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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分脸面。
“你到时候叫皇伯母就好,别那么生分。我生来肖母,许多人都曾这样说过。”齐闻鹤介绍完了皇后之后又介绍了一下他的母族,随后开始介绍起几位亲王。
“勤王是父皇的同胞弟弟,也是姑姑的亲哥哥,他早年去了塞外才回来不久。我记得从前勤王很是疼爱姑姑,他若是见到你了肯定会很开心。”
勤王,这一位上一世似乎没有出现过,程润安想了想,上一世他并不了解朝政,也或许是他没什么印象。
介绍完了几个重要的人,齐闻鹤见程润安努力想要把这些人全都记住的样子心下一片暖意,他『揉』了『揉』他的脸说:“不用太费脑子,随便记记就好,就这么几个别认混了就行。”
程润安眨了眨眼说:“好的哥哥,我会的。”
“常夫子下午会来东宫陪你,哥哥得去做事了,晚上回来带你一起去国宴。”说完这句话齐闻鹤便离开了东宫,程润安看着画册渐渐得了趣味,把那些官员家里的家长里短真当做故事看了。
第9章 金丝雀09()
倘若要旁人说起国宴之上最有意思的乐子,定是那些难得一见的佳人们。
台上衣着大胆的西域舞姬扭腰弄姿,胸『臀』『惑』人。台下的贵女佳人们一颦一笑,尽态极妍。
后宫之中虽说如今最受宠的是娇横的丽妃,可其他温婉如贤妃、冷艳如皇后、儒雅如宁嫔,各有各的韵味,可以说是百花齐放,让人一饱眼福。
当然除了这些遥不可及的妃嫔娘娘,还更多的年轻女子们值得一看。
能来参加国宴的宾客们大多身份贵重,王孙贵族不消多说,再不济家里也得有个一、二品官在。各自家里的女儿们盛装打扮,另有一种青涩的美。
大抵宴会都是如此,男人们聊公事闲闻,女人们聊的多的都是自家孩子的婚事,往往到最后都会变成相看亲家的场合。
而这一众的男女里,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还未娶妻的太子殿下。
一般来说这个年纪的男子,就算还未娶妻都是早有婚约定下,只等女方及笄,家里也多备上了通房丫鬟,时不时约三五好友去青楼楚馆风流一番。
这样一比较,在程润安出现之前一直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简直就是一个令人垂涎的异类。
至于那个半路出现的破落户公主,在东宫待了这么久连个滕妾的名分都没有,估计也只有一张脸能看,谁知道她使了什么样的勾引手段。太子殿下知道分寸,定然是看不上她的,倘若等她们进了宫,想怎么收拾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旁人这样想着,只有如此贬低那位好命的公主方才叫自己的内心好受了点。
京城里的贵女之间虽然有着明争暗斗,今日你的才名更出众,明日我便要写一首诗,不需要有什么大情怀,辞藻华丽有可圈可点之处能压过你即可。今日你去聚珍斋买了一只发钗,明日我便要去集韵斋买一套头面。如此这番互相争艳,乐此不疲。但她们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彼此互相认可互相吹捧。时不时举行群芳宴流水诗会这种闺密小聚,至于那些身份不够格的,挤破了头也进不了她们的圈子。
常卓君坐在藤椅上和程润安介绍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是说着她突然『露』出一个看好戏的笑容:“润安,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将你视作公敌的,能让那帮勾心斗角的家伙一致对外也不容易。”
常卓君来的时候程润安便把那本画册合上了,他听见常卓君这样说颇为无奈,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少女们的公敌什么的,他可是个大男人啊喂!
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才合他的身份。
白菜笑嘻嘻:[醒醒你和齐闻鹤拿错剧本了。]
程润安:[笑什么笑笑什么笑,本公主要回燕地当皇上!]
