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已经查到这个地步了,五皇子应该不会再翻起什么浪花了吧?”
“五皇子算是解决了,只怕文贵妃那边……”
阿莼凝神听着,江凛君却是说到一半便没了声音,阿莼转身看去,只见江凛君眼睛紧紧闭着趴在桌子上,鼻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阿莼轻轻唤了一声,江凛君没有应答,她犹豫了一下,微微抬手,指尖快速地拂过江凛君眼下青黑然后收了回来。
算了,他恐怕是累坏了,先让他睡一会儿吧。
阿莼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躺到了床上,不一会儿呼吸声便变得迟缓均匀起来。
原本“熟睡”的江凛君却是缓缓地直起身子,看向床榻上的阿莼勾了勾唇角,然后轻轻地躺在了她的身侧。
抓包()
“啊!”
清晨; 一道尖叫划破了平国公府的寂静; 有丫鬟好奇地敲了敲发出叫声的房间的门。
“阿莼; 你没事儿吧?”
“没事!”阿莼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清了清嗓子才喊道; “我没事; 刚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了。”
门外的丫鬟“哦”了一声; 然后抬脚走开,阿莼这才猛地跳下床,转身看向床榻上的人; 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低吼道:“江凛君!你昨天不是趴在桌子那里睡的吗,怎么会跑到我床上来了!”
“我不知道啊,是你把我挪过来的?”
江凛君装模作样地拢了拢衣襟; 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模样; 实际上心中也是有些懊恼。
他分明想今晨卯时便走的,哪能想到竟然睡得太沉误了时辰——现在估『摸』着都快到巳时了; 天已大亮; 自己倒是该怎么出去?
见江凛君这幅讨打的模样; 阿莼气得牙根痒痒; 又怕闹出什么动静让外头的丫鬟们怀疑; 只得低声道:“天都亮了; 你还不赶紧走,等着人来抓你啊?”
“这是你的房间,有谁会闯进这里?”话说出口; 江凛君心中一动; 抬起眼帘看着阿莼,眼中满是期待,“不如我便在你房中待上一天,等天黑了再走?”
“你开什么玩笑!”阿莼连忙拒绝,“你还是赶紧走吧,要不然被我师爹看见腿给你打折!”
“砰!”
阿莼房门突然被从外推开,站在门口的遂意面『色』平静,看了看一脸惊慌的阿莼,再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江凛君,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
半刻钟后,江凛君狼狈地从阿莼房中飞奔而出,顾不得诸多瞠目结舌的下人,一跃消失在众人眼前。
而阿莼,老老实实地在自己房中,跪得十分端正。
遂意吐出一口浊气才感觉怒火降了些,她看向阿莼的目光中满满都是恨铁不成钢。
“就算再怎么情难自禁,你们两个毕竟还没有定亲,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就……唉!”
“师父,我跟江凛君真的什么都没做,”阿莼可怜巴巴地扯了扯遂意的衣摆,“他就是昨天来跟我说案子进展的时候太困了,不小心睡着了……”
遂意眼睛一眯,满脸“我已经看透了一切”的透彻。
“所以你就让他睡在了你的床上?”
“怎么可能!”阿莼脖子一梗正要站起来,被遂意压了压肩膀,只得跪回地上反驳道,“师父你看我像是这么随便的人嘛!”
“别再顾左右言其他,”遂意给了阿莼一个威胁的眼神,“赶快说。”
阿莼不敢再磨叽,赶紧道:“我本来想让他睡一会儿就走的,可我实在是太困了……就先睡了,我真的是今天早上才发现他睡在床上!”
遂意也知阿莼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她心中郁气难平,更怕自己若是轻松放过两人,今日这事会接二连三地发生,于是也没对阿莼摆什么好脸『色』。
“一个男子在你房中,你竟还能睡得下去,真不知道是该说你是心大还是蠢,跪好了不许起来!”
阿莼苦哈哈地跪了一会儿便忍不住伸手去『揉』发麻的膝盖,遂意到底心疼,嫌弃地摆了摆手,阿莼赶紧站了起来。
遂意恶狠狠地道:“以后再敢发生这种事情,我就去告诉你师爹,让他把那小子的腿给打断!”
阿莼连忙点头:“放心吧师父,以后绝对不会再犯的!对了师父,你今天怎么来了?”
