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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说“让他给你搬椅子,是因为他自己惹了麻烦事要让你给他抹干净,要不是有事,你以为这滑猴子能这么听我的话?”
清扬笑着对云逍说“少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就是。”
我说“这孩子头里纳的那两个姑娘,又淘气又不懂规矩,若是好人家的女儿呢,多给些银钱,让她爹娘家人来领出去也就罢了,只是她们以前是做那种生意的,从府里出去,难道要让她们挂着周府的名字重操旧业?却是难办的很。”
清扬听了,笑着说“的确不好办,有那孟浪之人,还就喜欢用这个招揽客人”她沉吟片刻,笑道,“夫人,咱们府里每天这么多人,今个儿早晨,还有两个生病的小丫头没了,奴婢看少爷房里那两个女孩子,也不生养,又那么瘦弱,很多人都议论,说指不定这两个人也有病,依奴婢之见,还是先挪到下房去,让郎中瞧瞧,有病尽快的治,别过了病气给少爷和少奶奶才是。”
我明白她的意思,点头说“这是要紧事,晓雲这里有身子了,但凡有这个可能,咱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清扬一听,喜上眉梢,站起来对晓雲和云逍福身说“奴婢恭喜少爷和少奶奶了!这天大的喜事,可是要把一些不好的东西清除了,夫人和少爷少奶奶放心就是了。”
等到清扬退出去,我对晓雲和云逍说“你们在这里略坐坐吧,等清扬把你们屋子收拾好再回去。”
云逍嗫嚅的说“娘,爹爹说多给些钱打发走就算了您这是弄得这么复杂做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嗤之以鼻说“穆沙的事你责怪爹娘妇人之仁,这件事怎么不如清扬明白了?那两个女孩子,表面上是舞伎,实际上她们早就卖身了吧?”我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他的额头一下,“你从哪里找来的这种女人?要相貌没有,还这么不干不净的。你爹倒是明白的很,这两个女孩子,既然开门接客了,八成是吃了凉药的。”
云逍难为情的点点头“她们姐妹俩自己开着舞社,看起来挺正经的,舞跳的也好,孩儿也没想到她们都不是处子了倒是不如娘会看人反正又不是正经夫人,孩儿也就没有追究。”
我说“这就是了,她们就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孩子,你给她们再多的钱也没有用,她们还会重操旧业的,到时候挂出你江南王世子的名头,我看你怎么做人!只怕到那个时候,你反而不好杀她们了,不要说杀,只要她们死了,就是你的事!我话说到这里,你要是心疼,现在去阻止清扬还来得及。”
云逍摇了摇头,沮丧的说“算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死了干净。”。
第三百零八章 又来一只猫()
云逍像一只做错事的小老鼠,战战兢兢的站在周斯年面前,周斯年依旧瞪着眼睛不依不饶“这些事怎么能乱说?你有当大哥的样子吗?将来你继承王爵,两个弟弟,是要靠你照顾的!”
我心疼的看着这一猫一鼠,对晓雲使了个眼色,拉着周斯年的胳膊,笑着说“好了,别生气了,云逍这两天在军营,学的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心还是好的。你也累一天了,快歇着吧。”
那边晓雲也拉着云逍要走,周斯年却继续不依不饶的说“以后,不能再说这种话!知道吗?云释是你最小的弟弟!”
云逍嗫嗫嚅嚅的说“爹爹说的是云逍哪句话说错了?说娘只疼弟弟不疼孩儿的话,是孩儿说着玩的,以前也说啊,爹爹都没有生气”
周斯年语塞,我疑惑的看了一眼晓雲,云释是在京城出生的,如梦去京城时知道她有身孕的人并不多。知道云释是如梦的孩子的人,更是没有几个跟到江南来。晓雲是知情人,她还曾经害过如梦。
晓雲见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一下子跪倒在地“晓雲发誓什么也没有告诉云逍”她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我急忙扶她起来,嗔道“你肚子里有个小的呢!怎么这么用力的跪下去了!谁说你什么来?你爹爹这不是在训他儿子嘛。”
云逍看到晓雲这般委屈,也不依不饶起来,对周斯年说“爹爹!孩儿究竟哪里说错了?关晓雲什么事?”他琢磨了一会儿,恨恨的说,“我明白了,就是云释不是娘生的那句话吗?孩儿是听云释亲口说的!关晓雲什么事?云释生下来的时候,晓雲还是个小孩子呢!”
