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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眉抱拳,朝着江凛君恭敬行礼,喊了一声:“世子。”
江凛君的目光这才从布料上移开,见是宁眉,他面上带了一抹惊诧。
“眉姐,你怎么来了?”
宁眉面带笑意,道:
“暗卫说有叛逃暗卫去找了凌家小姐,属下一时兴起,就去凑了凑热闹,没想到,还真看了出好戏。”
江凛君眉头一拧,问:“怎么回事?”
“金乌手下有个叫非嫣的暗卫前几日突然不见了,今日跟踪凌小姐的暗卫看见她出现在凌小姐周围便赶紧回来通报情况,属下去的时候非嫣正欲杀死护送凌小姐的侍卫,属下便将她绑带了回来,只是到底去得有些晚。”
见江凛君面有不虞,宁眉忙道:
“世子放心,在下已将暗中跟踪的下属借给了他们帮忙护送,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凌家小姐离京一事定不会再出变故。”
江凛君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宁眉趁机问:
“公子可要亲自审问非嫣?”
江凛君将目光放在布料上,淡淡道:
“不必,她不是金乌的手下吗?直接交给金乌便好,审问结果回头让我看看就成了。”
“是。”
江凛君挥了挥手,宁眉抱拳正欲退下,突然听江凛君喊了自己一声,连忙停下。
“世子还有何事吩咐?”
江凛君指了指桌上五颜六『色』的布料,问道:
“你觉得哪种颜『色』好看?”
“……红『色』?”
宁眉试探地指了指红『色』,江凛君眉头顿时皱起。
“太鲜艳。”
“那……白『色』?”
“太素。”江凛君叹了口气,“算了,眉姐你眼光太俗气了。”
宁眉额头暴起青筋,好容易才压下心中的怒火,平静道:
“世子你挑选布料是要做何?”
江凛君头也不抬,道:
“过几日便是宫宴了,我想送阿莼一身衣裳,可是不知哪种颜『色』比较适合她。”
阿莼?宁眉瞬间想起当初在江月华房顶上那个偷偷『摸』『摸』的小贼,她哑然失笑。
“原来是给阿莼姑娘做衣裳,”宁眉伸手在诸多布料中翻了翻,最后拿起一块,放在江凛君面前,“这个颜『色』如何?”
“雪青『色』?”江凛君在脑海中描绘了一下,唇角勾起,“还不错。”
相会()
阿莼对凌藜和非嫣作妖的事丝毫不知。
那日江凛君揽着阿莼肩膀说让她以未婚妻的名义入宫时; 阿莼还没来得及琢磨自己心中到底是感动还是胆怯; 遂意和谢臻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三人面前。
两人看着江凛君搭在阿莼肩上的手; 目『露』凶光。
江凛君自然是迅速收回手; 不敢再逾越; 后来江凛君和玄执修便被客客气气地赶了出去; 至此再未出现。
阿莼将宫宴一事告诉师父师爹; 本以为两人会开心,谁知师父沉默了一会儿,很严肃地告诉阿莼; 她不能接受阿莼与江凛君在一起,让阿莼五月便跟他们回恒城。
从头到尾,阿莼一脸懵。
阿莼幽幽地叹了口气; 撑着下巴趴在桌上; 她的病早已大好,师父仍是拘着她不让她出门; 大有宫宴后再放她出去的意思。
这可怎么办呐。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阿莼想起自己并未关门; 转头看去; 便见遂意站在门边; 她连忙站起; 喊了一声“师父”。
“晚膳时间到了,你怎么不出去吃饭?”
遂意一边走进来一边道,阿莼这才发现屋中早已经光线暗淡; 她『摸』了『摸』肚子; 老老实实回答:
“徒儿只是没察觉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遂意刚说该吃晚膳了,此时却坐在了凳子上,阿莼不知师父何意,她一刚坐下,便听遂意说:
“你莫要怪师父,师父也是为你着想,江凛君人是不错,可是他太能招蜂引蝶了,你若嫁给他,为师实在不能放心。”
阿莼垂着头,咬了咬唇,道:
“可是师父之前不是还说,只要我认了荣王为养父,有一个显赫的家世就没什么好忧虑的了……”
“那是你落水之前,”遂意想起阿莼落水后那副惨兮兮的模样,心骤然一紧,“若是下次再有人如此疯狂,你可能保证自己还有上次的好运气?”
