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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风景如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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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gether。有些人注定是相爱的,但却不是注定能在一起。”

    咖啡馆内的音乐,换成了小提琴曲《沉思》。一个漂亮的女招待正在拆除摆在门口的圣诞树。

    “对于我来讲,婚姻是现实的,爱情是唯一的。”马岚把脸转向门外,两只灰喜鹊在暮『色』中先后落在路边的法桐上。“如果单单是我,我会执著地为爱情而活,但是我会有孩子,孩子还会有孩子。怎么能让他们踩上我们的脚印呢?中国有些家庭选择移民国外,他们的语言还没过关,也不见得习惯那里的风土人情。抛弃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总是痛苦的。但是那里有良好的环境,有宽松的学习氛围。为了孩子,他们都能忍受。我也是。”

    邢程心头涌出一阵厌恶反感。怪不得心理学家说,拥有悲剧情节的人都是生活特别优裕的,他们需要强烈的落差对比来衬托自己的幸福感。马岚打扮得这么风姿绰约,甜蜜蜜的给老公送机,说起儿子时,那么开心。一转身,再来讲爱情是唯一,婚姻很现实,不很讽刺么?这是要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好笑!

    “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他没兴趣陪她继续上演煽情的戏码。

    马岚笑了,一种世故的、莫测高深的笑容。“晟华的晟茂谷和华杨年前悄悄设立晟氏家族和华氏家族信托基金,两人作为受托人将其交给美国一家国际信托公司管理,受益对象是他们的独女晟小姐。”

    这不是什么大新闻,在富豪中并不鲜见。设立家族信托基金,通过委托机构管理资产与分配开支,避免家族财产分割对公司经营的影响,也能保障继承人富足一生的生活。“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马岚不紧不慢,继续说道:“这就等于说晟茂谷和华杨已立下了遗嘱,他们在晟华的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全部都是晟小姐的。晟小姐,晟茂谷夫『妇』保护得很严实,二十四岁,在国外长大,读书,今年学成回国。”

    邢程渐渐听见点苗头,他挖苦道:“像马科长这么样的幸运,是不常见的。”晟华是荣发的大客户,他与晟茂谷和华杨都接触过。两人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经营理念非常新『潮』,待人温文尔雅。晟茂谷幽默风趣,华杨知『性』温婉,这么好的遗传基因,晟小姐应该也非常不错。不错的容貌,显赫的家境,又漂洋过海在外多年,那样的女子宛若深谷幽兰,什么样的人能匹配?印学文,不,光晟茂谷那一关就过不了。他呢,一个打工仔,连参赛资格都没有。

    马岚像是一台ct机,迅速扫描到他脑中的图像。“庞大的家业,如花似玉的女儿,如果所遇非人,会怎样?晟家不缺钱,不缺风光,就缺一个无论人品还是才能都非常优异的青年男子来呵护千金小姐。对比这两点,你最有资格。”

    荒唐!邢程勃然大怒,马岚是想得深远,想得周到,但也太自以为是。“这样对马科长有什么好处呢,不会只是酬谢红娘的一杯薄酒吧?”他控制不住,句句如刀,尖锐地刺向她。

    是呀,这是一个大好机会。印学文上次提起,他就知。可从马岚的口中说出,就像是一种怜悯,甚至连他都觉得自己是可怜的。

    “我爱你。我无时不刻都想看到你过得比我好。”马岚的语气,她的表情,没有一丝虚假,仿佛是出自内心。

第20章 此心(5)() 
四周安静下来,越来越静。邢程觉得他和马岚像坐在一条船上,船上没有桨,也没有楫。不远处的河岸,繁花似锦,风光『迷』人。风吹来,船悠悠地转圈,一会儿离岸近点,一会儿离岸远点。

    他的视线停留在马岚的脸上,含义复杂地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移开了。马岚向他报以温柔的凝视。

    并肩走向停车场,两个人都没说话。停车场很大很空,两双硬底鞋在水泥路面上一路脆响过去。

    马岚的胳膊是怎么伸过来的,似乎很自然。先是试探拽了下衣角,然后就挽住了邢程。

    邢程僵了下,熟悉的触感像狂『潮』样将他溺没了。过去的岁月云一般向他涌来,那些年,也是有过美好时光的。另外,有种愤怒的念头滋滋冒了出来,他想起了马岚刚刚送走的那位官二代,他要无情地撕去他们恩爱美满生活的面纱,看看所谓幸福婚姻到底是什么面目。

