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何处风景如画-第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画尘一愣。

    “我以为只有西餐,哈,以后可以带女朋友过来吃。她总是嚷着减肥,不肯吃这不肯吃那,这个,她应该挑不出什么刺来吧!”

    “上海那位?”

    任京笑着点头,“嗯,我们和好了,她来滨江陪我。我们准备买房,一装修好,就结婚。我们想出国度蜜月,你有什么好建议?”

    画尘由衷地替任京高兴,这般辛苦,终于有了一一的回报。

    “邢总来了。”任京朝大门的方向举了下手。

    邢程仍是那么低调,幸好他气质沉稳、身材高大,就是荣发的工作服,他也能穿出与众不同来。“小阮?”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会不会是梦中的情境变成了真的?

    “邢总好!”画尘笑着打招呼。

    “吴董,你和任行先进去喝杯茶,我和小阮说几句话就来。”邢程对身边矮胖男人说道。“小阮以前也是我们荣发的员工。”

    矮胖男人连连哦了几声,暧昧地打量着画尘:“邢总是对谁记『性』都这么好,还是只记得这位小姐?”

    “吴董说笑啦,小阮还是小孩子呢!”邢程笑着回答,眼底却一片冰冷。

    任京识趣,拖了矮胖男人就走。

    邢程眼眨都不眨地看着画尘,该说什么好呢?好久不见,不,太客套。你好吗,不,太生硬。我订婚几月了,不,太炫耀。现在哪里工作,不,太普通。要不要告诉她,她走后的这几个月,每一天经过秘书室,他都会站一会,默默咽下心头撕裂的疼痛。因为疼,才时刻提醒他因为现在,曾经放弃了世间最美丽的情感,他要更加的清醒、理智。

    他想起来的路上在收音机里听到的一首诗。他不是文艺青年,没那个条件,也没那个心思。可是那首诗听得他心一抽一抽。

    我想握你的右手

    在一条走不完的路上走

    不是占有

    是暂有

    “点心冷了。”唉,这个话题像死胡同,进退都不是海阔天空。

    “没关系,我一会多喝点热茶。”好奇怪,对邢程的情愫一理清,从前那种『迷』恋立刻『荡』然无存,脉博跳得四平八稳。“你妹妹他们都好吧?”画尘仍记得那个讲话直率的女子。

    “都好的。你瘦了。”察觉到语气中的不舍,邢程忙闭上嘴。

    画尘『摸』『摸』脸,“我妈妈也这么说。”

    “你就一个人?”邢程突然发现。

    “吃个晚饭要多少个人,我又不谈业务。”

    也是。她还没找新工作?不过,真是奢侈,一个人的晚餐都跑来晟华餐厅······邢程苦涩地阻止自己再往下想,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拼命想从画尘身上找出不是来。难道他对她还抱着希望?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已经订婚了,一旦错过沉思这样的女子,他此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过去了。”他几乎是急匆匆地转身,像是怕画尘窥探到他的内心。推开包间的门时,他犹豫了下,悄悄回过头。

    画尘不在了。

    点心已经彻底冷掉了,筷子戳上去硬邦邦的,画尘没了胃口,不如去超市吃点别的。上了出租车,说出口的地址却是憩园。

    “真起风了!”司机听着外面瑟瑟摆动的树木,自言自语。“大概这就是十九号台风。”

    “台风不是在浙江登陆吗?”夜『色』阑珊,隔着车窗,画尘看枝叶的摆动,不过三四级的样子。

    “台风就像个顽皮的小孩子,谁也说不清。上次在台湾,气象台报它应该只是经过,它却在那停留了二十多个小时。这次,又不知怎么折腾呢!唉,风大雨大,生意也做不成。”

    出租车停下了,司机拧亮车内的顶灯。画尘给了车费,推门下车。她没有进去,就在外面站了几秒钟,然后扭头就走。从憩园到静苑,何熠风无数次开车送过她,也曾在冬夜陪她慢慢地走过。从厦门回来的那夜,她握着扭伤的手腕,泪如雨下,也像这样独自行走在人行道上。那样惨痛的代价,为什么还学不聪明呢?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近,思念就猖狂了?