阿莼张了张口,到底没说什么。
若是现在反驳师父,说自己以后一定小心避开——师父一定会生气吧!
既然如此,还是明智点别说话吧。
遂意是谁?她『性』情再是冷淡内敛,也是养了阿莼十几年的人,此时见阿莼垂着头不说话,脚尖却不安分地在地面上磨磨蹭蹭,便知道她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气得伸手敲了阿莼后脑勺一下。
“又不听话?”
阿莼猝不及防,下意识捂住脑门,一脸懵懂地看向遂意,连忙反驳:
“没有!师父你说的话我都仔细听着呢!”
遂意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道:
“你有什么要反驳的趁早说出来,别一声不响地给我搞大事。”
“真的让我说?”阿莼试探地问,见遂意瞪了自己一眼赶忙道,“我觉得吧,像凌藜那样偏执疯狂的女子是很少的,有师父您在,能动我的人还是挺少的。”
阿莼小小地奉承了遂意一下,遂意哼了一声,示意她继续。
“再说了,师爹一个朝廷钦犯您都跟他在一起,怎么还能要求我稳妥度日呢?”
“反了你了,敢拿我和你师爹说事!”
遂意眼一眯,猛地站起来,吓得阿莼慌忙逃窜,正好谢臻走进来,阿莼连忙躲到谢臻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瞄着遂意。
“你让开!今天我非得打死这个小崽子!”
遂意袖子一捋,伸手就要揪阿莼,谢臻挡在阿莼前头拦了几下,突然豪爽地笑出声,笑得阿莼不明所以,遂意心中窝火,恼怒地问:
“阿莼眼看就要跳进火坑了,你还有心思笑?”
谢臻拿下面具,冷峻的脸上笑意还未褪尽,显得有些柔和。
“我只是突然想起,当初你与我在一起,你皇兄不同意时,与你现在是同一番说辞。”
“啊?”阿莼好奇地探出头,“师爹你当初也被说是火坑了?”
谢臻点头,淡淡道:
“当初我没权没势,你师父贵为公主,皇上如何能让她嫁我?现在想来,你师父当初与我在一起时的确吃了太多颠沛流离的苦,所以才想让你过稳妥的日子吧。”
“你胡说什么,”遂意蹙起眉头,“我何时说过与你在一起时吃苦了?”
阿莼赶忙从谢臻背后探出头,盯着遂意道:
“那师父你的意思是,你与师爹在一起之后日子过得很幸福很开心?”
“自然如此。”
“那我若是嫁给江凛君,应该也同师父师爹一样幸福吧?”
阿莼笑得像个得逞的小狐狸,谢臻面上也『露』出了笑意,丝毫不见刚才的感伤,遂意一怔,面上立即浮现懊悔。
“你们两个合起伙来坑我?!”
谢臻上前一步,握住遂意的手,柔声道:
“当初你执意与我在一起,你两个哥哥都不看好我,可你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可曾后悔过?”
遂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可是我担心阿莼会吃亏,你也知道,她这么笨。”
阿莼:“……师父你够了!”
“放心吧,”谢臻安抚地拍了拍遂意肩膀,“傻人自有傻福。”
遂意:“你说的对。”
阿莼:“……”
“既然如此,几天后的宫宴你便去吧,我只要求一点……”
遂意还未说完,阿莼便开始猛地点头,遂意瞪了她一眼,道:
“宫宴你必须跟荣王兄一起去,到时候认亲了之后再谈婚事,直接让江凛君带着成何体统!”
阿莼连连点头,反正自己一开始也没想着跟江凛君一道去。
遂意见阿莼点头了,这才免为其难点点头。
“明日我便去门房那里说一声,不必拦着江凛君了,现在先出来吃晚膳吧。”
阿莼欣喜地“嗯”了一声,脚步刚抬起,突然听到谢臻说:
“阿莼惹你师父生这么大的气,罚你今天不许吃晚膳!”
“啊?”
阿莼惊讶地看着谢臻,目中满是疑『惑』。
师爹这法子不是你想出来的吗!
谢臻无视阿莼眼巴巴的目光,推着遂意朝门外走去。
遂意被他推了半路,才没好气地打落他的手。
“怎么,以为我没发现?”
