样,里面也就五张小桌子,吧台挤在门口与桌子的缝隙里,绿蔻兼做服务员带清洁,姨夫比以前见的时候胖多了,学着人穿着西装,只是穿的很奇怪,深色格子的衬衣配着浅色格子的裤子,怎么看怎么的别扭,但是,他要求所有人都叫他”李总”,绿蔻有时忘记叫他姨夫,他就爱搭不理的瞪她。

    小姨空了也过来帮忙,姨夫总嫌弃她不打扮,说丢他人,穿的跟个“老妈子”一样,没一点老板娘的派头。

    说着还给小姨扮冷脸子瞧,好在小姨也不在意。

    “姨,我陪你去买几件好看的衣服吧,你看你穿的象个老太太一样。”绿蔻是心疼小姨的。

    “我每天不是上班就是作饭,好看衣服都糟蹋了。”小姨说着她的道理。

    “可是姨夫很介意你这样的,你不打扮漂亮点,要是别人把姨夫给抢走了,你可怎么办。”

    绿蔻其实是很无心的说了这句话,她觉得女人如果不让自己保持良好的状态,整洁的仪容,老公只怕会两看生厌,酒吧里来喝酒的女人各个花枝招展,媚眼如丝,姨夫也常常盯着看,还上去搭讪,绿蔻没有诅咒小姨的意思,只想小姨可以做一个守的住幸福的女人。

    绿蔻的生活因为这个酒吧忙碌起来,蓼俊是一百个不同意她去这种地方上班,虽然是自己姨夫的店,终归不是正经地方。

    绿蔻实在不好意思跟小姨说不去,只答应蓼俊只帮一段时间的忙。

    因为店面小,酒吧生意不是很好,姨夫跟几个合伙人折腾着说找个歌手在酒吧里唱唱歌,拉拉人气,打听之下,相熟的歌手一晚也要最低一百元,姨夫眼睛转呀转的就看着绿蔻,他咳嗽一声:“绿蔻,我看你平时也爱哼哼,你给我们来首听听的。”

    那几个人一起说:“行啊,要你侄女能唱,那自家人也好算。”

    绿蔻推让半天,姨夫急了:“你这孩子,咱这也不是大酒吧,来的也都不是什么名人,唱的能听就行了,不就是搞个气氛吗,你这忙都不帮,我跟你姨都白疼你了。”

    绿蔻实在没有办法,就拉开嗓子清唱了一曲,老天终究是眷顾她的,给了她一副好嗓音,她的歌是悲伤的,清清冷冷的,听得大家都出了神,几个人手都拍红了,直嚷嚷着比歌星都不差呢。

    那一天,姨夫破天荒的带着她跟小姨下了顿馆子,点了一条糖醋鱼,,点了两个小炒,吃着吃着,姨夫对着小姨夸起绿蔻来:“你家也算出了个有用之人啊,以后酒吧要仰仗你侄女了。”

    小姨开心的看着绿蔻直笑,绿蔻知道,小姨终于在姨夫那里得到了一点的尊重,她不知道该替她高兴或者替她悲哀。

第二十三章 姨夫的丑陋() 
第二天,姨夫带人做了个一人高的牌子,上面五颜六色的字写着本店由今日开始有著名驻唱红歌手蔓蔓小姐献唱,全场部分酒水八折,还在门口叫店员们发着传单,绿蔻看了心里直发慌,自己明明一点舞台经验都没有,献什么唱,她看着那个牌子是心惊胆战,只怕到时候把姨夫这酒吧给唱砸了。

    晚上冲着酒水八折,勉强那五张桌子都坐满了,酒吧里还有一个服务员小田是酒吧里最会化妆的,平时涂的是满脸的花样,她在姨夫的授意下帮绿蔻花了个浓妆,假睫毛重的直往下耷拉,绿蔻就在假睫毛模糊了视线的情况下被领上了台,说是个台,其实就是在墙角硬挤出的一块地方,放了个话筒连着音响,在背后的墙上泼了点五色的颜料,射灯一照,就成了绝对抽象派的艺术背景墙。