    第二天,画尘拎着相机,开着牧马人去了湖区。

第45章 一起(3)() 
芦苇还是绿的,却绿得有点无力。撑着船去湖心岛,野菜杂『乱』地生长着。几棵寄生的台湾相思,情侣一般狎昵地依偎着。野生的丝瓜藤,一直攀缘到树梢。一大一小,两只丝瓜,像一对母子,高高地垂吊在树杈间,背景是透出亮『色』的挣扎。

    岛上很热闹了,北方来的鸟儿已经到了一批,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风,呼呼地刮着。湖面上,豆大的雨点落下来,一圈没『荡』开,又是一个更大的涟漪。

    鸟儿的叫声有点刺耳,翅膀扑腾个不停。陪画尘一块过来的护区员催促画尘赶快回去,看来台风是改路径了。“雨大起来,这泥路就没办法开车了。”护区员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伞完全打不住,人在船头,随时都有被风吹落湖中的可能。画尘上了岸,就急忙开车回滨江。好不容易上了国道,风来了,雨也来了。没见过这么大的雨,像是湖倒挂在空中,水倾盆倒下。打开交道频道,播音员声嘶力竭地提醒着正在路上出行的朋友,一定要找个地方避风,十九号台风从太平洋,经东海,在长江入海口附近的一个小镇登陆了,距离滨江不过一百公里。雨刷器已经发挥不出什么作用,前方视线一片模糊。车速最多只能是十码,画尘努力从后视窗里看到一辆白『色』的帕萨特跟在牧马人后面。她安慰自己,还好,至少有个伴。

    开开停停,依稀从路边的建筑辨出离滨江不太远了。画尘看了下时间,上帝,从湖区出发时是下午四点,现在都是晚上十点,她竟然开了六个小时。

    前面是个岔道口,该向左,还是向右?那是什么,黑压压的。画尘聚起视线,努力辨识,等到看清,牧马人一阵剧烈的颤动,她陷入了黑暗之中。

    多么可笑,这一刻,她第一个想起的人,还是何熠风。

    110值班室内,灯光亮如白昼,电话声此起彼伏。

    “喂,喂,喂!”慌『乱』不堪地叫喊。

    值班员皱着眉,“不要再喂,我听得非常清楚。”

    “是这样的,我开白『色』帕萨特,前面是辆红『色』的牧马人。”

    “发生了追尾?”

    “不是,不是。滨江郊区,有条进城的路应该拉直的,但它是岔成了两条道,因为要给一棵几百年的古槐树让地。知道那棵树吗,电视台有播过,一年开两次花。”

    值班员眉头已经打了好几个结。“你到底要说什么?”

    “那辆牧马人撞上了那棵树,百年的古树呀,就这么没了。不对,是树压倒了牧马人,那么好的一辆车呀,现在是什么市价,一般工薪阶层哪敢问津。”

    “······”

    “喂,喂?没信号了?”

    “有。你能告诉我,你是为树还是为车打这个电话的?”

    忽然醒来的时候,夜漆黑如深渊。外面风骤雨狂,剩下的就是无边的寂静。何熠风仿佛听到手机响了,坐起,拿过来一看。又是一次幻觉。时针指向凌晨两点,还是起了床,走到窗边看看雨,楼下似乎开始积水了。天气预报说明天还是一天的雨,风会弱一些。这样的风雨,画尘楼顶上的花花草草还安然么?他自嘲地一笑,傻了,那是一个有活动屋顶的花房,合上就无恙。他听过雨打在防晒瓦上的声音,一点小雨,听得都像是滂沱大雨。那个花房的屋顶会不会也这样?

    拿起手机,按亮屏幕,要不要给画尘打个电话问问?如果画尘睡着了,那不是要把画尘惊醒?午夜凶铃······没提防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何熠风吓了一跳。

    画尘!何熠风按下通话键的手指有点抖。

    电话听到一半,他便开始扯下身上的家居服,飞快地穿衣、穿鞋,心紧张得都揪成了一团。咚咚跑到楼下,一脚的深水,裤脚、袜子都湿了。他顾不上理会,涉水跑向辉腾。幸好积水只及辉腾车轮的三分之一,不影响开车。

