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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琛低笑出声:“那我更要满足你了。”
虽然提心吊胆,好在有惊无险地糊弄过去了。
珞珈不确定顾琛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还是出言试探而已,但她知道,在郑叙这件事上,她必须小心行事了,否则翻车就是分分钟的事。
第二天,老板心疼她一夜操劳,体贴地给她放了假。
珞珈睡到日上三竿,被儿子闹起来,吵着要她陪他出去玩。
顾人邻已经三岁。
三岁小孩的精力旺盛得可怕,乖巧可爱的时候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很顽劣,像个混世小魔王。
珞珈只好起床洗漱,简单用过早餐,带顾人邻出门。
家附近就有一个小型游乐场,很多小朋友都在这里一起玩,保姆偶尔也会带顾人邻过来,他很快和相熟的小伙伴打成一片,珞珈就在旁边找个地方坐着看他玩,不时拿手机给他拍照。
顾人邻长得很像她,是个比小女孩还要精致漂亮的小男孩,家长们见了都要夸上几句,小朋友们也都很喜欢跟他一起玩。
但珞珈很少允许他到这种人多嘈杂的地方来,因为太容易受伤。
不是她娇惯儿子,而是顾人邻有血友病,不能受伤,一旦出血就会血流不止,必须去医院治疗才行。
更糟糕的是,他还是rh阴性血,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如果需要输血就会很麻烦。
不幸中的万幸,血友病虽然无法治愈,但不会影响他的正常生活和寿命,只不过要比普通孩子活得小心些,父母要多操心些。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珞珈接听。
“顾太太,”那边是一个女声,“我是宋诗恩。”
“宋小姐,”珞珈的视线不离顾人邻,他正从滑梯顶端往下滑,“你好。”
“我想请顾太太喝早午茶,”宋诗恩开门见山,“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当然方便,”珞珈说,“你定地方,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珞珈兀自笑了笑。
宋诗恩还真是心急,昨天刚碰面,今天就迫不及待叫她出去。
珞珈起身,看了看自己的穿着。
毛衣搭配百褶裙,出去见人应该不失礼。
她走到滑梯旁把顾人邻叫过来:“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小朋友对吃的永远没有抵抗力。
珞珈打电话让家里的司机张叔来接,然后朝着宋诗恩定的地方出发。
到茶餐厅的时候,宋诗恩已经等着了。
珞珈抱着儿子,笑着说:“叫姐姐。”
顾人邻乖巧地叫:“姐姐。”
宋诗恩伸手要来抱他,顾人邻赶紧搂住珞珈的脖子不松手。
“有点认生,”珞珈落座,招手叫来服务员,“请拿一把儿童座椅过来,谢谢。”
安排好顾人邻,珞珈才顾得上和宋诗恩说话。
“宋小姐什么时候回国的?”珞珈问。
“有一阵子了,”宋诗恩说,“因为一直忙工作的事,所以没顾得上和顾太太联系,抱歉。”
“没什么。”珞珈笑了笑,“对了,人祁知道你回来了吗?”
“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宋诗恩垂眼遮盖住眸中情绪,“他没必要知道。”
珞珈抿一口清甜的花果茶,笑着说:“我很好奇,你昨天怎么会和郑叙一起出现在晚宴上?”
“这个世界真的很小,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你和郑先生竟然是大学校友。”宋诗恩顿了顿,“至于我和他,说来话长,如果顾太太有兴趣知道,我改天再告诉你。我今天约你出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说着,宋诗恩打开包,从里面取出一张支票,欠身放到珞珈面前:“两年前,你给了我一张支票,现在我连本带利还给你。”
珞珈低头扫了一眼,笑着说:“看来宋小姐这两年发展得不错。”
宋诗恩说:“勉强糊口而已。”
珞珈问:“宋小姐现在在哪儿高就?”
