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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别峰中招太多剑君不出门;小师叔还躺着,只能靠他们代表太阿去帮忙。话说师兄,知道我师父哪去了吗?”
“还话说;你早就想问这个了吧!搁我这唠嗑绕弯半天;师兄还不知道你!”
衍真不好意思地抹脸。
“我师父这不躲我呢吗;怕你们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的,放心;你师兄我不歧视断袖哈。”
“您不歧视有什么用啊,得我师父不歧视才成。”
“可怜,不过你师父也可怜,快被你逼去修无情道了。他现在陪剑君见外客呢;不怕死可以去剑君洞府外蹲着逮他。”
衍真精神大振,怕什么;舍得一身剐,敢把师父拉上榻。远的不说,他的精神支柱宁逾明小师叔这可不就熬到了头,回来就在峰主洞府里养伤;眼看着就驻扎下了。
“对了,小师叔如何,温养是否顺利?”
“只知道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虽跌回元婴;到底性命无忧;至于恢复得如何嘛前些日子太阿峰全峰在剑君的剑气中瑟瑟发抖;那叫一个风霜刀剑,不过这几天好多了。嚯,剑君都能脱手见客了。”
“何方贵客还要拉上我师父作陪?”
执事弟子冲门外的仙鹤努努嘴,“焚香谷的娇客咯,我猜是来求亲的。”
“什么?!!!”
“这门亲事我不同意,请回吧。”
太阿剑君冷冷地下了逐客令,衍真的师父——亲传弟子们不在时负责带队的那位元婴剑修急忙劝他“冷静”,人家焚香谷的女长老带着女徒弟上门连茶都没喝两口就让剑君给赶出去,这传出去更没有女修敢接近太阿峰弟子了!
长此以往,寂寞的年轻人们怎么会不走上奇怪的道路——比如一个个把主意打到自家师父身上,真是岂有此理。
焚香谷长老跟太阿剑君挺熟的,要不也不会这么大喇喇就来了,她怪道:“请你不要不讲理好不好,我就是想让两个年轻人见一见,相处相处,再说这年轻人的事儿跟您老人家有多大关系?不如请出宁小友,问问他的意见。”
太阿剑君漠然地扫了一眼她身后一脸害羞的粉衣女修。什么年轻人,分明比他徒弟大几十上百岁,不害臊。
“我徒弟要静养,不见。”他冷冰冰地扔下几个字。
眼看气氛就要跌破冰点,衍真师父顽强接上去道:“不知贵徒心仪宁小师兄何处?恕我直言,各门各派都在清理门户,真人来意恐怕有些不合时宜。”
焚香谷长老示意徒弟作答,粉衣女修捧着脸美滋滋道:“这位道兄,是这样的,我有幸在擂台赛中被宁道友指教,当时虽然没什么特别,但后来宁道友从天而降,我才看到他苦心低调遮掩、琅华美玉般的本质,因此一见钟情!”
神他妈这不就是见色起意吗!衍真师父也是围观过宁逾明从天上掉下来华丽减重的,但当时只匆匆几瞥,加上他本来就看着宁逾明长大,完全不懂他人印象有多深刻。
会客室里的气氛愈发肃杀,衍真师父都不太敢看自家峰主的脸色,焚香谷长老犹自赞叹:“美妙的相遇,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双啊。你徒弟伤势那么重,真的不考虑找个道侣一起双修吗?现在结亲奉送本门独门双修秘籍哦!”
她徒弟竟然还在点头为什么这年头女修都这么彪悍啊,受焦尾峰那对影响,他现在对女师女徒这种组合有阴影。衍真师父捂住脸。不过想想他那个孽徒,又觉得男修也不是吃干饭的。
“不需要。”太阿剑君忽然站起来,冷凝道:“这个时辰劣徒该疗伤了,两位请便。荆州,送客。”
说着,他拂袖往内间而去。
焚香谷长老目瞪口呆:“等等,我没看错吧,太阿就把徒弟养在自己房里的啊?”
“您千万不要误会,只是宁小师兄伤势过重,所以峰主绝无他意!”
“不,我只是感叹太阿这个冰山精竟然这么宠徒弟,你这后辈才是想到哪里去了。”
粉衣女修喃喃道:“剑君说不需要,是不需要双修,还是不需要道侣?”
