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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凌蔚连连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南瑞还是担心他的身体,再加上白狐已经猎到,几人便策马返回了营地。
夜间的宴会散场之后,穆如枫将宴会上的趣事告诉阿莼,她这才知道,因为凌蔚猎到白狐,圣上龙心大悦,当场为凌蔚和南瑞赐婚,江雨馨黑着脸还不得不强颜欢笑,表情看起来十分扭曲。
江雨馨作为二房嫡女,向来与江月华不对付,事事都要与大房嫡女比较,让江月华讴得不行,这次江雨馨吃瘪,江月华高兴,穆如枫自然也高兴。
待穆如枫睡去,阿莼掀起帐子走了出去,突然感觉鼻尖一凉,她仰起头看去,只见细细碎碎的雪花从天上飘落下来。
“下雪了,得给小公子加些炭才行。”
阿莼转身走进帐子,背后,晶莹的雪越下越大,在地上铺展了一层又一层。
与此同时,京城也被大雪覆盖,一处深深庭院中,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站在长廊下,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唇边倏地溢出一丝轻笑,听得半跪在旁边的中年胖男人无端发『毛』。
喜事成双()
第二日雪虽然停了; 天气却是更加冷了。
因着这场夜间突袭的大雪; 原定第二日举办的烧烤宴会也没了踪影; 清晨一到; 圣上的驾辇便朝着京城方向驶去; 后边功勋权贵家的马车紧紧跟上。
阿莼放下马车帘子; 将妄图吹进来的冷风挡住; 也顺便挡住了前头那一道器宇轩昂的背影。
想起昨日回营地路上江凛君频频看向白狐的眼神,阿莼忽然轻笑了一声。
……
回到平国公府,穆二爷没让穆如枫回小院休息; 而是第一时间叫了穆二夫人以及穆如枫到书房中谈事,等三人从书房中出来,皆是一脸喜气洋洋。
随后穆二爷夫『妇』急匆匆地朝着大房院中走去; 穆如枫则是咧着嘴回了小院; 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差点没摔个四脚朝天; 看得身后的称心和阿莼心惊胆战。
待回了小院; 穆如枫一关院门; 拽着两人走进了书房; 傻兮兮地笑着说:
“我爹说; 他已经跟镇国公商谈好; 过几天便去镇国公府提亲!”
称心和阿莼闻言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笑弯了眉眼,朝着穆如枫打趣儿。
“恭喜啊小公子; 终于要抱得美人归喽!”
“怎么样; 激动不?”
“哪里哪里,”穆如枫何止激动,他脸都通红了,偏偏还要装模作样,“只是定下亲事而已,成亲一事还要好长时间呢。”
阿莼见穆如枫笑得合不拢嘴,也不戳破他那点小心思,跟称心你一言我一语,两人直逗得穆如枫以练字为由将两人赶出去才罢休。
……
京城的另一个角落,尚书府的大厅中。
凌夫人听儿子说了赐婚的消息之后,面上立刻升起一丝喜『色』,激动地询问着儿子。
“蔚儿,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当真为你和南瑞赐婚了?”
凌蔚向来无甚表情的面上也难掩激动之『色』,他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喜气洋洋的凌尚书抢过了话头。
“都说了是圣上赐婚,我们哪敢作假?”
见夫人嗔怪地扫了自己一眼,凌尚书连忙闭上了嘴,凌夫人急忙拉过儿子询问细节。
这厅中唯一一个不带喜『色』的便是凌藜了。
见凌夫人只顾着和凌蔚说话,凌藜轻哼了一声,半真半假抱怨道:
“左右南瑞姐姐的心系在哥哥身上,又跑不了,哥哥还不如将白狐给我,好让我顺顺利利嫁给江世子。”
此话一出,便惹得凌尚书皱了皱眉头,凌夫人没有察觉丈夫的不喜,看着凌藜笑道:
“小凌藜长大了,也有意中人了!”
凌藜装作羞涩的样子垂下头,避过凌尚书的目光。
“只是身为女子,还是要矜持一些,”凌夫人随口说,“像你哥哥与南瑞这般两情相悦才好求圣上赐婚。”
凌蔚瞥了一眼妹妹,淡淡地说:
“母亲说得对,若是不顾他人莽撞求娶,那便不是结缘,而是结仇了。”
闻言,凌藜绞着帕子的手一紧,眸中闪过一抹恨恨。
凌尚书点点头表示赞同,他抿了一口茶,语重心长道:
“而且白狐是你哥哥猎得,获得圣上恩赐的便应该是他,他若不要赐婚也该禀明圣上,哪有让你一说?”
