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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风景如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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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都两年啦!布婚。

    看着真年轻,我以为你还在读书。

    她捂着嘴咯咯笑,买了一袋鸡蛋和他走出农贸市场。

    好了啦,脸臭臭的你,真的不好玩。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会强求的。我们呀,就是过家家。她不再捉弄他,强忍住笑意。

    这话他更不爱听,他在蹒跚学步时,都不屑于玩过家家这样的弱智游戏。

    真是一个迂夫子。她吐吐舌,蹦蹦跳跳地向前。

    不是不惊悚的,他在脑海里一遍遍检点自己的行为是否哪里不当。毕竟她还是学生,还未成年······

    回到家,姑姑又不在。她要他坐下,说给他做饭赔礼道歉。谁会和一个小女生真计较,他慢慢平静下来。

    她哪里会做饭,把买回来的鸡蛋洗了洗,放进锅里,再倒进冷水,煮熟了。倒上一碟酱油,两人就站在锅旁,沾着酱油,把几个鸡蛋全吃了。别说,味道真的很不错。

    后来,她还给他煮过泡面,下过饺子。

    我是一个合格的老婆,对不对?她摇着他的手臂,逗他。

    他不耐烦地甩开,吼问:你习题做完了没有?

    她总是死皮赖脸的笑,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画尘高三这年,也是何熠风在校的最后一学期,他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留校任教,一个是出国深造。他想哪个都可以,先要保证画尘顺利地考上大学。他特地把实习和写论文的时间挤了挤,尽量多留点时间给画尘。没想到,开学都快一个月了,他还没接到画尘姑姑的电话。他跑去画尘的租处,里面换了新的房客。

    他给师兄打电话,师兄吃了一惊。你不知画尘住校了吗,自己要求的,说这一年要好好地温课。

    哦,他终于解脱了。

    为了庆祝自己的解脱,他给自己买了瓶酒,喝得酩酊大醉,在宿舍睡了两天两夜。然后跑去告诉导师,他决定争取国外的奖学金,出国深造。

    从此以后,岁月对于他,仿佛一种静止。不会焦躁,不会气恼,不会烦闷,当然,也没有波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静默如思。

    何熠风淡漠地对着撒哈拉沙漠风光下的女子耸耸肩,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多年前的一句戏言,没有必要详细分析,直接忽视。

    生活里总是有些戏剧『性』的情节,锦上添花般,点缀几笔,给日子染上几份颜『色』。但那毕竟不是本来面目,生活应该是朴素的。

    “抱歉!”他越过女子。

    外面的空气舒服多了,雪惬意地飘着,那么淡然,那么清冷,带着无始无终的柔情。

    有时候,人要忘记什么,是会真的忘记的。

    阮画尘睡得很好,连个梦都没做。天放晴了,没有云,冷得无阻无挡。路边的积雪很稀薄,那种四季长青的植物依旧舒叶展枝,没有一点被冻坏的残相。

    她坐公交上班。

第5章 行走的风景(2)() 
画尘会开车,也有车。红『色』的牧马人,驶过街头,回头率百分之八十。在高速上驰骋,有如一束红『色』的火焰。她的车技很不错,是牧马人车友会的会员。曾经参加过车友会组织的穿越齐鲁大地的自驾行,几千公里,都是她一个人开。后来,车友会又组织穿越新疆、西藏的活动,她和妈妈说,想参加。妈妈没拦阻,去吧,哪只车轮向前转一下,我一桶汽油浇过去,然后点火。

    画尘『摸』『摸』鼻子,没再提这话。她妈妈是个言出必果的人,这绝对不是恫吓,而是声明。聪明人都懂,退一步,海阔天空。

    来荣发银行上班,也是妈妈的意思。画尘的大学读的是中文系。中文系的,读书时,个个都带些文人的清高习气,仿佛众人皆俗唯我独雅。一毕业,其他系的都按照专业找到对口工作,唯独中文系的最不守节。有的教书,有的从政,有的经商,有的出国。她进了银行,一身的铜臭。

    画尘几乎是战战兢兢跨进了荣发银行的大门。皮袍下的尾巴终究是藏不住,不到一周,她就『露』出彻头彻尾门外汉的真实面目。

    二十七楼粗瓷花瓶一说,许言以为是她的自嘲,其实是同办公室的荀念玉对她的总结。

    荀念玉和任京都是总经理特助,注册会计师,审计师,英语八级,还能说一口流利的广东话。画尘没来之前,两个人共用一间办公室。因为实力相当,暗地里就有点较劲。画尘来了后,总不能让个小秘书专用一间办公室,于是后勤处就把画尘的办公桌搬进了特助室。

