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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萨斯皱了皱眉,低声道:“苏拉是‘离开’的意思。”
名叫苏拉的雌性点点头,“我的名字。”
她看了看陶蔚,然后向伊尔萨斯走去,在他脚边蹲坐下来,接着就不动了。
“你不能在这里过夜。”伊尔萨斯放下骨刺。
苏拉摇摇头:“不,不”
“出去。”伊尔萨斯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苏拉一个劲摇头,指手画脚想说什么,无奈表达能力有限,只能自己着急。
这是什么情况?陶蔚有点看不懂了,“你是从哪来的呢?”
“那里,那里。”苏拉想了想,嘴里发出一个奇怪而模糊的音节,类似于‘休里’的发音。
“休里是地方的名称么?”
陶蔚的语速很慢,尽量让她明白自己的意思,苏拉点点头,指了指自己:“赤伮族。”
“!!”
陶蔚吃了好大一惊,才想着这样拥有智慧能够沟通的雌性,应该可以推翻赤伮族人的怀疑了,谁知她忽然就承认了?
伊尔萨斯两眼沉沉的盯住她,倒没有做出什么防备的举动,因为对方一个雌性,他足够应付。
好半天陶蔚才回过神,张张嘴一时半会不知道该问什么囧。
“你你为什么会说话?”
“阿麽,教。”苏拉可以说是有问必答,随即她就有点失落起来,“阿麽没了。”
这是死了的意思?陶蔚与伊尔萨斯对视一眼,忽然一个猜测跃上心头。
苏拉一词是离开的意思,她的阿麽给取了这名字,并且会教她说话所以阿麽很可能是兽人部落的雌!
陶蔚想起自己刚到达豹族部落的时候,还有人说她是不是赤伮族人的孩子,那时候才知道雌性被掳有可能会被留下生育。
看苏拉的肤色以及瞳孔,不完全是赤伮族人的特征,再结合她的智力,很有可能是个混血,她的阿麽就是那不幸被掳走的雌性之一?
“休里是赤伮族人的住处?它在哪里?”伊尔萨斯问道。
苏拉还坐在地上,仰着头看他:“森林,森林,石头。”
这话陶蔚听不懂,她连忙问道:“你是逃出来的吗?”
苏拉对此没有否认,她就地张开腿,指着自己下面:“它们咬。”
这个姿势兽皮裙什么都遮不住,陶蔚意料不及,第一反应就是捂住伊尔萨斯的眼睛。
“你不准看!”
伊尔萨斯愣了下,乖乖的没动,只是眨眨眼,小刷子似的眼睫毛扫着陶蔚手掌心。
苏拉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呆呆的看着两人,完全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陶蔚悄悄别开眼,妈蛋她也不想看好不好!!
不过想想苏拉说的话,她硬着头皮瞄一眼,沾有干掉的血迹,醒目的一片,受伤面积不算小,真是令人同情。
她皱了皱眉:“他们是谁?赤伮族人?”
苏拉点点头。
陶蔚看她身上,除了手肘拐得不正常,没有其他明显的大伤口,赤伮族人生性凶残,逮着哪里都咬,但是没道理挑那种地方
除非是为了胶配,那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然后苏拉就逃出来了?虽然不知具体过程,但是这个推论应该扒九不离十的。
陶蔚这下是真的头疼了,这人那么巧就被伊尔萨斯捡回来了,该不该留下,是个问题。
“让她出去。”伊尔萨斯动了动手指,最终没有拿下陶蔚覆盖在自己眼睛的小手。
陶蔚用脚示意苏拉把腿合上,才收回手,道:“她为什么要挨着你,回来路上都这样过夜吗?”
伊尔萨斯斜了她一眼,“我讨厌这个气味。”
差点忘了,伊尔萨斯很爱干净,而且也不太喜欢跟雌性无故肢体接触。想想他们认识不久的时候,人就很正人君子。
苏拉听懂了讨厌的意思,她忽然龇着牙齿,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跟赤伮族人不太一样,但却同样带有示威成分。
“出去。”伊尔萨斯声音一冷。
“嗷”她就像是战败的小兽,或者惨遭驱逐的那种,到底不敢跟人叫板,收起尖牙起身离开。
直到看不到人影了,陶蔚才凑到伊尔萨斯耳边,小声问道:“房间都没有门,她半夜忽然伤人怎么办?”
