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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还对那个姓姜的恋恋不忘?”
树咚()
江凛君这句话也没个铺垫; 阿莼下意识问道:
“什么姓姜的?”
江凛君眉头一皱; 看着阿莼的目光充满探究。
“前几日喝酒时; 你说有一个姓姜的人抛弃了你……莫非你不记得了?”
阿莼身子一僵; 脸微红。
前几日光顾着想自己被江凛君抱进平国公府这件事; 以及后来被小话本扰的心烦意『乱』; 根本没来得及想自己喝醉酒后到底做了什么; 后来也只记得自己好像拉着江凛君说了许多话……
等等,刚刚他说自己提到了姓姜的,她该不会是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了吧?
阿莼顿觉浑身不自在; 低低嗯了一声,忐忑地问:
“前几日喝酒之后的事情我的确不记得了,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江凛君做沉思状; 最后在阿莼期盼的目光下轻启薄唇。
“出格之事你倒是没做; 只不过拉着我大吐苦水罢了。”
“我都说了些什么?”
阿莼迫不及待追问,心中暗道千万别说出来什么丢脸的事情; 江凛君云淡风轻道:
“也没什么; 也就是暴打三心二意的未婚夫; 使其卧床的事情。”
……这怕是阿莼一生中最丢脸的事情了。
阿莼回想起临行前; 师父拍着自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千万别再喝醉; 要不然被负心汉抛弃这事儿肯定要名扬京城,自己当时梗着脖子答应了,没成想这么快就被打脸。
阿莼抹了一把脸; 脸疼; 想哭。
见阿莼低着头抹了抹眼角,江凛君以为她是想起了当初被抛弃的事情,一阵难言的苦涩涌上心头,却还是安慰道:
“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
“不,”阿莼摆手,“这事过不去,江世子你直说吧,我闹到哪条街上去了?”
江凛君后边安慰的话一下子卡在喉中,阿莼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语气中满是壮士扼腕的悲痛。
“实不相瞒,我刚知道那负心汉偷『摸』着勾搭我师姐的时候,也去大醉了一场,耍酒疯的时候提着剑追了那负心汉三条街,从那之后,我被抛弃的事情全城都知道了,昨天一闹,京城是不是又传开了?”
“放心吧,”江凛君拍了拍阿莼的脑袋,柔声道:“你刚醉的时候的确有些闹腾,不过当时面馆人少,你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就安静了,回平国公府路上你一直没醒。”
“真的?”
阿莼仰起头看着江凛君,目光中满是希冀,江凛君轻咳一声点了点头。
“吓死我了,”阿莼道:“我还以为我又去大街上骂负心汉了,若真是这样真是太丢脸了,幸好幸好。”
不然民间小话本恐怕又要出一个泼『妇』丫鬟和优雅世子版本了。
看着阿莼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江凛君不由得唇角微挑,道:
“这就是你躲我的理由?因为怕在我面前出了丑?”
阿莼呼吸一滞,心想你真是太天真,骂人算什么丢脸,我只是怕你看到以咱俩为原型的痴男怨女小话本,不过看江世子这反应完全不似知道小话本的存在啊,阿莼便顺口接道:
“对啊,我想着若是在世子面前破口大骂那也太丢人了。”
江凛君听到这话,心中的滞涩感微微消散,看着阿莼的目光也带了些笑意。
“不如我们也往前走走,去看看茶花如何?”
阿莼正想应声好,突然脑中一闪。
小公子跟江小姐独处的机会多么难得!自己作为小公子的近侍当然要给他拖延时间啊!
见江凛君就要直起身子,阿莼猛地将一只手撑在江凛君身后的树上,完美地将人困在自己和树之间,却不想,额上一个凉凉滑滑的触感一闪而过。
两人皆是身形一顿。
阿莼猛地收回手,转身背对江凛君,双手捂着额头,狠狠咬了咬下唇。
就你反应快就你反应快!
听不到身后人的动静,阿莼也不知江凛君是什么反应,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心绪,再转身时已经神『色』如常,仿佛刚刚那一幕没有发生一般。
江凛君仍然背靠着桂花树,俊朗面容看起来毫无异『色』,他问道:
“你刚刚怎么了?”