遂意这才想起正事:“凌家今日要去护国寺为女儿祈福,你等会儿跟着一起去。”
阿莼苦着脸“啊”了一声,扯着遂意的手撒娇:“师父啊,人家是去给女儿祈福的,我跟着干嘛?再说了,昨天送糕点的时候我看凌夫人吃得挺开心的,根本用不着再去送温暖了,今天我能不能留在府中休息啊?”
“休息也行,”阿莼刚在心底雀跃了一下,便听遂意道,“等会儿我就去跟你师爹说道说道,昨夜那个姓江的臭小子做了什么好事……”
“师父!”
……
半个时辰后,阿莼已经坐在了凌府的马车之中,她扯扯自己身上稍显华丽的裙摆,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师父说护国寺名气大,很有可能会遇上一些贵女,怕别人认出来自己的郡主身份,所以让自己穿得华贵一些,省得被人抓了小辫子……
既然如此就别派她去啊!
阿莼心中是这样反驳的,然而实际上她乖乖地听从师父的吩咐,换上了一套比较贵重的衣裙。
江凛君这个没义气的,竟然丢下自己跑了!下次再见到他,她就……
“阿莼姑娘,阿莼姑娘?”
阿莼听到有人唤自己连忙回过神来,见凌夫人看着自己,她连忙道:
“抱歉,我刚才正在想事情,有些入神,并未听清夫人的话,夫人刚才说什么?”
凌夫人淡笑着道:“我只是突然记起,上回来上香的路上也碰到了姑娘。”
阿莼歪着头想了想,这才记起上次随穆二夫人上香途中遇到凌夫人的事情,然后便听凌夫人叹了口气,声音中似是有些惆怅。
“真是造化弄人。”
阿莼听了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凌夫人这感慨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南瑞却是动了凌夫人的意思,连忙拍了拍她的手低声安慰:“娘,一切都会好的。”
凌府出发得早,因此上山路上并不拥挤,不一会儿马车便到了护国寺前。
阿莼刚跳下马车,便听一声马蹄声传来,紧接着便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凌兄。”
她扭头看去,正好看见江凛君策马行至凌蔚身旁翻身而下,然后朝着凌蔚拱了拱手。
“江世子,你怎会在此处?”
凌蔚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时对着江凛君,面上却是浮现了一抹古怪神『色』。
江凛君淡淡的目光掠过阿莼,回道:“今晨突然兴起,想来护国寺求上一签。”
凌蔚却是立即出声质疑:“我记得江世子向来不信佛家之事,说求签也太……”
“江世子都说了是一时兴起,蔚儿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听到凌蔚和江凛君的对话,凌夫人出口替江凛君说了一句,凌蔚只得憋屈地闭上嘴。
江凛君朝着凌夫人和凌尚书拱了拱手,寒暄道:“没想到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这么早就来了。”
“江世子来得也早,”凌夫人笑着看了一眼阿莼,道,“江世子如若不嫌,就跟我们一起进寺如何?”
江凛君还没说话,凌尚书就“啧”了一声,看着凌夫人有些埋怨地说:“人家说不定就想自己逛呢,你瞎问什么。”
江凛君连忙道:“长辈相邀,凛君怎敢推辞。”
凌尚书张嘴还想说什么,只见凌夫人面上笑意不变,温柔地投来目光,凌尚书咳了两声,闭嘴不再多言。
凌夫人转过身子,将旁边的阿莼往前推了推,阿莼正一头雾水,便听凌夫人道:“我待会儿得去听诵经,你们年轻人大概是不喜的,不如结伴去寺中其他地方玩一玩。”
这、这不就是相亲?!阿莼惊诧地看着凌夫人,这位凌夫人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没想到在给人保媒这方面跟穆二夫人一样热衷!
江凛君立即上道地应了下来,凌尚书见状脸『色』一黑,朝着凌蔚猛使眼『色』,凌蔚连忙上前一步,自告奋勇道:“我对这护国寺还挺熟悉,正好可以给你们带路。”
凌尚书这下满意了,他斜睨了一眼江凛君,眸中满是得意。
凌夫人看着站在一起十分般配的江凛君和阿莼,拿帕子遮了遮唇边的笑意。
“快进去吧,对了,”凌夫人伸手拍了拍阿莼的手,笑道,“这寺中的姻缘签特别灵,阿莼你别忘了去求一支。”
阿莼沉默,她能说自己已经求过一支并且觉得不怎么准吗?
