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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里谁不知道哈本怎么死的,齐拉姆拒绝改嫁,拉扯着伊尔萨斯过了好一段苦日子。
陶蔚不知其中缘由,想要开口替红薯辩解两句,本就可以吃的,这样阻止是干嘛呢又不是。
西蒙拦住她,“人家不缺肉吃,哪会看上我们这东西,哼!”有种以后都别吃红薯咯!恐怕她们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吧?
西蒙住在齐拉姆隔壁,从小都叫他阿麽长大的,跟谁亲近一目了然,这就是部落里的小圈子。
奇拉姆抿着嘴角,不理会他们,如今她的儿子有本事,打猎都是挑着最嫩的肉给自己,苦日子早就熬出头了,无需看这些人眼光。
夜幕渐渐来临,其余人拿着自己的生肉在火堆旁烤着,广场上弥漫着肉食的香味。
陶蔚皱了皱鼻子,“我们今晚不回帐篷吗?”
西蒙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会,道:“克利夫派人出去打探了,若是没事就能回去睡觉。”
“希望没事吧?”陶蔚不知道这里部落之间的摩擦是怎样的,也万万不想见识。
大家都这么穷,就不能和平共处发家致富吗?吃饭都是个问题,部落间还要整天打架,有几个意思?
可惜这里没有文明人,兽人传承了野兽的习性,彼此间争斗、争地盘,天经地义。
到底没有熬夜,探哨的人回来禀报后,凯多就让大家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大喊一声就行,反正部落就这么点大,夜深人静能听见的。
第二天又是提心吊胆的一天,所有人都盼着烧盐小分队能快点回来,虽然说虎族部落原本就比他们人多势众,但自己部落人齐了,底气才足。
陶蔚带着凯多大叔来参观他们三人做的炉子,一整夜过去都硬的差不多了,再晒半天太阳估计就能用。
这一个个身量都差不多高的小矮墩,把凯多看的啧啧称奇,“你是个聪明的雌性。”
“部落里的人愿意跟我们换食物吗?”安罕德鲁大叔有些忧心。吃的永远是最重要的,这么个小东西,当真有人要吗?
“别担心,会有人要的。”陶蔚对此信心十足。
随便一只兔子一只鸡都可以换,考虑到这世界动物体型都大,给半只也行,那些四肢健全的兽人,逮山猪野鸡都不难,相信不会小气的。
凯多大叔拿走一个之后,陶蔚要把炉子搬去送给奇拉姆,纯石头做的少说也有几十斤,一路上走几步歇口气,把自己累得不行。
奇肯和罕德鲁去部落里到处询问谁要炉子,他们不在,陶蔚只能自己搬着东西出发。
忽然手上一轻,炉子不翼而飞,诺森轻笑着出现眼前,“陶蔚,我来帮你。”
“那真是太感谢了。”陶蔚松了口气,幸好路上遇见了诺森。
得到感谢的害羞兽人面色微红,石头砌成的炉子在他手上轻若无物,因为不够敏捷所以被留守在部落里,厉害是兽人很多,他该用什么赢得身边人的欢心呢?
诺森在偷看着陶蔚,这么好看的雌性,怎么都看不够
“这是什么东西呢?”
路上见着的人都忍不住问一句,陶蔚笑着一一作答,并不藏私,相信炉子的推广只是时间问题。
送了红薯和炉子,陶蔚安心的在齐拉姆家蹭了三天饭,第四天,烧盐小分队突然回来了!
部落总算接触了来自虎族部落的隐隐威胁,有惊无险。
他们带回一整个兽皮袋是食盐,粗糙的白色颗粒,夹杂许多脏灰杂质,在现代人眼里也许觉得难以入口,但在这些兽人眼中,却如获至宝。
凯多非常高兴,他拿出一小个肉块昭告大家,这是他用食盐腌了四天的。这会儿已经被风干了,并没有腐坏,证实了盐巴储存食物并非作假。
因为陶蔚带回来的盐总共只有一小袋,她和伊尔萨斯分成三份,两人各自一份,族长一份。因此凯多只能腌制出这么一小块肉,幸而结果是喜人的。
族人顿时欢欣鼓舞,他们看见了希望!雨季或者雪季,也许不再那么可怕。
祭司却示意大家安静,她沉声道:“你们本该四天之后才回来,为何提前了呢?我感受到了兽神的警示!”