三人陷入沉默中,脑中同时浮现细思恐极的四个大字。
焚香谷长老举拳轻咳一声:“没想到,没想到,传闻太阿剑君郎心似铁,吾才为爱徒一试。这人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玩欲拒还迎这一套。爱徒,伤心否?”
粉衣女修脸都红了,梦幻地想象当日惊鸿一瞥的青年与孤寒威严的太阿剑君交颈细语的场景。
“这、这样好像也挺不错的。”
两人告辞前往主峰寻沧海掌门商议正事去了,徒留送客的衍真师父在门外脸色几度变换,心神急剧动摇,犹豫要不要寻由头进内室看看宁小师兄是不是真的被剑君给这样那样了。
不,不对,想什么呢!那可是太阿剑君啊!就算越过徒弟拒绝亲事也是出于不愿其修行分心的拳拳爱护之心!
他扶着额头往外走,没走两步收到太阿剑君的传音,冷冷淡淡地指使他去问焚香谷长老双修秘籍怎么卖。
衍真师父当场就崩溃,差点没转身冲回去解救同门。
他一边摇摇晃晃地踱步下山一边给自己洗脑:“宁小师兄倾慕剑君已久对,是两情相悦,不是监守自盗大几千岁也不是大问题剑君肯定能克制住天啊难道要去问男子专用的双修秘籍”
一时不注意只言片语念叨出口,衍真师父拐个弯突然看见守在路口的自家徒弟,一脸愕然,显然什么都听到了。
衍真:“男子专用修真秘籍?”
第167章 我真的不想囚禁我师尊(完)()
宁逾明盘腿坐在沁凉的灵玉榻上入定;在内视中;千疮百孔的经脉沐浴在灵气的冲刷下,亦有所损伤的神魂不时刺痛,这就是根基未牢强行突破还不及时稳固境界的后果。更兼时不时的心浮气躁;他想起以身殉死的好友与无辜丧命的同门;正魔双方皆损失惨重;冲突之下道魔之战又起端倪。
眉心紫府忽来一阵比玉更清寒的灵气,灵台为之一荡;他睁眼含笑唤了声“师尊”。太阿剑君“嗯”了一声,不收手,任他的灵气在宁逾明灵脉中结结实实逛了一圈。
宁逾明温顺地放开身心随他动作,只以为是例行的身体检查;不过放他人灵气在身体中游走实在是太亲密了一些,纵使他绝对信任师尊;也不能避免命门为人所握、又仿佛被x光里里外外扫射一遍的些微不自在感。
太阿剑君收回手,他偷偷用指腹摩挲手心,一点薄汗。
“师尊?”
太阿剑君坐到他边上,好像在思索踌躇着什么;十分凝重。宁逾明出汗更多了,怎么着,难道给检查出什么绝症?根基有损?神魂不全?无望晋阶?他忍不住开口又叫了声;这次含了些不确定也许还有撒娇的意思。
先前宁逾明江海作为被严密监控的对象;消息根本传不出去;张铁收到暗示给太阿剑君传信;太阿剑君收到信以最快速度没日没夜地赶到,救众人于危机水火之时。他们几个得以从魂意爆种被世界法则排斥扔出浮游界的结果中幸免,完成援救任务的小伙伴们也好苟一苟帮他把任务也给做了。
后来他被太阿剑君抢救n天n夜,从生死边缘拉回来数回,强渡修为灵力什么的不必说,最狼狈的模样可谓被看了个光,心理防线一破,他对师尊的信赖敬慕不消说更与日俱升了。
“焚香谷,方才上门求亲。”太阿剑君面上淡淡,说完抿住唇,看不出喜怒。
宁逾明愣了一下,花了一两秒消化这个消息,脱口而出:“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说完又觉自己态度不够端正,做徒弟的也不太好干涉师父的婚姻大事吧。
他补救道:“我的意思是结亲还是要两情相悦,昔时也未曾听说过师尊与焚香谷女修有过特别往来”
太阿剑君眼神变的怪怪的:“不,她们求的是你,为师已经为你推拒了。”
“啊,这样”宁逾明有点尴尬,没想到魂意威力这么大,他也就在其他人面前瘦了那么一小会儿,这就造成不良影响了吗?