凌藜朝着凌夫人扁了扁嘴,撒娇地哼了一声,道:
“娘,你看哥和爹爹,成天就爱训我,我只是开个玩笑嘛。”
凌夫人笑着出来打圆场,凌尚书自然不好再教育她,见凌藜不将自己的教导放在心上,凌尚书心中叹了口气。
这个女儿,脑筋不甚灵活,又惯会仗着夫人的宠爱索取无度,真是越大自己越看不惯了。
一家人聊了没两句话便将话题拐到了凌蔚的婚事上。
当凌蔚说到婚事从简的时候,凌夫人难得硬气了一回,拍着桌子将凌蔚反驳了回去。
“不行,女儿家一生只有一次的大事,怎么能如此草率?”
“娘,”凌蔚『揉』『揉』太阳『穴』,道,“这也是南瑞的意思。”
提及南瑞,凌夫人便迟疑了,她为难地看着凌蔚,努力想再争取一番。
“可是你们俩好不容易大婚,娘想给你们办得隆重一点……”
“哎呀娘,既然南瑞姐姐喜欢,那你就依人家嘛,”凌藜嗓音甜甜的,晃了晃凌夫人的手臂,道,“南瑞姐姐一向有主见,万一到时候不喜排场,生气了就不好了。”
凌蔚斜睨了凌藜一眼,见她埋下头去,眸中划过一丝冷意。
凌夫人却没想这么多,她朝着凌尚书投去目光,本来事不关己的凌尚书立刻放下茶杯,出言周旋。
“咳,这件事还是跟亲家商议之后再决定。”
凌蔚见父母意见达成一致,只得无奈地点点头,说起其他事项来,然而没说几句,便听凌藜突然发出“哎呀”一声轻呼,见几人目光被吸引过来,凌藜才道:
“若是南瑞姐姐与哥哥成亲,这衙门的差事是不是该辞了?毕竟她一个女子当捕快,整日里抛头『露』面的,怕是会坏了咱家声誉。”
见凌蔚目光一凛,凌藜身子一颤,朝着凌夫人方向靠了靠,这次凌夫人却没有偏向她,而是严厉地看着凌藜。
“藜儿,你怎么能这样说南瑞,我对你太失望了。”
凌尚书则是脸一黑,直接出言训斥,将凌藜骂了个狗血喷头。
“胡说!南瑞凭着一身功夫当捕快,何来抛头『露』面之说?外头那些宵小嚼舌根子,怎么你也跟着学会了不成?”
凌藜被生气的凌尚书吓得一哆嗦,见一向护着自己的凌夫人这次也站在凌尚书那边,顿觉满腹委屈,梗着脖子嘴硬。
“我又没说错!”
凌尚书气得扬起手掌,到底是没能打下去,偏凌藜委屈得跟什么似的,怒哼了一声气冲冲地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凌蔚见父亲气得胸膛起伏,连忙上前扶着凌尚书坐下,喝了一口茶后,凌尚书这才好些,对着凌夫人叹了口气,道:
“夫人,这藜儿……唉,实在太任『性』了,若是南瑞进门了她还这么刁蛮,你让蔚儿夹在中间怎么好啊?”
凌夫人听出了丈夫的言外之意,点点头,道:
“老爷放心,我这段时间一定好好教导藜儿。”
……
当日下午,赐婚圣旨便从皇城送出,凌尚书上一刻将送圣旨的公公送出凌府大门,下一刻便与夫人坐上了去南府的马车。
据说两家人谈了好长时间,最后南将军笑容满面地将凌尚书夫『妇』送了出来,一看就是相谈甚欢的模样。
说书人讲到这一段的时候,阿莼一口气吹飞手中的瓜子壳,心中腹诽。
能不相谈甚欢吗,再拖下去,别人家孙子都能打酱油了吧?
