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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美国的第一年,易惜被易国唐塞进公司底层。她英语差强人意,常常因为说错话闹笑话。所以工作之余,她又努力的提高口语。
林敏经常打越洋电话过来,她总是不解的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奋发图强。易惜没法解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只是她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成长起来了,毕竟,人最坚强的后盾是自己。
在美国的第二年,易惜升了职,还接手了几个小项目。而在这一年里,她得知林敏和周兴泽在一起了,两人如胶似漆,但却说不清是真爱还是假爱。
还有胡亮,他参加了国内知名的一个选秀节目有了些名气。黄薇鞍前马后的做他的后援,但最后,胡亮没有取得前三名。
在美国的第三年,易惜谈了个恋爱。对方是个中美混血儿,比她小一岁,是典型的小狼狗。因为“小狼狗”还在学校进修,所以易惜常常会到他学校去。
有时候是闲逛,有时候是发呆,她喜欢待在这里,喜欢感受大学的气息,仿佛这她能重新体会自己大学的时候。
易惜和“小狼狗”相处的很好,但在交往第四个月的时候,对方有意无意的暗示了想要那方面的接触。
易惜很能理解,情侣间,这样本来就没有什么问题。
于是她开了一间酒店房间,做好了充足心理准备。然而在男友没到之前,易惜就临阵逃跑了。
第二天,她给一头雾水的“小狼狗”道了歉,顺便说了分手。
这一年,易惜恋爱失败了。
而国内,林敏也和周兴泽分手了,只不过两人分手后还和没事人一样称兄道弟。
除了她们俩,黄薇和胡亮也分手了,原因不详,大概,就是个分手季。
三年过的很忙碌,也过的很平淡。这三年里,易惜再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徐南儒这个人,而她的好友们也很默契,从来不会在她面前说起徐南儒。
日子很平静,有时候易惜自己都会产生错觉,也许这世界上不存在那么一个“徐老师”。
第四年,二十七岁的易惜被易国唐安排回国内公司。
回国那一天,易惜没有通知那群好友,只是悄无声息的带着行李回到了易家。
易城行和蒋明丽出去旅游去了,所以易惜进门看见的只有易乐和易云钊。
“你,你怎么回来了。”易乐看到她满是诧异。
三年未见,易惜似乎是变了很多,眼神没那么锋利,也没那么多厌恶。只是,她那张扬又美艳的外表依然没变。
不对……还是变了,随着几年的成长,她更有女人味了。易惜大概就是冬日里的一团火,灿烂肆意,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但靠的近了,又会变那种张扬所刺痛。
易乐轻抿了一下唇,对这个姐姐满是陌生:“爸没说你要回来。”
“他不知道我要回来。”易惜瞥了她一眼,“他人呢。”
易乐:“跟妈一起出门了。”
易惜噢了一声,嘀咕:“那正好,省的一见面就来唠叨我。”
说着,易惜便提着她那大行李想往楼上去,行李箱很重,她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它脱离地面。
“我来。”就在这时,易云钊上前,径直提着行李箱上楼了。
三年来,易惜的心态平静了很多,此时看着易云钊的背影,也懒得再像从前一样针锋相对了。
“放门口就行,谢谢。”易惜语气生分,俨然就是把他当做了一个陌生人。
易云钊也真在房门前停下了脚步,他放下行李箱,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你住多久。”
易惜没什么表情:“不知道。”
“恩。”易云钊也没再说什么,下楼了。
惜时,一家清。
跟blue island不同,这里没有disco和热舞女郎,只有柔和的灯光和清浅的音乐。
喝酒聊天,这里的夜晚暧昧又安宁。
“老豆,再给我来一杯!”这时,台边上一个女人突然吼了一声。
边上的人纷纷朝她看去,一看之下才发现喊话的是个美女。『露』背装,『迷』你裙,一头长发如海藻般靓丽,黑发和白皙的背部交相辉映,妖媚非常。
酒保看了看周边的客人,压低了声音道:“小媛,今晚就别再喝了,要不然经理等会得骂我了。”
“你管我哥干嘛,别理他,给我倒酒。”
“可是……”
“诶美女,要不,我请你喝一杯。”就在这时,盯着她看到了好久的男人上前搭讪了。
程媛抬眸看了他一眼:“我需要你请喝酒吗?”