虽然跟苏拉能够做基础交流,但有时瞧着一身兽性,万一发疯了如何是好?这种事情防不胜防,齐拉姆的房间也在这里呢。
“有我在。”伊尔萨斯伸手抱住她。
陶蔚抬手摸摸他的耳朵,兽人耳力灵敏,睡觉时常保持警觉,应该能看住人的。
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绝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个赤伮族的混血儿,到底能不能留下呢?
陶蔚叹口气,然后掰掉伊尔萨斯的爪子,“睡觉不准挨着我。”
两人准备就寝,另一个屋的齐拉姆早就呼呼大睡了。她白天要跑很多地方,心里又挎着儿子的安危,如今伊尔萨斯一回来,可算是松口气,夜幕降临早早入睡。
尽管昼夜温差大,但这种天气,有屋子挡风和露水,睡觉就不必盖被子了。
陶蔚的生物钟让她很快听从周公的召唤,压根没有被占去一半床铺的不适感。
原以为会一觉到天明,半夜陶蔚忽然被人摇醒。
“她出去了。”
迷迷糊糊就听到这么一句,她不知今夕何夕,紧接着就被人抱起来。
是伊尔萨斯,他搂着睡迷糊的人悄悄尾随,那么大个人扛怀里如若无物。
被夜风一吹,陶蔚才清醒了些,她皱着眉感觉头很疼,被打扰了睡眠的滋味很让人火大。
苏拉不睡觉出门夜游了,走出好远陶蔚才意识到这个,她压低声音问道:“你带上我干嘛!”
四周黑漆嘛啦的伸手不见五指,对她来说就是两眼瞎,但看伊尔萨斯走得不疾不徐,显然他能看清路,而苏拉身为赤伮族人的混血,居然也有夜视能力?
第66章 意外()
伊尔萨斯抱紧了她;“要带着你。”
“”可是她真的好困!陶蔚没骨头似的窝在他怀里;嗯,好像不妨碍睡觉。
伊尔萨斯的脚步很轻;不远不近地缀在苏拉后头;一直来到火山口的边缘处。
这是通往山下的道路,难道她要离开?
正这么想着,苏拉忽然停了下来。
她回过头,“伊尔萨斯。”
尾随的两人被发现了,伊尔萨斯皱皱眉;不再躲藏;走了出来。
他紧盯着苏拉;这个瞳色偏浅的雌性,可能夜视能力在他之上?不,她不一定是通过眼睛发现的,可能是耳朵或者鼻子?
这个猜测让伊尔萨斯脸色更冷,他沉声道:“你出来干什么?”
陶蔚这会儿也顾不上打盹了,她没想到苏拉会察觉身后有人,不声不响的;这么厉害的吗?
“我听到,呼唤。”苏拉指了指山下幽暗的林子。
今晚没什么月光,陶蔚睁大双眼都看不到东西,寂静的夜里连虫鸣也销声匿迹一般。
“什么呼唤?”
“跟我;来。”苏拉讲话一字一顿的;她率先走在前面。
伊尔萨斯没有犹豫;带着陶蔚跟上脚步。
陶蔚轻声问伊尔萨斯:“她说的是声音你没有听到吗?”
“嗯。”
“这就可怕了”陶蔚咬了咬下唇,人是通过眼睛和耳朵来察觉身边的事物,倚靠鼻子的相对来说少,苏拉是赤伮族人的混血,她是靠什么呢?
已知赤伮族人视觉不太好,嗅觉灵敏,而兽人和雌性夜间视力都不差,苏拉是两者结合的产物,有没有可能视觉嗅觉都很好?
也许还要加上听觉。
这么一个无感灵敏的人,就不知动手能力如何,若是混血都继承了双方的优点,这算不算自然界一种进化?
“伊尔萨斯,赤伮族和雌性生下的孩子多吗?”
虽然苏拉看上去智力比较低下,但不得不说她若有心作恶,会是一个威胁。
伊尔萨斯垂眸瞥她一眼,道:“很少。”
赤伮族人生性残暴,遇到雌性可不会怜香惜玉,通常都是咬死吃掉。
个别一些在它们发晴期没有被杀的,怀胎后能不能活到孩子出生都是个问题,而孩子出生后能不能安然成长又是个问题。
陶蔚不由叹口气,强悍如它们,这样下去迟早灭绝。
“我闻到了。”伊尔萨斯倏地停了下来,他不走了。
“怎么了?”陶蔚虽然看不清周边,但是适应黑暗的眼睛依稀知道他们正身处丛林之中。
伊尔萨斯的声音很镇定,“是赤伮族人。”
陶蔚一愣,随即震惊的张了张嘴,怎么可能呢,之前在乌沙鲁发现了赤伮族人的踪迹,但是他们都走出这么远了!
