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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怨我!已经两年了,你还想怎样!”声音微哑,已是气极,恨不得上来掐他咬他,却又殷殷问他“想怎样”,一副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
两年未见,第一句话就是这,唉。
还以为长大了,成熟了,怎么小羽毛还是一言不合红眼睛发疯的小羽毛?
宁逾明一下子又好笑了,轻松了,释然了,后悔前两年的赌气举动,即便是两人来往信件对骂,也比断绝联系要好。
他嘴上骂道:“该怨你的可不是我。你做了坏事,还不让人讨厌了。”
同时大大方方地抱住晏羽的肩背,把对方的脑袋摁在肩上,舒朗地拍了拍,一身饱含着血腥气的西北的风沙味同晏羽衣上古朴清淡的香气融合。
“这么大的人了,不许哭,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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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羽坐回窗边,宁逾明则靠在墙上,醒醒酒气。
晏羽从那种失控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又开始端着了。
“你想怎么样?”
他又问了一遍。
“怎么怎么样,不懂——”宁逾明拖长声音无赖道。
晏羽冷笑一声:“少装了,两年不给我写信,你不就是为了姓谢的在怨我。”
“我不给你写信,你也没给我写啊。”宁逾明懒洋洋道:“好嘛,我们闹了矛盾,是你的错,你不来哄我,倒叫我去哄你,过分。”
“是谁的错?是谁的错?你要不要脸了?”晏羽气死了,“我和你有婚约,你还去招惹姓谢的,我教训下他怎么了!姓谢的自己选的要前途要官位,我告诉你秦明人家现在在京城当官当得不知道多得意,没有惦记你一柱香!”
妈的那婚约是假的,aa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就算这么同晏羽说,他也是听不进去的。因此宁逾明撇了撇嘴,道:“对啦,反正都是我这个大渣男的错,恭喜你看清我的真面目了,所以我这不是主动离你远远,不去惹你烦。七殿下现在来寻我,又是想做什么呢?”
来干嘛的,撑不住了来求和好但是说不出软话呗。
晏羽挣扎半天,咬着嘴唇,气得“啪”一声甩了书,便要拂袖而去。
直到他跨出门槛,也没人来挽留他。
晏羽顿了一下,返身冲回去,表情已经不一样了。宁逾明心想:很好,这才是好对付的“傲娇”mode切换到“发疯”mode了。
他把还在醉酒头晕状态的宁逾明大力摁在墙上,强吻了下去。
同这人硬得要命的心不一样,他的嘴唇却很干、很软,甜得要命,晏羽身体里渴求到发痛的欲求好像被一壶泉水湿润了些,但是完全不够啊。
晏羽阴沉沉地看着宁逾明盈满无奈和叹息的双眸,咬住他的下巴侧一块皮肤在齿间摩挲,含糊着,痴狂着,道:“差点被你骗过去了,你别妄想了,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第97章 古代ab之公子嫁到(30)()
晏羽从怪力少年长成了一个怪力青年;力气很大;宁逾明挣了挣手腕;没挣开。…………
只见晏羽已经万分紧张地闭上眼睛,凑过来强行要亲他。
啧。
他先前任晏羽啮咬下巴的举动使他放松了警惕。宁逾明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地用膝盖狠狠撞上晏羽的腹部;直把他撞到想呕吐。
宁逾明又趁机点上他手臂上的麻筋,叫他使不上力;腰肢灵活地一扭;便脱离晏羽两臂圈起的范围;接着扭住晏羽的两只手臂用力压到背后;直直把他反摁到墙上。
晏羽反应不及;额头磕到墙板上;眼冒金星;泪花都痛出来了。
他一下被打醒了;悲愤道:“胖盼你是人吗,两年不见你就这样打我???”
“那你是人吗;两年没见第一件事就是来夜袭强x你表哥我,出息了啊小羽毛。”宁逾明对着他的耳朵戏谑地讽道。
“我没有,”晏羽眼圈都红了;哽咽道:“我就是想、亲、亲你一下。”
宁逾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嘲笑;气音打在晏羽耳廓背面;灼热麻痒,酥得那一片都失去了知觉。
晏羽自觉半边脖子肯定红了。
身体里的那把火被泼了油,想亲近身后那个人的欲求再次开始灼烧他的身心。
他毕竟力气大,宁逾明用巧劲也压不了他多久。
等他挣脱开来;许久未见的两人一对眼,年少的默契再次浮上心头。
晏羽挽了挽袖子,拉开架势。
宁逾明抱胸,露出挑衅的笑容。
两人同时上前,缠斗到一起。
谁对谁错谁不服,就打到服。
结果就是鼻青脸肿的宁逾明把鼻青脸肿的晏羽压到床上,问:“服不服?”
