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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晖反而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小心翼翼地将干燥微凉的嘴唇轻轻贴上你的额头。
随即后颈一痛;失去了意识。
你收回手;动了动肩膀,让陷入昏迷软在你怀里的陈子晖不至于从床上滑下去。他面上甚至还保留着一点战战兢兢的惊喜;面容一如从前你们相恋时的清俊温雅。
你并非毫无动容,但,也就是这样了。
对你来说,陈子晖已经是被分手的前男友。你还未完成楚黎线的he;你现在的恋人是楚黎。于情于理你都不可能对陈子晖再回应什么。
你又叹了叹气,接着把一直压抑着的魂意开到最大;沉声道:“出来。”
看不见的气场一瞬间笼罩整个小镇,风暴一般席卷有智的生灵,此时此地,它就是此方空间中最缠绵的威势;最凌人的,追魂夺命,摄人心魄;摧枯拉朽。
门开了。
双肩包、西装校服、长到遮住眼睛的刘海、幽深得望不到底的黑眸——是宁清清;只是这一次;任谁也不会把这个精致唯美的少年误认成少女了。
“是你啊。”你说。你不是非常惊讶;不是说你料事如神早锁定宁清清是背后搞事的人什么的,只能说在你预计的数种结果中,有这么一种可能性。
宁清清像一个大号的人偶娃娃,还是那么死气沉沉,只是他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第一次映出了你的身影。
“请问你的名字是?”你问。
他默默地戳开自己的系统面板。
宁青(???)
?????
?????
?????
根本全都是问号嘛。
“所以你就是之前的测试人员无法通关的原因?”
这个任务被上报到时隙塔的原因是,该游戏世界在其它邻近世界随机招募的普通老百姓测试员纷纷失败,该世界无法补完剧情从而脱离游戏系统的桎梏,成为一个独立且“活着”的世界。
宁青歪歪头,他答非所问道:“我的名字是宁青,曾用名王青、李青、曾青、青史密斯”
你发现你的姓真好听。
“给予你姓氏的人没有让你动心,所以他们失败离开了,这世界清零重启直到我来,对吗?”
宁青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缥缥缈缈的少年音,但碍于一马平川的声线,有种非人的机械感。
“你,也没有什么不同。”他平板地阐述着,因为身高稍稍仰望着你,你却有种被俯视的感觉。“同样是虚假的感情、粗糙的手段,只因为他们的设定就是无条件地奉上爱恋。”
“有不同啊。”你诚恳道:“我的外挂比较大。”
你收回铺开的魂意,使其包裹凝实你的身体,为你破开游戏系统的钳制。
空气中传来电流的滋滋和爆裂的火花声,力气重新回流到你的身体中,你把昏睡陈子晖轻轻放到床上,赤脚下床站在冰凉的木地板上,与那精致的人偶少年对峙。
你的魂意化作透明的触手,呈攻击状蠢蠢欲动。
“陈子晖的事是你干涉的吧?就算他有上一周目的记忆是我继承属性点的锅,我一路闪避也没给他任何拐我进他的路线的机会,不可能彩蛋突然就变成他的play了。”
少年察觉到你张牙舞爪的魂意,黑沉的眼眸里现出一点光亮,你从他面无表情的逡巡中看出一丝丝好奇。
“这就是母塔来客的倚仗吗?很厉害,我很喜欢。”
你差点没为他的措辞跌一跤——这孩子竟然称呼时隙塔为母塔,早知道论坛坛友们给时隙塔意志画的同人拟人图大部分是穿着格子衬衫(或者穿上帝款长袍)戴眼镜的宅男管理员,也有一部分是人形电脑天使心的机械美少女形象。
此刻你脑中突然弹出的英雄母亲管理员形象真是感觉怪怪的。
虽然他就没好好回答你一个问题,你还是继续质问他:“所以你究竟是什么?如果你是游戏bug,按塔和这个世界签的协议我有义务对你进行消除。”
宁青把眼睛从空气中逸散的魂意上收回,淡淡地看着你道:“我是你的协议甲方。”
你:“”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意志会附身在一个妹妹型的攻略对象身上啊,会不会太平易近人与民同乐了,就那么想谈恋爱吗?