“我开了一间工作室,就在对面那栋楼。”宋诗恩朝对面的方向指了指,又说:“对了,郑先生的律所和我的工作室在同一栋楼,如果顾太太有时间可以去参观一下。”
珞珈笑着说:“不用了,谢谢。”
“妈妈,”顾人邻指着她面前的茶杯,“喝水。”
珞珈先抽张纸巾擦掉他嘴角的奶油,然后才拿勺子喂他喝水。
宋诗恩看着顾人邻说:“他长得很像你。”
珞珈说:“都这么说。”
宋诗恩顿了顿:“唯独眼睛不像。”
“是吗?”珞珈笑着说,“可能像他爸爸吧。”
宋诗恩没再说什么,默默喝茶,没多久就以有工作为由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珞珈就拿出手机给顾人祁打电话:“乖儿子,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顾人邻伸着小脏手在旁边打岔:“哥哥,我和哥哥说话。”
珞珈用吃的堵住他的嘴,笑着说:“我看见宋小姐了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她在”
话没说完,珞珈突然卡壳了,笑也僵在了脸上。
因为她看见郑叙正朝这边走过来。
第35章 借你一条染色体11()
这巧得有点过分了。
她有理由怀疑郑叙和宋诗恩是串通好的。
珞珈挂了电话;顾人祁立刻打过来,她直接关机。
郑叙已经走到桌前;问也不问,径自坐下,笑着说:“又见面了;真巧。”
珞珈看着他:“巧吗?难道不是你让宋诗恩叫我出来的?”
郑叙没回答,偏头看着顾人邻:“你儿子?”
珞珈说:“邻邻;叫哥哥。”
顾人邻乖巧地叫了声“哥哥”。
“差辈儿了吧?”郑叙揉了一下顾人邻毛绒绒的小脑袋;“叫叔叔。”
顾人邻看一眼妈妈;又转头看向郑叙:“叔叔。”
郑叙露出点笑意:“乖。”
“他叫什么名字?”郑叙看向珞珈。
“顾人邻;”珞珈说;“天涯若比邻的邻。”
“几岁了?”郑叙又问。
顾人邻抢答:“三岁!”
郑叙似笑非笑:“刚结婚就怀上了;动作还真快。”
珞珈任他冷嘲热讽;他现在的态度比着昨晚已经好了不知多少倍,她微笑着说:“凡事赶早不赶晚。”
郑叙没接话。
他偏头看着正在吃东西的顾人邻;不知道在想什么。
珞珈突然有点小紧张。
他该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但顾人邻除了一双眼睛像他;更多的是像她这个妈妈,单看脸根本不可能分辨出什么。
顾人邻突然说:“妈妈;我要尿尿。”
珞珈站起来要抱他:“我带你去洗手间。”
郑叙立即把着儿童座椅,将顾人邻转向自己;笑着说:“男孩子怎么能去女厕所呢;叔叔带你去男厕所;好不好?”
“好。”顾人邻一口答应;然后朝郑叙张开了双臂。
珞珈:“”
儿子;说好的认生呢?
果然是血缘的神秘力量吗?
郑叙抱起顾人邻,起身要走,珞珈忙抓住他衣袖:“郑叙,你别乱来。”
郑叙冷笑:“我没你想得那么下作。”
郑叙抱着顾人邻走了。
珞珈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背影,心情有点微妙。
因为与郑叙相关的现在和未来都是未知数,她无法开启上帝视角,所以要费更多心思去谋划,偏偏郑叙和顾琛这两个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真是愁人,而且顾人祁和宋诗恩那边她还得时不时地插上一脚,她可太忙了。
过了好一会儿,珞珈都有点着急了,郑叙才抱着顾人邻回来。
珞珈曾经常听现实中的助理说,抱孩子的男人对女人最有杀伤力,她以前不知道杀伤的点在哪儿,现在她终于get到了,尤其这个男人还西装革履、颜好腿长、a气十足,的确非常养眼。
郑叙抱着孩子从茶餐厅穿行一趟,轻松收割芳心一片,甚至有人明目张胆地偷拍,等他落座,女孩们看到他对面的珞珈,纷纷露出失望混杂羡慕嫉妒恨的表情,芳心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郑叙要把顾人邻放回儿童座椅,顾人邻却抱着他不撒手:“叔叔抱。”
珞珈忙伸手:“过来,妈妈抱。”
“不要,”顾人邻把小脑袋往郑叙肩上一靠,“要叔叔。”
珞珈看向郑叙,他倒没显出不耐烦,只是空白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看不出什么心情。
“我抱着吧。”郑叙淡淡地说。
但他一看就没抱过小孩,姿势僵硬又别扭,好在顾人邻看起来没觉得不舒服,正在玩郑叙的领带夹。
郑叙摸了摸孩子的小脸,抬头看着她:“dc法务部今天早上打来电话,说要把金融诉讼的业务交给我的律所来做,你觉得这个活我是接还是不接?”
