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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楚,走了。”凌远在外面推着车叫着烟楚,他从来不叫他妹妹,在他的心里有着已然明了的特殊情愫。
看着烟楚手里的信笺,凌远无奈的摇头。
冬日的烟楚非常怕冷,穿着黄色的大衣象个小粽子。两只手戴了厚厚的粉色毛线手套,围巾围的只剩两只骨溜溜的大眼睛。
她象个小企鹅一样在校园里站着,因为戴着手套,她费力的把信笺塞进书包里去。
“你要带回去?”凌远问道,语气里满是醋意。
“那我也不能扔在这里啊,先带出去再扔了,要不被老师发现我就完了。”烟楚笨拙的上了车。
凌远听她那样说,心里舒坦多了。
路上有些湿滑,凌远小心的骑着车,烟楚有搭没搭的跟他聊着天,车子到了家门口,凌远下车把自行车推进了院子,转身关上大门。
烟楚站在院子里对他说
“哥,我也想学脚踏车,李姨总不让,可我很想学。她偏心,就让你学。”
“我载你,不是一样,傻丫头。’凌远摸摸她的头。
凌远也知道烟楚委屈,因为母亲的势利,烟楚其实忍受很多,但是烟楚从来没有跟父亲说起过。
“我想学嘛。’烟楚对着凌远撒娇,这让凌远难以拒绝。
他扶着烟楚在院子里学起来,天空有点飘雪,院子里的草地并不太滑,烟楚无法掌握平衡,东倒西歪,她清脆的笑声洒了一院子。
凌远最喜欢她的一头长发,此刻在风中飘散着,淡淡的香味随着发丝抚过他的脸颊,骑了一会,烟楚觉得好累,她一脚支着地,身子就向后靠在凌远的肩膀上,她的头发在凌远的颈项间纠缠。
“死丫头,你看看你,象什么话你,你懂廉耻吗你。”李媚大声呵斥着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母亲的辱骂让凌远紧皱了眉头。
被李媚的大嗓门一骂,吓的烟楚差点就从脚踏车上跌了下来,凌远赶快扶住她。
烟楚没有吭声,心里特别的委屈,她使劲一拽书包,准备回房去,书包在跳出车筐的同时,包带断了,书包里的东西洒了一地。
李媚看见地上几封信,跑上前来抢在手里,她拆开一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看看你,跟你妈一样贱,才多大你,就勾引男人,你等着,我非拿给你爸和你老师看看。”
“哎哟,还有礼物呢,你跟人家做什么了,送你礼物,真是家门不幸,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烟楚实在听不下去,她捂起耳朵哭着跑进房里去,。
“妈,你少骂几句吧,不关烟楚的事,你别瞎说。”凌远觉得母亲实在太过份了,看着烟楚委屈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很无能,连妹妹都保护不了。
“儿子,凌家所有以后都是你的,那个臭丫头想也不要想,你要防着她,她毕竟是死老头子的亲生骨肉。”
“妈,她还小呢,她是我妹妹,你能对她好点吗?”凌远无法克制的冲着母亲喊着。
“啊,她给你吃了什么药啦,你是我儿子啊,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啊。”李姨对着儿子无可奈何,一扭身气冲冲的奔烟楚房里去了。
第二十六章 那幢老房子()
烟楚委屈万分,趴在床上哭着,李媚把她从床上揪了起来,迎面啪啪就是两个耳光,嘴里骂着:“你个死丫头,你勾引我儿子是不是,他能护的了你,我就不信了,你那么小就做狐狸精啊你。”
觉得不解恨,她又狠狠的掐了烟楚几把,才骂骂咧咧转身出去了。
烟楚倒在地上,眼泪汹涌的落下来,凌远追着母亲进了房间,正看见母亲打了烟楚出去,他闪身进来,把烟楚抱在怀里,心里充满着疼惜,烟楚紧紧贴在他怀里,一直叫着:“哥。。。哥。。”凌远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手里拿着那几封情书作为证据,李媚等着凌怀延回来添油加醋的告了烟楚一状,凌怀延开了一天的会到晚上九点才到家,心里为着市里的一项规划案正筹划着,也没有心思细问,就把烟楚教训了一顿,对于烟楚被李姨的体罚,凌怀延并没有说什么,他严重警告了烟楚不许早恋。看着李媚得意的笑容,父亲的偏信,烟楚觉得自己被遗弃了,她被这个世界遗弃了,连最疼她的父亲都变了,她的心很冷很冷。