白菜:[遵命公主~]
程润安用力顺了一把猫『毛』,白菜喵喵喵的逃窜到常卓君身上,惹来常卓君的哈哈大笑。
“卓君,为什么你没和那些人一起呢?”程润安瞪了一眼白菜,捧着脸好奇的问。
“咳,因为我把李素玉的诗批了一顿,批她不知所云平仄不通一无是处。”说到往事,常卓君一言难尽的将自己当初的遭遇说出口,“李素玉要和我拼命,结果被我收拾了一顿。后来我被书院的大儒兰夫子夸赞,安和郡主想让我为她们引荐,当然被我拒绝了。”
“所以你和她们就结仇了。”程润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角翘起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十分真诚的夸耀道,“看不出来卓君居然这么厉害。”
程润安想到画册里看到的东西,安和郡主是长公主的女儿,长公主是先皇的大女儿,『性』子有些骄纵。今上登基之后不好处置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助长了她的气焰不说,她的女儿安和郡主也将她的脾『性』学了个十成。
“不厉害怎么罩你。”常卓君微微低下头,被他看的有些脸热,又补充了句,“都是年少轻狂。”
润安这一身实在是太美了,被他这样专注的注视真叫人受不住。即使同是女子,她此刻也有脸红心跳的感觉。
程润安又问:“那你为何不像她们一样,视我为敌?”
常卓君不假思索的说:“她们看上了太子殿下,可在我眼里太子殿下哪有你一分好。”
“是吗?”程润安眉眼微微上挑,无端的多了一丝妩媚,“卓君会这样想,我――”
白菜:[齐闻鹤来了,收着点!]
“哥哥!”程润安陡然提起音调,银『色』的狐裘飞扬起来,头上的蝴蝶簪花就和活了一样,随着主人一起扑向门外灼热的太阳,最后落在门外少年的怀里。
常卓君攥紧了手指,她总觉得润安不应该这样,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太子殿下身上,几乎是为了他而活。
被养在深宫里的娇花,依靠主人偶尔的宠爱而活。万一被主人遗忘了,抑或是看厌了有了新欢,只会孤零零的枯萎在废地上,没有任何人会记得他。
常卓君想,或许润安的视野应该更开阔些,见到更多的人和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关在东宫里,眼里只有太子殿下一个人。润安公主的身世常卓君有所耳闻,她并不认为太子一时的宠爱有什么用,他终究是要娶一位权势之女为正妃。宫廷后宅之事残忍的不见血,那时候无依无靠的润安该怎么办呢,现在这样入骨的宠爱就是一柄锐利的催命剑。
常卓君的婢女接她去与常家人会和,到时候她会和家里的女眷一同入席。齐闻鹤带着程润安一起,他挽着程润安柔软的的手,好似一对恩爱的璧人。
常卓君向祖母问好之后被安排去和同龄的女眷坐在一起,人群突然喧闹起来,有细微嘈杂的声音响起。常卓君顺着其他人目光看过去,丰神俊朗的太子殿下怀里居然抱着一位宫装美人,也不知是因着什么缘故,那位美人连一步路都没有走,就这样被太子抱到宗室的席位上坐着。
国宴之上如此作为,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常卓君听着耳边或是不耻或是咒骂的议论,大多都是在嘲讽程润安狐媚不检点的,太子一定是被他唬弄了,她们一个个憋着气,话里的酸意几乎要散出来了,纷纷说等太子离席之后去好好教训她一番。
润安公主的身世经历被这些人拿出来嘴碎,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处,常卓君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对太子的不满。
润安不知世事,你既然想要拥有他,为何不帮他考虑周全。他是一个完整的人,并不是你锁在深宫拿来显摆的玩。物。
……
齐闻鹤将程润安放好,又细心的为他披上了狐裘。
程润安拉住了齐闻鹤的手,闷闷的开口说:“表哥你快走吧,别在这里了。”
夜间『露』重,即使程润安身上披着暖和的狐裘,他的手依然是凉的。齐闻鹤坐在旁边捂住他的手,帮他暖了会手柔声说:“没事,我陪你一会,等勤王妃来了把你交到她手上再走。”
程润安能感受到不少人看向他的不善目光,因着声音太低他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但可以想象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怕自己拖累了齐闻鹤,眼眶不由得又湿润了。
“都怪我没用,走在路上还崴了脚。”程润安说着别过头,又是抱怨又是内疚,“还不是你非要给我戴这么重的头饰,衣裳也重。这么远的路,你还老弄我。”
他是真崴了脚,真的疼到了。在东宫的日子程润安几乎被齐闻鹤娇惯的成了个废人,几步路都没走过。这一身行头从头到脚快有他半个人重,本来就走着费力。齐闻鹤不允他取下几件头饰还非要揽着他,一路上和发。了。情似的时不时的逗弄他的腰肢亲他的耳垂,就差没咬他一口了,害的他一不留神就真崴了脚。
“好好好都怪我,真是个小祖宗。”齐闻鹤见他又开始掉眼泪,哭笑不得的帮他拭去泪珠,贴着他的脸宠溺的讨饶,“哥哥不该让你着地,就该抱着你含在嘴里一口咬下去才好,是不是?”