顾琛的动作还真是迅猛,昨天不过约略提了提,今天就让人着手办了。
珞珈说:“你问错人了,生意上的事我不太懂。”
郑叙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你就不怕我趁机使阴招,搞垮顾琛的公司?”
珞珈正要说话,郑叙的这句话却如醍醐灌顶,让她陡然明白了顾琛这么急切地接近郑叙的原因——他在捕猎。
顾琛是猎人,郑叙是猎物,猎人想方设法把猎物一步一步诱进陷阱,等时机成熟,一击必杀。
可是,顾琛完全没有必要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么狠。
唯一的解释就是,顾琛早就知道郑叙的存在,所以郑叙一出现,顾琛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置他于死地。
更有甚者,顾琛极有可能打从一开始就清楚,顾人邻不是他的骨肉。
当初他知道她怀孕时,表现得那么淡定,几乎一丝怀疑都没有。
在她怀孕期间,他一次都没碰过她,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很久之后,他才开始和她同床。
当初没想通的事情,在这种假设下,都有了合理的解答。
可是,如果顾琛真的什么都知道,那他为什么不揭穿她?还要答应娶她,甚至帮别的男人养孩子?
这种事搁任何一个正常男人身上,都是绝不能忍的。
难道,仅仅因为她长得像顾人祁的妈妈吗?
珞珈越想越心惊。
这个老男人真是深不可测,她在他面前耍心机,完全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这几年,她在他眼里应该就是个**笑话吧?
这种感觉不太好。
她的穿越者光环都快被他一个本地土着搞得黯淡无光了。
丢人,太丢人了。
郑叙一手揽着顾人邻,一手敲敲桌子,皱着英挺的眉说:“回魂了,想什么呢?”
“不要”珞珈下意识想阻止他接手dc的业务,但是刚开口又猛地顿住,把后面的话全咽了下去。
她为什么要阻止郑叙呢?
就让两个男人正面肛呗,反正都不是什么好鸟,也都不是弱鸡,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她就先坐山观虎斗,说不定还能坐收渔翁之利呢。
她真是太有智慧了。
“不要什么?”郑叙看着她问。
珞珈面不改色,不露半点心迹,微微笑着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还是不要太高估你自己,顾琛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十年,早成了精,你才做了几年社会人,想跟他斗,你不觉得自己太不自量力了吗?”
被她这么看轻,郑叙不怒反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周珞珈,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被你妈当众侮辱却连屁都不会放的穷学生了。我能用四年时间建立起自己的律所,你以为我凭的是什么?论经济实力,我的确不如姓顾的,但是论心机和手腕,我不一定会输给他。我还偏就要接下dc的业务,到底谁强谁弱,咱们用事实说话。”
珞珈顿了顿,说:“郑叙,你别意气用事。”
她上句话是在激他,这一句却不是,而是真的在担心他,虽然有点猫哭耗子假慈悲。
郑叙嗤笑一声:“自始至终,你都在瞧不起我,跟你那个势利眼的妈一样。我会让你知道,你们都错了,大错特错。”
顾人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在郑叙怀里睡着了。
郑叙抱着他站起来,虽然心气不顺,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珞珈臂弯里,然后才转身离开,留给珞珈一个孤傲的背影。
珞珈忍不住扪心自问,在这场已经拉开序幕的男人的战争里,自己更希望谁赢。
然而心里没有答案。
她想,不管谁输谁赢,只要能让她顺利完成任务就好。
珞珈抱着睡熟的儿子离开。
上了车,司机张叔说:“夫人,顾先生刚才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