回到房间,她的脸火辣辣的疼,挽起袖子,被掐的地方青紫了好几块,她看向窗外,窗外飘着雪花,冬天是真的来了。。。
烟楚起的很早,天没有亮,她就出了门,她敲开了绿蔻的门,一头扎进绿蔻怀里哭起来。
绿蔻看见她脸上的红红的伤痕,吓了一跳,她满屋子找药膏找不到,拿毛巾擦烟楚的眼泪又碰疼了烟楚,她无措的用自己的冰凉的小手贴在烟楚脸上,哀哀的跟着哭起来。
烟楚拉着绿蔻在雪地里走着,冬日的阳光在雪地的反射下特别耀眼,她们走了很久,来到了一处老房子,那是一所带院子的平房,院子里有棵树,很高很高,树枝散布了几乎整个院子,树枝上结满了冰凌,烟楚拉她躺在树底下,让她看阳光从树的间隙里透过来的光线。
烟楚的声音无比温柔她说:“绿蔻,你知道吗?小的时候我妈妈就拉着我躺在这里,让我眯着眼睛看这些美丽的光,象星星,象圆圈,象一切可以想要的东西,还有模糊的妈妈的笑脸。”然后烟楚说,她的眼皮晒热了,她把手搭在眼睛上,绿蔻看见有更暖的液体顺着她的手臂流淌了下来。
她就那么的静静的躺在那里,绿蔻眯起眼睛,那些模糊的光芒渐渐凝聚,变成了外婆久违的笑脸。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悲伤着,却无法留住最爱自己的人。
她们在老房子里伤心着,家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刘妈是第一个发现烟楚不见的,急得把全家都叫了起来。
李媚骂她大惊小怪,说:”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那么一大早,你叫魂啊你,说不定烟楚跟信上的男生去约会,鬼混了也不一定。”
她阴阳怪气的样子把刘妈和凌怀延都给激怒了,三个人吵闹着,凌远说:“我出去找找,穿了衣服跑了出去。”
凌远首先想起了绿蔻,跑去她家一看,却没有人,问了邻居,说是看见两个女孩子出去了,去哪里就不知道了。
凌远没有别的办法,蹲在绿蔻家门前死等,他先去公用电话给凌怀延说了声,让父亲不要着急,烟楚是跟绿蔻在一起,他找到她们就带烟楚回去。
李媚吵够了,上楼接着睡去了,留下凌怀延和刘妈在家里坐立不安,凌怀延反复想了自己昨天说的话,只怕伤到了烟楚,心里懊悔不已。
凌远在绿蔻门前,呼呼的被风吹着,快要被冻僵了,终于远远的看见了烟楚和绿蔻的身影,他跺跺冻麻木了的脚,跑了过去。
烟楚倔强的不肯回家,也不说话,绿蔻帮着凌远劝了半天,两个人搀着同样冻的快要不行的烟楚往凌家走去。
第二十六章 凌怀延的爆发()
三个人回到家里,凌怀延从沙发里赶忙站起来,迎了上来,烟楚早被刘妈抱在怀里叫着心肝。
烟楚的脸肿的很厉害,被掌刮的指纹清楚的在脸上凸浮着。
凌怀延昨天晚上并没有注意到烟楚的脸,当时只是感觉她的脸有点红。
凌怀延没有想到烟楚被李媚打的如此厉害,当时李媚只说,烟楚跟她顶嘴,她小使惩罚。
凌怀延向烟楚走过去,烟楚对着他一脸的冷漠和茫然,凌怀延第一次在女儿眼里看见了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疏离。
“李媚,你给我下来。”凌怀延大声的喊着李媚,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忍无可忍。
李媚好一会摇摆着腰枝在二楼的楼梯上出现了。
她睡衣也没穿好,在肩膀上披挂着,她有点恼怒,冷笑着说:“喊什么你,一大早的。”
凌怀延仰着头:“你昨天是不是打烟楚了,你说。”
李媚看见凌怀延脸色铁青,心里慌乱了一下,随即她又镇定起来。
“我不是告诉你,我打她了嘛,你也不好好管管你女儿,才几岁,招风引蝶,以后准备**啊,没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我替你管教还不对了?!”她在楼上对着凌怀延喊开了。
凌怀延听着她那些泼妇的言辞,竟然是这么的诋毁着烟楚,气的直骂:“你会说人话吗,她也是女儿,你就这么说她吗?”
