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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中国人?”
“问你要不要画画?”纪娆语气一点也不好。
裴柯涵不恼,反而呵呵的笑了一声:“怎么收费的?”
本来,纪娆收这些顾客是五美元一幅画,可是这家伙,总让纪娆产生一种不爽的感觉,像是在嘲笑她的画功似的,她便没好气的说:“十美元一幅。”
化妆舞会(2)()
“好。”裴柯涵倒爽快的答应,“不过,你要按照我的要求画。”
“随便提要求。”纪娆潇洒的甩了甩头发,慢条斯理的说着话。
哼,不懂装懂的臭小子,能提什么要求?
“我要背景,要把凯旋门画下来,然后我的肖像要做阴影处理,不要简笔画。”
“就是给你画一张素描?”纪娆冷眼看他。
裴柯涵点头。
“20美元。”纪娆不客气的提价。
裴柯涵一直维持着笑意,答得干脆:“好。”
“钱!”
裴柯涵摸出钱包,很大方的把钱交给了纪娆。
纪娆倒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本来她以为他是来故意挑衅她的,所以她乱喊价,想吓跑他,没想到他还真付钱画画。
难道自己误会他了?
纪娆迟疑的接过钱,指了一个地让裴柯涵站好。
“我只做简单的阴影处理。”她说。
裴柯涵不介意的摊摊手,姿势一丝潇洒。
纪娆便开始画画,用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她把画从画板上撒下来,随手递给裴柯涵。
“好了。”
裴柯涵接过画,看了看,啧啧两声。
纪娆以为他是在发出惊叹,嘴角有丝小小得意的笑,哼,被她的画功给震惊到了吧。没见过巴黎美术学院的高材生吧。
她拿起搁放在地上的水来喝。
裴柯涵却说:“画得这么粗糙,也好意思出来行走江湖。”
扑!
纪娆一口水喷出来,裴柯涵赶紧躲了躲。
她指着他的鼻尖,神情凶恶:“我画功粗糙?”
“恩哼。”裴柯涵淡笑点头,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顶多值两美元,所以你把剩下的十八美元还给我。”
纪娆:“……”
她还真是没有看走眼,果真是遇到无赖了。
“别在这里信口雌黄,小心我告你骚扰。”
“不虚心听意见,怎么进步?”裴柯涵拿起那画,一本正经的说,“虽然这幅画很粗糙,但是不难看出你的画画功底还是挺不错的。
之所以画得这么烂,一是因为时间的关系,二是因为纯商业,只画出了个形态来糊弄不懂画画的外行。
而神态这些,完全没有抓住。我不觉得我有一双死鱼一般的眼睛,我眼里的光芒,去哪了?”
裴柯涵说得这些,都没有错。纪娆在这里画画,就是纯商业的性质。她形勾得准了,谁也不会说什么。
至于阴影处理这些,她就显得很马虎了。反正外行人瞧见,只会说画得像,画得像。但内行人一看,就能看出她画上的许多不足之处,完全是应付之作。
纪娆冷眯了眼睛看着裴柯涵,冷声说:“行家呀!”
裴柯涵客气的谦虚:“略懂,略懂!”
化妆舞会(3)()
“话谁不会说,有本事你用半个小时,画一幅精品素描给我看。”
裴柯涵捏了捏鼻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二十分钟。”
纪娆眉头一挑,果真是来砸场子。二十分钟,精品画,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她把画板朝裴柯涵面前一递:“你画出来,我不但退你钱,还倒贴你二十。你要是画不出来,再给我二十。”
“可以。”裴柯涵接过画板,自己退后了几步说,“你就站那里。”
纪娆抄手,满脸不屑的仰头。
裴柯涵的表情立刻认真下来,专注的画画。
纪娆看到他的神情,嘴角轻挑,倒还有几分架式,只是要二十分钟出精品素描,到底还是吹牛的成份居多。
到时,她挑他一大堆毛病,让他倒贴钱。
纪娆一直维持着叼叼的姿势,根本就没存心让裴柯涵好好画画。
二十分钟后,裴柯涵收笔,把画板朝纪娆面前一递:“请多指教。”
指教就指教,她还怕指教吗?
