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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远,你和政扬是亲兄弟,我这么照顾他的感受,你应该很清楚是为什么。”
谢政远知道,但不想回答。
这时,谢旌搏停下了笔,握在手里没有放下,他看着谢政远,眸光深邃,透着淡淡的哀伤,“因为政扬这孩子不容易,在这个家里,他比任何人都脆弱。”
“我知道。”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让纪三丫头嫁给他吗?”
第177章 不要的东西,永远都不会碰()
这一点,谢政远也心知肚明,依然不愿提及。
谢旌搏放下了毛笔,眼神出奇地平静,“政远,这些年来你都在这个圈子,相信那些关于政扬的流言,你听得不比我这个老人家听得少。”
谢政远低下头叹了一声,退到沙发坐下,揉了揉额头,还是不说话。
谢旌搏拄着拐杖跟了过来,幽幽叹气着在他对面坐下,“政远,你对纪三丫头的感情,我虽然老眼昏花,但看得很清楚。反倒是你,年纪轻轻就被冲昏了头脑。谢家是开门的,但在这道家门里,还有许多要顾及的东西。比如说,兄弟情义,又比如,伦理颜面。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吗?”
“我明白。”谢政远皱了皱眉,隐约有些不耐烦。
“虽然你明白,但是老头子还是要跟你说清楚。关于让纪三丫头嫁给政扬的事情,已经对外宣称了,就不会改变,这件事势在必行。老头子也不怕跟你直说,在这个圈子里,除了纪三丫头,还真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选陪政扬走一辈子,你听了那些议论声,看到背后的指指点点,我相信这个道理你会懂。”
谢政远怎么不懂?谢旌搏做这一切完全是从谢政扬的利益出发,可他又何曾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也罢,谢老司令向来如此,若非如此,也不可能撑起一个谢氏,掀开明城的新篇章。
看谢政远沉默不语,谢旌搏即使知道他是心知肚明,依旧把话说清楚,因为他担心孙子什么也不说,当一个闷葫芦,到时候出了乱子反倒会推脱责任,怪他这个当爷爷的没有指清道明。
“在政扬出来之前,我和几个老伙伴聊天,才一提起今后给政扬婚配的事,原本还热烈的谈话气氛瞬时就冷下来。我知道他们的顾忌,纵然我谢家门槛再高,我谢旌搏在这座城市里再德高望重,谢家名声再显赫,依然掩盖不了政扬曾经因杀人入狱的事实,如果能只手遮天,六年前也不会让他服服帖帖接受法律的制裁。政远,你还看不出来吗?在这个圈子里,已经不会有哪家人会心甘情愿地把女儿嫁给政远了。我老人家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后背孤独一生?既然非要给政扬婚配,既然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就让同样因过错入狱的纪暖飒陪政扬走下去。他们很早就认识,说不定政扬还会因为纪暖英对她发自真心的关怀。如果这样发展下去,有一天两人产生了感情,那不是很好吗?不过这都不是重点,老头子看重的也是纪暖飒有过五年牢狱背景,那样的话,纵然不甘愿地结成夫妻,也不可能对政扬有微词,因为她没有资格……”
“爷爷!”
谢政远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他不喜欢把感情当做生意来商计,曾经的他这么做过,比别人懂那样的卑劣,更何况,谢旌搏一再地提及纪暖飒,那本就是他这辈子无法迈过去的坎儿,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很困了,怎么可能做到视而不见?
“爷爷你决定了,我没有反对,这就够了,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让步。我很感谢爷爷你为政扬考虑周全,但也请你站在我的角度,多多少少为我想一想,我能成全的,我都会成全,请不要再逼我。”
“政远……”
“好了,爷爷,时间已经很不早了,我明早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我先去休息了,您也早些睡。”他微微一点头,快速地离开了书房。
谢政婷还没回房,躲在楼口等他,一见他出来,忙不迭跑上前,小声地问:“怎么样了,二哥?爷爷怎么说?”
谢政远微恼地看了她一眼,还在为谢旌搏的那些话烦恼,根本没心思在意她的好奇,他一言不发地回房,留谢政婷在原地好奇地张望。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开了,谢旌搏愁容满面地走出来,不意看到孙女守在门外,立刻猜到她是在偷听,厉色道:“这么晚还不睡,你要做什么?”