刘妈听着吵闹的声音从厨房又跑了出来,手上握着个汤勺,她刚想进去给烟楚弄点热东西吃吃暖暖身子,就听见李媚满嘴胡言乱语。
“有你那样当妈的人没,你就是个后妈,也得积点口德你,不怕烂了你的舌头。”
“你们干吗,想一起攻击我,谁知道你两个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烟楚我看就是你两个生的,只怕那个死了的笨女人还不知道呢。”李媚不甘示弱。
她的口不择言让凌怀延气的双手发抖:“我真是瞎了眼,娶了你这个泼妇,当初看你住在那种地方,就该知道你是个没有素质的人。”
“你个死老头,你以为我是看上你了,你哪点配的上我,一把年纪了,我是看你可怜,你们老的少的,没一个好东西,一家子男盗女娼,”李媚最忌讳提她的出生,她彻底的被激怒了。
“我要跟你离婚,你等着,我一刻都无法容忍你了。”凌怀延被刘妈扶着就往楼上的书房走。
“离婚,你敢跟我离,我就满世界说你当初是强暴了我,把我骗到手的,你要舍得你那乌纱帽,我就跟你闹下去。”李媚豁出去了。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你。”刘妈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她看着凌怀延。
“唉,雨柔,我对不起你啊,连烟楚我都保护不好,让她受委屈了。”
凌怀延的眼眶含着泪,这一刻,他对亡妻有着深深的追思和歉意。
烟楚看着这一切,心里不再责怪父亲,她觉得父亲跟自己一样可怜,她走到父亲身边,扶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凌怀延抱住了烟楚,心里说不出的痛。
绿蔻被李媚的样子惊呆了,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凌远,简直不能相信那是他的母亲。
凌远被李媚的举动弄的羞愧难当,他看着发生的一切,简直是无地自容,他的眼泪掉在了地板上,默默形成了一摊水渍。
第二十七 李媚的爆发()
李媚听到凌怀延提起雨柔,不由得恶向胆边生,她一转身冲进了烟楚的房间,只听见里面一阵玻璃的碎裂声和重物坠地的闷响。
凌怀延和刘妈三步并作两步,房间里已经是一片狼籍,雨柔的照片几乎都被撕碎砸散在地上,李媚犹不解恨,正撕着烟楚的衣服。
凌怀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一耳光打在了李媚的脸上。
李媚使劲甩脱了凌怀延的手,一边高声喊着:“杀人拉,救命啊!”,一边和凌怀延撕打着。
刘妈上前和凌怀延一起制住了李媚,他们把她拖出了烟楚的房间。
李媚在门外破口大骂着,烟楚的屋里,凌怀延默默的收拾着。
刘妈流着泪,把雨柔的相片擦了又擦,嘴里念叨着:“我苦命的妹妹啊。”
凌怀延从来没有那么挫败过,他隐隐觉得自己的人生要被李媚给搅个天翻地覆了,他第一次对什么事失去了主张,没了主意,他能想到的离婚二字被李媚那恶狠狠的强暴二字给浇熄了,他始终是个重名誉胜过生命的人,自己半生的清誉被毁在了自己那场**里,他恨透了自己也鄙视自己。
烟楚,自己唯一的女儿,他决心,无论怎样他都要保护着她,雨柔在看着他,他想到雨柔,顿时有了莫大的勇气。
这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烟楚在房间里哭了个肝肠寸断,她无比的痛恨着李媚,她恨不得她立刻死了,母亲的照片只剩下了两张的完整,她想跟这个侮辱她母亲的女人拼了。
凌远把烟楚拦在了李媚的房间外面,刚才,李媚把他拖进客房里去。
“儿子,咱们得另有打算了,那个死老头子居然要跟我离婚。”
“我早就告诉过你,他们是一伙的,死老头子为了我打了他女儿要跟我离婚,我不能饶他,我要叫他什么都没有。”李媚说着这话,眼睛里全是残忍的光。
“你让开!”烟楚抱着满怀被撕碎的母亲的照片和物件。
凌远看见她怀里的东西,无法面对她的目光。
他拉住烟楚:“别这样好吗,她是我母亲。”
“可是她杀了我母亲,她毁了我母亲的一切,我恨她!”凌远从来没见过烟楚这个样子,她整个都是狂怒的。
凌远被这两个对于他都十分重要的女人之间的仇恨弄的无所适从,他一把抱住烟楚:“我求你,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