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何处风景如画-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黎重逢了。整部影片,就是巴黎风光,一男一女慢慢走,慢慢聊。

    “哈哈,说实话,我觉得它很催眠。不温不火的对话,不浓不淡的感情,像首慢歌。”

    “这是第二部,第三部好像也拍了,叫《爱在午夜时分》,男主和女主一起了?”

    “可能吧,人到中年了,终于发现遇对了人。”

    “遇到对的人是什么感觉?”画尘问。

    徐老师是已婚人士,有五年婚龄,还没有孩子。她说其实不是贪求二人世界,而是不敢生。身边的朋友、同事太多离婚了,一男一女,分了,各自觅第二春,如果有了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不管跟谁,都很可怜。

    “对的人呀,就是感觉那个人不会走,你不需要耍任何心机和手段,不要去想怎么留住他的心、他的胃,他就是不会走。”

    “那不一定。”只要她在,何熠风就不会先走,那是一份义务,而非爱。

    “不同的人,不同的感觉。”

    广州的九月还如盛夏一般,头顶上的大太阳火火地炙烤着大地。领队说,这几个月都没好好地吃饭,挑个好餐厅,饱餐一顿,然后各自打道回府。

    画尘慵懒地托着下巴,看车水马龙的街道和步履匆忙的人群。目光尽头有一个年轻的流浪艺人,坐在一株梧桐树下卖力地吹拉弹唱,面前的盒子里放着几盘cd。他的歌声和吉他的旋律,在都市的喧嚣与汽笛的鸣叫声中被彻底淹没了。有人在他面前蹲下,翻看着cd。丢下一张纸币,拿走一盘。他头也不抬,全心沉浸于旋律之中。

    离开餐厅的时候,画尘也去买了一盘cd。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不为环境所左右,不计较利益得失,她欣赏这样的人生。

    所有的人在餐厅就分了,有人奔火车站,有人奔机场,留下联系方式,约了以后再一块去非洲。

    办好登机手续,画尘去了趟洗手间,一抬头,镜中的自己有张黑黑的面容,头发干枯,发尾都分叉了。除了一双眼睛还似曾相识,整个人是大变样。她瘦了十斤,昔日很合身的t恤和牛仔裤,空空『荡』『荡』,像借的。

第44章 一起(2)() 
巧了,竟然是翼翔航空的班机。空姐的制服一式的旗袍剪裁,很有江南女子的清雅与秀韵,餐点也很好吃。画尘随手抽出航空杂志,是最新版的,顾问何熠风,主编简斐然。第二页就是鸣盛书屋的大幅照度,拍摄的角度很宁静,阳光斜『射』进室内,书架、植物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笑容可掬的选书师捧着一叠书仰着头看天花板,天花板是透明的,映出整个书屋的全景。

    飞机上还提供《滨江日报》,画尘要了一份。滨江今天的温度是二十五度,空气质量:优。

    上飞机前,和华杨通过电话。她问要不要来接机,画尘说我打车。于是,下了廊桥,提了行李,也没往接机的人群里瞟,专心致志地走着。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还是熟悉的嗓音,画尘以为产生了幻觉。一只修长的手抓住行李车的把柄,画尘抬起眼,何熠风斯文内敛地一笑。

    “嗨,何老师!”画尘也『露』出惊喜的笑容。脸黑,显得牙格外的白。心是颤抖的。余波还在,不过,仅仅是余波而已。

    何熠风说的第一句话是:“吃过饭没?”

    现在是傍晚五点,滨江的中秋时节,外面还是比较明亮的,画尘不知他问的是午饭还是晚饭。“在飞机上吃过了。你来接机?”

    “是。那就喝杯饮料吧!”何熠风拎起画尘的行李箱。

    画尘看着他,他的面孔仿佛有一点点失真。这张脸,这样的距离,又是什么一层意思?久别重逢后的一杯饮料,没必要刻意拒绝。

    他喝黑咖啡,她喝木瓜汁。画尘拿出相机,给他看拍的照片。还掏出在埃及买的一堆纪念品让他选,他挑了一只金字塔状的镇纸。

    “月初的时候,去北京参加国际书展,遇到出版《飞》的责编,聊了几句。她非常期待舒意的新书,认为会刷新前面的纪录。中东给人的感觉很神秘,很多人畏惧战争又向住神秘。我问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新书,她说舒意26号回,到时问她。”