男人顿了一顿:“一个人喝酒多寂寞啊,我陪着你喝多好。”
“我有人陪,不需要你。”程媛现在烦死这种男人了,语气十分差。
“有人陪吗?哪呢?”男人笑道,“我怎么没看见。”
“我啊。”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伸出一只手勾住了程媛的肩膀。再一拉,程媛就被人勾的退后了一步,与那男人拉开了距离。
男人本是很恼怒有人坏他好事,可看向来人后,眼神顿时亮了。
来人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她穿着短夹克、深灰牛仔裤、机车靴。身材曼妙,一双长腿展『露』无遗。她身上不像程媛一般有哪里『露』了肉,可是一眼之下,媚气却更甚。
“原来是美女啊,那巧啊,咱们三就一起喝一杯嘛。”男人面『露』猥琐,眼里的那点念想已经毫不遮掩。
第19章 槐南一梦()
猥琐男人的脸『色』一僵,显然是被惊到了。
没等他再说什么,穿着短夹克的曼妙女人便伸手勾住程媛的下巴,缓缓靠近。
程媛眨了眨眼,被眼前的女人惊的忘了反应。
等等?!这人谁??
曼妙的女人在离程媛的嘴唇只有一厘米的位置上停了下来,她缓缓偏头看向那猥琐的男人,“先生,这我女人,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样的对你没什么兴趣。”
猥琐男人脸『色』一黑:“你!”
“所以识相的就给我滚。”女人突然变了脸『色』,声音沉而锋利。
男人也是懂得看人的,他自是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操』,你给我等着。”
挨着面子这么说着,实际上是灰溜溜的滚了。
见人走了,女人也放开了程媛的手,她回头坐在了台前,曲指在台上敲了敲:“white russian。”
酒保收回了怔愣的目光,忙道了声:“好”。
周边的人都或直接或隐晦的将目光放在了这个女人身上,程媛也是,她眨巴着微醺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回味着刚才那幕“英雄救美”的场景。
卧槽?怎么这么帅?
什么鬼,刚才是心跳了?
老娘是直的ok?!
“喂你……”
“你是程媛。”没等程媛说完,女人就回头对她笑了笑。
程媛一怔:“你认识我?”
“恩,阿柯给我看过照片。”
“阿柯……你认识罗柯。”
“挺熟。”
“但我没见过你。”程媛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没道理啊,这种人要是见过肯定不会再会忘记。
“是没见过,这里我第一次来。”
“噢,那你……你叫什么名字。”
酒保调好了酒放在女人面前,她轻抿了一口,回头看她:“易惜。”
“惜时”就是当初易惜没完成便交给罗柯的那家酒,现在看来,这里被罗柯管理的很好。这么些年来,易惜经常会打电话问罗柯惜时的情况。但现在罗柯已经不再是直接管理酒的人,他转到幕后当老板后又聘请了一个经理。
而眼前这个程媛,就是经理程皓的妹妹。
至于当初罗柯为什么会给易惜看程媛的照片,完全是因为罗柯说有个人特别像她,不是容貌像,而是『性』格、气质和处事风格。
罗柯那么了解她,他都说像了,那易惜自然是有点好奇的,所以她才跟他要了程媛的照片。
“易惜,你是易惜,我听林敏说过你,你是她好朋友对不对!”程媛欣喜道。
“是啊。”易惜勾唇,“看来咱们都是互相听过对方的。”
“林敏来这的时候常常会提起你,她还说我跟你一样疯。”
“是吗。”易惜侧眸看着有些喝多的程媛,“是挺疯,你一个人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提起这个,程媛一下子丧了脸。
“别提了!被甩了!”
