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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儒看着她,没说话。
“里面吵死了,全都在针对我,我还是出来吹吹风比较好。”易惜走到前面的落地窗前,回头对徐南儒招招手,“我看你也先别回去了,等他们差不多了我们再回。”
我们。
有点新鲜。
徐南儒真的没回去了,走到她边上站着。
落地窗外霓虹星点,马路上奔跑的车子像银『色』的宝石一般。远处是错落有致的建筑,每座都有自己的姿态,每座都有自己的故事。
易惜悄无声息的偏头看向徐南儒,灯光辉映下,身边的他面容显得尤为清晰。
远山,浓眉。深潭,眼眸。他像一幅画,一笔笔勾勒,一笔笔染『色』,最后,形成让人炫目的影像。
他看着远方,由始至终带着一种淡漠的沉静。
酒精的作用下,美『色』面前的人总是容易干点让自己舒心的事。于是易惜看着看着便毫不客气的伸手扣在了他的衬衫领口处。
徐南儒偏头看来,只见后者身姿半倚,风情肆意。
“有点晕。”易惜笑了一下。
徐南儒默然:“早点回去。”
“是要早点”
“我送你。”
易惜摇了头,扯着他的领口把他往自己这里拉了拉:“老师,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嘴唇很软。”
徐南儒安静的站着。
“以前我还一直谋划着亲你,想着你一定很好亲。”
“那现在呢。”
“现在?”易惜歪了歪脑袋,恶作剧般道,“你刚才不是说你已经是我的了,那我还谋划什么,难道不是为所欲为?”
说着,她踮了脚作势要亲上去。
她睁着大眼睛,很慢的靠近,她想等着他错愕,等着他脸红,等着他狼狈,等着他『露』出“我怎么能亲你”的表情。
可是,都没有。
徐南儒甚至都没有推开她。
徐南儒的呼吸渐渐可闻,易惜失望了,松开他的领口,下一秒便要拉开距离。
可就在这时,徐南儒突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一把抵在了身后的玻璃窗上。
易惜错愕刚起,他已用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吻了下去。
清冽的酒香,唇齿的缠绵,接触处似有火焰蔓延开来,发麻发痒,似是带着某些不可遏制的渴望。
易惜:“???”
他吻的有些急切,她被扣在玻璃窗上,进退不得。易惜挣扎了,他一顿,松开了。
虽然只是一小会,可分开的时候两人气息都不稳了。
易惜反应了半天,回过神来了。
她抬着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南儒:“老师,你怎么能突然亲我?”
徐南儒的手还扶在她背后的栏杆上,他看着她,眸『色』由深转浅:“你刚才不是说是我女朋友么。”
易惜噎了噎,立刻换了个方向嘲讽:“你吻技可真烂。”
“……”
“要不要我教教你啊?”
徐南儒看了她一眼,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头:“走,你想让人看戏啊。”
易惜这才看到走廊不远处结伴走来几个同学同学,那几个同学看到他们两人在这,神『色』各异。
易惜直起身体:“我才不想呢。”
徐南儒和易惜回包厢拿完东西后便出来了。
两人都开了车过来,但因为喝多了,都得叫代驾。
徐南儒:“坐我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叫代驾了。”易惜摊摊手,“总不能把我车落这,我还是开回家。”
徐南儒没说话。
过了会后,易惜的代驾先到了。
“徐老师,再见啊。”
徐南儒看着她坐进了后驾驶,洒洒脱脱,一点也没有情侣间分别才有的粘腻。
第25章 惺惺相惜()
到家了,一身酒气的易惜从车上下来。
刚拐了个角就和人迎面撞上,易惜退了一步,皱眉:“恩?”
