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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雨泽跌坐在沙发里,心绪难平。
满脑子都是,如果真是陈满满擅自打掉了他们的孩子,他该怎么做,怎么做?
不一会儿,桌上的电话响起,他拿起来接:“喂。”
“泽总,晚上十点有一班飞往巴黎的航班,但是只有经济舱了。”小王的声音。
“定下。”
“我已经给你定下机票,等下票就会送过来。”
休息了周末两天,陈满满的身体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周一,她便去上了学。
纪娆看到她,忍不住要盘问两句。
“你这两天去哪了,周五课也不来上,你最近挺不对劲的。”
“我哪有不对劲,你想太多了。我周五只是有事,请了一个假而已。”
纪娆也只是随意的问问而已,并没有过多的深究。
两人画了一会儿画,纪娆忽然说:“对了,满满,过几天,我们去圣米歇尔山吧。”
“好呀。”陈满满有点小兴奋,“我早想去那里玩了。”
“我们周五请一个假过去,然后周六周日在那里画画。”
“ok,听你的安排。”
上午的课一晃而过,快下课的时候,陈满满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纪南炘发来的消息。
我今天晚班,回来吃午饭。
“哟,欧阳雨泽发的消息吧,上课呢,也打情骂俏的。”纪娆笑着说。
“才不是。”陈满满把手机揣进包里,“你以为像你和裴柯涵那样热乎吗,我们早过了那个阶段了。”
“得了,那几天,还不知道是谁和谁处处秀恩爱呢。”纪娆撇撇嘴。
从中作梗(6)()
“懒得和你斗嘴,回家吃饭了。”陈满满拍了一下纪娆的肩离开。
纪南炘在自家做的饭。
陈满满敲门,纪南炘来将门打开。
她一下子就闻到了鸡汤的香味。
“又是鸡汤?”
“你现在的身体,需要鸡汤来补。对了,你今天没有什么不适吧。”纪南炘关切的问。
“没有,很好的。”陈满满笑笑。
她走到饭桌边坐下,纪南炘已经把碗筷什么都放好了。
她拿起筷子挟菜,纪南炘给她盛了烫。
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沉默的喝汤,纪南炘也沉默的吃饭。
陈满满喝完一碗汤之后,抿了抿嘴说;“南炘,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恩。”他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吃饭,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
“就是……你不用再给我做饭了,我自己能做饭的,大不了就是用热水淘米淘菜的,我不碰生水就是。”
纪南炘抬头,看了陈满满一眼,他沉顿了一下,然后应了一声:“好吧,我尊重你意见。”
陈满满心里轻松了不少。
虽然她和纪南炘自己心里明白,彼此都清清白白没有什么。每次,也都是有特殊的原因,他才照顾她。
但是落在外人眼里,可不是这么想。
她真的不想再因为这些事情,而和欧阳雨泽产生矛盾了。
“对了,满满,你真的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泽念少吗?我想他应该有知情权,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哪天被他知道了,他一定会误会更多。”
陈满满笑了一下说:“我会告诉他的。他下个月要来巴黎,我再告诉。免得现在告诉他,他会急匆匆赶来,他才回去没多久,我不想他太担搁工作。”
“也是,有那么大一个欧阳氏需要他的决断。”纪南炘笑了笑,给陈满满挟了点菜,“把气色养好一点,泽少来看到,也放心一些。”
“我胃口很好了。”
她和纪南炘接触的这段时间,纪南炘最大的改变,就是已经不再使用公筷。她很感谢纪南炘对她的照顾,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
等下个月欧阳雨泽来了巴黎,她一定要让欧阳雨泽感谢一下纪南炘。
吃完饭,陈满满帮忙收拾了一下桌子。
纪南炘把没有喝完的鸡汤,盛在保温瓶里,递给她:“拿去晚上喝吧。”
陈满满也没有拒绝,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
“这个词,我已经听了很多遍了。”纪南炘淡笑了一下,“回去午休吧,这些天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恩。”陈满满提着汤走了。
她轻轻关上房门,嘴角还有着一丝不着痕迹的微笑。
而就在这时,电梯的门打开,走出来一个人。
陈满满无意的看过去,顿时整个人都愕住,手中的保温瓶险些脱手掉在地上。
欧阳雨泽!
