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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两步,江凛君便与谢臻相遇了。
两者见了对方皆是一顿。
江凛君面上震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昨日自己夜间翻墙进来探望阿莼,听到阿莼房外有人发出声响赶紧跳上了房梁,黑暗中对上了一双眼睛——正是自己面前此人,当时自己见这人只是帮阿莼掖了掖被角,并未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于是放心离开——但按照凌蔚的说法,这人竟是对阿莼有心思?
怎么能忍!
被误会()
江凛君先发制人; 冷哼了一声; 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了谢臻一番; 唇角慢慢扬起。
看起来对情敌十分不屑了。
这人容貌的确俊朗; 然而他看起来都已经三十多岁了; 与自己根本没法相比!
最重要的是; 阿莼可是从小就喜欢自己这种外表风雅的人; 这人只在气质上便输了。
江凛君分析完,自恋地整了整衣领,面上升起一抹得『色』。
被江凛君打量的同时; 谢臻也臭着脸冷冷瞪着江凛君。
若不是这人,自家小徒弟哪儿会被刚才那种疯女人盯上——想想昨夜自己在阿莼房中发现了这人,非但没有赶他出去; 还觉得他来看阿莼也算是一片痴心; 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他放走了。
师爹心里顿时不舒服了。
嚯,有点生气。
江凛君丝毫没觉得谢臻黑脸是什么恐怖的事情——面对自己这么强有力的情敌; 脸『色』不好当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江凛君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
阿莼从偏厅走出来; 一眼便看到了杵在门前对峙的两人; 顿时大惊失『色』。
“江凛、江世子; 你怎么在这儿?”
江凛君正要上前; 突然发现阿莼慌里慌张地看了一眼面具男; 面上似有羞赫之『色』,他心中猛地一震。
该不会,阿纯真的对这人……怎么可能!
阿莼自是不知江凛君心中这许多想法; 她脚步一转; 走到了谢臻跟前。
江凛君目光复杂,眼睁睁看着“情敌”伸手,无比自然地拍了拍阿莼的肩膀,他眸间冒出火光,指节握得咯啦啦响。
手往哪儿放!你怎么敢对未出阁的姑娘动手动脚的?一看就是个败类!凌蔚说得果然没错!
江凛君目光凝重,眼眸下藏着波涛汹涌,而那边,丝毫不觉得自己举止有什么不妥的谢臻开口关切地问:
“刚才那女人着实闹腾,你现在感觉身子可还好?要不要回去休息?”
“我还行,没什么感觉,师爹,”阿莼朝着江凛君方向看了看,介绍道,“这位是镇国公府的江世子。”
师爹?!江凛君严峻的表情僵住——他刚才听到了什么?阿莼叫这个人……师爹?
“嗯。”
谢臻反应平淡地应了一声,瞥了江凛君一眼,江凛君面上的呆滞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瞬间切换成玉树临风的翩翩君子,抱拳恭谨道:
“我方才以为您是阿莼的师兄,多有失礼,还望前辈见谅。”
阿莼诧异地看了眼江凛君,见他表情十分认真,不由有些疑『惑』。
自己跟师傅前后脚出的偏厅,江凛君怎么就对师父失礼了?
谢臻目睹江凛君的神『色』转变,脑中一想,顿时洞悉江凛君的想法,唇边『露』出一抹冷笑,道:
“怪不得你刚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原是如此。”
江凛君汗颜,面上凝重,心中却早已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凌蔚坑我!
谢臻越看江凛君越不得劲,于是扭头拍了拍阿莼的肩膀,嘱咐她:
“若是不舒服,便回房休息,不必劳累自己的身子陪那些不相干的人。”
说完瞥了眼江凛君,转身走了,江凛君心虚地搓了搓手指,装作自己看不到师父说最后一句话时投过来的不善眼神。
阿莼目送谢臻离开,这才转眼看向江凛君。
“江世子,你没跟小公子他们在一起吗?”
“月华找过去了,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杵在他俩中间吗?”