    不了解画尘的底细,画尘又惜言如金,开头两天,荀念玉和任京对画尘是客客气气的。总经理也没给画尘任务,让她先熟悉情况。见荀念玉和任京都忙着,画尘就帮着接接电话。

    荀特助,楼下营业厅说有个什么票······背书出了问题。画尘捏着话筒,眉头皱皱的。

    荀念玉第一次与任京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阮秘书,你知道银行背书是怎么一回事么?荀念玉不动声『色』地问道。

    画尘坦白地摇摇头。

    转账与汇兑有什么区别?

    画尘屏住呼吸,不都是从银行里出钱么,有区别?

    什么叫头寸?

    很短的头发?

    任京哈哈大笑,荀念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她很想说画尘是二十七楼的耻辱,最后选择了一个含蓄的说法:粗瓷花瓶。讥诮,嘲讽之意,非常明显。

    画尘笑笑,不往心里去。闽南话里有句谚语,叫好笋生歹竹。滨江人爱说父母太过能干,那么孩子就不会有多大出息。所以画尘毫无羞愧感,都是她那强势妈妈的错。

    公交车停了,迎面,荣发银行犹如刀峰一般凌厉地『插』入云霄的高楼,在寒冬的阳光下闪耀着眩目的光芒。一楼是营业大厅,楼上职员上班都从隔壁的保安室『插』卡进去。

    还没进电梯口,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下。画尘回头,是司机小郑,顶着两个黑眼圈,眼睛水汪汪的,一幅欠觉欠得狠的模样。“昨晚和朋友狂欢了?”

    小郑打了个呵欠,“在车里呆到凌晨三点,差点冻死。”

    电梯门开了,小郑去五楼后勤处,替画尘按了二十七楼。“谁这么不自觉,平安夜还用车?”画尘打抱不平。

    小郑倒声明大义,“邢总也无奈,是翼翔那位二世祖能折腾。他是大客户,邢总总要给他面子的。昨晚,邢总喝得不少,上车时脚都飘着。”

    画尘认识印学文,戴只金灿灿的劳力士,脚上的鞋颜『色』终年都是花俏的,正经八百时穿身西服,面料也是亮晶晶的。这人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一不留神就给别人忽视了,于是苦心积虑在包装上花一番心思。画尘和邢程去翼翔考察贷款项目,上了车,画尘就和小郑说了这几句话。

    “不过,昨晚那几个空姐真是漂亮,邢总不算太委屈。”小郑羡慕不己。

    画尘按住包包,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抿了抿嘴。

    二十七楼很安静,宋思远昨天开完会之后就回香港陪家人过圣诞节。两位副总的办公室门都敞着,听不到一丝声响。荀念玉在分析昨天的外汇行情,任京研究a股和几大期货的表现。画尘进来时,两人都没抬头。

    刚坐下,桌上的内线分机响了,冯副总找画尘。

    冯副总是一个注意细节、一丝不苟的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严于律己,也严苛待人。荣发的员工,上上下下对他,都近而远之。

    画尘拿着记录簿走进来,一眼就看到冯副总严峻的表情,顺着他的目光,视线落在桌上放着的《滨江日报》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冯副总抓起报纸,“啪”地扔了一下。

    画尘纳闷,难道头条没登贷款的报道?

    登是登了,『药』没换,汤是全新的。报道是由林雪飞写的,站在第三方的角度,客观地写了滨江机场升级,翼翔航空增加国际航班,荣发银行贷款十二亿。不偏不倚,很公正。而不是画尘昨天那篇“今天下午,经荣发银行董事会研究,在对翼翔航空目前的上座率及经营情况进行调研之后,决定同意贷款十二亿······”

    “明明是我们积极主动,到最后,就落了轻描淡写的这几句。你的报道呢?”如此被动,冯副总暴跳如雷。

    估计是扔在何熠风的废纸篓里了,那么u盘里的照片应该也没用到。

    吼了半天,画尘没有一句辩解,没有一丝愧疚,没有一份不安,就那么配合他的情绪站着,冯副总气更不打一处来。“阮画尘,你来荣发一年多了,你学到了什么,你到底能做什么?”