    虽然没有请乐队伴奏,也就是拿些伴奏带凑合着,绿蔻站在那里,很紧张,但是她没有怯场,主要是因为看见小姨在角落里看着她,双手把衣服角扭成了麻花,绿蔻知道,小姨比她紧张,自己今天的表现在某种意义上决定了一部分小姨在家中的地位,她突然有了莫大的勇气,什么害怕都忘了,只为了小姨的托付,她亮开嗓门唱了一首青藏高原。

    她的好嗓音冲破了音箱的衬托,听的酒吧的客人连连鼓掌叫好,姨夫的脸笑的五官全凑到了一起,跑到台子上说欢迎点歌,特别优惠十元一首,酒吧里踊跃着点满了单子,幸亏绿蔻平时就爱听那些流行的曲子,实在没有伴奏带的就清唱,快两个小时的折腾,总算唱了个满堂彩,自从那天起,她成了酒吧的台柱,一来二回,到也成了光华路上有点名气的小歌星了。

    酒吧的生意也因此好起来,许多人冲着来听绿蔻唱歌,加上她也会讨人喜欢,嘴甜甜的,慢慢的,姨夫的酒吧越开越大了。

    绿蔻的工资没有涨过,还是一天二十块钱,她平时也不太出门,自然也没地方用钱,姨夫是故意装着糊涂,绿蔻看着小姨的面子也不好说涨工资的事,眼看就要过年了,天气降温变的特别的冷。

    这一天正好是冬至,小姨嘱咐绿蔻早点下班去她家里吃饭,煮了饺子。

    这天风刮的特别的大,象是要下雪却又下不下来,把个天憋的早早就暗了。

    绿蔻惦记着小姨,唱了两首就提早下班赶着去小姨那里吃饭。

    她骑着自行车经过了--富丽华酒店--,竟然看见姨夫带着酒吧里的服务员小田走了进去,

    其实酒吧里一直在传,小田跟姨夫的暧mei,小田也总是不避人前,跟姨夫打情骂俏,只是绿蔻没有想到会到了这个地步。

    绿蔻怕自己看错了,把自行车停在酒店前面跟了过去。

    酒店大堂里挺暖和,这也算是市里比较象样的酒店,她躲在一丛大植物后面,清楚的看见小田挽着姨夫在总台开了房,姨夫甩着302的钥匙上楼去了,绿蔻的脑子里一阵迷糊,乱乱的不知所措,她跑出去蹬着车直奔小姨家,她敲开门拉着小姨就走,直到今天她都不知道当初她那样做是对或者不对,她让自己最后的亲人经历了最痛苦的折磨。

    小姨看到了一切,却什么也没说,她连哭都没哭,转身就走,经过绿蔻身边的时候,她咬牙对着绿蔻说:“你为什么要带我来,为什么,我其实什么都不想知道。”

    小姨的样子象是绿蔻让她失去了某种的平衡,让自己最亲的人看到了自己的最悲惨,也许是小姨接受不了的吧。

    绿蔻想,也许小姨早就知道着姨夫的一切出轨与欺骗,只是不想面对,面对之后是离开还是放弃,只怕小姨通通都做不到,自今天之后,眼前所见就会日日夜夜腐蚀着小姨的心,让她痛苦不堪。

    小姨的懦弱让绿蔻愤怒起来,她没有办法原谅这两个人,她恼恨着自己的卤莽也恼恨着眼前这两个人的无耻,她上去狠狠的打了小田几个耳光,酒店里的人都站在门口看着小田哭闹着,姨夫的脸紫酱着,说不出话来,他用那对小小的狭长的眼睛望着绿蔻,绿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他妈的是个畜生!”

