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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往低处流,他们的地板必须微微向出口处倾斜,浴室一角有个排水口,废水会通过这个出口流往沟渠,用来灌溉部落的农田。
整个浴室砌下来,其实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但大家头一次弄这个,颇有点手忙脚乱。
好在结果是喜人的,齐心协力的忙活之下,他们的成品非常完美。
浴桶一时半会做不出来,但并不妨碍希勒斯给浴室加上屋顶。
两间浴室共用一个屋顶,跟他们住的房屋一样,由一块块树皮盖上去的斜坡式屋顶,有利于排水,并且在冬天不会堆压积雪。
“这个屋子太棒了!”罗丽有点不敢置信,这么好的地方拿来洗浴?她高兴的想唱歌。
作为一个爱干净的雌性,以前每个冬天都是最受折磨的日子——寒冷饥饿以及肮脏。
冬天因为缺少食物,哪怕是雌性也没有吃饱的一天,因为春天没到来之前,所有人都会省吃俭用。每餐吃一点点,直到挨过整个雪季。
大家蜗居在兽皮帐篷里,整整三四重,也挡不住那呼啸的寒风,身上的兽皮衣不会带来温暖。
在帐篷里煮汤烤火也很不方便,甚至夜晚不能通宵燃着火堆睡觉,就怕一个不慎把帐篷都烧了,再者火堆没有人看顾,很快就会熄灭。
而在饥饿和寒冷面前,肮脏似乎是最不值一提的事,所有人蓬头垢面,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狩猎的队伍在林子里经常一整天也翻找不到什么猎物,似乎所有生物都去冬眠了,树枝和草地光秃秃的,没有野菜、没有野果。
现在看看诺亚部落里的一切,简直像做梦一样,她居然找到了这么好的兽人,在这么好的地方落户。
罗丽忽然跑到陶蔚面前,跪下来祈求道:“陶蔚,你会是最伟大的祭司,所有人都感激着你!我想把阿父阿麽也接过来,可以吗?”
她的双眼充满希冀,她知道诺亚目前是不够住处的,但是哪怕父母在她和阿焦伯的房间挤在一起,也好过在兽皮帐篷里挨冻。
豹族部落虽然人手多,但他们目前房屋稀缺的程度比诺亚更严重,罗丽的父母是没有房子的。
她之所以要跪下来恳求,也是怕多了两个人吃饭会给部落带来压力,毕竟雪季太长太长了。
“干什么呢?快点起来。”陶蔚虽然承担了神棍的职责,但对于被跪拜这件事,非常不习惯。
可是还没能把罗丽拉起来,阿焦伯也在伊尔萨斯面前跪倒了,他当然是替自己的岳父岳母说话,希望冬天能一家团聚。
在浴室落成之际提出这种要求,在所有人看来无可厚非。虽然豹族才是大部落,但诺亚的种种完全完胜它。
伊尔萨斯伸手把阿焦伯拉起来,道:“可以把他们接过来。”
“太好了,”得到族长允许的阿焦伯和罗丽非常开心,他就知道这两位是宽容善良的人。
陶蔚笑了笑道:“你们去接人之前可要跟阿布多解释清楚,别让他心存芥蒂才好。”
看看他们这个部落,现在豹族兽人可比金睛兽多多了,若是因此惹得阿布多心里不痛快,那就不美了。
“我们会的。”阿焦伯点头应下。
前来帮忙的那些豹族兽人非常羡慕,但他们是沃尔德的人,无缘无故不可能换部落,会被扣上背叛部族的大帽子,这是一种不忠诚。
尽管内心羡慕,但他们只能希望自己部落能与诺亚密切往来,多加学习,迟早他们那边也会有这里的一切。
两间浴室整整花了七八天时间才完工,大家欢欣鼓舞的同时,阿斯买凿的第一口大石锅也出炉了。
大石锅制作不易,从选石料到凿锅底就花费了半月余,再把中心掏空,哪怕有达特这种大力士帮忙,阿斯买也累得够呛。
“这一个多月太不容易了,你们做得很好。”陶蔚看到那个被架在灶台上的大锅,都是靠着双手一点点凿出来的,之后还要磨平,可见功夫有多大。
“阿斯买真是好样的!”戴比笑着揽过他的肩膀。
第84章 84 壕沟()
此为防盗章奇肯这样的手艺人理当受到尊重的;但乌沙鲁部落真的太小了;百来个人当中,也不是天天都有兽皮给他做;并且鞣制一张兽皮的报酬极低。
“没有人是累赘,谁都会派上用处。”陶蔚收起自己手上的棉质衣服;已经变成三个碎布了;看来只能当成毛巾使用;省着点,这三片还能坚持一些时日。