这时前面的苏拉发出一个叫声,紧接着,林子深处传来回应:“哈嗤!”
虽然音量不大,但陶蔚都听见了,伊尔萨斯更是清楚的知道了它的方位。
这个声音不会错的,陶蔚的脑海甚至能清楚描绘它的样子,张牙舞爪茹毛饮血,明明有着人的体型,却与野兽没什么分别。
伊尔萨斯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他道:“我要去猎杀它。”
有点耳熟的一句话,上次他也是这么说。
这里距离火山口太近了,赤伮族人迟早会摸索过去,也许就是明天。
“把我放下来。”陶蔚严肃起来,她不清楚周围是什么地形,但是自己会妨碍伊尔萨斯作战的。
再去想赤伮族人为何出现在这已经没有意义,她担心的是苏拉,这个混血会不会是故意把他们诱出来的呢?
伊尔萨斯没有动,他在估测周边的安全性,一些动物被赤伮族人惊动,早就跑了,目前以他们为中心的一带很安静。
来不及多想,林子深处的赤伮族人动作很快,它现身了。
“伊尔萨斯”苏拉向两人跑来,看样子准备躲到他身后。
陶蔚满身戒备,“她不会想前后包抄吧?”
光是一个赤伮族人,对伊尔萨斯来说就分身乏术,而她自己,肯定干不过苏拉的
别说两人种族差异,苏拉五感灵敏,就是陶蔚看不见这一条,就足以致命。
“哈嗤!”
明显兴奋的叫声,赤伮族人看到苏拉很开心,再看到眼前两个猎物更高兴了。
雌性和食物同时出现,对它来说这真是妙不可言。
伊尔萨斯决定放下陶蔚,因为眼前的赤伮族人正当壮年,带着她太危险了,他怕怀里这柔软的躯体死得更快。
脚一着地,陶蔚别提多么没有安全感了,人在看不清的时候就爱胡思乱想,她觉得自己身边全是虎视眈眈的眼睛。
甚至苏拉,都在等待伊尔萨斯背过身的那一刻对她下毒手!
这些赤伮族人是旅行家吗?没事到处乱跑干什么他们的房子都建成了,这个住址是绝不会放弃的,不管是来了哪种敌人。
“你先生火,我去把它引开。”伊尔萨斯把打火石交到陶蔚手里。
陶蔚握紧了手上的石头,现在别无他法了,先生火让自己看清周围再说。
伊尔萨斯果然把赤伮族人的注意力引走了,就在陶蔚所在的不远处,她按压下心中的害怕,问苏拉能不能给找一下干草。
苏拉还挺配合的,听懂她的意思后很快给递上干草,陶蔚对着草堆摩擦生火。
“要杀是不是?”
“嗯?”陶蔚这下看清了苏拉的表情,这个雌性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不怀好意,此时她脸上充满迷茫。
“赤伮族人的坏人。”陶蔚试探的说道。
苏拉点点头,“阿麽也说。”
陶蔚两眼微微一亮,连忙道:“你阿麽说的不错,它们伤害过你,对吧?”
“是,我走。”苏拉帮忙让火堆燃起来,还时不时侧目去看伊尔萨斯那边。
陶蔚也很担心伊尔萨斯,上回跟赤伮族人对战就受伤了,但此刻她觉得自己必须稳住苏拉,这个人别临阵倒戈,那他们不就多了个敌人。
“苏拉,我们跟赤伮族人是不一样的,你是个会思考的人,你阿麽也是。”
然而苏拉摇摇头:“我,不知道。”
“砰!”
忽然一个响声打断了陶蔚的苦口婆心,她极力看向黑暗的前方,却什么都看不见。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苏拉看得见,她说:“它没死。”
“谁没死?”陶蔚不知道伊尔萨斯打架的状况,别提多着急了,那么大的声音,肯定有人受伤了吧!
“哈嗤!哈嗤!”连续两个喊声,听着生龙活虎的。
陶蔚加大了火堆,可惜火光在这黑暗中实在太幽暗了,怎么也传不了多远。
“伊尔萨斯,你没事么?一定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