阿莼闻言,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坑小公子,于是摇了摇头。
谢臻走了,江凛君松了口气,心中除了愧疚之外,还升起些并无情敌的欣喜感,于是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被阿莼看了个正着。
阿莼眼皮跳了跳,觉得江凛君笑得实在有些莫名,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江世子,你没事吧你?突然笑得这么开心,怪渗人的。”
“情敌”之事被解决了,江凛君便想起了刚才穆如枫说的话,顿时心情又不美好了起来,“听说你要回恒城?”
“你怎么知道?”
阿莼下意识反问道,见江凛君一下子拉下脸,顿觉不好,连忙转身想跑,奈何江凛君人高腿长,身子一转长臂一伸,便将阿莼的去路挡住,阿莼扭头又要走,江凛君另一只长臂一伸,便将阿莼结结实实堵在了自己与门板中间。
阿莼咬咬牙,欲从他臂下钻出去,却见江凛君突然将整个身子往前一贴,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中间距离不超过一寸,阿莼顿时懵了,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惊恐地问了一声:
“你、你干嘛!”
江凛君刚才还挑起的嘴角一下子拉了下来,整个人顿时严肃了许多,冷冷问道:
“看你的反应,穆弟说的你要回恒城再找人成亲一事也是真的?”
江凛君眼眸微眯,面『色』看起来竟有几分阴森森,看得阿莼心肝儿『乱』颤,连忙否定。
“没有!我、我说回恒城一事是假的,找、找人一事自然也是假的……”
“你不回恒城?不是说你师父他们都在那儿吗?”
江凛君分不清阿莼是不是在诓骗他,于是往前凑了凑又问了一遍,阿莼连忙偏过头慌『乱』道:
“我师父师爹现在都在京城,是否回恒城一事正在商讨之中,反正、反正现在不回去,哎呀你凑那么近干嘛还不离我远点!”
江凛君认真看着阿莼的表情,发现她面上只有羞赫不自在,并没有心虚之类的情绪,这才满意地往后退了退。
阿莼连忙从他手臂间撤开,快走两步背对江凛君站着,抬手『摸』了『摸』脸颊,触及一片滚烫之后心底暗骂了一声,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江凛君看着阿莼的动作,面上『露』出笑意,待估『摸』着阿莼脸上的温度降得差不多了,才带着一丝揶揄道:
“你可是害羞了?”
“胡说!”阿莼装作没事人一般回头,“我怎么可能会害羞?你到底是来干嘛的?你要没事我就不陪你了,天寒地冻的冷死了。”
阿莼刚嘟囔完最后一句,便见江凛君眉头一皱,竟是伸手直接将自己身上的厚重暖和的披风解了下来,不由分说套在了阿莼身上。
“你、你这是做什么?”
阿莼苦笑不得,自己说冷的意思是让他有事快点说,可这人的意思是什么?冷就多穿点陪我聊?
“不是说冷吗?你赶紧回去休息。”
江凛君低头仔细将披风带子系好,然后不由分说推着阿莼往她院子走去。
“哎,可是我穿了这披风你穿什么?”
“我身体底子好,不惧风寒。”江凛君说完,不待阿莼再劝,又问,“凌藜跟你道歉了吗?我方才看见她被丫鬟拉走了,怎么回事儿?”
江凛君的消息是从穆如枫那里听来的,而花间醉一事并未有人告诉穆如枫,阿莼将凌藜用花间醉害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江凛君目光闪过一道暗芒,他转过头并未让阿莼看见,声音如常道:
“凌蔚向来刚直不阿,此番若真从凌藜那边找出花间醉,他定不会偏袒包庇凌藜,你不必担心。”
阿莼心想她才没担心,有师父和师爹在背后帮她,区区一个凌藜有什么可担心的?
江凛君先将阿莼送到房门口再去才找江月华,阿莼见江凛君转身要走,连忙喊住他,急急忙忙扯脖颈边的衣带。
“你不冷啊,还不把衣服穿上?”