谢政婷一愣,这是在把怨气撒她头上吗?她脸色一沉,薄怒道:“爷爷你跟二哥说了什么?为什么他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谢旌搏还在气头上,听她这语气,火气更大,一时没有顾及到夜深人静,提起拐杖就往地上重重一敲,怒喝:“我什么都没跟你说,你的脸色也不见得多好!一个女孩子大晚上不睡觉,守在门外听人谈话像什么样?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谢政婷觉得好生冤屈,瘪瘪嘴,扭头走了两步,越想越气不过,愤愤转过身来盯着谢旌搏满是怒气的脸,咬牙道:“我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是爷爷你拿纪暖英为榜样教的吗?如果不是你非要我学习她成为众人称赞的大家闺秀,我也不会处处和她相反作对,不会喜欢上了她的老公!”
屋子里的灯次第亮了起来。
静寄的环境响起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下楼的声响。
谢旌博紧紧地皱着眉,表情净是愤怒和不满。关于谢政婷对孔德明不该有的感情这件事,谢家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包括谢鹏夫妇。而谢旌博发现也是意外。几个月前的某个周末的时候,她和老战友一起喝茶,之后到森林公园散步,听听鸟鸣和泉水流的旋律,结果他看到了这一生最意想不到的画面。
谢政婷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笑盈盈地陪他玩耍。相隔的距离稍微有点远,他只觉得那个孩子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那是谁,直到孔德明出现。
孔德明应该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他手里拿着气球,默默相随,静看前面的两人融洽相处。
那晚回到家后,谢旌博就一直在等谢政婷,也是到了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她才回来。
谢旌博就站在书房的窗子前,看到谢政婷从孔德明的车上下来,他真是气的连肝儿都在发颤!然而,当他若无其事询问谢政婷去了哪儿,为何晚归时,她却跟他撒了谎!
谢旌博这一辈子最厌恨的就是隐瞒和欺骗!他原本想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话,相当于给谢政婷一个坦白的机会,她非旦不珍惜,还刻意隐瞒。
就是那一次,他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小孙女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而且是已婚的男人跟他顶嘴!那天开了先河,从那以后,她就不再听话顺从,甚至当年跟他顶撞。
想到这些,谢旌博就一肚子的怒火, 他瞅了一眼满脸倔强的谢政婷,看得出她今晚是有破罐子破摔的打算。他冷哼了一声,看向下楼来的谢鹏,“你来得正好,你的女儿不好好管管,你为人父亲也是失败!”
谢鹏还是一脸茫然,他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睡得熟,就被孙铭晶推推搡搡闹醒了,催着他下楼看情况。现在老爷子愠怒地斥责他,他也是一知半解,迷迷糊糊。
谢政婷看了一眼不吭声的谢鹏,努努嘴,扭头上楼去。
这一举动让谢旌博本在平息的怒火又噌地烧起来,他提着拐杖追了上去,扬手就在她腿上敲了一下。
谢政婷被打愣了,僵硬地站在原地,木然地看着谢旌博。
谢旌博也愣住了,这些年来,除了六年前怒不可遏地打过谢政扬,其他任何人他都没碰过,更何况,还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子。
倒是谢鹏被这一拐杖打醒了,他心急如焚地弯下腰去检查谢政婷挨打的腿,看看没什么事,转过身,有些薄怒地问道:“爸,你做什么呢?不管发生了什么,也不该动手打孩子啊!何况还是……婷婷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动手打她一个女孩子?!”
谢旌搏松开了紧皱的眉头,神色也缓了缓,可语气依然冰冷强硬,“她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事不听话,你为人父的不管,你说我作为一家之主该不该管?”
谢鹏被训得哑口无言,神智越来越清醒,发现自己在老父亲面前有些本末倒置了,便训斥谢政婷,“婷婷,你说,你做了什么惹你爷爷不高兴了?”