宁青好像听见你内心的吐槽和呐喊,难得好好解释道:“角色或多或少都是世界意志的化身,其中大部分集中在一个角色上的结果是我的觉醒。拥有自我意识的我无法对攻略者动心,因此,我向母塔请求了帮助。”
“那尊驾为什么要搞我的事呢?安心等着我去攻略你不就好了。”你愤愤不平地问。
宁青摇摇头,“一开始与我无关,第一个人的爱恨过于强烈,不愿遗忘。但对第二个人,你关掉了‘外挂’,改为像之前那些人一样投入虚伪的感情,这是无法打动我的。我要让你明了这一点,我助他,你会发现他的感情更加激烈。”
你花十秒钟理了理他的逻辑,然后开口怼回去:“第一,凭什么说我的感情是虚伪的,我是真心的,就好像楚黎对我也是真心的一样;第二,拜托这不叫感情激烈,这叫病态!第三,外挂用多了会造成世界的排异,我会被踹回塔,鸡飞蛋打。”
竟然还压了个小韵,为自己鼓掌!
宁青缓慢地眨了眨眼,越发像个没有人气的人偶娃娃。他慢吞吞道:“如果你坚持”
第130章 我和四个女装大佬的日常(12)()
你第n次在开学日的这天清早从床上醒来。
累。真的特累。
监/禁play算成是陈子晖的be;然后你又读档回收了楚黎的he。
再之后你一时没有心情开新人物;而且君璟钥的攻略难度大,需要收集更多的情报。
于是你又马不停蹄地把楚黎的be打出来了。
be的时间线一直延续到大学。
你经过奋力拼搏总算和成绩优异的楚黎考上一所大学。
成年后,楚黎如愿换回了男装。样貌出色、家境优良的他在大学里受到了同龄人的追捧;高中时被评价成“傲慢、不好相处”的性格也被盛赞为“有个性和天生的领导气质”。
你却厌倦了如高中时一样做他的副手和陪衬;不再与他形影不离;楚黎第不知道多少次因为忙于大学学联的事务和新的人际关系推掉和你的约会后,你向他提出了分手。
反正他也不再是那个清高孤傲、排斥众人也被众人排斥的少年了;他现在有许多除你之外的志同道合的友人和真心的爱慕者,随时随地可以找到替代品。
而你,比较怀念那个眼中心中都只有你一人的小可怜。你差不多也该去寻找新的小可怜了。
你心平气和地向楚黎坦诚了你的想法,他理所当然地、暴怒地拒绝接受。
你选择在学校一角的咖啡厅里和他摊牌。楚黎铁青着脸色深吸一口气;强压声音里的颤抖,尽量放松了语气问你:“宁逾明;不要开玩笑了,最近陪你太少所以你闹脾气了对不对?这段时间学联事情比较多等忙完了我们出国玩。”他甚至开始抱怨,“像高中一样你也进学联不就好了。”
“陪”、“闹脾气”,这些字眼让你不快。
你奇异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俊美、对你来说甚至有些陌生的男人;他的说辞仿佛在糊弄自己无理取闹的小男朋友。
可是对你来说,他才是你的小男朋友。
“楚黎,我也有自己的人生;不可能一直为你奉献吧。但和这个没关系;怎么向你解释呢”你为难斟酌着措辞;最终选择坦言相告;“我就是单纯的没有办法再对你产生‘喜欢’这种感情了,请你理解。”
“我怎么可能理解!”
楚黎捏弯了搅拌咖啡的小勺,咬牙切齿:“不要乱讲了,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你喜欢了我五年!你说过你永远都会喜欢我!”
男人在床上的话怎么能全信。
你耸耸肩膀。
“是不是——!”声音太大引来咖啡厅里其它学生的侧目,楚黎再次深吸一口气压住声音,但其中恐慌的颤抖已经暴露无遗,“是不是有谁对你说了什么,你、你不要信,我对别人都没兴趣!”