“伊尔萨斯的手真的没事吗?”罕德鲁低头凝视自己的瘸腿,当初他就是那样受了伤,才导致了眼前这个后果。
他已经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奔跑跳跃;在危险的丛林里,这是致命的。伊尔萨斯是部落里的勇士,这样一个年轻人;若是因此残疾,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
陶蔚摇摇头,她也不敢打包票,伤到骨头可大可小;这里没有任何医疗设备,她无法准确判断伊尔萨斯受伤的程度,只能希望那些草药可以治好他。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三人早早起来迎接第一缕朝阳;既然决定要走;当然要先做好准备工作。
天气炎热;他们想要制作干粮带上路,显然是不适宜的,并且手头的盐已经所剩无几,不太够他们腌制食物。
族人得知他们打定主意要离开部落,甚至同行的还有伊尔萨斯时,大家都非常惊讶,甚至有些慌乱。
“为什么伊尔萨斯也要离开了呢?难道他的手”才刚失去族长不久,部落勇士又要走,这种变故让很多人无以适从。
祭司来到伊尔萨斯的帐篷前,她要问清楚原因。
奇拉姆接待了这个肥胖的雌性,除了与神明沟通,这位祭司平时很少干预部落里的决定,她是和善的。
“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我们要去往别处,盖一个石洞。”奇拉姆这样告诉她。
对于伊尔萨斯所言奇拉姆自然深信不疑,赤伮族人会过来的,虽然不知道陶蔚所说的石屋是怎样,但是儿子去哪她就去哪。
祭司的脸上有点复杂,事实上在选新族长的那一天,她便在克里夫和伊尔萨斯之间犹豫不定。但最终只有克里夫一人站了出来,这大概就是兽神的旨意。
那么现在这个判断,是否正确呢?她微微叹口气,“克里夫说让人去寻找那个赤伮族人的尸体,你们再等等吧。”
“放心,我们起码要几日后才会出发,足够族长寻找到那个赤伮族人。”但是克里夫未必会同意伊尔萨斯的决定,奇拉姆心道。
果不其然,在傍晚时分外出的小队就回来了,他们依照伊尔萨斯指的大致方向成功找到了那具尸体。
经过两三日,尸体早已被野兽啃得白骨森森,剩下一些残肢剩骸,烈日暴晒下发着恶臭,但并不妨碍那些兽人辨认它的毛发。
赤伮族人的毛发跟它们的皮肤一样,都是偏白色,且韧性十足,简直可以做成绳子。可惜其气味太盛,他们同族人很容易嗅到彼此,谁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它们的头发上,那太冒险了。
广场上再次燃起篝火,所有族人不约而同地聚集到这个部落中心处。这一个白日大家都在议论着伊尔萨斯以及赤伮族人,也许现在是族长该做决定的时候了。
祭司指挥着两个人把那块平整的大石板搬了上来,那大概是他们的神坛,有兽人把宰杀好的猎物摆放上去。而祭司则举起巨大的石碗顶在头上,嘴里念念有词,她的表情非常虔诚肃穆。
“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在我们部落不远的那个森林里,果然来了赤伮族人。”克里夫唉声叹气,转而道:“不过大家不用担心,只有一个,并且已经死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诺森问出所有人的心声。
克里夫看了伊尔萨斯一眼,笑道:“敌人仅来了一个,就让我们举族搬迁,传出去岂不让其他部族笑话?”
“就是,伊尔萨斯实在有愧于勇士之称!”多特利附和道。
“但那个赤伮族人是他杀死的。”有人替他辩驳道。
克里夫摇摇头,振臂高呼:“难道我们乌沙鲁部落的兽人就这么胆小怕事吗?”
“我不怕,我也想看看赤伮族人的能耐!”
“听说他们喜欢住在洞穴里,总不可能全部都来这边吧,就那么几个我们部落可以应付的!”
有好几个年轻的兽人应和了克里夫,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尚且年轻气盛,又没有亲眼见过赤呶族人,只听闻过对方残暴之名,哪能不跃跃欲试。
甚至有的异想天开:“赤伮族以兽人为食,我们也可以猎杀吞食它们呀?”
