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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戚拼命摇头,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
宁西昭停了下来,“你是想赖着我是吗小宝贝?”
宁戚点头。
“你喜欢我?”
宁戚点头。
“你想要我?”这句话问得似乎有点直白了。
这并不是宁西昭自己多想,而是宁戚最近的表现,就像是对待随时要出/轨的伴侣,恨不得用自己的翅膀把伴侣永远包裹在里面和外面的世界隔绝,更何况他无法忽视对方每次把他包裹时做的一些小动作。
看来在他没有看着宁戚的这段时间里,宁戚似乎接触了什么不得了的文化。
宁戚偷偷窥视了一下宁西昭的屁股,脸蛋噗的一下就红了,然后疯狂摇头以示清白。
宁西昭:“……”你这样我怀疑我和你睡一张床的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想要得到的答案已尽在不言中,他微微一笑,伸手抚『摸』了宁戚的脸颊,宁戚一脸乖顺讨好的样子,像只大型猫科动物将自己的脸颊送了上去,宁西昭掐了掐他柔嫩的脸,温柔得有些残酷道:“你会自己离开的,小可怜。”
“你想继续留在我身边,就乖乖的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吗?”
宁戚连忙点头。
他会像莉莉娅那样听话,只要阿昭不要丢了他。
宁西昭奖励『性』的亲吻了他的额头。
宁戚满心欢喜沉陷于这份温柔里,他的骨子里还带着兽『性』,像只小老虎蹭着母亲一样不停的蹭着宁西昭,宁西昭看着他这副单纯的模样,微微叹息,如何摧毁一个倾慕于你的小可爱,这个问题的答案,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
——
被破坏过的阿佛洛狄忒正在重新修建,负责这一任务的人从蓝星乘着星舰匆匆赶来,刚下星舰交接完工作去寻宁西昭,却被告知王正在召开会议。
会议室里,军装青年坐在上位,两只手交叠撑着下颚,眉眼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目前已经有三个星球向我们发出攻击的信号……”一人点开虚拟系统,浩瀚的宇宙空间里,已经有三个星球变成了警戒的红『色』,“而接下来,不出一周,会有更多的星球陆续针对蓝星,如此多的敌人,我们蓝星需要一个稳妥的方案避免这次的损伤。”
“而现在的蓝星,军事防御能力虽然优秀,却也扛不住过多的针对,我们需要盟友,一个强大的盟友。”
“盟友……”宁西昭将这个词在舌尖上转了一遍。
他看向赵少川,伸出手,赵少川将访问名单申请交给他。
宁西昭垂眸看了一眼。
熟人还不少。
手指轻敲着名单,视线从第五行跳至最后两行,他低垂着眉眼,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过了一会儿,他发出一声低笑:“盟友的话,奥林匹斯和飞星如何,唔……克洛诺斯和诺德也能勉强试一下。”
赵少川第一个不同意,飞快的举起pass牌,“我拒绝这个提议。”
宁西昭:“……”
他面无表情,伸手将一个文件袋砸在赵少川的头顶,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你再说一句试试?”
赵少川接住文件袋,笑眯眯道:“这几个真的不好,首先我们抢了原本应该属于奥林匹斯的殖民星球,和奥林匹斯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再说飞星,那就是个星际通缉的星盗组织,然后克洛诺斯的王现在奉行和平外交,交战时它根本不会援助我们,最后诺德的话王你也知道,王室内部混『乱』得很,结盟我们蓝星得到的好处只会少之又少。”
宁西昭推翻了他的观点:“和奥林匹斯结盟,奥林匹斯的威慑力能够让一部分星球退避三舍,和飞星结盟,飞星能为蓝星提供平常手段得不到的军火物资,和诺德结盟,诺德的高端科技能够带动蓝星的科技发展……”
“那克洛诺斯呢?”赵少川狭长的桃花眼眯起,笑容带了一些凉意。
宁西昭静静看着他。
“克洛诺斯的经济,科技,军事没有哪一方是非常出『色』的,那是一个软弱无能的星球。王又是为什么,想要和克洛诺斯联盟的?”