易云钊拧了拧眉:“你从哪喝了这么多酒。”
易惜往他身后瞥了瞥:“爸不在。”
“在房间。”
“噢。”易惜比了个“嘘”的姿势,“你小点声,别让他出来了。”
易云钊:“……是你要小声点。”
“喔我知道。”易惜说罢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她猝然抬眸看向易云钊,然后快速把他往边上一推,一下就扑倒了他后面的垃圾桶上。
“呕……”
易云钊被吓了一跳,等看到她吐得脸上发白时面『色』顿时紧张了:“易惜,你没事。”
易惜朝他摆摆手:“没,没事。”
易云钊拧着眉,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水:“是应酬吗?以后这种工作别去了。”
易惜咳了两下,起身:“同学会。”
没接他的水,易惜径直上了楼。
易乐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和易惜迎面撞上了,易惜开门进了房间,易乐因闻到一股酒味看了她好几眼。
下了楼,易乐又回头看了一眼。
“她喝多了?”
易云钊恩了一声:“恩。”
“真能喝。”
易云钊突然回身去拿了什么,再过来时,手上除了一杯温水还多了一盒『药』。
“乐乐。”
“恩?”
“这个拿到她房间去让她吃了,要不然明天起来会头疼。”
易乐咬着苹果的姿势一滞,她低眸看了眼易云钊手里的东西:“哥,你对她为什么这么好。”
易云钊横了她一眼:“让你去就去。”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也知道她不待见我,我怎么去她房间。”
易乐笑了一声:“你还知道她不喜欢你啊,你看她都这么不喜欢你了你还这么喜欢她。”
“乐乐。”
“过去因为她不喜欢你待在这个家你就默默出国,一出就是好几年,哥你自己知道吗,你在国外打电话回来的时候问的最多的不是我和妈怎么样,而是易惜怎么样。”
易云钊握着玻璃杯的手微微颤了颤。
易乐咬了咬唇:“回国后呢,易惜毕业,你就哄着爸妈一起去她学校,说是应该一家人一起拍一张,我看是你不想错过她这么重要的时候?还有爸要去她的房子看她,你也积极的要一起去。她被爷爷带出了国,你就经常借着公司出差的借口跑美国那边的公司去……哥,有时候我想,我才是你真正意义上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可你对我根本没有像对易惜一样那么上心。”
易云钊眸『色』更沉了几分:“乐乐,很多事你不懂。”
易乐一怔,顿时恼了,她压低了声音,说话间有了咬牙切齿的味道:“我怎么不懂了,你对她这么好,可是她还是正眼都不会看你一眼,甚至几年前还拿你小时候想要强『奸』她这种事来污蔑你,你说……”
“你闭嘴!”
易乐一怔,委屈的看着他:“我哪里说错了!”
易云钊胸口起伏了几下:“不要再说那件事了。”
“为什么不……”
“她没污蔑我!”
她没污蔑我,清清浅浅的五个字,一瞬间把易乐的话都堵了回去。
易乐猛然睁大眼睛:“不可能……”
易云钊自嘲的笑了一声,这世界上,有什么是绝对的“不可能”。
而他,也终于敢对在一个人面前承认了……
易惜觉得徐南儒有点奇怪,这两天来他经常会给她发信息,虽然语气还是平平淡淡的。
她有时候会回,有时候不会回,也不是忙的忘记了,就是故意不回。
而昨天晚上,徐南儒给她发了信息。
内容简单,就是问她有没有空,明天他朋友生日。
易惜很意外徐南儒入戏这么深,她都说了只是借他一个名义而已。不过他都开口了,作为“女友”的她自然不会拒绝去他朋友的场子上撑撑面。
于是今天下午两点钟,易惜收拾好自己的包,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助理看到她出来忙上前道:“经理,下午那个会……”
易惜顿了顿,这才想起还有正事:“喔,那改时间。”
“诶?”
“下午突然有点急事,咱们那个会放在明天。”
助理点头:“好,那我给您安排。”
易惜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对了,我办公室里有放着几件日常的换洗衣服?”