“噫”很多人做出鄙夷的样子。
“那么多美味的猎物不吃,干嘛吃这种人呢?”虽然他们不愿意把赤伮族人称为兽人,但对方怎么说也长着人的体型,想想就怪恶心的。
看来他们是不打算搬走的样子,这一切在齐拉姆意料之内,克里夫就喜欢跟伊尔萨斯唱反调。不过若是离开这里,要重新占领一个地盘并不容易,也许对方的决定是出于慎重考虑。
伊尔萨斯挑了挑眉头,淡淡道:“轻敌会吃大亏的。”
都是自己的族人,他当然不想看到他们出事。
陶蔚比较不解的是,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又是为什么呢?
“伊尔萨斯,你不是可以打败他们吗?为何要急着搬走呢?”阿妮塔闷闷不乐的,若是伊尔萨斯走了,她就再也看不到他啦
“没看到他的左手受伤了吗?”丹拉什瞪她一眼,把人拉回来,“以后都不能捕猎了,当然要躲着赤呶族人。”
“你闭嘴,”奇拉姆生气了,“伊尔萨斯一直都是部落的勇士!”
“他现在不是想滚出部落了吗?什么勇士!”丹拉什嗤之以鼻。
齐拉姆恼羞成怒的样子,让克里夫若有所思起来,丹拉什的话给他提了个醒,伊尔萨斯还会有以前的战力吗?毕竟他的手骨所以他才急着逃走。
思及此,克里夫也不再挽留他们了,他明确道:“乌沙鲁不会搬族址,要走就走吧。”
“克里夫。”祭司闻言略微吃惊地盯上他,乌沙鲁本就是小部落,哪能再有人脱离,对象还是伊尔萨斯!
“发号施令的人一个就够了。”克里夫昂起头颅,笑了笑道:“祭司该懂我的意思吧?”
伊尔萨斯没有任何不忿的表情,他已经把赤呶族人的情况成功转达给部落,能不能做好警戒防守就看他们自己了。
他带着齐拉姆,跟陶蔚三人聚首,商议了离开的时间。
就定在后日清晨,明天供他们收拾东西,打包上路。
族人们却不看好他们,这一行老弱病残,离开部落不是送死吗?他们都觉得伊尔萨斯这次的决定错了。而陶蔚这个雌性也当真小气,不过是一个兽皮衣被阿妮塔给毁了,就闹着要走。
外人的见解,他们无从得知。
有人反对自然有人支持,克莱米和安杰尔一前一后找上了伊尔萨斯,他们也要一起去。
克莱米孤家寡人一个,可以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想去哪都行,自由的很。他自诩陶蔚的守护者,当然要跟着她。
同时他觉得伊尔萨斯的意见也有道理,这个地方并不是最合适的住处,既然那些怪物即将发现此处,何不躲避开去?非要正面打一场才叫勇士吗?
与克莱米不同,安杰尔是来送行的。他与伊尔萨斯是好友,但阿父阿麽都在这部落里,前路未卜,他不可能拖家带口去跟着他们冒险。考虑到伊尔萨斯手上的伤势,安杰尔决定送他们一程。
有这两人的加入,路上定然安全许多,罕德鲁心底悄悄松口气。
伊尔萨斯抬眼就看到陶蔚惊吓的顾不得赤身裸体飞奔而来,胸前两团跳跃的白兔摇晃出优美的弧度。
有一瞬间失神,伊尔萨斯一跃而起来到她的位置,眼疾手快从水里捞出两条黑色生物。
好像不是蛇?
“这是黄鳝?”陶蔚吃惊,这么大一条,看着跟蛇一样恐怖,吓死她了!
咬牙切齿道:“我们中午就吃了它们!”
伊尔萨斯不置可否,一手一个拧断它们扔到岸上自个蹦跶。
陶蔚还在那心有余悸,数秒,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不着寸缕。闹了个大脸红,再看伊尔萨斯面色如常,妥妥的正人君子!
等陶蔚晾干衣服爬到岸上来,伊尔萨斯已经烤好了他们的午餐。淡出鸟的烤肉闻着香吃起来没什么味道,好在黄鳝肉质鲜嫩,这么大一条也不至于全是骨头。
吃着干巴巴的烤肉就着林间的泉水,陶蔚却是满足的。如果不是带着她,伊尔萨斯完全可以带上石锅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