晏羽的回答是撑着脖子仰头吧唧亲了他一口,然后瘫回床上作装死状,意思是你想打就打吧。
宁逾明哭笑不得,松了手,干脆和晏羽并排躺在床上,晏羽傲娇地背过身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渐渐契合的呼吸声。
宁逾明幽幽道:“你看咱俩但凡不是两个那啥,现在已经**了。以前那样不也挺好的,就非得处对象吗?”
晏羽听罢后背僵了僵,粗声粗气道:“说话如此迂腐,请问你是八十岁的裹脚老太太吗?也别找借口,你就是看不上我。”
宁逾明也是醉,他作为一个也会去帮忙扛彩虹旗的文明开放现当代青年,为了把持住节操,不搞自己的表弟,这都被逼成恐同裹脚老太,表弟也没一星半点放过他的意思。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突然发现晏羽的后背微微颤抖着。宁逾明心里一咯噔,不顾晏羽的挣扎把他的脸掰过来,才发现不知何时晏羽已颤抖着无声地哭了出来,下唇几乎被他咬出血来,却一丝声音也不泄漏。
晏羽连瞪他、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好似破碎一般,安安静静地颤抖与崩溃着,眼泪珠玉般从鸦黑的睫毛中成串沾湿掉落。
他举起一只手盖住了脸,没压住情绪,反而突然崩溃地哭泣着哑声质问宁逾明:“你凭什么,凭什么就是看不上我,你说啊——!”又凶又可怜,差点打出哭嗝。
宁逾明被他这种哭法吓死了,连忙支起身子,又把手覆在晏羽脸上的那只手上,不知所措地道歉:“阿羽,你别这么说,我没看不上你是我人渣好不好,我对不住你”
晏羽反手死死抓住他的手,凑到嘴边想狠狠地咬一口泄愤,下了嘴后却狠不下心用力,又舍不得放走,只好扯到脑袋和肩膀之间,紧紧夹住。
宁逾明用一只手给他擦眼泪,晏羽却把这只手打开了,夹着哭腔恨恨道:“你现在又来当好人了?你若当真对我一点情意都没有,凭什么又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滚远点!”
真难伺候,他这不是都滚到大西北来了吗。
晏羽说罢,宁逾明只好默默收回了擦眼泪的手,另一只被晏羽夹住的手也不由自主动了动。
晏羽仿佛被惊醒一样,忽然整个人又扑上来,把他压回床板上,头埋在宁逾明的肩膀上,叫宁逾明错觉般地能听到他牙齿打架的声音。
“我乱说的,”晏羽突然恐慌地大叫道:“我乱说的我乱说的!我后悔了!全都不算!盼盼,你对我无意也罢,别丢下我,别不要我”鼻音越重,竟又是要哭出来。
宁逾明被他搞得又累,心却也软了。
已经是一米八的大高个美青年了,气势又不知有多凌厉,那些官员都又怕他又想巴结他,此刻却还跟十几岁时一样抱着他哭泣、撒娇、痴缠。
算了。
宁逾明认命般地想。
顺其自然吧。
他轻轻拍着晏羽的背,温声道:“别哭了,大傻瓜,跟我说说你这两年怎么过的,好不好?”
晏羽慢慢平静下来,宁逾明扯扯他脑后已散开的头发,笑他:“你说你,今天都疯了几回了,嗯?”
晏羽不答,反倒闷闷地问:“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得,又绕回来了。
宁逾明叹了一声:“也没什么好写的,这边的日子都是一个样,站城墙、练兵、守城、杀敌”
“你给你娘写信、给刘意伊他们写信、连青云后山的老头都得了你的信”晏羽又开始在他颈间皮肤上磨牙。“你就这么怨我?”
是你,是你先怨我的!
宁逾明在心里掐着嗓子翻着白眼尖叫,面上一点都看不出。
“我不给你写,你该知道的事一件也没少知道吧。你放在我身边那些暗探眼线,真当我一点没发现?”他一派沉稳地据理力争,“倒是你,不给我写信,我就跟个聋哑人似的,两年听不到一点你的音信。”
晏羽沉默了。
“你怎么说,嗯?我的,七殿下?”