谢政婷觉得愤怒,更觉得委屈,她紧紧抿着唇,瞪着谢旌搏生气的脸,牙关紧咬,一个字都不说。
“婷婷!”谢鹏无奈了,“你倒是说啊,你到底……”
谢政婷突然拔腿跑上楼梯,把房门摔得震天响。
这个夜晚,注定不安宁。
谢政远靠在门背后,深深呼了一口气,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拖着沉重的步伐倒进了大床。
这两天他感觉特别累,虽然公司的事情都不需要他过问管理,却比刚刚回国接手展飞时还累人。尤其是今天,当他接到云姨的电话,得知纪暖飒就在找她来的路上,他忽然有了一种想要逃避的想法,面对她,他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她不发一言地离开,他低沉了一整天,偏生晚上谢政扬还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有些担心,不知道谢政扬还会不会继续跟纪暖飒的婚事。
其实,如果谢政扬坚持不肯的话,依照谢旌搏处处顺着他的做法来看,必然也不会强迫他的。
翌日的早餐桌上,人员很是惨淡,谢政远一早就出了门,谢政扬窝在房间不肯下楼,谢政婷也不见踪影,谢旌搏问起来,霞姐迟疑地告诉他,大小姐一早就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谢旌搏大怒,这么明显的离家出走,没想到她还真做的出来!
“给我去孔德明那里把这个丫头揪回来,她要是不回来,你们也别回来了!”
谢鹏夫妇诧异地对视一眼,有点搞不懂谢老爷子为什么会提起孔德明,餐桌上沉闷了片刻,谢鹏顿时明了,这下他也知道为何昨晚老爷子会生那么大的气了。
“爸,你放心,婷婷这事我会处理好!”谢鹏忙许下承诺,自从发生了聂梓岚那件事之后,老爷子对他是大不如前,他决不允许又发生别的岔子。
然而即便是有他的信誓旦旦,谢旌搏也不满意,他不吭一声,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拄着拐杖回了书房。
一大清早,谢政婷就拖着行李箱敲开了孔德明的家门。
纪暖飒睡得浅,听到声响就爬了起来,摸索着下了楼就听到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正在和早晨赶来做早餐的钟点阿姨聊天。
“那我也给大小姐多做一份。”
“谢林阿姨,我先去楼上换身衣服,今年这雪怎么这么多,下了一场又一场。”
然后就看到谢政婷一边拍着衣服上的雪,一边往楼上走。
看见纪暖飒的时候,谢政婷愕然片刻,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她什么也没说,连招呼都没打,就在纪暖飒不解的目光中自然地上楼,推开了其中一道房门。
纪暖飒僵在原地,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谢政婷刚刚的行动,简直如同在自家一样自如、熟知。她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抱着胳膊下楼问钟点阿姨。
“林阿姨,谢家大小姐经常到这边来吗?”
钟点阿姨有些迟疑,尴尬地笑笑,并不回答她。
纪暖飒有些懂了,她也不想强人所难,又默默地退出了厨房。
“三小姐,你不如等祥祥起来之后问问他,有些事情,大人反倒不好说,孩子童言无忌,说出来的都是真话。”
纪暖飒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谢谢,回房换衣梳洗。当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时,意外发现了一张信用卡,她想起来了,那是刚出狱那段时间,孔德明放在衣服里给她的,后来她去了谢家,不想接受这份施舍,就把它留在了这里。
没想到会一直放在这里没有动。
她又把信用卡放回去,以前她不会用,以后也不会用。
下楼用早餐的时候,谢政婷也已经在了,她就坐在祥祥旁边,很耐心地喂孩子吃早餐。
这一幕,让纪暖飒想起昨晚孩子画的画,那个站在孔德明旁边的阿姨,一定就是她了。
“小姨!”祥祥一看到纪暖飒,兴冲冲地喊她,又拍了拍另一边的座位,“小姨你快到这里来!”
纪暖飒微微一笑,在孩子旁边坐下。
这时,钟点阿姨端出她的那份早餐来,她从孔德明旁边过的时候,孔德明接过了早餐,由他来递给纪暖飒。
“暖暖,这段时间婷婷也暂住在这边,你们要是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可以跟阿姨说,或者直接去买回来,放厨房里,阿姨看见了会做。”
纪暖飒还没来得及回话,谢政婷已顺溜地接过了话题,笑说:“你就放心吧,我们又不是六岁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