阿莼掩下心中的尴尬,道:
“我只是想说,我觉得桂花比茶花好看,想摘一些回去做花蜜,若是方便,请江世子帮我在下面接着。”
不过发生了刚刚那种情况,大概去找小公子和江小姐会更好吧?阿莼正心烦意『乱』地想着,便见江凛君点了点头。
得,江世子都应了,这时候再说不摘了咱走吧岂不是戏弄人家?
阿莼仰头看了看,指着一个枝繁叶茂花朵密集的桂花树,道:
“那就摘这棵树吧,劳烦世子帮我撑着布兜。”
说着,阿莼从自己腰间的布兜中掏出一个叠好的布兜递给江凛君。
江凛君点点头,接过布兜,阿莼便退了两步,身姿轻盈地在地面上点了两下,蓄力一登跳到了一根粗壮的树杈上。
桂花细小,阿莼便专捡花多的枝,折了往江凛君方向轻轻掷过去,不一会儿便将布兜装满了,阿莼正要跳下去,见江凛君仍是举着布兜认真地仰头看着自己,她心中一悸,解下腰间布兜朝着江凛君方向一扔。
江凛君不明所以,但还是接住了布兜,听见阿莼在树顶上笑嘻嘻道:
“劳烦江世子帮我将布兜中的东西拿出来,我还想再多折些桂花。”
江凛君点点头,很快腾出布兜,阿莼将第二个布兜装满后便跳下了树。
江凛君先将手中布兜递给阿莼,然后捡起放在地上的布兜要递给阿莼时,阿莼朝着江凛君手中的布兜努了努嘴,道:
“这一兜桂花就当你帮我的报酬。”
江凛君闻言也不推辞,将布兜收了回去,对着阿莼指了指旁边的草地,道:
“你布兜里的东西在那儿。”
阿莼布兜里除了一个小巧的钱袋,便只剩两个小巧精致的飞镖,以及穆小公子今早刚送给她的木雕小人。
阿莼将钱袋和飞镖压在桂花枝上,剩下木雕小人怎么也塞不进去了。
江凛君在旁边看了会儿,见阿莼想要将桂花枝清出来一些,拦着她道:
“这个木雕不如送给我吧?”
阿莼拿着木雕的手一抖,干巴巴道:
“这、这不好吧?我的布兜都塞不下去,世子你拿的布兜比我还小……”
江凛君拿过木雕,塞到了布兜中的动作看起来十分轻松,然后对着阿莼笑了笑。
“刚好能放进去。”
“可是这木雕是……”
是按照她的样子刻的啊。
阿莼话还没说完,不远处传来一道脚步声,两人闻声看去,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出现在不远处吗,看到了两人,女子脚步一转走到了两人面前,红扑扑的脸蛋上带着羞赧的笑容。
“江世子,阿莼姑娘,好巧啊,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阿莼看着眼前故作惊讶的凌藜,心中吐槽,你这反应也太夸张了姑娘。
江凛君淡淡点了点头,面无表情打了个招呼便不再言语了。
然而凌藜哪儿是会被这点小冷淡打败的人?她笑着道:
“两位可是来看茶花的?我听人说这条路上有茶花盛开,便想着过来观赏一番,没想到能碰上两位,真是有缘。”
有缘『毛』线,阿纯扯扯嘴角,一个大家闺秀在山上『乱』跑,没有伙伴同行就算了,连个丫鬟也不带?
其实不带丫鬟还真不是凌藜故意的,实际上用膳时她跟几个女学子一起,看到江世子一行人走进小路后,她当时便想寻个由头追上来,想着若是带丫鬟岂不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结果在小路上孤身走了许久,才找到了停在这里摘桂花的两人。
凌藜正想着,只听到江世子冷冷道:
“我们不去看茶花,你若是想去便赶紧吧。”
阿莼抿抿唇,忍住唇边笑意,这江凛君还真是、耿直。
凌藜脸上的笑僵了一瞬间,然后重新灿烂起来,她道:
“其实茶花也没什么好看的,两位接下来要去干什么,可方便带我一个?”