谢臻伸手将面具戴上,声音无一丝波动:“发现什么?”
遂意冷哼一声:“装傻充愣。”
……
这边,阿莼刚陷入不能吃晚饭的悲伤之中,只听窗子发出咔哒一声。
她扭头看去,只见江凛君伸手撑着窗子,目光询问地看向自己。
阿莼一惊,忙快走几步跑到窗子边:“你怎么来了?”
“这件事等会儿再说,能先让我进去吗?”江凛君面无表情,“我快被冻死了。”
“……进来吧。”
江凛君听了立即翻窗进来,伸手拿出一个包裹扔给阿莼,然后三两步走到火炉旁边,看样子冻得不轻。
阿莼一脸茫然地看着怀中包裹,捏了捏,觉得里头十分柔软。
“这是什么?”“给你的,打开看看。”
阿莼依言打开,只见里头叠着一套袄裙,领间袖口隐隐『露』出竹纹样式,看起来做工十分精致,阿莼伸手『摸』了『摸』,发现这袄裙之下竟然还有一件颜『色』更深的披风,她抬头惊喜地看了一眼江凛君。
“给我的?”“当然。”
江凛君见阿莼欣喜,唇边也『露』出些笑意。
阿莼拿起袄裙看了看,夸赞道:“这颜『色』真好看!”
“我特意为你选的雪青『色』布料,让制衣店加工赶制成的衣裳,正好赶上你参加宫宴穿。”江凛君唇角勾了勾,“我等不及明天给你看了,就在外头等了一会儿,你师父师爹走了才敢进来。”
阿莼小心翼翼瞅了江凛君一眼,见他一脸得『色』,心中挣扎了片刻,还是放弃。
……算了,明天就能光明正大地来这件事就不告诉他了。
“对了,”阿莼想起师父的话,忙道,“宫宴那天,我大概不能跟你一起去。”
“为什么?”江凛君随口一问,突然整个人一僵,惊诧地看向阿莼,“你要跟玄执修一起去?”
“对,但是我们是有一些原因所以才必须得一起。”阿莼看向江凛君,“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江凛君摇了摇头:“不能。”
阿莼顿时泄气,苦恼地咬了咬嘴唇,脑中如同一团『乱』麻。
认亲这事实在麻烦,自己到底该如何与江凛君说呢?哎呀哎呀,不管了,反正就是几天后的事情,现在说了估计也没什么吧!
阿莼纠结地看向江凛君,见他直直盯着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正欲开口,却见江凛君突然伸手,大拇指轻轻按在阿莼唇瓣上。
“我虽然不懂你到底要做什么,不过想来你是不会对玄执修那人有兴趣的对吧?”
阿莼感觉到唇上拇指不安分的摩挲,脑中一片浆糊,连忙点头,并未注意到江凛君在提及玄执修时散发的浓烈醋意。
“不过……你与别人同去宫宴冷落了我,是不是得付我一点好处?”
阿莼又是一阵点头,江凛君心情大好,将手收了回来的同时身子猛地前倾。
两唇相对,温润的感觉只维持了一瞬,下一刻江凛君便迅速从窗子跳了出去,至于阿莼,她呆愣愣站在房中半晌,突然双颊红透。
叫表姐()
遂意自同意阿莼参加宫宴之后; 便对这件事上心了许多; 还特意从穆二夫人那里借了一个教导规矩礼仪的嬷嬷。
阿莼不知道师父同穆二夫人说了什么; 才使得穆二夫人回回看见阿莼便双眼放光; 她只知道穆二夫人送来的嬷嬷真的非常严厉——被嬷嬷教导之后; 阿莼从吃饭到走路都要端着架子; 实在苦不堪言。
日子一天天过去; 渐渐到了除夕那天,平国公府上下已经挂满了春联灯笼,处处是过年的热闹氛围。
阿莼午睡刚醒; 便被几个丫鬟塞进了浴桶一阵『揉』搓,在水中待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出来。
紧接着几个丫鬟分工合作,有的帮阿莼描眉画眼; 有的帮阿莼挽发髻; 阿莼如同一个石柱子一样僵着身子任她们打扮。
期间遂意来看了一次,阿莼刚想开口便被她用眼神制止。
直到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