“有的,上次照您的吩咐有准备了几套。”
“行。”
易惜又折回了办公室,她脱下了今天早上穿上的白衬衫和小黑裙,换上了助理准备的牛仔裤和浅蓝『色』条纹的一字领上衣。
穿好衣服后,易惜踢掉了脚上的黑高跟,拿出柜子里的小白鞋换上。
从成熟的职业女人到清新的学生装扮只有一套衣服的距离,易惜站在镜子前打量了一番后去了公司的停车场开车。
今天下午的急事,便是去理工。
徐南儒原定时间是六点的时候来接她,原因是他下午还有一节课。
易惜一时兴起,便问他在哪里上。
徐南儒不疑有他,都跟她说了。
他没有想过易惜大中午的会不工作跑来上他的课,于是,当他看到上课十分钟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他眼皮底下从教室后门进来后,他短暂的失神了。
时间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易惜大大咧咧的把包放下,一屁股坐在了后排几名学生边上。
真是爽啊,迟到也不用躲躲藏藏的进来。
“嘿同学,书借我看看。”易惜随手拍了拍旁边男生的手臂。
男生一愣一愣的看着她,过了一会,红着脸把书推到了她的面前。
“喔,这个啊,我学过。”易惜朝男生咧嘴一笑,“挺难的,对。”
男生不太好意思的说道:“恩,挺,挺难的。”
易惜点点头,把书还给他,开始支着脑袋看着讲台上那个男人。
教师方式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干净利落,一点都不和蔼。
“同学,同学?”
“啊?”易惜看向旁边叫她的学生,“什么事?”
“那个,你在,啊不是我是想说你叫……”
“他是想问你叫什么,哪个班的,以前怎么没见过。”男生旁边的学生看不过去,忙替他说了。
男生尴尬的用手肘撞他朋友。
“哎呀你别害羞,想问联系方式赶紧问啊。”见男生又不好意思开口,那朋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压低声音对易惜道:“同学,能说说不?”
易惜看着两个男生,笑的很是感慨。
啧,青春啊。
“能说,我叫易惜,你们……学姐。”
“学姐?你是大四的?”
“昂?对。”易惜撒谎不用打草稿,“这门课没过,来重修的。”
“喔,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这门课难嘛。”
徐南儒看着台下,一眼便看见了易惜跟两个学生相谈甚欢的样子。她今天把头发扎成了马尾,一眼看上去和班上这群学生真的没什么区别。而她和男学生聊天的模样,也像极了活泼开朗的女学生。
徐南儒收回了视线,目光猝然沉了下来。
“投影仪上的这道题你们都看完了。”徐南儒冷冰冰的说道,“第三小题让一个同学来答。”
徐南儒课上很少提问题,这话一出大家都低眸去演算。一分钟后,众人见徐南儒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最后排的男生身上。
“郭世杰,你来。”
坐在易惜边上的郭世杰现在全身心都在易惜身上,哪里还听得到老师讲话。徐南儒等了片刻还不见他有反应,眉头慢慢蹙起。
前排的学生看不过,忙转头提醒他。
被前排学生猛拍了一下郭世杰这才回过头来:“干嘛?”
“老师让你回答问题!”
郭世杰愣了一下,错愕的站起身。
“啊?哪,哪道?”
徐南儒面上也不带恼意了,他一脸平静的说道:“假定投资者将资金全部购买该风险资产,一年后它的期望收益率和风险各是多少?”
“……”
郭世杰看了看易惜,又看了看他边上的朋友,俨然是一头雾水。
“老师,他刚才光顾着和我说话,什么都不知道!”易惜举手,一脸正气的“举报”郭世杰。
“噗!”前排坐着的没憋住笑,纷纷转头看这位耿直的同学是哪位。
徐南儒也是顿了顿,他看着易惜恶作剧后满是狡黠的眼眸,突然想起了多年前她在他课上的模样,那会……她也偶会会冒出一两句金句。
徐南儒有些无奈却也是纵容的勾了勾唇:“喔,这么说,你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易惜:“是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徐南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