我和周斯年面面相嘘,周斯年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我安慰晓雲说“你带云逍回去歇着吧,这些家务事,陈年老帐了,不关你们的事。”又指着云逍的头说,“别再冒冒失失的!好好照顾晓雲!”
云逍还要再说什么,晓雲拉着他说“逍哥,咱们回去吧,爹娘都累了,我也累了。”云逍这才不甘心的跟着晓雲走了。
看着他们互相搀扶离开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好生的心疼,好想叫住云逍,好好的抱抱他。
云逍回到我身边时,都已经八岁了呀。一岁就离开母亲的云逍云遥,当年心里得有多害怕呢?这是我这个十多岁还睡在母后身边的人不能想像的。
周斯年正皱着眉头来回踱步,沉吟不语。我知道他在生气,在怀疑云逍的话。他肯定还在琢磨,是谁把这件事告诉了云释。不由得心里嗤之以鼻,当年他为了给云释一个嫡生的身份真是煞费心机,现在,人家云释根本没有当回事,自己就把身世说出去了。
默默不语的去后面洗澡,躺在浴桶里面,烟雾缭绕在浴室上空。牡丹花的香气迷人,倦意袭来,对旁边的侍女说“给我洗洗头发,揉一揉吧,怪累的。”
侍女答应了一声,接着听到了倒水声,闻到了洗发香膏的淡淡香气。这些香膏都是周斯年专门为我调制的。这香味让我心里温暖,又有侍女柔软的小手,不轻不重的按摩着头皮,舒服的半睡半醒。
等侍女把我全身洗干净,躺在床上,涂上香膏,全身都按摩完了,又擦干头发,裹了一件丝袍回到房里,周斯年居然还穿着刚回来时的衣服,头发也没有打开,坐在窗边,呆呆的望着窗外,皱着眉头,看不出究竟是伤心还是生气。
我走到他身边,帮他把头发打开,轻轻的揉着,安慰他说“你自己也说,老天何曾放过了谁?亲娘和养娘这么大的事,哪里可能瞒得住?反正云释是着落在我名下的,以后肯定会按嫡子来继承家业,你不用太担心了。”
没成想他却不满的说“家业?我的家业我想怎么分就怎么分,嫡子庶子又怎样?我把云释托付给你,是希望你能多关心他,怎么竟然闹成这样?”
我错愕的看着他竟然说出这番话来,伤心不已,声音颤抖的冷笑道“好哇!你把你方才的话,说与云逍和云簸听去!不要说给我听!你去告诉他们,他们这嫡子与云释这个庶子没什么区别!你说我不关心他,那以后别让他那么委屈的来喊我娘!过后再告诉别人,其实他不是我生的!从你把他抱来我就说了,我不稀罕她的孩子!”
周斯年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声音嘶哑的冲我低吼道“你不稀罕她的孩子?她要是好好的活着,我会把她的孩子给你吗?她是怎么死的?要不要我把京城的六儿还有清扬都叫来问问!还有晓雲和阿宾!”
我被他吼得呆住,这么多年过去,这笔账终究他还是没有翻过去。他觉得是我逼死的如梦,我不知道在他的心里,如梦到底占了多大的份量,我又占了多大的份量。
我不由得心如刀绞,冷笑起来。什么夫妻恩爱,原来都是假的。人家心里,原来一直都是有人的。也难怪,我只是他富贵以后才遇到的小姑娘,如梦,却是陪伴着他,从一无所有走过来的红颜知己呀。如梦,只是缺一个好出身罢了。
想到这里,不由心灰意冷。不再理睬发完脾气看起来又有些懊悔的他,径直走出房门。
外面繁星满天,温暖的风吹在身上,吹起丝袍,才想起自己只穿了这么一件丝袍,脚上更是一双在卧房里穿的软底绣花鞋。我只好打消了往远处走走的念头,沿着曲廊,走向我的小书房。
小书房里黑洞洞的,因这里没有人,所以也就没有上夜的丫头。我自己摸索着找到火镰火石,把小书房的灯点上。
刚刚点上灯,一个黑影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扑过来,两只眼睛绿盈盈的发着光。我吓得“啊”的一声,捂着脸,趴在一张小几上,撕心裂肺的叫起来。
黑影“喵呜”的一声,扑到我身上。是只猫,我心定了定,周府里一直有猫。可这只猫并没有从我身上下来,而是伸出猫爪,挠向我的头发。我骇极,拼尽全力大叫着,使劲儿的捂着脸。。
第三百零九章 谁的搞怪的猫()
终于小书房里有了人声,只听“喵呜”一声惨叫,那个拉扯住我头发的猫爪子终于松开了。接着传来周斯年紧张的声音“你没事吧?”