她可是堂堂巴黎美术……
后面的画还未出现在纪娆的脑袋里,她整个人就已经惊呆了。她几乎是拖过裴柯涵手中的画板,像是在抢一件珍宝。
她睁大眼睛,完全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本来想好了一大堆理由去挑刺,什么线条不流畅啊,什么笔法粗糙,什么阴影太死板等等,可是当她看到裴柯涵把她拽傲的神态画得惟妙惟肖的时候,那些刺儿,全都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她想的这些,完全没有。
笔法娴熟得让她自叹不如。
他真的画得很好,甚至连头发丝都那么的逼真。
他仅仅只用了二十分钟!
纪娆不可置信的看着裴柯涵,她所有的自信在一瞬间被击溃。就算她刚才认真的画,也不可能在二十分钟之类,画出这么成熟的作品。
这个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画功,应该是三年级的水平了。
不过,这些惊叹只在纪娆的心里。这家伙,存心在砸她场子的,虽然画功了得,但是她才不会让他那么得意。
于是,微眯了一下眼睛,撇撇嘴说:“也不过如此嘛,我以为多了不起呢。”
“但是,小姐,你输了,所以要付我二十美元。”裴柯涵笑嘻嘻的说。
他把纪娆方才给他画的那张画,往自己画的画旁边一放。
我勒个去!
纪娆直想把自己画的那张画撒掉。
她咽着喉,闷闷的打开钱包,付给了裴柯涵四十美元。
她的心在滴血啊,好不容易挣点外块,竟然被人剥削。
今后,她再也不这么骄傲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哪!
化妆舞会(4)()
“谢谢。”裴柯涵很不客气的收下了钱,揣进兜里,然后挥手,“拜拜。”
“等等。”纪娆叫住他,“你是不是美术学院的?”
裴柯涵转过身来,倒退着走路:“你是吗?”
纪娆没作声,不敢说自己是。
“拜拜。”裴柯涵一股洒脱劲,挥着手,转过身离开。
纪娆怔怔的看着裴柯涵的背影,目光涌上一抹回忆的深沉。
一丝泪雾迷蒙了她眼睛,为什么,他刚才挥手的动作,那一脸阳光的笑容,都那么像极了梁子。
纪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泪都逼了回去。
纪娆,这世上,只有一个梁子,只有一个。
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画中的自己,忽然失笑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可以这么叼。
忽然间没有了画画的兴致,纪娆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可是突然又想起和陈满满约在了这里,正准备给她打电话,陈满满却已经打过来了。
她就在附近,很快就到,两人约好了上车地点。
纪娆站在路边等。
欧阳雨泽开始开的跑车,只能坐两个人,现在要接纪娆,就临时和别人换了一辆轿车。
陈满满特意坐在后排,好和纪娆说话。
一上车,陈满满便作了介绍。
纪娆眼睛放光,朝着欧阳雨泽伸手:“你好,欧阳大帅哥。你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才得以相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欧阳雨泽轻笑一下,和纪娆握了握手:“谢谢你平日对满满的照顾。”
“泽少,你就放心吧,有我罩着满满,她没事的。”纪娆很在气的拍了一下陈满满的胳膊。
陈满满却一下子看到了她画板上的画,她把画板拿过来,看了看说:“纪娆,这不是你吗?谁画的你呀?画得挺不错。”
“别提了,刚才被人砸场子了。”纪娆哀叹了一声。
“谁还来砸你的场子?”
“难道你不觉得,这个人画得比我好?”纪娆小声一句,“他可是只用了二十分钟就画好了。”
陈满满的眼睛睁了一下,她拿起画板,仔细的看那幅画。看着看着,眉头就微微的拧了拧,嘴里低咕:“这笔法,怎么这样熟悉呢。”
“你认识?”
“只是觉得像我一个朋友的笔法,他画画很棒。”陈满满随意的说着,把画板还给了纪娆。
大千世界,又在异国他乡,不一定就是裴柯涵,陈满满也没有再多说下去。
她拍了一下纪娆的腿说:“忘了给你说正事,纪娆,你准备扮演什么角色,等下我们一起去选服装。”
化妆舞会(5)()
纪娆笑了,想了想说:“你说我扮演伊丽莎白怎么样。去弄个栗色的卷发,蓬蓬裙,戴一个诡秘的面具,会不会很有神秘感?”