说书人话题一转,讲到了别的故事,阿莼没甚兴趣地站了起来正要离开,忽然觉得肩上一痛,她扭头看去,背后空无一人,低头,一个圆溜溜的花生米在地上滚动。
阿莼疑『惑』地朝四周看了看,四周看客皆嗑着瓜子,沉『迷』在说书人描述的精怪与人相爱的剧情中无法自拔,阿莼『揉』了『揉』肩膀,刚一抬步子,脑袋又是一痛。
这次阿莼看清了暗器袭来的方向,她捂着脑袋狠狠瞪了一眼罪魁祸首,二楼之上,江凛君毫无愧疚感,冲着阿莼微微一笑,可谓是风光霁月。
上来。
江凛君启唇,无声道,阿莼扬了扬粉拳,朝着江凛君做了个凶狠的表情,最后还是乖乖地上了楼梯。
一踏上二楼,整个空间一览无余,于是阿莼一眼便看见除江凛君外,二楼还有凌蔚、赫里、阿萨莉已经三位身着常服的皇子,余下还几个衣着华贵的公子,阿莼并不认识,此时此刻,这群人皆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阿莼腿不争气地软了软,她立即扶住身旁的楼梯扶手,下意识朝着众人『露』出笑容。
“见过各位公子,阿萨莉……姑娘。”
听到这么奇怪的称呼,阿萨莉也没在意,朝着阿莼甜甜一笑,几位皇子在,阿莼不敢造次,赶紧走到了江凛君旁边。
“叫我干什么?”
阿莼低声询问,江凛君不语,指了指桌子对面的座位,阿莼坐下,立刻感觉有人在桌下轻轻扯了扯自己的手,阿莼一惊,猛地后仰了一下身子,拉开与江凛君的距离,然后十分警惕地看了看周围。
见其余众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说书,根本没注意两人这边,阿莼这才松了口气,怒瞪了一眼江凛君,可惜这一眼对江凛君的威胁并不大,因为他『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并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
阿莼索『性』将两只手放到桌上,然后看了一眼江凛君,挑衅意味十分之浓重。
有本事现在来抓啊!
江凛君眼睛眯了眯,缓缓伸出手,朝着阿莼柔荑伸去,阿莼一惊,心脏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却见江凛君的手就在即将触上自己皮肤那一刻一转方向,抓起旁边的茶杯。
“无事,陪三位皇子接待匈奴贵客,太无聊了,所以叫你上来陪我解闷。”
江凛君将给茶杯倒上水,推到阿莼面前,见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眸中不禁带上一丝笑意。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没什么。”回过神来的阿莼有一口没一口啜着茶水,低声嘟囔道,“京城这么多好玩的地方不去,待在茶楼做什么?”
江凛君面上闪过一抹无奈,朝着三位皇子那边瞥了一眼,低声道:
“这几位喜欢,我能有什么办法。”
阿莼顿时看几位皇子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这几位,莫非也爱……八卦?
茶楼门外,一位膀大腰圆的『妇』人扯了个路人,笑着问道:
“小哥,请问凌府怎么走?”
“什么凌府?”路人道,“这皇城底下姓凌的多了,你找哪家啊?”
『妇』人两手一拍,连忙道:
“我找的凌府是个当官的人家,小哥你可知道?”
“有官职吗?”见『妇』人摇头,路人叹了口气,指了指一个方向,“你沿着这条路直走,等路边都是大宅子的时候,就是到当官人家住的地方了,你到那问去吧。”
“哎,谢谢你啊小哥。”
『妇』人爽利地笑着,待路人走了之后扯着只及自己腰高的小孩,便要朝着路人指的方向走去。
小孩却不动,扯了扯『妇』人衣角,指着茶馆里头道:
“『奶』『奶』,我要吃糕。”
『妇』人面上的爽利早已经被算计替代,一边拉着小孩走一边絮叨。
“吃什么糕,快走,等找着你那个发达的表姑,乖孙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成亲与风波()
凌蔚与南瑞的大婚之日安排在年末; 凌家广发请帖; 写到给平国公府的请帖时; 凌蔚想了想; 吩咐小厮提醒穆小公子; 赴宴时务必要带上阿莼。
毕竟当时若不是阿莼劝阻; 自己定又头也不回地走了; 哪还能同南瑞解开心结,重修旧好?
虽然时间仓促,但是同亲家商谈过婚事后; 凌夫人更有底气了,指挥起府中张灯结彩,聘礼那是装了一箱又一箱; 看得凌藜眼都红了。
但碍于上次跟凌尚书闹得不愉快; 这次凌藜头脑稍微冷静了些,纵然眼热; 却也没说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 凌蔚和南瑞的大婚之日终于到了。
迎亲中有一道步骤是新娘子的亲友女眷守在大门之后; 新郎官与关系较好的公子们则站在门的另一边; 新郎官与公子们需要化解女眷们的刁难; 方能迎出被兄弟背出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