凌夫人和凌尚书朝着诵经的地方走去,凌蔚和南瑞在前头走着,阿莼稍稍慢了几步,跟江凛君并排走在了一起,她见四周无人,这才低声问:“你怎么在这儿,今日不用去刑戒司?”
江凛君低笑了一声,声音中满是笑意:“我在刑戒司辛劳了那么多天,如今案子已接近尾声,我告假几天崇统领岂会不应。”
阿莼翻了个白眼:“你这是想偷懒吧?”
“反正穆伯父的嫌疑已经洗脱了,”江凛君身子微微倾斜,凑近阿莼耳朵低声道,“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发展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阿纯正想回个“也对”,却见前头突然出现一片阴影,她连忙顿住脚步,便见凌蔚面『色』不虞地看着江凛君。
江凛君也是一头雾水,正想问怎么了,却见凌蔚突然往前走了两步,生生地挤到自己和阿莼之间。
凌蔚冷着脸说:“这寺中有许多好看的景观,你们若有想去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江凛君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了一声谢,抬脚要绕到阿莼身边,却发现凌蔚始终挡在自己和阿莼身边,江凛君察觉出了不对,停下脚步眯着眸子道:
“我想带阿莼去求个姻缘,不知凌兄可能给我让个路?”
凌蔚面『色』不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护国寺中没有月老庙,倒是有个清心殿很适合江世子,你不妨去看看。
南瑞抽了抽嘴角,上前扯着凌蔚,给阿莼指了个方向:
“往那个方向去便是诚心殿,求姻缘还是挺灵的,你带江世子过去吧,我想与凌蔚去别的地方逛逛。”
凌蔚想要挣扎,但见南瑞眸子眯起,只得不甘不愿地跟着她走了,期间几次回首朝江凛君发『射』威胁的目光。
见南瑞和凌蔚走了,阿莼用手肘捣了江凛君一下,问:“诶,咱们现在去哪儿?”
“不是说了吗,我要去求姻缘。”
江凛君伸手拽着阿莼,朝南瑞指的方向走去,阿莼“啊”了一声,道:“真去啊?”
“那当然,”江凛君看着阿莼叹了口气,“求求佛祖,让我快点成亲。”
阿莼知道江凛君话里有话,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两人朝着诚心殿走去。
两人身影消失,寺门前的竹林中却是无端起风,『露』出其中隐隐约约的黑影来。
”
怀疑()
护国寺中其他佛殿前的小摊上卖的大多是香烛之类的东西; 而诚心殿前的摊位上摆着的则多是红漆小牌; 阿莼从诚心殿中出来时多看了两眼; 立即有个小贩朝着她吆喝道:
“经过大师开光的姻缘牌; 这位姑娘要不要求一块?”
阿莼正想摇头; 便见身后的江凛君走过去; 他拿起一对红漆小牌; 然后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了小贩。
小贩喜笑颜开,不知朝着江凛君说了什么,阿莼只见江凛君点点头; 随后走了回来。
阿莼伸手接过姻缘牌看了看,发现这红漆小牌竟是一对,中间用同心结相连; 两边各绑着红带做装饰; 看起来精巧可爱。
“老板刚才跟我说后山有棵姻缘树,若能将写着名字的姻缘牌挂在姻缘树上; 两人便能永结同心; 白头偕老。”
阿莼转了转木牌; 随口道:“这都是骗人的东西; 你还真信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江凛君挑了挑眉; “万一准呢?”
阿莼听江凛君这么说,抬眼诧异地看着他:“你不会真的要去吧?”
江凛君但笑不语,伸手扯上了阿莼的手腕; 朝着后山方向示意了一下; 阿莼挣了两下没挣脱,只得翻了个白眼跟着他朝后山走去。
后山人烟稀少,阿莼到时,一眼便看见了一棵挂满了红绸和红牌的姻缘树。
姻缘树树干十分粗壮,阿莼估『摸』着得三个自己才能合抱这棵树,纵是冬日,这大树枝干交错繁茂,一看便生长了好多年头。且不论这姻缘树到底灵验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