我捂着脸的手还是不敢放开,全身发抖的“呜呜”哭着。直到周斯年抱紧我,抚摸着我方才被猫抓疼的头发,安慰着“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我这才慢慢的松开手,不敢往旁边看,闷着头趴进周斯年怀里,不断的呜呜哭泣着。
周斯年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打着我的背,直到我的哭泣声渐渐变最后只剩下偶尔的两声抽泣,才试探着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我只觉得腿肚子在不停的打战,也不敢抬头看周围,知道周围是有其他人在忙着什么,好像是把那只死掉的猫扔出去。却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默默的忙碌着。
周斯年看我站都站不稳,干脆把我打横抱起来,走回房里去。他把我放在床上,坐在我旁边,温柔的说“现在好多了吗?”和方才凶巴巴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我委屈靠在他身上,轻轻的埋怨道“都怪你,若不是你凶我,我也不会去小书房,却不知道那里怎的会有野猫进去。”
他拍拍我的脑袋,又仔细看了看方才被猫抓了的地方,庆幸的说“还好你的头发厚,没有被猫抓破头皮。睡觉吧,好好在家睡觉不就没事了?被自己男人凶两句就跑,你倒是占了理了?你看看晓雲成亲前多彪悍的女孩子,在云逍面前不是照样乖得跟只猫一样?都是我把你惯坏了。”
我听他说晓雲“彪悍”,扑哧一笑,嚷嚷着“明天我就去告诉云逍!你说他媳妇儿彪悍!看他跟不跟你吵!”
周斯年看到我笑了,也笑起来,感慨说“都说女大不中留,我看,这一对双生子都不中留的很。云逍知道疼晓雲,这你也放心了不是?”
他被自己这句“女大不中留”戳中痛处,叹息一声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云宁怎么办呢?”
又是一个庶生的孩子,想起他以前说过的“嫡生庶生”之类的话,原来在他心里,我的孩子与那些妾侍的孩子都是一样的,不由心里一阵失落,可看他烦恼,怕他再发脾气,只能自己忍了心里疙瘩,解开头发用手捋顺,没成想竟然捋掉了一把头发,想是那只猫抓下来的。
我边把掉的头发慢慢捋出来,边奇怪的说“那只猫为什么要抓我头发呢?好脏啊,明天还要洗一洗才行。”
周斯年听到我说要洗头发,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你今天洗头发了?”
我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撅嘴说“是啊!你竟然没有看出来?看你不高兴了,人家专门用了你做的那个香膏洗的,你却原来只想着老相好,只知道吼人家。”
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指着我的脑袋说“你除了吃醋,还能干点正事儿吗?今天差点被人划破脸,还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的香膏,以前我可是不止一次的看见那个翠儿偷着拿了。明天让人把翠儿抓来,那只猫,多半是她搞得鬼。”
翠儿从我这里被撵走以后,并没有离开周府,被府里撵出去是很丢人的事,她也没有什么大错,只是手脚有些不干净,爱偷一些小物件,她在我房里时,像香膏之类的东西,用的就特别快。她不敢拿贵重的东西,所以也不算太大的毛病。因她的女红非常好,就留在了绣坊做针线。
听周斯年这么说,我惊愕的看着他说“我也没把她怎么样啊,她手脚不干净,所以我不用她了呀。又没有真的把她撵走。”
周斯年不以为然的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把她撵到绣坊去,当然不如原来在这里有头有脸啊,”他笑道,“你难道没有听到这半年来,翠儿到处传你的坏话,说蔺澄泓是你的面首才被我赶走,你也早就失宠了吗?”
我这一次却没有吃惊,这种谣言何时停止过?听的人都不当真了。我失落的躺下,把脸朝向墙壁,幽怨的说“她说的也不是全都不对,你根本就是心里没有我。她都死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