会议上气氛安静,赵少川似是没察觉到,含笑看着宁西昭,“王,你需要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正因为它没有任何出『色』的地方,所以才需要联盟。”宁西昭平静的回复着他,“我需要中庸。”
“洛德,飞星,奥林匹斯随时有脱离掌控的可能,克洛诺斯不会。”
赵少川低低笑了几声,说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等到会议结束后,所有人都走光了,他关上了会议室的门,回头看见宁西昭在解衣扣。
蓝星的军装不是很适合日常穿着,或者说,任何一个星球的军装都不太适合日常穿着,它太修身了,穿在身上会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更何况阿佛洛狄忒的天气又比较热,仅仅只是开了一个会议,宁西昭感觉自己的背上出了汗。
他脱下军装,『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还有那截纤长玉白的脖颈,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汗珠,宁西昭正打算把他擦了,脖颈一痒,他皱眉,冷声道:“赵少川,你恶不恶心?”
赵少川从身后拥抱住他,舌尖『舔』舐着宁西昭颈边的细汗,“要洗澡吗?王?我给你洗。”
“如果是这样的方式我认为没必要。”宁西昭一口回绝了他。
“哎……是吗?”赵少川亲吻着他的锁骨,声调暗哑,带着几分懒洋洋的味道,他一路往下,“那这样呢?”
第七十六章()
赵少川低笑,声音有些模糊; “王你好好享受就好……”他喜欢看眼前这个人『露』出沦陷于此中中的神情; 能够给予他最大的吸引力; 让他的某种控制欲得到满足。
宁西昭可没心情享受这些东西; 他还有事情要做,正打算推开赵少川的时候; 他的余光暼见开了一条细缝的门。
宁西昭:想死,小宝贝儿。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声音模糊; 听不太清; 他的双手『插』进了赵少川的发间,欲拒还迎了几下便沉陷于快感中; 眉头微蹩; 似是享受又痛苦的样子,最后缓缓舒展; 声音压得低低的; 懒洋洋的催促催促对方道:“再快点。”说完; 一声不由自主的闷哼。
偷窥真的是一种糟糕的行为,他得让那小可爱知道退缩和放弃。如果宁戚不喜欢他; 他尚且还能留他; 但宁戚对他存有那种心思,他就不能再留了。
他内心很清楚自己对宁戚有那么一点特殊; 这种特殊放任下去; 会产生他不是很想要的后果。
宁戚的手扒着门; 一动也没有动,他呆呆站立在门外,那双仿若盛开着紫罗兰的双眼看着屋内的风景。
视线里衬衣半解的黑发青年靠在墙上,双手『插』在身下男人的发间,殷红的唇瓣轻咬,在这场博弈中,他牢牢掌握住了主动地位,咬着的唇瓣向上勾,矜贵优雅里参杂着七分『色』气,他看见青年眼角处一抹红稍悄无声息的蔓延,像是被『揉』碎的红『色』罂粟在清水里晃『荡』开,让人眼花目眩。
既高高在上……
也触手可及……
半个小时过后,宁西昭仰着头,深呼吸一口气,他的脑袋有片刻的放空,这是释放之后的生理机制状态,赵少川贴着他起身,舌头回味似的『舔』了『舔』,在宁西昭耳边轻声道:“吃下去了。”
缓过神的宁西昭推开他,依旧没给他好脸『色』,“你不嫌恶心吗?”
赵少川被他推到墙上靠着,他挑唇笑了笑,“怎么会呢,王的一切东西对我来说都是恩赐。”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在门外掠过,“小殿下在外面做什么呢?偷窥可是不道德的行为啊……”
嘭的一声,门被推开。
精致漂亮的少年站在门外,他看了一眼慢条斯理整理衬衣的宁西昭,紧接着看向赵少川,赵少川伸出食指抚过唇瓣,脸上是温柔的笑意,“小殿下眼睛怎么红了,是又要哭吗?”
不动声『色』的炫耀与嘲讽,这令宁戚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差距。
仿佛陷进了一团可恶的棉花里,打不伤,越打越气,他将眼泪憋回眼眶里,目光锐利的看着赵少川抚唇的动作,胸膛一收一胀,最后骂了一句,“不要脸!狐狸精!不许你勾引阿昭!”
