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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风景如画-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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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刚上班,人事处长慌慌张张跑上来。新总经理回香港了,办公室门锁着,他折身就进了邢程办公室,说接到交警大队的电话,问他们是不是有个员工叫阮画尘,她出了车祸,让单位去人办理下事故手续。

    邢程的头一下子就炸开了,他不敢置信地瞪着人事处长。要忘记一个喜欢的人,就不能再见面,不能再联系,这是真理。邢程知道,见面和联系,会让一个人的钢铁意志化作万缕柔情,但是没办法,滨江就这么大,他们会不期而遇,她的消息会像风一样吹进他的耳内。他对自己说:投降吧,放弃吧,什么土壤,什么大树,什么风景,都不重要了,只要画尘好好的。不要失踪,不要消瘦,不要出任何意外。他要对画尘说:住不起静苑,他们住小公寓。省着花,他的薪水也可以让她衣食无忧。去不了国外,节假日可以开车去逛小镇。

    路上,人事处长下车去买了鲜花和果篮。他拿起手机,给沉思打了个电话。他要告诉她,其实他真的算不上一件资产,了不得是个低值易耗品,她评估错了。沉思大概在骑马,没有接电话。

    进了电梯,人事处长犹豫了下,笑道:“邢总,我先给你一剂预防针,一会在病房要是遇见晟华的两位老董,你别吃惊。”

    “他们也来看望阮秘书?”他问道。

    人事处长呵呵干笑,“阮秘书其实就是晟华传说中在国外读书的千金小姐。”

    “怎么可能,阮秘书姓阮?”打死邢程都不相信的。

    人事处长噗地一声:“这个是有缘由的。晟茂谷的父亲是给人家入赘的,晟是母姓,他的父亲姓阮。晟茂谷现在事业做得这么好,当然要光宗耀祖啊,所以到了他女儿这一辈,又改回父姓。你没发现么,阮画尘,画与华同音,尘与晟音近似。这个名,含义不小呢!”

    这么一点拨,好像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之前,谁会想得到呢?而且画尘又不骄横,又不刁蛮,低调又乖巧。那点不会过日子的小奢侈,如今看来,就像小孩子拿钱去糖果店买块自己喜欢的糖,算什么呢?

    邢程只觉得脸上滚烫滚烫,而心冰凉冰凉,像是死过的人又给车辗了一次。死灰难以复燃。从前,他因为她不是土壤而放弃了她,如今,却发现她不仅是块土壤,还雨水丰沛、阳光灿烂,他已无法启口向她说爱了。

    真是讽刺,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却落得这样一个败笔。如果他向她表白,他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站在病房门口,他没有勇气跨进去。然后,遇见何熠风。突然他发觉,何熠风与画尘再合适不过。如果换了另外一个人,他会想这人接近画尘会不会有别的企图。何熠风不仅优秀,也骄傲,还有他的家境,他绝对不屑于在心中算这算那。也只有何熠风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画尘。邢程听着华杨开玩笑说何熠风和阮画尘几乎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他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回到何熠风刚来滨江、画尘委婉地向自己表示好感时,他还有大把的机会,他会抓住吗?满心苦涩,不会的,还是会像从前一样选择,画尘还是会和何熠风终成眷属。这就是命,无法抗拒。

    爱情就是一个时点,一旦错过,就不是你的了。

    想是这样想,邢程还是掉了眼泪。从医院回到荣发,他把办公室的门反锁着,泪如雨下。他实在是太难过。不知是太爱画尘,还是自己与何熠风之间强大的落差,抑或是对命运的无力。下午半天,他就躺在沙发上,谁的电话也不接,谁来敲门也不开。他一枝烟接一枝地抽,直到把身边的存货都抽光了。他才起身去洗了把脸,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沉思。

    “找我的吗?”沉思边说话,嘴里还“吁,吁”的,应该是在抚慰马。

    “是!”邢程吸了吸鼻子,尽量使音『色』自如。

    “有事?”

    “就是想你!”这是上帝对他残留的一丝怜悯么,他幸好还没向沉思摊牌。他还拥有一块土壤。可笑之极!

    沉思笑了,“这好像是第一次你说得很像男朋友会说的一句话。”

    “我以前有那么差劲?”