江世子一如既往不假辞『色』。
“等穆弟和月华回来,便一起回去。”
“……那我跟你们一起等吧,待会儿一道回去。”
凌藜说完,见江凛君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不遭他待见,于是不再试图跟江凛君搭话,将目光转移到了阿莼的身上。
“阿莼姑娘,上次在书院没时间好好聊聊,这次可别再拒绝我了。”
阿莼眼皮一跳,这个凌姑娘为何总是想找自己聊聊,跟自己有什么渊源不成?
凌藜仿佛看出了阿莼的疑『惑』,笑着道:
“阿莼姑娘别介意,我只是觉得你跟我一个故人很像,所以才有此一问,希望姑娘别怪我唐突。”
阿莼眸中划过一抹疑『惑』,故人?
凌藜叹了一口气,道:
“不知姑娘可曾听说过,我小时曾走丢一段时间,在外漂泊三年后才被父母寻回来。”
阿莼面上闪过惊讶,却见江凛君丝毫不为所动,连忙敛了面上表情。
凌藜语气中满是怀念,接着道:
“其实那几年我是被流水县的一对农家夫『妇』收养了,这对夫『妇』有个小女儿,不仅跟我年纪相仿,样貌更是有几分相似。”
阿莼听到这里不禁咂舌,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凌藜话音一转,语气中充满低『迷』。
“只可惜好景不长,那对夫『妇』没多久便去世了,夫『妇』的小女儿也意外失踪,后来我便被找了回来。”
真惨啊,阿莼心中唏嘘了一番,抬头一看,凌藜看着自己,目光闪闪。
“其实我第一次见阿莼姑娘,便觉得你跟我轮廓有几分相似,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就是……”
阿莼皱眉,摆手道:
“凌藜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可没觉得我俩样貌相似啊。”
凌藜咬了咬下唇,面上满是倔强。
“我也知道自己无缘无故这样猜测是有点荒唐,可是但凡有一丝希望我都不想放过,还请姑娘告知,你的家乡是何处?”
阿莼失笑道:“凌姑娘,我虽然无父无母,是被师傅捡上山的,但是当初师傅捡我的地方是恒城,可不是流水县。”
“是吗?”凌藜一怔,继而面上浮现起明显的失望,垂头道:“是我魔怔了。”
阿莼摇摇头,宽慰也不是,劝说也不是,只得站在一旁,等凌藜自己整理好心绪。
却没看见,凌藜低垂的面上勾起一抹笑。
师姐来袭()
没等一会儿; 穆如枫和江月华两人便走了回来; 江月华手中还拿着几朵红白相间的茶花。
见到神情沮丧的凌藜; 两人有些诧异地对视了一眼。
“回去吧。”
江凛君发话之后率先折返; 剩下几人赶紧跟上; 凌藜一路上走在最后头;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凛君刚走出来; 站在小路口的唐子旭便迎了上去,朝着他低声道:
“表哥,五皇子来了。”
阿莼就站在江凛君身后; 闻言朝前看去,只见六皇子正跟一个青年说着话,旁边围了一圈学子。
青年头戴玉冠; 身着深紫『色』金线云纹窄袖衣装; 比起旁边儒雅低调的六皇子,更显几分尊贵; 青年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六皇子; 看到江凛君出现; 朝着他『露』出一个笑容。
江凛君见了; 走到了两人面前; 举手作揖。
“参见两位殿下。”
没等江凛君拜下; 五皇子玄颢便抬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凛君何须与我客气。”
“礼不可废。”
江凛君沉声说完,玄颢便摇了摇头,朝着六皇子玄崚笑道:
“凛君什么都好; 就是为人太过刻板了些。”
玄崚笑笑没说什么; 他与镇国公府的世子无甚交往,说不出什么客套的话来。
玄颢看起来也没指望着玄崚附和自己,他偏头看向江凛君身旁的穆如枫,道:
“你就是平国公府二房的公子?”
穆如枫闻言,朝前微跨一步,拱手道:
“草民穆如枫,见过两位殿下。”
“免礼。”五皇子摆了摆手,突然朝着远处打了个手势。
“本殿下听说穆公子是从恒城来的,巧了,本殿下近来认识的一位门客也是从恒城来的,不知你们可否认识?”
阿莼听了心中一嗤,什么破逻辑,从恒城来的就该认识,那你生在皇城的可认识皇城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