还是师尊好,宠辱不惊,徒弟乍胖乍瘦一概不问,这才是高人本色。
“你伤未养好,不宜谈亲事。不过”太阿剑君收在袖中的手微动,指甲轻轻划过小块布料。
“对方提出以双修之法助你恢复,也不无可行性。”他轻声道。
宁逾明:“”
宁逾明:“”
宁逾明:“没有感情的双修都是耍流氓,师尊放心,我不会打这个主意。”
他揣测了一下师尊提前帮他给拒了的心理,约莫也是不希望他怕苦怕累走捷径吧。但不知为何斩钉截铁地表达绝不双修脱团的决心后,师尊反而隐约有一点点失落的样子
今日气氛正好,宁逾明觉得是时候和师尊大人交交底了。
“师尊那天也听到隋峰主说的话,有没有什么想法?”他小心翼翼试探。
太阿剑君从莫名的失望感中醒过神,道:“想说就说,不想说你也是我的徒弟。”
他想想又补一句:“还有江海。”
宁逾明摸摸鼻子,笑得很开心。不知为何,他觉得师尊一定会接受。本来嘛,就没什么不好说的,他们组团是来帮忙维护世界运转的,又不是做坏事,隋芊英心里有鬼,借着由头膨胀私欲罢了,他家师尊君子坦荡,自然无事。
于是他挑挑拣拣把法则限制以内能说的都模糊坦白了一遍。
“所以只待集齐四圣器、重铸仙凡结界,你便会重归上界?”
模模糊糊的表述下太阿剑君理解成小徒弟大徒弟都是上界仙人转世降临,完成救世的任务后拍拍屁股就回天上继续做仙人。
这么理解也没太偏差,但从浮游界飞升是不可能直接到时隙塔的,在这种修真世界,时隙塔一般会甄选心性出色有资质不爱搞事的飞升者发放邀请,万里挑一不说,被邀请者也不一定就放弃飞升到时隙塔当苦力。
宁逾明现在看待自家师尊很纠结,他如果是时隙塔的同事,那么早该和其他人一样相认恢复记忆;他还频繁地由师尊想到从前的师兄,也许两人当真有什么意想不到的联系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暗沉,太阿剑君不知联想到什么,突然没头没脑地发问:
“逾明,你想把我关起来吗?”
等等话题怎么突变到这的??宁逾明非常惊恐,他有时候完全猜不到师尊每天心里千回百转的究竟是什么想法。现在也是,一起被困在心魔幻境中时也是。
回想起心魔幻境酷似金屋藏x的场景,他抬起一只手捂住半边脸,细声解释:“师尊,我知道师尊体谅我,但我真的不敢有大逆不道的想法,请不要再提了。”
“再说我蹲在师尊洞府几个月不出门,怎么看都更像师尊关我吧。”他吐槽道。
太阿剑君若有所思地把徒弟上下看了个遍,自从徒弟长大后,师徒二人多年未曾这般长时间单独待在一起,不得不说,感觉挺不错。
睁开眼就能看到,伸手就能摸到,不再担心一眼没顾到他便受伤濒死,不再顾虑少年人的感情问题对他若即若离,更毋须在意徒弟会不会被哪里的妖女妖男勾引心志耽误了修行
“师尊?”宁逾明纳闷道,说着话怎么就动起手来了,还是摸脸,明明师尊为了避嫌连头都很少摸了,一般用拍肩膀代替。
太阿剑君眉头微紧,捏住他的颊肉:“瘦了。”
这话题进展真是如魔似幻的跳跃,宁逾明郁闷地捏捏另一边的脸,“是啊,怎么就瘦了,现在都没法出门”
“为何?”
“嗯,因为瘦下来的我实在太过帅气,帅昏别人耽误修行。为了全门派着想,我只能当个胖子。”宁逾明义正言辞道。
太阿剑君没有笑,反而真的严肃地研究起了他的脸。他的目光太有压迫力,因为瞳色不深,宁逾明一直觉得师尊的目光该是淡淡凉凉的,此刻面上却莫名覆上一层热度。
但他向来端得住,怀疑连每根面部绒毛都被细看过一遍后,连呼吸都没乱。
“看不出差别。”太阿剑君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瘦也好,胖也好,徒弟还是那个徒弟,他也风闻过昔年门内对宁逾明少年时相貌的追捧,但在他看来,和各门大比之前、和现在的确没有什么分别。其他人真是奇怪。
不过肉多点好,健康。
终于回想起最开始的话题,太阿剑君袖中的手指又互相擦了擦,也不看他,看着地,似乎有些为难道:“为师还需再想想。”
“逾明,你”他蹙起眉头,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艰难,“莫着急。”
宁逾明很着急,特别着急,恨不得站起来把天花板chua出个洞的那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