从头到尾,爱错了人()
“泽!”陈满满满面的惊异,“你怎么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欧阳雨泽却表情沉冷的看着她,看着她手中的保温瓶,以及身后纪南炘家的门。
他正好看着她从那扇里门里走出来。
这个时候,她竟然从纪南炘的家里走出来。
欧阳雨泽的心,拧拧的痛。
而偏偏这个时候,陈满满身后的房门还被打开了,纪南炘手里正拧着一包垃圾,准备去丢。
他一下子看到欧阳雨泽,也惊讶了一下。
“泽少!”
欧阳雨泽嘴角挑起了一丝淡淡的笑,他走过去,牵过陈满满的手,脸上一点看不出来他的怒火。
他反而轻声说:“南炘,谢谢你照顾满满。”
纪南炘淡淡的笑了一下。
而陈满满却从欧阳雨泽的身上,感觉到一个隐忍的怒火。她对他,毕竟是了解的。
而且,他这个时候,突然从巴黎飞过来,本身就令人惊疑。
明明昨天傍晚,他还给她打电话。
欧阳雨泽拖着陈满满回到家里。
门一关上,他便立刻松开了陈满满的手,深深的看着她。
他拖过手中的保温瓶,拧起来看了看,语气生冷:“鸡汤。”
“呃,是呀。”陈满满心里到底有些小心慌,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干涩,“没喝完的,纪南炘说我一个人,晚上不用做菜,就将就着吃了。”
她说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欧阳雨泽注视她的目光,越来越冷。
砰,他忽然一下子将保湿瓶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好大一声响。
“啊。”陈满满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她惊讶的看着满面怒容的欧阳雨泽,不可思议的说,“雨泽,你这是干什么?”
保温瓶密合得很好,并没有摔破,但是却是摔了好大一个凹痕。
陈满满的心,跳得奇怪。这样暴戾的欧阳雨泽,她第一次看见。
他咬紧了下颌,一下子拖过陈满满的手,冷滋滋的说:“陈满满,你现在撒谎,撒得真的越来越顺口了。
你……到底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陈满满看着满面冷色的欧阳雨泽,有些害怕。
欧阳雨泽干干的哽咽了一下,把手机伸到她的面前,第一章,便是医院为她开的,人流手术同意书。
陈满满虽然看不懂法文,但是那天是她签的字,所以她知道那是什么。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一下子抓过欧阳雨泽的手机,一张张的翻开照片,全是她在医院的记录。
陈满满的心,几乎要跳出了胸腔。
她一心想隐瞒的,为什么这么快就曝光了。
从头到尾,爱错了人(2)()
“是谁发给你的?”陈满满的手都颤抖了。
太可怕了,竟然有人在暗中对她动手脚,她却一点也不知道。
欧阳雨泽不可能得到这些信息的,一定是有人故意透露给他的。而她这些的行踪,全被别人掌控着。
是谁?
陈满满的身子,一阵阵的发凉。
“你需要知道是谁发的吗?”欧阳雨泽心痛的看着她,执着她的双肩,猛然的摇了一下,语气有些激动,“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
陈满满看着欧阳雨泽痛心的表情,心一下子就碎了。眼眸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
是的,她最怕看到他这样心痛的模样,所以选择了隐瞒。可是,他到底还是知道了,还是让他心痛了。
她抿着嘴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就是你不声不响从a市飞来巴黎的原因吗?”
“别顾左右而言其它。”欧阳雨泽死死的盯着她。
陈满满无法面对他质问的眼光,微微的垂头,低沉的吐出三个字:“是真的!”