    这是他为这时出现在机场的一个说明?何熠风永远都是诚实的。“写一本书哪有那么容易,年底初稿能出来,就是奇迹。过几天,我想去钱塘江观『潮』。”

    “天气报告说,下周有个强台风有可能在浙江沿海登陆,到时有十级左右的大风和暴雨。每年中秋都有大『潮』,今年就在家休息吧!”她连手都晒黑了。黝黑的肌肤,看不到冻疮的痕迹,希望今年冬天不会再冻着了。

    “啊,台风呀!我在沙漠上遇到过一次风暴。风暴过后,半个人埋在沙子里,耳朵、嘴巴里全是沙子,好像拍了回《新龙门客栈》。”

    话语一停,气氛立刻就冷了、僵了。到底没学过表演,也不擅长公关,这样对坐着,于画尘来讲,每一分每一秒犹如煎熬。她局促不安地玩着包带,佯装观察经过的旅客,对陌生的小孩浅浅微笑,目光就是不愿在何熠风身上停留片刻。何熠风默默喝着咖啡,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

    结账时,画尘冒了一句:“我们aa制吧!”

    何熠风脸黑得像包公,画尘嚅嚅地解释:“我已经成年很久了,不能一直敲诈何老师。”

    笔直地坐着,规规矩矩地说话,浅浅地笑,喝个饮料各付各的钱,这样子落在任何人眼里,都不会有误会。一时的气语,画尘竟这么入心。何熠风悔得肠子都青了。“一会回市区,你是不是也要给我车费?”他不是气画尘,他是和自己扛上了。

    画尘低下头,她的笑容已退『潮』。

    辉腾到达静苑门口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何熠风专注地开车,画尘贪焚地看着夜『色』。走的时候,草还没绿,花还没开。现在,树叶开始泛黄了。

    “我错过了滨江的春和夏。”画尘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座下来。“错过季节,明年还能弥补。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生。”

    画尘捂住嘴,坏了,怎么一不留神把心里的话也给说了。这听在何熠风的耳中,会不会有歧义?

    何熠风倒是没有多想,从后备箱里拿下行李,推推眼镜。“我就不送你进去了,静苑的保安现在视我为恐怖分子。”

    “嗯?”

    “三月的时候,我在这门口差点和他们打起来。”何熠风倾倾嘴角。

    画尘眼睛瞪得溜圆。

    “我找不到你了,有些害怕。这种情绪会让人特别敏感、焦躁,像导火索,沾火就着。再见!”

    这句话,在画尘脑中盘旋了三天,她还是不太理解。他们曾经七年没有联系,也没见他害怕。这次走,她并没有和他断绝联系,找她非常容易。

    钟点工已经把家里打扫过了,屋子也通过风,有股阳光的味道。外面的花园,花农护理很负责。那颗生了虫的树,重新焕发了生机,枝叶长得很茂盛。只是顶端有一枝树杈上的叶子泛着红『色』,像是变种了。桂花开了,打开门,随江风吹进来,香气浓得角角落落都塞满了。华杨说桂花树是草树,扔哪块泥土都能成活,不值得这么费心侍候。画尘坚持种一棵,还有菊花。秋天最美不过是被霜染红的枫叶,可是,看着在秋风是开得灿烂的花束,不更觉得生命是如此的美妙?

    晚上在灯下整理行李,顺便把书柜也顺了顺。整理到何熠风送的cd架时,看到里面有一盘也是讲中东的。画尘抽出来,将碟片放进播放机,熟悉的景象重现了。随着影片,画尘像是又重游了一次中东。在介绍东非大裂谷那段,竟然有何熠风的出镜。磨白的格子衬衫,蓝『色』牛仔裤,背个登山包,风尘仆仆。他对着镜头,说:“当飞机越过浩瀚的印度洋,进入东非大陆的赤道上空时,从机窗向下俯视,地面上有一条硕大无比的刀痕呈现在眼前,立时让人产生一种惊异而神奇的感觉,这就是著名的东非大裂谷。”

    与他同行的人叹道:“景『色』真是壮观。何医生,你在实验室取得一项新突破与站在这里,哪种让你更快乐?”

    “这不仅仅是快乐,也是生命中的站点。”

    “哈哈,下一个站点,何医生想去哪里?”