“加勒比海盗里的伊丽莎白?”
“恩。”
陈满满打量了一下纪娆,点头:“有味道,你有那一股子洒脱劲。”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纪娆把刚才的不快都抛开了,笑着问,“满满,你扮演什么角色。”
陈满满嘿嘿的笑,看着反光镜里欧阳雨泽颇感兴趣的目光,神秘的说:“我的扮像,可是高度机密。”
因为欧阳雨泽在一起,所以陈满满的服饰,全全由黄埔菁琪和上官洛灵她们选购了。她们去一个演出公司借的服装,各种造型都有。
傍晚的时候,大家陆续回到庄园,一些宾客已经到来,豪车停满了庄园的停车库。
家佣在最大的宴会厅里忙个不停的布置,而主人们则在自己的房间里精心装扮。
那些宾客也安排好了他们换装的地方,整个庄园,洋溢着一份过节目般的热闹气份。
黄埔菁琪穿了一条蓬蓬的公主裙,正好遮住她的大肚子。她就很随意的装扮了一下自己,她更多的兴趣是放在陈满满和上官洛灵的装扮上。
她提着裙子指挥这里,指挥那里,忙得不亦乐乎。路林一直跟在她的身旁,紧张着面色,好怕她被自己的裙子绊倒,时时关注着她的安危。
晚上七点,化妆舞会正式开始。
每个人都扮演着自己喜欢的角色,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一时间倒还真的认不出来谁是谁了。
宴会的主持人,黄埔菁琪小姐,拿着话筒,说着流利的英文:“各位来宾,大家好,首先谢谢大家光临唯安庄园,参加今晚的化妆舞会。
在舞会开场前,我们要先请欧阳雨泽,泽少爷选出他心仪的对象,进行开舞表演。谁会是那个幸运的灰姑娘呢,我们拭目以待。”
她话音刚落,宴会厅的灯光便一下子暗了下来。
宾客们都屏气凝神。
不一会儿,灯光再次被打开,宴会厅的中间,站着两位穿着湖蓝色长裙的曼妙女子。一样的身高,一样的体型,一样的穿着打扮,引来众人的惊呼。
她们的头发被卷成了一样的大卷,戴着闪闪发亮的漂亮发冠。脸上戴着漂亮的面具,只是此时有一层轻纱从头上垂下来,遮住了她们整个面容。
从头到脚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连手上,也戴着手套,连半寸皮肤也没有露出来。
想要从外表上判断出来谁是陈满满,谁是上官洛灵,完全不可能。
化妆舞会(6)()
连黄埔菁璇都惊讶的捂了捂嘴,这下,可真挺难为欧阳雨泽的。
这时,从宴会厅外,走进来穿着白色王子装的欧阳雨泽。他一身挺拨俊朗,一身王子衬得他气质更加的优雅,不可媲拟。
他昂首挺胸,气宇轩轩的朝两位“灰姑娘”走来。
在离她们半米处的时候,黄埔菁琪赶紧叫了停。
欧阳雨泽便停下了脚步,嘴角微微带笑,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孩。
“殿下,请选出你的王妃,开舞吧。”黄埔菁琪在一旁调皮的说。
虽然说陈满满和上官洛灵的装扮是她一手操办的,现在两人站在一起,她自己都分不出来谁是谁,更别说欧阳雨泽。
她们身上喷的香水,都一模一样。
欧阳雨泽微微的吸了一口气,不得不说黄埔菁琪这次整他整得很彻底。
哪怕是留给他一点点可以判断的线索,他也能认出谁是满满。可是现在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比唐伯虎选秋香还要难。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等着他选出陈满满。
四周一片安静。
“我可以牵她们的手吗?”叶念问。
“当然不可以。”黄埔菁琪摇头。
他对陈满满的手感那么熟悉,就算戴着手套,也能感觉得出来谁是陈满满的手,那还用得着选吗?
“凭你的感觉选吧。”黄埔菁琪很恶作剧的笑。
欧阳雨泽静静的看了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