    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冯副总真是失了风度。“不觉得······”“羞耻”两个字已到嘴边,冯副总忍住了。中国是发展中国家,经济放在首位,经济、金融类专业成为大学生们的最热首选。于是变相地就抬高了各大外资银行的门槛,能够进荣发的,哪个不是系出名门。阮画尘,一个中文系学生,要不是拐弯抹角通过宋思远,怎么跨得进来。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得给宋思远留点面子。要不然,他早把她给炒了。不过,哪家公司不养几个闲人。也许,就不该指望阮画尘做事。

    一腔火气无声无息地灭了,他烦闷地挥挥手,“忙去吧!”面团似的,摔下不像糍粑,拎起来不像只粽子,看着就火大。动不动还休假,一休就十天半月,他都两年没休年假了。

    画尘还没忘尽职地多问一句,“冯总没有其他的事吗?”

    “没有,没有!”眼不见,心不烦!

    画尘在门口差点和邢程撞上。邢程朝她挤挤眼,低声道:“意思到了就行,那些没有关系。”显然,冯副总刚才那一通吼,他全听去了。

    “我知道。”画尘也挤挤眼,笑靥如花。“邢总,圣诞快乐!”邢程依然是黑『色』西装,但里面配了根湖蓝『色』带暗纹的领带,看上去整洁、俊朗,又不失职业背景,一点都没有宿醉的痕迹。

    邢程瞪大眼,随即拍了拍头。“啊,圣诞节呀,我是乡下人,从来不过洋节的。”

    “那新年呢?”

    “怎么,你有安排?”

    “如果我说有,邢总会听我的吗?”画尘的脸上有做梦一样的光彩。

    邢程乐了,“小姑娘整天尽想着玩,会嫁不出去的。我找冯总有事。”他端详着她,见有一缕散发就随手拢了一下。

    画尘一张脸刷地就红了。

    人民银行于行长的孙子今天过周,在华兴酒店摆了几桌,说只请亲戚朋友,但各大银行哪会错过这样一次拉交情的机会。“宋总特地打电话过来叮嘱,礼物一定要漂亮、得体。”邢程说道。

    冯副总撸撸头发,“圣诞节过生日,真是个好日子,想忘都忘不了。既然宋总打电话给你,你就代表他出席吧!”

    “哪里的话,你是前辈,你去盛情些。”邢程很谦虚。他和冯副总都是来自国有商业银行,在荣发拿同样的年薪,但冯副总比他年长十岁,于是,冯副总心里面就有点潜流涌动。表面上非常客气,但私下两人很疏离,逢年过节,连祝福短信都不发一条。

    “邢总是提醒我老了么?”冯副总像是开玩笑,语气却非常生硬。

    邢程笑笑,“那行,我就代表宋总和冯总去祝贺下。唉,昨天被印公子灌得不轻,今晚不知能不能撑得住。”

    “邢总是个忙人呀!”

    “没办法,就这命。”邢程丢下这句话,走了,冯副总半天没缓过气来。别说,宋思远在某些事上,确实信任邢程比他多。比如翼翔航空贷款这件事,很容易出成绩的。出了成绩,就有可能调去总行任职,那可是在香港,不仅年薪会涨一倍,而且有可能获得香港居住权。

    唉!不服老不行么?冯副总问自己。

    画尘桌上有两盆仙人掌,这种植物一点也不娇气,扔哪都能长,又能净化空气。画尘用果绿『色』的花盆养着,搁在电脑屏幕的一左一右。每天早晨过来,都要擦擦花盆。然后,给自己倒一杯茶,她不像荀念玉和任京喝咖啡,她喝花茶。这种英国进口的花茶,入口不甘甜,有点苦涩。喝惯了,就觉着清心。

    荀念玉和任京坐在电脑前,头都没抬一下,完全视她如空气,实际上,他们是真的忙。

    画尘的活就轻松多了,完全没有任何知识含量,开会时做个记录,接电话,复印材料,到各部门发发通知。上网浏览了一圈新闻,接到了许言的电话。

    许言为报道的事非常抱歉,说没想到何总监会来这么一手。当时已经很晚了,听排版编辑说何总字签好了,她没多想,就没回看。早晨拿到报纸,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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