    稍一用力,他将马岚圈到自己胸前,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托住她的头,丝毫没有容她躲避的意思。她身上的香气浓了,是他完全陌生的味道。他的嘴唇带着凉意印上她的。

    而马岚根本就没躲避的意思,双手攀上他的肩膀,仰头,几乎是狂热地回应着他。她柔软的舌钻入他的口腔之内『舔』舐,饥渴地与他的舌缠绕在一起,同样带点凉意的手从他大衣的纽扣间探入衣内,摩挲着他坚实的身体。邢程下意识地身体一紧,全身血『液』叫嚣着上涌,竟然有片刻大脑空白,仿佛有火焰在倏忽之间点燃。

    他越发凶猛,不像是吻,而像是吞,连皮带骨,将她一口吞没。

    马岚已经站立不稳,她撑起一丝理智,在他耳边大口喘着气:“不能在这里,去······酒店······”

    邢程愕然清醒,他迅速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幽暗的光线下,马岚发丝散『乱』,脸红如霞,丰韵的面容有异样的生动。

    他冷静下来,“这是在滨江。”滨江太窄,指不定在哪里就遇上一熟人。目前的自己,算不上成功人士,但也不愿为了一次生理冲动赌上所有。他松开她,后退一步,捡拾扔了一地的行李。

    “嗯!”马岚也冷静下来,同时,更心动如『潮』。邢程对她是体贴的,周到的。她给了他一支号码,连她老公都不知。“什么时间打给我都可以,我一直开机的。”她柔情似水地看着他。

    他吻了吻她的脸,掩住眼底的讥讽。

    “你也喜欢这个?”马岚从地上捡起一个纸袋,沉沉的。里面装着一套柴可夫斯基音乐的黑胶唱片,典藏版。

    “帮朋友买的。”他拿过来,掸掸上面的灰尘。

    “男朋友还是女朋友?”马岚迫切地问道。

    邢程抬起眼,面无表情。

    马岚脸一热,“我······是说,你这位朋友品味好高,我老公有个同学也爱这个,邀请我们去他家听过几次。说实话,我听不出和cd的音质有什么区别。”

    他也听不出。在马来西亚那家黑胶唱片书店里,老板激情洋溢地向他讲述黑胶唱片与cd的区别,讲到动情处,老板流泪了。他安然地坐着,在傍晚的落日下,古典音乐令人昏昏欲睡。

    这套唱片价格昂贵,是他三十多年来所买的唯一奢侈品。他一点都没犹豫,递上信用卡,请老板精心包装。

    “这位朋友对你一定很重要。”老板说道。

    他道谢,接过唱片,穿过吉隆坡热闹的市中心,仰望沐浴在余晖中的大街。阮画尘对他重要么?也许没有那么重要。又是新年,又是春节,他答应给她买件礼物。小姑娘家都喜欢礼物的。

    马岚车技很不错,时不时抬眼,从后视镜里对他嫣然一笑。她聪明地没有再提她老公,也没追问他的朋友。她聊自己的工作,聊附近小县城的特『色』小吃和幽静的景观。他偶尔发出一两声语气词,代表他在听着。

    马岚也是个谨慎的人,进了市区,把车停到路边。“邢程,你在这里下车吧!”

    他点点头,两人就在街头道别。等马岚的车开远了,他才伸手拦车。上了车,收到一条短信。

    马岚说: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扫过,按下删除键,不留一丝痕迹。女人是学校,这话一点不假。和马岚这一段,邢程真的学了不少东西。或者说她替他打开了一扇窗,让他看到了从没见过的风景。婚姻原来是座楼盘,你得有好的地段,好的设计,好的档期,才能吸引到好的住户。早不得,晚不得,急不得,缓不得,得千算万计,才会守得一个合适的契机。

    累!