    绿蔻转身下了楼,她的自行车倒在门口的地上,风很大,吹开了她的围巾,她的心里有一团火,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回到家里,她看着外婆的照片,外婆的眼睛,慈祥温暖。却给不了她方向。

第二十四章 绿蔻的复学() 
绿蔻的眼泪滴在外婆的照片上,她对自己看到的生活的模样失望之极,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她特别想蓼俊,也特别想烟楚,想起他们大家在一起的那些无忧无虑的学校生活,她觉得自己很累,仿佛老了很多岁,对于很多的事她已经不会分辨对错,自己这样的年纪那些问题变得复杂的让她难以应付,她有些害怕,不再象以往那样充满着信心,她向往起以前的单纯来。

    绿蔻哭累了睡过去,早上很大的拍门声把她惊醒,她肿着两个眼睛去开了门,蓼俊担心的站在门外,还有烟楚和凌远。

    绿蔻在疲惫中没有恢复,烟楚拉着她的手对着她哭,绿蔻只觉得累,她甚至抬不起手去擦那些眼泪,只很小声的说:“烟楚,你别哭,怎么了你?”

    烟楚一把楼住她说:“还问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昨天蔡丽丽跟着他爸在那酒店里吃饭,发生的事都看见了,昨天很晚打电话跟凌远都说了,凌远早上才告诉我跟蓼俊,绿蔻,你再别去你姨夫那里了。”

    绿蔻懒懒的说:“我没事,真的,我就是什么都看透了,也什么都看不透。”

    烟楚说:“绿蔻,你回来上学吧,我们三个商量了,叫我爸去跟校长说你复学的事,肯定没有问题,钱我们想办法,你什么都别管了。”

    蓼俊站了起来,坚决的说:“这回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许你去打工了,你乖乖的回去上课,这事是决定了的,不是跟你商量。”

    绿蔻听着他们说话,脸色苍白着,突然的就放声大哭,她一边哭,一边打开外婆留给她的那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许多新旧不一,零零整整的钱来,她机械的一张张整理着。

    蓼俊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样子,上前把钱拨到一边,他把绿蔻紧紧抱在了怀里,象哄小孩子一样说:”好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再不分开了,不哭,绿蔻乖。”

    绿蔻大哭一场,把心里郁结的悲伤全部宣泄了出来,情绪慢满平静了,四个人在屋子里翻腾了一个遍,把绿蔻的校服,书包都准备好了,烟楚和凌远跑去学校帮蓼俊请了假,赶着去了凌怀延的办公室。

    烟楚见了父亲就哭,把凌怀延吓到了,凌远把事情一说,凌怀延立刻带着两人亲自跑了趟学校,校长见了他,恭敬的不得了,一口就应承了绿蔻复学的事,还保证说学费也免了,凌怀延对校长夸奖了一翻,许诺以后有事可以直接跟他说,校长立刻出去安排着绿蔻回来上课的事宜。

    蓼俊接到了凌远的电话,立刻带着绿蔻出了门,他门去了文具店,买了很多的文具和书本,背着沉甸甸的书包,站在了教室门口,绿蔻看着熟悉的一切,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蓼俊推开了门,芮老师走上来,楼着绿蔻的肩膀说:“你还坐原来的位置,快去坐好,咱们要上课了。”同学们一起拍着手欢迎着绿蔻,绿蔻低着头坐了下来,眼睛里全是感动的水气。

    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从前,仿佛绿蔻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蔡丽丽也只对她友善了一小会,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小针对,这让绿蔻非常习惯,一切都没有改变,熟悉的一切,连桌子的纹路都不曾有任何的变化,这让绿蔻无比的踏实,她知道她是幸运的。

第二十五 烟楚的伤心() 
十七岁的烟楚如一朵花儿般绽放着着青春的光彩,温柔的她一头长发,笑起来能一直暖到你心里去。

    高中的男生已经很会表达心意;看着抽屉里的这些情信,烟楚很是无奈。

    “烟楚,走了。”凌远在外面推着车叫着烟楚,他从来不叫他妹妹,在他的心里有着已然明了的特殊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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