    电话是滨江第一医院的值班医生打来的,说在郊区发生了一起车祸,车内的女子叫阮画尘。她手机上有一个未拨出去的号码,是他的,时间就在车祸发生前。

    他没有问画尘伤势如何,车祸具体是怎么发生的,恐怖的情绪会干扰理智,他要最快的时间赶到医院。

    医院犹如风雨中一座飘摇的孤岛,120车鸣叫着从辉腾边越过。他在急诊大楼看到一辆担架车上躺着一个男子,血肉模糊。读了那么多年的医学院,什么没见过,早就视觉麻木。何熠风抓住楼梯的扶栏,闭上眼,他能感觉到双腿在哆嗦。不是冷,而是害怕······

    他第一次祈求这世上有神明的存在,请他们好好保佑画尘。

    台风夜的意外太多,走廊上都是人。画尘已经被送往骨科的一个五人病房,病床在最角落里。其他四床都有陪夜的人,她孤零零地躺着,额头上缠着绷带,脖子上戴着蓝『色』的护颈,正在输『液』,看上去还不算太糟糕。

    何熠风绷紧的神经一瞬间松了,莫名地鼻酸,这是庆幸,就为这还不太糟糕的画尘,

    “做过脑部ct,轻微脑震『荡』,头上是外伤,玻璃戳的。很幸运,没伤到脸。脖颈有点扭伤。住过一两天,就可以回了。”值班医生向何熠风介绍画尘的病情。

    何熠风道了谢,向画尘的病床走去。

    病房内的灯光很暗,离画尘又远。突然有个身影挡住光线,画尘立刻就察觉到了。“你······”只是模糊的轮廓,她心中却是猛烈的一撞。咝······不由自主地抽气,接着,挪开视线。

    “哪里疼?”何熠风俯下身,拨开她脸前的碎发。

    “我挺好的!”手指紧紧地按住被角,她摇摇头。何熠风没错过这个小动作,他欲掀开被,她按得更紧。

    何熠风哗地拉上与隔壁病床的帘布,抓住画尘的手。两人像拔河似的,画尘输了,低低地叹了一声,闭上眼,手指一根根被何熠风扳开。她感觉到何熠风掀开了被,解开她的外衣,t恤向上卷,他的指头从身体下面探进去,费了好大力气解开了文胸的搭扣。明明疼到无力,却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何熠风轻抽一口凉气,眉头立刻就蹙了起来。画尘的胸口一大块淤血,乌青发紫,这是强烈的外力相撞形成的。

    他小心托起画尘,脱去文胸,其他衣服重新整理好后,何熠风哗地拉开帘布,叫住查床的值班医生。“请安排担架床,我们要立刻进行透视检查。”

    这一晚上忙得焦头烂额的医生,情绪已经达到崩溃边缘。“没必要,都查过了。”

    “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你拿什么来担待?”何熠风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医生脑前的工牌。

    医生不耐烦地回瞪着何熠风,“大惊小怪!你谁呀,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

    何熠风扶了扶眼镜,笑了笑。“我有美国医生执照,如果这还不够资格,国际红十字组织的医师执照,如何呢?或者你认为救死扶伤要分地域、分人种?”

    山大的一顶帽子扣着,值班医生僵住,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没敢说空口无凭,把证书拿出来。他觉得何熠风不像是在说谎。鼻子『摸』『摸』,出去安排了。

    床上的画尘想,有个医生朋友,果真是超便利。

    透视的结果不是很可怕,胸前两根肋骨有裂痕,但没有断。“因为······没有明显的外伤,她又没说,所以······以为没事。”值班医生结结巴巴地解释。

    何熠风冷着脸,“请给我们调到单人病房。”

    值班医生哪有还有拒绝的勇气。换了病房,虽然依然是满鼻子消毒水味,房间环境和服务都不同。房间内有洗手间,还有二十四小时的热水,陪护的人也有一张小床。

    天亮了,晨光透过薄纱帘,照进病房内。一夜无眠,画尘看上去有些憔悴,两只眼睛却晶光闪烁。

    何熠风拉把椅子坐在病床旁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窗台上有一盆调节空气的兰草,大概是刚移栽的,只有几根茎叶。其实感情也如植物,一开始并不茂盛,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就大到超出自己生命所能承受的能力。如同歌里所唱的,如果没有遇见她,他将会变成什么样?如果遇见再失去,他将会······没有如果,他很幸运。

    画尘还陷在被何熠风刚才宽衣解带的羞窘中,尽管只是检查。她没有勇气与他对视,“不要骂我,我知道我很笨,竟然选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