    “不是差劲,是······你在徘徊。”沉思想了想,说道。

    “怎么可能,我们都订婚了,还徘徊什么。晚上想去哪吃饭?”邢程心中一惊。

    沉思的声音低了下来,近似呢喃:“我想你来我公寓亲自做给我吃。”

    一个女人说出这番话,等于是再直白不过的邀约。未婚男女,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邢程知道将会发生什么。“这么简单呀,好,我现在就去接你。”说完,他的眼眶又红了。他向命运投降。他仿佛看到眼前有一条大道,他孤零零地向前走着,走一程,塌一程,他再也回不了头了。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局,至少,他有前方。

第47章 一起(5)() 
开车去马场接沉思,在超市买了酒和菜,两只袋子装得满满的。一进屋,袋子都没来得及打开,邢程的嘴唇猝然就压下来,猛烈而生硬,把沉思都撞疼了。但她没有出声,闭上又眼回应他。他吻着她的颈部,渐渐向下,流连在她『裸』『露』的脖颈和肩膀处。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半个身体像过电一样酥麻,腿软得站不住。然后不知怎么回事,两人倒在沙发上,她在下,他在上。

    他的动作很剧烈,撞击力把整张沙发都撼动了。过去日子里的挣扎、纠结、困『惑』、痛苦、无奈都化作一张张狰狞的脸,对着他狞笑。他抖着双腿,觉得地板也在抖动,整栋大楼都在抖动,整个城市全在抖动。大地上所有的建筑物高高地颠起,又落下,再颠起。就在最高的一次起伏的顶点,一切归于平静。他伏在沉思身上很久不动。

    “哎哟!”肩头上被人狠咬了一口,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我的记号!”沉思看着那个牙印,真像一个椭圆形的印章。“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很感激她。没有她的刺激,你不会有这番动力。现在,尘埃落定。亲爱的,一块去冲个澡吧!”

    住院的第三天,医生允许画尘下床走一会,这话是在早晨例行查房时说的。说时,医生不住地看着何熠风,他有一点怕他。何熠风把医生送到病房口,推推眼镜,说道:“我在医学院读的是肿瘤外科,对骨科不太内行,不要参考我的意见。

    医生脸立刻涨得通红,随行的实习医生和护士拼命咬着唇,生怕不小心笑出声来。

    “傲娇!”画尘嫌弃地撇嘴,慢慢坐起。看多了何熠风与别人的相处,此时,画尘才慢慢体会出自己有多幸运。大概唯有爱,才可以骄傲的何熠风放下所有,心甘情愿任她肆无忌惮地索取。扶着床框下了床,踩着地面的感觉是种无法言说的真实感,虽然眼前的一切像是在摇晃。画尘闭了闭眼,用力呼吸。

    “阮画尘悠着点,不然你躺在床上的时间会更长。”何熠风适时提醒。

    画尘耷拉着耳朵,懒得理他。有个医生做朋友是便利,同时,你也得忍受他这样那样的要求,而何熠风的要求又格外多,简直达到鸡蛋里挑骨头的地步。画尘在心里一千次一万次地嘀咕:迂,迂,迂!被这样管着,却还是盼着每天和他能多呆会时间。

    这几天,何熠风对鸣盛是遥控指挥,就是苦了林雪飞,鸣盛、医院来来回回地跑。“现在我不多问,等她出了院,你必须要给我个交待。”他像个男版秋菊,认为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

    何熠风郑重承诺:“好!”

    消息应该是从牧马人4s店传出去的,在滨江,开红『色』牧马人的人很少,台风夜被百年老树砸着的红『色』牧马人更是硕果仅存。在荣发的同事来过之后,车友会的会员也来了。顾虑被熟人认出,华杨白天尽量不呆在医院,晟茂谷来看画尘也放在晚上。

    就这样,画尘和何熠风的关系瞬间就上升到见家长的地步。“唉,一点隐私都没有。”何熠风没说什么,画尘倒是一肚子意见。

    “莫非你有别的想法?”何熠风给画尘披上一件外衣,浅浅地揽着她的腰,不敢用力。目前,肋骨正在愈合中,画尘就连深呼吸都会有撕裂般的痛。

    “你没有吗?”画尘轻笑着依进他的怀抱,米白的全棉衬衣,柔软的面料贴着她的脸颊,温煦贴心。她听到他的心跳,一声接一声,低沉而规律,令她心神安宁。“那个腿很长的洋女······”她说一半留一半,等着何熠风补充。