伊尔萨斯点点头,轻描淡写地:“雨季要提前了。”
沉浸在欢喜气氛中的兽人们,忽然安静了下来,七嘴八舌问道:“怎么就提前了呢?”
“没感觉到天黑啊”他们还没开始准备食物呢!
“我们在路上看到很多树虫,成群结队搬家,飞鸟密集在河边捕鱼。”克莱米上前一步,叹口气:“估计就这几日,要下雨了。”
“大家不要怕,”祭司招了招手,托起掌心的白色颗粒,“兽神在看着我们。”
部落里的人都朝祭司低下了头,似乎在虔诚祷告?陶蔚后知后觉的跟着照做。
那么一大袋食盐,所有人都分到了整整一大石碗,就是用来腌制食物也可以用不少时日,这东西来之不易,真的要省着点。
陶蔚用小兽皮袋仔细的密封起来,盐巴受潮了会结块,遇着水还会融化,雨季都不知道该把它藏哪好。
部落里开始集合狩猎,谁打的猎物多分到的数量就多,容不得你浑水摸鱼。
这次情况跟平时不一样,他们没有多余的肉食分给那些不参与劳动的人,比如陶蔚和罕德鲁奇肯这三个孤家寡人。他们参与采集,只能分到采集这边的东西,家里没人参与狩猎,肉食将与他们无关。
不吃肉饿的快,一两天还行,时间长了撑不住,陶蔚不得不再次集合老弱病残,自己想办法吃肉。
她所能想到的就是——挖陷阱。在较为深入的林子里,挖一个深坑,底下铺满倒刺,上面做个遮掩的树枝,守株待兔。
这个方法兽人们没有做过,他们都是依靠自己得天独厚的利爪来捕猎,根本不会想到陷阱之类的。不过罕德鲁大叔,和奇肯对陶蔚有了初步信任,决定跟着她做,任凭吩咐。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过诸葛亮,三人吭哧吭哧,费了半天功夫挖出比肩高的坑,用石刀削了许多木刺,尖头朝上铺在坑底,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
陶蔚的水果刀太薄了点,再怎么锋利也不该拿来削树枝,她舍不得。头一回用石刀,真的是咬牙切齿,怎么使劲也割不断东西。
“这里应该没什么人过来吧?”陶蔚最担心的就是没打到猎物,反而伤了自己人,到时候别要拿着东西上门赔偿道歉哦。
“放心吧,狩猎的人会走得比这更远,采集的人又不会走这么远。”罕德鲁大叔解释道。
敢情这就是个微妙的中界限了?陶蔚摸把脸,“明天再来看看吧。”
估计是快下雨了,这几天都很闷热,只是看着天并不黑沉,也不知何时会降水下来。陶蔚浑身汗粘粘的,难受的不行,她要去河边洗澡。
回去拿上兽皮衣往河边去,这个点也不知怎的居然没有一个人,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比起刚来的那两天,陶蔚随性了许多。
瞻前顾后浪费时间,她忙着呢,没工夫关注隐私问题。
快速的脱了衣服,剩下小内内进入水里,估计是运气不好,头发洗到一半,突然来人了。
“哎呀!是陶蔚!”那声音里带着惊喜。
陶蔚扭头看去,是部落里的兽人大叔,名字叫啥没多大印象,只记得好像没有伴侣,类似老光棍的存在。
“这里我先来的,你准备做什么?”陶蔚戒备的瞪着他,居然还不转身离开。
那兽人嘿嘿一笑,忽然就扯掉自己的兽皮裙,直接了当,一声招呼都不打,竟是要下水来的意思。
第14章 猎物()
“大叔你要是有点脸皮就走开,我起来把这地方让给你。”有着衣服遮掩,水底下看不真切,陶蔚并不惧怕走光。
那兽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拍拍胸膛,“我就在这边泡澡,不过去你那边。”
呵呵,这厚脸皮的,就这么一条河,还分什么这边那边,明摆着要占便宜。换成其他雌性赶人,他万不敢这么做的,也是看陶蔚脾气好,不够凶。
“你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冷冽的声音在兽人身后响起,两人循声望去,竟然是伊尔萨斯。
陶蔚如获救兵,连忙道:“伊尔萨斯,这大叔想看我洗澡!”