身陷修罗场的宁西昭:“……”
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赵少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脸皮,如果他有脸皮这种东西,他就不会和他的王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了,毕竟他的王是个『性』/冷淡,只有主动才会有故事的那种。
他歪过头,轻咬了一下宁西昭的耳垂,『色』气满满。
宁西昭没表现出拒绝。
赵少川看向眼睛喷火的宁戚,宁戚分明看到他眼中的轻慢,“你情我愿的事情,这怎么能叫勾引呢?”
宁戚想要伸手揍他,又想起揍了他阿昭也会受伤,他忍了又忍,最后眼神受伤的看着宁西昭,转身像只被猎人『射』伤的小野狼一样跑掉了。
等宁戚走后,宁西昭自然而然脱开赵少川的束缚,淡声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说完,转身开门出去。
赵少川笑盈盈看他离去。
等到宁西昭离开后,他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他的手一勾,将脖子上的那颗系着钥匙的项链摘在眼前,手指慢慢的握紧钥匙,他的嘴角扯了扯,丝毫看不见任何开心的意思。
怎么可能开心……
他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
“真过分啊……”
他闭了闭眼,过了一会儿,他去会议室的备用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洗完后他关上了水龙头,看着镜子里的人,镜子里的人眼睛中仿佛有无穷的黑暗与欲/望,他弯了弯唇,指腹压上眼角,“冷静点。”他说。
那片黑压压的疯狂逐渐往深处收敛,直到一点都看不出来,只剩下温和的笑意。
他轻轻吐了一口气。
“再忍一会儿……再忍一会儿……”
他并不想用对方不喜欢的方式得到他的王。
真可笑啊,他居然为了祈求一个人的爱,如此的狼狈,如此的……不顾一切,还沉『迷』其中。
他生病了,赵少川清楚。
再不得到那颗解『药』,他会疯,会做出他没办法控制的事。
为了延迟他发疯的时间,他得做点什么发泄,脑海里闪过一双和宁西昭相似的眼,他轻声嗤笑了一下,抽了一张『毛』巾擦拭干净脸,转身走了出去。
赵少川从来不是什么三观完备的好人,他所在的环境早早将他的『性』格扭曲。出于臭味相投,他和安洛混在了一起,安洛一边防备他,一边重用他,本来赵少川也以为自己的这辈子就这么扭曲的过下去,直到哪天罪恶被掀开,他连死法都想好了,反正没有多么美好。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他,除了鲜血与新奇的怪玩意,他追求这些东西,不择手段也要让自己的欲/望得到满足,所以他没有什么好下场。
剧本里写,黑暗永远压不住光明,邪恶永远战胜不了正义。
可是他遇到了他想要的人。
于是,他想要将剧本改写。
黑暗永远压住光明,邪恶永远战胜正义,你只属于我,我愿为你奉上一切。
我的k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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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佛洛狄忒有一处只有王室才知道的私牢。
它就在阿佛洛狄忒国王平时单独召见臣下商谈要事的议事厅地底下,多层信号屏蔽层将私牢保护得丝毫不漏,密密麻麻的红外线只要一开启,连只蚊子也逃不出去,飞不进来。
阿狄亚就被关在这里。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阳光,像条狗一样的被一条锁链拴着脖颈,活动范围以他为中心只有两米左右,角落放置的碗,里面的食物已经被他『舔』得干干净净。
他失去了曾经作为王子的傲慢,失去了曾经闻名的omega的骄矜,美貌一如既往,却没有丝毫生气。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通道的尽头,目光是死寂的绝望,蕴含着他都不知道的期盼。
尽管已经心如死灰,本能却让他渴望着光,渴望着陪伴。
无论人进化到什么地步,骨子里的群体『性』也不会改变,失去了群体『性』,也就失去了基本生存技能,与人这一物种脱离,变得不伦不类。
阿狄亚就处在这个变化的边缘。
他无法忍受黑暗,无法忍受孤独,对曾高高在上的他而言,这种待遇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他几乎快要崩溃,而让他落到如此下场的人,却是那最后一根维持他理智的线。
听到脚步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