晏羽把他又抱紧了一点,半晌才委屈巴巴道:“你凭什么不来哄我?”
这个凭什么的句式今晚已经出现数次了,明明很没道理,晏羽就是能说得委屈又可怜,简直就是撒娇了。
宁逾明又气又好笑,突然注意到手下晏羽的肩背瘦削至极,单薄得很。
他拍拍晏羽的肩膀,问他:“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今年都几岁了还不好好吃饭。”
晏羽喃喃道:“我吃不下。”
“为何?是不是生病了?大夫怎么说?”
“不是。大夫说,思虑过重。”
晏羽倒没有故意不吃东西,他就是,没有想吃的胃口,食不下咽。
狠心的某人从不写信,他只好每天每天都等着西北传来的消息。盼盼从未和他分离如此之久,说不定仍然饱含着对他的一腔怨愤。
晏羽心中每每受着爱恨的煎熬,又忍不住担心某人、思念某人。无数次想到先低头算了,信已经写满了好几个信匣,都是他恳求和好,答应不再妨碍他与谢珣,只要他能回到他身边的殷殷哀求。
却又因为强烈的自尊心和油煎一般的嫉恨没送出过一封。
他有时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贱,大不了让盼盼一辈子恨他也要把人留在身边;有时又恨自己心气太高,能让他回到身边的话明明哀求什么的抛弃自尊什么的都应该去做啊。
且西北如此边远,军营生活苦也,每一次对战又何其危险?
晏羽有段时间做梦都是盼盼的尸体被马革裹着送回京城,醒来时恨不得直接冲到西北大营去算了。
有一次,埋在前线的暗探送来了盼盼受伤的消息。他脑子一冲,就真的驾马冲出了京城,侍卫在后头追阻劝说,最后是他自己回过神来,才慢慢在奔驰中冷静下来回转。
如此两年,可谓身心都如受业火炙烤般地受折磨,这种情况下,饭菜哪里还有一点味道。
宁逾明揉了揉晏羽的头发,问他:“京城的局势很紧张?那帮人逼你逼很紧?”
晏羽在心中对自己大喊,告诉他啊,告诉他是因为太想他,太担心他,所以才吃不下饭。
“嗯。”晏羽别别扭扭地答应了一声,内心已经疯狂地开始锤床板。
作者有话要说:大胆估计下周三出分前还有两更。
第98章 古代ab之公子嫁到(31)()
这是两人之间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话题。
从晏羽那宁逾明了解到京城现在的形势很是诡谲。
太子背后的那股神秘江湖势力似乎因为两年来晏羽在朝堂上的崭露头角对他的性别又产生怀疑;盯他盯得很紧。
圣人身体不大好了;时不时大病小病一下;不怎么出现在朝臣面前。按理说这时太子应走上台前代行国事,然而太子三天两头也老生病;出现于人前时也是一副脚步虚浮的憔悴模样。国本有碍,闹得人心惶惶。
晏羽来西北劳军;一是战事将近;代圣人视察西北的军事准备;二是来看宁逾明;三就是为了避出京城。
宁逾明这才知道;圣人将暗处的黑衣卫几乎尽皆交给晏羽;护着他躲过不少小打小闹的暗杀。也许也因如此;神秘势力才又起了疑心
圣人的立场很好理解;也许他不是没想过让晋祈安继承皇位,否则从一开始就不会让他当太子了。
但是在太子渐渐长大的过程中;贵妃身后的势力露出了它的爪牙。
这股势力为贵妃引诱了圣人,直接导致了贵妃前夫也就是秦湛生父,那位镇南王的死。又颠龙转凤;意图通过太子掌控天下;野心直指帝位。
圣人到底不单纯是个渣男;在发现帝国背后的阴影之后,他不动声色地以皇后为挡箭牌开始培养晏羽,策反了心爱的太子和贵妃,又将真正的继承人交托给帝党的成国公府。
“圣人姑且不论;太子他?”太子是神秘势力的遮羞布和倚靠,这种正应该掠夺朝中势力的时候怎么也不会让他出事吧。
晏羽冷笑道:“晋祈安也是厉害,信期以身饲了他表哥——”晏羽颇感厌恶地皱了皱眉,“他亲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