    何熠风低头,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头上的纱布已经撤去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密布在发间,他撩起发丝,又看到耳背后那条旧日伤疤,没想到,会那么长,差不多半个头。“钱钟书先生是我最尊重的国学大师,他这样评价过夫人杨绛先生:遇见她之前,我没想过结婚这件事。和她结婚之后,我从未后悔过,也从未想过娶别的女人。”

    “然后呢?”画尘还在翘首以待。

    “没有了。”何熠风版本:遇见阮画尘前,他没动过恋爱的念头。爱上阮画尘之后,他从未动摇过,也从未想过和别的女人恋爱会怎样。

    狡猾又矫情的何夫子!“那我也不说了。”画尘也卖起关子。

    “我都知道。”何熠风捏捏她的脸颊,站的时间够长了,该躺床上去了。

    “我第一次发觉喜欢上你的事,你也知?”画尘讶然了。

    何熠风只笑不答,某条鱼自己跳着上钩。

    之前是模糊的。生活里突然多出一位家教老师,不拘言笑,对她却关心又耐心。渐渐地开始盼望着家教日的到来,做作业时偷偷数他的长睫『毛』,走路时,挺起胸膛,希望可以显高点,站在他身边不像个小女生。他买的食物,吃起来好像比姑姑做的都香。夏天到了,得知她是只旱鸭子,他暑假没回北京,留在实验室写论文,一边抽出时间带她去游泳池学游泳。姑姑给她买了件很保守的泳装,下面有蓬蓬的裙摆。她从更衣室出来,他站在外面等她,手里拿着泳镜,还有游泳圈。她看到了他的腿,满腿密密又卷卷的『毛』『毛』。

    她站在那里,突然像中枪了,心跳得很快。在泳池里,不管他怎么喊她,她都不肯看向他。

    那个夏天,她没学会游泳,却多了层心思,像是很辛苦,又像是很快乐。

    “男生发育之后,都会长腿『毛』的。”何熠风一脸的实事求是。

    “笨蛋!”别人长不长,她不感兴趣。是他,就不同了。发觉他不再是个比她大几岁的男生,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他是那么高大,她是那么弱小,完完全全可以将她纳入心怀。

    呵呵——…

    何熠风在笑,还笑出了声,画尘羞恼地去拧他的手。他不反抗,怕她用力。出了气,她玩手机去了,找了首歌听。

    《myprayer》——…我的祈祷。devotion乐队演唱的经典作品,从配乐到合声的处理,从歌词到旋律,都非常精致、完美。前奏部分的独白很是煽情。

    敬爱的神,

    她,那个我想要与她共度一生的人,虽然不在这里,

    但我相信,某个时候,你将会让我见到她,

    能不能好好照顾她,

    让她过得舒适,

    还要佑护她······

    直到我们见面的那一天,

    还有让她知道,

    我的心······为她而存在······

    干净的男声深情的『吟』唱,如耳边低语。画尘睡着了,枕在他的臂弯里。他轻轻地将她移到枕头上,拉上窗帘,含笑吻了吻额头,带上门。去护士站叮嘱下护士,他外出有事,如果画尘醒了,一定要看着她不要『乱』跑。停车场内落了一层树叶,阳光在云层后面半遮半掩,秋意渐深渐浓。

    华杨约的地点是家高级会所,对会员的信息非常保密。在前台,何熠风说和华杨有约,工作人员点点头,将他领到一间装设像日本和室的房间,墙壁上挂着的是身着和服的仕女像。

    “你在国外多年,你大概不太爱喝茶,我给你点了咖啡。”华杨说时,笑得很勉强,眼角还有泪痕。

    何熠风低眉敛目,正襟端坐。

    “不要这样拘谨,我们就是聊家常。没告诉画尘你和我见面吧?”

    “没有。她在午睡。”

    华杨真挚地握住何熠风的手:“谢谢你回国,谢谢你爱画尘。”

    “阿姨······”应该受益非浅的人是他吧,如果没遇到画尘,他这辈子有可能和恋爱这件事绝缘。画尘的出现,就像上帝给他开了个速成班,他迅速动心,迅速成长,迅速沦陷。

    华杨扯过一张纸巾,拭了拭眼角。“人人都觉得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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