“不必了。”
江凛君虚假地推辞了一下,一动不动,阿莼以为他仗着身体强健不当回事,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将颈间披风带子扯开,胳膊一伸掂着脚尖给江凛君披上,一般粗鲁地系衣带一边道:
“外边风这么大,你身子再好也得注意着点啊……”
江凛君唇边带笑,眸中闪现着温柔,垂头看着面前一边絮叨一边笨手笨脚系衣带的少女,任阿莼忙活了一会儿才将手覆在她的手上。
“虽然很开心你能替我系衣带,但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快要把我勒死了。”
阿莼看着江凛君脖颈处,本来白净的地方挂上了几道红痕——被衣带勒出来的——阿莼的脸骤然爆红,正想摆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门边突然传来一道兴高采烈的声音。
“哥哥你和阿莼回……来了……”
江月华站在阿莼房门口,瞪着一双大眼,眼珠滴溜溜转着,看了看阿莼,又看了看江凛君,最后将目光凝在两人覆在一起的手上,突然发出一道尖叫。
“啊!”
落后几步的穆如枫连忙跑过来,焦急地问: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然而还未等他跑过去,江月华突然气势汹汹地朝着他大吼一声。
“不许过来!”
穆如枫被镇住,呆愣愣地站在了远处,江月华见他的确没有跑过来的趋势,这才放心地扭过头,面无表情地对着屋中呆滞的两人道:
“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说着,江月华上前一步,将阿莼房间大开的房门“啪”地一声关上,然后扭头穆如枫道:
“好了,我们去玩吧,不要打扰他们了。”
阿莼猛地将手从江凛君手中抽出,打开房门大喊了一声:“回来!”
……
小半个时辰后,江凛君和江月华才坐上了自家马车。
江月华幽幽地叹了一声,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江凛君,散发出哀怨的光芒。
“我还以为哥哥你这么快就能跟阿莼……哎,没想到是空欢喜一场。”
江凛君挑了挑眉,合着刚才在阿莼房门前用痛心疾首的目光看着他的那人不是眼前的江月华?
“我倒没想到你懂得挺多的,看到我和阿莼,竟能想得那么深远。”
江月华面『色』一僵,讪讪道:
“还、还不是太盼着你和阿莼姐姐修成正果,所以才想多了呀。”
“原来如此,”江凛君瞥了她一眼,“我还当你是杂书看多了,懂得也多了。”
江月华扁扁嘴,有些不满道:
“那还不是你们俩动作太引人遐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摸』『摸』小手红红小脸的……”
“杂书。”
江凛君威胁地说出两个字,江月华连忙闭上嘴,不敢再搭腔,生怕江凛君再提起杂书的事——要知道,她的小话本可还在枕头底下藏着呢,要是被她哥告状了,娘还不得打她一顿!
江凛君闭目养神了一阵儿,突然喊了一声:“晋韦。”
坐在外头的晋韦低声应了一声“在”,江凛君淡淡道:
“注意凌藜的动向,她有什么异动,随时禀告。”
——动了他的人,若是乖乖受罚还好,敢耍什么小花招,可得做好被折了翅膀的准备。
搜查()
凌蔚回了凌府; 第一时间便禀告了凌父花间醉一事; 凌父沉默了半晌; 最终还是同意了搜查一事。
凌藜此时正瑟缩在凌夫人身旁; 见凌父点头顿时慌了; 连忙哀求地看向凌夫人。
“哥哥帮着外人也就罢了; 爹竟也同意这等无礼的要求; 难道是信不过藜儿吗?藜儿被爹娘养育十数年,我的心『性』爹娘还信不过吗?”
凌夫人被凌藜这么一说,顿时鼻子一酸; 连忙拿着帕子拭泪。
“你是为娘的心肝儿肉,娘怎么会不信你?只是阿莼姑娘在我们凌府落水,如果今日拒绝搜查; 虽是常人之举; 却难免落人口舌,你爹这么做也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 藜儿放心; 搜查之后我立即派人去平国公府; 以后谁再敢拿此事说事; 我们凌家必饶不了她!”
“可是……”可是那瓶花间醉此时仍放在她房中!
凌藜咬了咬唇; 不知该如何说才能逃过这番搜查; 眼睛频频朝着身后的贴身丫鬟玉竹扫去,玉竹跟了她许久,一眼便看到了凌藜的眼神示意; 脚下分毫未动; 面上浮现出几分着急。
凌藜藏有江湖『药』物这事玉竹从未听过,此时她倒是看懂了凌藜是让自己偷偷处理掉这『药』,可是这『药』在哪玉竹不知道啊!
早在凌父点头时,凌蔚便开始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