“走走走你好烦。”大庭广众之下,程润安的脸的红的发烫,他徒劳的推攘了几下齐闻鹤,索『性』板着脸不理他,“人家都在看我笑话。”
“你管那些人做什么。”齐闻鹤看了一眼那边议论纷纷的少女们,“她们是在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好哥哥,嫉妒哥哥疼你。”
程润安横了他一眼又问:“那我现在脚崴了该怎么办,还要去见皇伯母吗?”
“这到是个问题,那就改天吧。”齐闻鹤沉思片刻之后说,“改天你好了再去,给她留个好印象。”
真要让他抱着润安去见母后也行,但总是有点不尊重人,显得他的润安太娇气了。
等勤王妃来了之后,齐闻鹤将程润安介绍给给勤王妃。还是不放心的陪着他好一会,帮他去拿吃食,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吃。
这都是在东宫里做惯了的,程润安本是没什么羞耻心,还乐于享受表哥的伺候。可是这当着勤王妃这样一个长辈的面,就突然觉得难为情了。
齐闻鹤舀了一勺糕点喂到他嘴边,程润安含了半口突然闭上了嘴,将勺子缓缓的吐了出来再也不肯张开了。齐闻鹤见他满脸含羞带燥便明白了他的想法,当着勤王妃的面用勺子戳了戳他的嘴角让他张开嘴。
见他还闭着嘴,齐闻鹤笑着催促:“羞什么,都喂你吃了这么多东西了才知道害羞。”
勤王妃才从塞外回京,塞外气候不好她一直未曾有孕,此次跟着勤王一同回京也计划着调养下身体。勤王妃是个粗心思的人,知道这一对是自家王爷血缘上最亲近的晚辈,便只当是自己家的孩子一样笑着感叹:“你们兄妹感情真好,妹妹伤着了哥哥这么会照顾人。”
程润安被她这样一说脸更红了,那勺子还在戳他嘴角,几乎快把他下颌都戳麻了,他张嘴也不是不张嘴也不是,终是一个不慎让这人又给他喂了一勺软糕。最后程润安索『性』放弃了抵抗,齐闻鹤喂什么他就乖乖的咽下,还指着远处的蜜饯使唤齐闻鹤去给他拿。
丁顺催齐闻鹤去前面,帝后都已入座,到他出场的时候了。齐闻鹤念念不舍的离开了宗室席,千番拜托勤王妃照顾好程润安。
离开宗室席的路上齐闻鹤突然后悔起来,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把润安带到国宴上来的。害的他崴了脚不说,自己珍藏的美人暴『露』在其他人面前,被一堆不知所谓人指指点点,最想做的让润安给母后献礼的事情也没法达成,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他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大臣,离程润安隔了不知道多少道弯弯绕绕,心下更加烦躁。
齐闻鹤离开之后程润安方才察觉出不便来,他的脚崴的太严重,甚至只要站起来就会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白菜给他喷了系统喷雾才好了点,可还是疼。
要吃什么就更不方便了,尽管勤王妃和蔼,但他哪好意思去麻烦长辈,只是含蓄的摇头说自己吃饱了。
程润安:[我好像被表哥养废了,安逸使人退化……]
白菜:[润润,你真的快成巨婴了。]
程润安:[哦。]
过了一会,勤王妃要去前面献礼,她问程润安要不要一起去。
第10章 金丝雀10()
那侍女自小在塞外长大,寡言木讷,站在程润安身后就和一块石碑似的,一动不动毫无声息。
程润安一开始还想和侍女搭几句话解闷,问问她塞外的景『色』。侍女能听懂他问题,回话的时候说的却是塞外俗语。程润安听了半天没听明白,只得放弃了这一想法,抱着白猫百无聊赖的等齐闻鹤回来。宗室席这边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