部落里,雌性是很珍贵的,兽人胆敢对她们不尊重,轻则被处罚,重则赶出部落。
那兽人哪敢在伊尔萨斯跟前耍流氓,脸色憋得通红,赶紧穿上自己的兽皮裙,摆摆手道,“我就是太热了,想快点洗澡,我这就走。”
看他灰溜溜的跑了,陶蔚心里松了口气,就算是在自己的部落也不是万分安全的呢,啥时候才可以盖房子拥有自己的浴室啊
伊尔萨斯很君子的一个人,他没有久留转身离去,甚至没有跟她多说话,估计是考虑到对方没穿衣服不方便。
陶蔚不敢磨蹭,赶紧爬上岸换衣服。回到住处,便见伊尔萨斯在那等着自己。
“刚才真是多谢你。”
伊尔萨斯的目光扫过她湿哒哒的乌黑秀发,指着帐篷里的一只叽叽兽,道:“这是给你的。”
哇,居然给她送食物来了!
陶蔚并不准备拒绝,矫情什么,自己别在雨季饿死就谢天谢地了。以伊尔萨斯的能力,一只大野鸡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以后自己再看着报答他吧。
伊尔萨斯送完食物并没有立即离开,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犹豫,淡淡开口道:“若是有需要可以去找我。”
陶蔚闻言一愣,有他这句话,自己雨季是不是不愁饿死了?
她抿嘴笑了起来,“遇见你真是我的运气,若是走投无路,会去找你的,感谢救命之恩”
她落落大方的反应,打消了伊尔萨斯最后一点踌躇,眼前这个雌性,是不一样的
陶蔚当然不会把他这句话想歪了,他们所说的守护者,跟追求者应该是一个意思吧,如同对方所想,在她心里伊尔萨斯也是不一样的。
一切的前提都是为了活着,仅此而已。
这两人光明磊落,毫无苟且,落在旁人眼里却不是这样。伊尔萨斯才刚离开,罕德鲁大叔就嘿嘿笑着凑上来。
“好大一只叽叽兽啊,够你一人吃上许多天呢。”
陶蔚点点头,这野鸡的体型非常硕大,跟个鸵鸟似的,该如何储存是个问题。就她手头那么一大碗的盐巴,用到这个上头,那还不分分钟就没了。
“伊尔萨斯是一个好兽人,又是部落里的勇士,我感觉他就很好。”罕德鲁的口气颇为语重心长,意有所指。
陶蔚无奈地摆摆手,“大叔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衣食条件尚未满足,哪有心情儿女情长,何况陶蔚并未完全死心,兴许哪天就穿回去现代了呢,在这个原始的环境,活着当真辛苦。
罕德鲁哪会听她辩解,陶蔚长得好看,又聪明能干,也算伊尔萨斯看上她也正常的很,东西都送来了,肯定是想做守护者吧,或者两人直接结为伴侣?
许多事情总是越描越黑,陶蔚索性不理会他了,认真琢磨起来,这只叽叽兽要如何处置?
再怎么炒着吃、煮着吃,这么大块头一个人也要吃上好几天,雨季就快来了,到时吃了上顿没下顿,要如何保存它才是紧要的。
陶蔚看了看自己的炉子,和依然灿烂明媚的阳光,心里有了一个主意,把它做成腊。
如今手头只有一味盐,再没有其他调料,做出来肯定是死咸死咸香味不足,但这会儿没有其他可挑剔的,能让它不变质就足够了。
这只叽叽兽本身已经被弄得奄奄一息,陶蔚用小刀割它两下就死绝了,煮上一锅热水给它烫一烫拔毛。这些毛也不能丢了,洗干净晒干后存起来,兴许冬天就能用上。
头一次干杀鸡这种活,还真有点无处下手,绕是陶蔚曾经见识过现场版,但自己动起手来可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有鸡给你杀就感恩吧,总好过饿着肚子啥都没有,形势比人强,容不得你娇滴滴。
尽管手生,陶蔚还是把这只野鸡给处理干净了,她唯一的容器就是那口石锅,用它添了水,先把鸡毛洗干净。用奇肯大爷送的兽皮垫在底下,把鸡毛摊开放阳光下晾晒。
随后用小刀把野鸡一点一点切成四瓣,找来草绳悬挂在树枝上,等它沥干水。再拿出粗盐细细涂抹全身,每一处都不放过,把鸡肉里的水分全腌出来,这时候再把它拿到火上烘烤。
没有白酒酱油以及花椒等香料,只有盐巴一种,陶蔚都有点怀疑,能不能成功做出辣鸡。
不过弄得这么咸,再把它烘得干干的,肯定利于保存。烘烤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