校园中的与楚黎有关的一些桃色流言的确让你不爽过,也曾经有楚黎的爱慕者来挑衅你。虽然这些挑衅者往往被你打脸后变成了你的朋友和倾慕者,你现在想起来还是很不愉快,你讨厌自己的东西被觊觎。
特别你不吃醋楚黎会不爽,你吃醋了他便得意洋洋,如果你的好感度也有数值,他马上就能听到“当当当”的扣分声。
与其让你记忆里单纯美好的恋情沾上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不如在感情消磨殆尽前直接分手,好聚好散。
但楚黎显然不这样认为。
咖啡买的时候已经付过钱了,你接下来没课,但不想再浪费时间,该说的话都说了,你起身想要离开。
楚黎“唰”一下站起来死死抓住你的手,动作太猛带翻了折叠桌,咖啡杯落在地上碎成很多片,巨大的声响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你无所谓,你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有人以为你在意,还妄图以此向你施压。
楚黎的眼睛已经完全红了,是那种怒气喷薄的红色,他几乎是用吼的:“你说清楚,宁逾明你说清楚,你是不是外面有别人了?”
店员小心翼翼地过来请他不要在店里打砸,被他甩出黑卡打发了。
你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如暴怒的雄狮一样的压迫感极强的成年男人,哪里还有一点当年那个纤细冷艳的少年(女)的模样。
他企图用身高、气势、武力压制你,潜意识中展现着自己的威势和控制你,但这对你来说绝不会比楚楚可怜的泪水来得有效。
你只觉得反感,也许他会出拳打你,那时你会毫不容情予以重重的反击。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那么多理由。”你没有喜欢上别人,你的道德准则不容许你脚踏两条船,分手也分得光明正大。
话说到这个地步,楚黎的骄傲不允许他再做纠缠,他怒极反笑道:“你、你很好,我警告你不要后悔!”
你漠然地挣开他的手,向兴奋地拍照录像中的围观群众们走去。
“你今天出了这个门,我绝对、绝对会让你知道厉害!”楚黎在你身后厉声道。
你顿住脚步,回头向他走去。
楚黎呆呆地看着你回到他面前,心下一松,油然而生的巨大庆幸使他的眼眶情不自禁发热。
直到他看见你勾起的冷笑。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要让我知道厉害,随便你,看看最后到底是谁比较厉害。”
说罢你冷酷离开,错过了楚黎泛红的眼眶里怔怔掉下的一滴泪。
接下来的日子你深刻地体会到楚黎家到底多有钱有势,简直就像拍电视剧一样。你开始诸事不顺,课堂上老师生硬地找你麻烦,奖学金、评优统统泡汤,辅导员有事没事把你找过去骂一顿,你参加的社团面临违规解散危机
虽然社团里的好朋友们表示要和恶势力干到底,但你劝他们忍了,还是赶紧开除你保住社团比较重要。
你的个人信息被楚黎的粉人肉示众,初中的花心和不良经历成了校园论坛唾骂攻击你的最好理由,和你走得近的朋友被打成小三,受到牵连。
你成为校园里的独行侠,一如遇见你之前的楚黎。
给全校展示了一段时间你的头铁,你决定退学去当环游世界风餐露宿的背包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呗。
楚黎把你堵在了办退学手续的办公室外,歇斯里底地质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任由他把你拉到一间空教室里,任由他在教室里又打又砸发泄自己愤怒,砸完他怒瞪你,好像要吃了你。
你平静道:“你手伤了。”
血滴滴答答从楚黎的指尖落下,但不止这样,他眼下的青黑、眼中的血丝十分可怖,好似多日不眠不休,他亦消瘦许多,鼻尖泛红,如此狼狈也有种惹人怜爱的憔悴之美。
你不由有些怜惜。
楚黎却因你多日未曾展现的柔软眼神站在原地发起抖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断断续续掉眼泪时也高高昂着头,到最后声音里带出乞求之意,他也只会一遍又一遍地质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用尽全力也说不出口“到底怎么样才能不分手”。
只要不分手,怎样都可以。说不定你让他给你下跪,他都会同意。
你从他绝望的眼神中看出这一点,但你能怎么办呢,你是没有办法帮他说出来的。
他多么骄傲啊。
“我想和你分手。”你也只能一遍遍地重复。
你转身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