“恩?”
“你说气不气人,他说分手就分手,我都还没上过他他就敢说分手?!”
“……”直白的暴脾气啊。
程媛见易惜好像很乐意听的样子就觉得自己找到了个倾听者,于是她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当初我花了两个星期就追上他了,我还想着这么好追可能就是个斯文禽兽,结果这家伙是柳下惠啊,不近女『色』,喂我是他女朋友诶。”
易惜玩味的看着她:“恩……可能人家是真的喜欢你,觉得这事得慎重。”
“拉到,距离分手已经三个月了,他根本没来找过我,这是喜欢啊?还有啊,前天我去找他,他说,分就是分了,让我去找新的人。”
易惜支着下巴:“噢……”
“你说他怎么这么让人看不透呢,我他妈真想把他的皮都给扒了,看看里面什么玩意。”
易惜认同的点点头,看不透就想扒了人家,这点倒是跟她很像。
“还找新的人,这口气不咽下去怎么找新的,我现在都怀疑我自己一点没有女人味!”程媛趴在台上,狠狠道,“我非把他给上了不可。”
易惜轻笑摇头,这姑娘想来也是执念很深。
程媛还在那边嘟囔着,于是易惜在这个空隙给林敏和罗柯打了电话,黄薇最近工作很忙,她也就先不打扰她了。
打完电话回来,程媛突然对她道:“我刚打了电话给他说我喝多了要去『自杀』一下。”
易惜:“???”
程媛打了个嗝:“怎么说是个人命,他应该会来的?”
“你这是在吓人?”
“他心硬的很,可能不来。”程媛歪着脑袋,『迷』『迷』糊糊道,“哎,你说人没事长得这么帅干嘛……”
说着说着就没声了。
易惜哭笑不得,这像她吗?她在罗柯和林敏她们心里就这么没形象?
人醉倒在这里,易惜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哥哥的联系方式你有的。”易惜问酒老豆。
老豆忙点头:“我有的,经理今晚出去了,我现在马上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人。”
“行。”
易惜说着跟老豆要了件外套给程媛披上:“她经常这样吗。”
阿豆笑:“经常。”
“经常失恋?”
“咳咳,不算,通常是她甩别人。”
“噢,所以这次是被甩才会这么不甘心。”
阿豆点头:“大概是这样。”
人醉着,易惜自然也就在她边上守着,顺便再等罗柯他们过来。
一杯酒饮尽,易惜没有再喝,她支着下巴数着台内摆放着的红酒,一瓶,两瓶,三瓶……百无聊赖,直到酒保对着她的身后说了声:“诶上回见过您!您是小媛那个前……朋友。”酒保生生把‘男友’两个字换成了‘朋友’。
看来是“『自杀』”电话生效了,那男人来了。
“她睡多久了。”略低沉的声音,有点熟悉,有点陌生,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半个小时了。”
从程媛说要『自杀』到现在也正好半个小时,说了要『自杀』后就呼呼大睡的女人,明显就是在骗人。
但易惜现在完全没空去想这个,她抿了抿唇,放在台的上的手指慢慢的扣紧了。
大千世界,人来人往,偏有一人,她没能忘。
音乐还在悠扬的唱着,可易惜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却从各种声音中分辨出他的脚步声,他的呼吸声。
空气顿时局促起来了,易惜握紧了拳,松开,又握紧。
最后,她终是深吸一口气,回头了。
挑眉,微笑,那笑容就跟初次遇到他一般,肆意张狂,妖娆而流痞。
“咦,徐老师?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是真的很久不见。
眼前的人确实是他,似雪似画,依然好看的想让人生吞活剥。
“易惜?”平坦的语气,根本听不出他的情绪。
大概还是有点失落的,她突然消失了这么多年,他似乎一点难过都没有。
“是我啊。”易惜从位子上下来,模样淡然,“老师你是来……接人的?”
易惜的目光在程媛和徐南儒之间转了转:“接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