    荣发营业厅的安全门已经降下,里面灯火通明,营业人员正在进行每天的盘点结账,送款车等在院子里,保安人员全幅武装,手握枪支。他提着行李直奔二十七楼,心情微微有点雀跃。

    中途上来两位职员,恭敬地向他打招呼。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欲言又止,又饱含同情。邢程握着行李箱的手指不自觉抖了抖。

    经过特助室,只见任京一个。“怎么就你一个人驻守阵地?”邢程翻出一包怡保白咖啡,扔过去。

    “荀特助去外经委开会,阮秘书送报告去人行。”任京忙站起来,“都过点了,她们大概直接回家。”

    邢程拍拍他的肩,“你也早点回,身体是革命本钱,别太累。”

    “谢谢邢总。”任京咂咂嘴,话到嘴边,徘徊了一会,又咽了回去。

    邢程摆摆手。宋思远也不在,冯副总门掩着,听到里面在讲电话,声音高亢明亮,他没打扰。

    打开办公室的门,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熟悉的一切,心情突然很低落,手在键盘上随意敲击,脑子里空空的。这是一种职场敏感,也是多年来工作积累的警觉,他笃定行里发生了一件什么事,和他有着密切的关系。

    “邢总回来了?”冯副总从外面进来。

    他起身,两人握了握手,相互打量着。

    与冯副总的春风满面相比,邢程这里像深秋,遮不住的萧瑟。“怎么,总部那边的工作不太顺利?”

    邢程笑笑:“没什么,还行!”

    他和冯副总从来不会推心置腹,通常说没什么就是有什么。冯副总深表理解地点点头:“还行就好!”

    邢程故意装着有难言之隐的样子说:“真没什么,真的,你知道为总部做事就那样。”

    “明白,明白!哎呀,我就盼着你回来呢,最近,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怎么都忙不完,你得为我分担点。今天晚了,明天再聊。好好休息!”

    冯副总走了。踏花归来马蹄香,凝视着他志得意满的背影,邢程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其实邢程这次在马来西亚工作很出『色』,总部执行董事对他夸了又夸。宴会上,敬酒时,还漏了点口风,有意调他去总部工作。在调令没有下达之前,什么都不能当真。邢程见多了风云变幻,但还是高兴,至少给执行董事又留下一次好印象。

    从他工作的第一天起,谦虚,温和,沉稳,低调,就是他的特征,他不允许自己有出入。这些特征可以抵消同事对他的妒忌,也让自己拥有非常好的人际关系。他真正的个『性』也是有棱有角,但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必须改变自己的个『性』。

    倏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冥想中的邢程吓了一跳。看到“印学文”三个字在屏幕上随电波的扩散而跳跃着,他拧拧眉,深吸一口气,换上从容而又温和的口吻:“好久不见,印总!”

    “你也知道好久不见,哼!”印学文懒懒的,大概又和一帮公子哥们在哪鬼混着。

    “唉,为五斗米东奔西跑,没办法。”

    “少给我装腔作势,你是故意躲着我。”

    问题有点严重,邢程不由地站起来,“印总是荣发的尊贵客人,躲你不是躲财神爷么?”

    这话把印学文给逗乐了,“我算哪门子财神爷,你们银行才是。我在巴黎之夜,来吧,我俩喝一杯。”

    印大少爷召唤,即使又累又乏,也得打足精神。邢程看看自己一身的风尘仆仆,叹口气,至少得换身行头,幸好公寓就在楼上。

    打开衣柜,邢程找出一套意大利进口的西服,外面加件黑『色』格昵大衣。对着镜子整装时,邢程看着自己。这穿衣搭配,还是一个女客户教他的。穿西装时务必要穿同『色』系衬衣皮鞋,要打素『色』领带,宁可光着脚也不能穿白『色』袜子,否则再高档的西装都能立刻穿成送水工或售楼先生。他哪懂这些,马岚那时也没这方面的研究,有件正装就不错了。

    系上领带,扣上大衣的纽扣,光光的脖子上像少了点什么,最好系条围巾。他想起何熠风那天系的青灰『色』围巾,很斯文,俊雅,印学文评价那是英伦风,学院派,别人是模仿不来的。自嘲地倾倾嘴角,竖起衣领。

    下楼时,特地又去二十七楼转了下,走廊上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夜『色』钻过玻璃幕墙漫了进来。

    印学文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散漫地抽着烟,喝着酒,仿佛沉醉在舞台上歌手的『吟』唱中。那是一首英文歌,旋律暧昧,歌词情意绵绵,却又假装悲伤。邢程猜测印学文听不懂几个词。

    巴黎之夜的灯光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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