    “沙漠。”

    “为什么一定是沙漠?”

    “想先去看看,然后,放在心里。”何熠风一笑,那抹笑,很短暂,可是看着特别特别的温柔。

    画尘站起来,晃晃悠悠去了花园,秋风宜人,她抱紧双臂,默默站着。这座城市正陷入午夜前的微妙沉寂中,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

    她喜欢沙漠,是缘于台湾作家三『毛』的书。三『毛』在书里描绘过撒哈拉沙漠的美景,还有她的爱情故事。在她去沙漠前,荷西,一个比她小六岁的男人,辞去了工作,独自去了沙漠,找了份工作,在小镇上找了所房子,等着三『毛』的到来。他告诉三『毛』,他看不出沙漠有多美,但是她喜欢。他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给她一个家,让她不再流浪。

    很小的时候,画尘就想去看一眼沙漠,看看三『毛』和荷西生活过的小镇。如果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去。十六岁的她,浮现在脑海里的第一个人,就是何熠风。

    他真的去过沙漠,去过东非大裂谷,不止这些,她向他描绘过的风景,他都去过。这应该不是责任。不是责任,又是什么呢,他是那么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画尘的大脑出现了一片空白。白得却不彻底,像是上世纪电影工业不太发达时的黑白电影的结尾部分,有几个芝麻点在飞来飞去,看是看见了,却一个也抓不住。

    华杨被画尘的肤『色』和发质气得爆发雷霆大怒。“你看看你和流水线上的农村打工女还有什么区别,做什么事该有个度,你是不是想我对你限足?”

    “妈妈你戴有『色』眼镜,农村怎么了,人家都住大院,城里有几个住得起?”

    “我们现在是在讨论城乡差别么?阮画尘,我现在时间多的是,不行,咱们就耗着,看谁耐力强。”

    画尘举手投降:“华女士,我配合。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晟华百货的二十楼就是spa会所,员工一律在泰国培训过,专业『性』很强。华杨把画尘送到晟华的门口。“我看着你进去。”

    “这儿不也是妈妈的地盘吗?”画尘笑道。

    华杨眯了眯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出来,怎么能随便软弱呢?”

    “爸爸他······”画尘觉得词穷。

    华杨笑:“我和你爸就像是一面平静的海,其实里面早已经是里氏十级以上的地震。再过下去,迟早一天,会两败俱伤。你别好奇,旧事我懒得再提。”

    画尘独自坐电梯上去。她有会所最高规格的vip卡,自然,得到的服务也是最好的。发型师把干枯的发尾剪掉了,一根根头发地呵护,动作是那么轻巧熟练,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也绝不会扯下你一根头发或者半湿的头发弄得脸上痒兮兮,更不会让热风烫着你,一切都刚刚好,刚刚符合你的需要。泡了个花瓣澡后,按摩师过来给画尘按摩。雅致而又幽静的和室,宁神、安眠的檀香,印度的梵乐,画尘觉得自己的背松了下来,渐渐变热,变柔软,开始溶化,然后是整个身体都成了一汪水。按摩师的手指像一个石子,激起一圈圈又痛又酥又快意的涟漪。

    画尘睡着了,醒来后,发觉都是晚餐时刻了。懒懒的,不想多跑,去了晟华餐厅吃港式点心。

    服务生刚给她布置好碗筷,肩膀上轻轻落下一只手掌,她回过头,笑了。“嗨,任行长,好久不见。”

    任京一身笔挺的商务正装,手里拎着公文包,头发一律朝后梳,『露』出宽阔的额头。面相书上说,有这样额头的人,都很聪明。“有点不一样。”任京捏着下巴,像显微镜似的观察着画尘。

    “不必那么委婉,直接说我黑了、丑了。”

    任京摇头,“黑是黑了,但不丑。像是多了些味道,耐人寻味的味道。”

    “是么?”

    两个人对视大笑。

    “你来这里是?”画尘问。

    “客户请客,哦,一会邢总也过来。晟华餐厅晚上也供应港式茶点?”任京看着桌上摆放得像几朵莲花似的点心,讶然地问。

    画尘一愣。

    “我以为只有西餐,哈,以后可以带女朋友过来吃。她总是嚷着减肥,不肯吃这不肯吃那,这个,她应该挑不出什么刺来吧!”

    “上海那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