欧阳雨泽的手,一下子从她的肩上滑落,整个人的精神也一下子萎顿了似的,退了一小步。
“泽。”陈满满赶紧去拉他。
而欧阳雨泽却挥开了她的手,他没有控制力道,两人的手在空中相碰,啪的一声响。
陈满满有些吃疼。
而欧阳雨泽却满身心的痛,他闭着眼睛,控制自己的情绪,话语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不是爱撒谎吗?为什么现在不撒谎了。”
陈满满:“……”
“我在你心里,原来是爱撒谎的?”欧阳雨泽的说词难免让陈满满感到心凉。
她从来都不是为她自己选择隐瞒,从来都是顾及他的感受。
他却是这样想她。
欧阳雨泽凄冷的笑了一下:“要我一件件数出来吗?来巴黎不过几个月,你就变了,陈满满,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孩子。”
欧阳雨泽情绪一激动,抓着陈满满的手腕,一下子把她拖到自己的面前。
陈满满有些吃疼的皱了一下眉头。
“你为什么是这样一个女人?
你知道我有多爱我们的孩子,而你却亲手把他杀掉,你这个刽子手。”
陈满满脸上的泪水,一颗颗的往下掉。
她哽咽着解释:“泽,你听我说,并不是我要打掉他……”
“不是你要打掉他?好,他是不是还在你的肚子里?”
陈满满微沉。
“不在了。”
“那你还给我解释什么?”欧阳雨泽一下子挥开了陈满满的手。
而她站立不稳,趄趔了两步,跌倒在了地上。
从头到尾,爱错了人(3)()
欧阳雨泽的手本能的伸向她,想把她扶起来,可是忽然间又硬生生的收回,任由陈满满跌在了地上。
他别过脸上,仰面呵气。
欧阳雨泽的冰凉,让陈满满微微的惊讶了一下。他连拉都不愿意拉她了吗?
难道,不认为她跌在硬硬的地板上,会疼吗?
他不是最心疼自己小伤小痛的吗?
可是现在,为了一个孩子,对她冰冷如此。
陈满满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感觉。
她自己撑着身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她感到有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流了出来。
她刚刚小产,可是他却没有关问一句。
就因为她打掉了孩子?
那么,到底是她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她哀凉的看着欧阳雨泽一身冰冷,低声问:“泽,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蛇蝎吗?”
“你连我们的孩子都打掉……”欧阳雨泽哽咽了一下,无法再说下去。
“你不听我解释。”
“解释?”欧阳雨泽冷冷的笑了一下,“打掉就打掉了,还有什么好解释?而且还是我不知道的情况下。
陈满满,你让我怎么接受?你怀了孩子,却瞒着我,把他打掉,你想没想过我的感受?
从一开始,你就不想给我生孩子,你就害怕怀孕,害怕他影响你的学业,陈满满,你怎么这样自私。
那是一条生命,是有着你骨血的生命,你竟然这样残忍!”
欧阳雨泽一声声的陈满满,叫得她心上发凉。
就是因为她太顾及他的感受,所以才把事情做到了这步。
如果,她不顾他的感受,不顾他的伤痛,那么,也换不来现在的冷漠。
不过,这样也好,让自己看清,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不过是这样的渺小。
说好的信任,也不过只是一句空谈。
每次生气都是这样,冰冷的对待她。
表面上看来,他哄她,宠她,似乎爱她入骨。其实,只要一动怒,她便什么都不是。
这是爱吗?
这真的是爱吗?
陈满满的心,又痛又失望。
真正的信任,不该是她做什么,他都会相信她吗?
为什么,他们之间的信任却是,从来不听她的解释。是,她虽然害怕怀孕,影响学业,但是当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她不也欣喜若狂吗?
她也有过努力,有过坚持不是吗?可是她留不住他!
踮起脚尖的爱情,原来真的这样不对等。
陈满满微微的呵了一口气,用手背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把他摔在地上的保温瓶给捡了起来,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