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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两个女孩子看着很可爱,留在这里吧,给我做个伴解闷。”
婉兮欲言又止,偷眼看周斯年,周斯年自顾自低头喝面前的牛奶粥,不理会她。婉兮笑道:“夫人有所不知,这是刚从咱们老家里调过来的新手,等教导好了,再送过来陪夫人。”
我说:“我的丫头,自己教导就可以。”
婉兮还要说什么,周斯年不耐烦的说:“下去,这两个孩子留下。”
婉兮急忙应声“是”,躬身退出。
“我们老家,是哪里?”我问。
周斯年眼露向往之色:“在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名字就叫太阳城。”
我明白了,他是太阳城城主。
看他一脸思念家乡的样子,我问:“你离开老家很久了吗?”
“五六年了吧。”
“没有回去看看吗?”
“没有,没时间回去。”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我问。
他有点无奈的看看我,对我这“失忆症”也是无可奈何了:“在京城啊,我的公主殿下。”
我不由得睁大眼睛,原来我这一世竟是公主。怪不得我会有那么大的谱,吃饭时周斯年还会给我倒酒。
周斯年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摇摇头说:“看来你自己真的是一时半刻想不起来了。”
我也无奈的很,我不是“想不起来”,而是压根什么也不知道。只能凭着内心的直觉做事,而这个“直觉”,多半是真正的胜蓝给我的。毕竟,操纵这个身躯的,有一半是胜蓝的灵魂。
而胜蓝的灵魂,要比我的灵魂,强大百倍。我已经感觉到,胜蓝正一点点的侵入我的三魂六魄,不知不觉中,我快要完全成为胜蓝了。
周斯年拍拍我的手,安慰说:“不着急,先吃点东西,想不起来,我慢慢讲给你听。”
说着,他递给我一碗粥,桂花粥,而不是他吃的牛奶梗米粥。我说:“我想吃你吃的那个。”
他一愣,说:“你吃了牛奶会肚子痛的,不记得了吗?”
说着,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我的粥,说:“再不吃就凉了。”
我看他尝过了,才放心的吃起来,为什么我总怀疑他会给我下毒呢?他要是想要我死,当初何必把我从地牢里救出来?
并且,每次我怀疑的时候,他总是能及时的为我试餐?
为什么,我来这里吃的三顿饭,包括酒,都是花香的?和他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不过,这样更能说明那不是毒,谁会拿毒药做香水?
“为什么总吃这种花香味的东西呢?”
他说:“在我们老家,四季开满鲜花,人们都习惯用鲜花来做食材。”他再次摇头,“你第一次去太阳城的时候,可是被那里的美食吸引的不想走呢。”
他进入回忆中,脸上的神色,温柔,深情。
“当年你只有十六岁,胆子好大,只身闯入我太阳城。”周斯年眯起双眼,睫毛微微颤抖,唇角上扬,仿佛那个小女孩儿就站在面前。
“你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我太阳城乃化外之地,还真不是王土,呵呵。”
这时,外面有男子的声音:“城主,武成候求见。”
周斯年睁开眼睛,拍拍我的脸颊:“好好吃饭,我去见见客人,最迟会回来吃午饭的,你没事多出去转转,咱们府里,花园不比皇宫差。”
第六章 太阳城里人()
外面真的是阳光万里,心情都随之好了很多。我带着青青和悠悠,也就是早晨向婉兮要来的两个小女孩儿,这两个姑娘虽然也是初来乍到,但是她们不像我,昨天几乎睡了一整天,路径自然比我熟的多了。
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说着太阳城的事,感觉太阳城在她们眼里就是一个世外桃源,那里盛产宝石,又是航道,往来商船络绎不绝,老百姓生活自然是富的流油,城主更是富可敌国。
看来我的老公不仅仅人暖长的帅,还是一个富豪啊,这趟穿越真是没有白来,捡了这么个高富帅,现在就算架设时光隧道,我也不想回到那个没人爱没人疼的属于我自己的世界去了。
可这一切似乎都是胜蓝的,不是我的。
又转念一想,我的身体是胜蓝的,灵魂一多半也是胜蓝的,那么,我就是胜蓝了?
晃晃脑袋,不想继续钻牛角尖,一路繁花似锦,周斯年仿佛把世上所有的鲜花都种到府里来了,山茶,玉兰,海棠,牡丹,芍药,丁香,杜鹃,含笑,玫瑰,郁金香。。。。。。姹紫嫣红,香气四溢。
这时,看到前边有一个男人,短衣打扮,正蹲在地上,聚精会神的给一株海棠修剪花枝,我们走过去,那人回过头来,是一个须发有点花白的四五十岁的男子,一看到我,就喜出望外的跪地磕头:“拜见公主殿下。”
看那老者眼中有盈盈泪光,我心中不由一动,问:“老先生,你认得我?”
那老者再次叩首:“几年前,公主大驾光临太阳城,蒙公主不弃,住在老奴的小店里,老奴的一双儿女,会点粗浅功夫,也蒙公主错爱提携,留在身边做了近侍。”
说着,老者抬眼快速望了一下青青和悠悠,又满脸失望的急忙低下头:“这次城主招工匠来京城,老奴。。。。。。”
我明白了,他是来看一双儿女的,可是,我又哪里见过自己的内侍了?
“夫人,我们进城时,看到夫人的公主府了,哥哥姐姐不会留在那里了吧!”
说话的是青青,她的话让我知道,原来我还有一个公主府。
可是,为什么内心满是惊惶呢?
“剩下的,不论死活,全部埋了。”
这低低的,磁性的声音,这是属于周斯年的声音,又响起来,我一时都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了。
我说:“老人家,你安心在这里住着,等我查明他们兄妹俩被调到什么地方去了,让他们回来看你。”
那老者连连叩头谢恩。
我又想了想,说:“老伯,对别人就不要说起这件事了,这里是京城,说话要注意一些,别给他们兄妹惹麻烦,误了前程。”
老者一听会“误了孩子前程”,连忙郑重答应。
离开老人,虽然青悠二婢说前面还有更多奇花异草,更好的园林景致,只是我已经没有看花看景的兴致了,顺着石阶小路慢慢往前厅走去,后院的清幽雅致之感渐渐消失,越往前走,越觉得气派和庄严,只见整个府邸依山就势,建筑错落有致,路过的人也不再是娇俏的小婢和婉兮那样的中年美侍女,而是带刀的武士和文人打扮的书吏。
驸马府不会是这个样子的,况且周斯年说太阳城是化外之地,虽然他有钱,按等级,恐怕也不能修这样的府邸。可这个府邸,分明是高官的府邸呀。还有早晨那个求见的人,是候爷,看来周斯年是当朝高官了。
来往的武士看到我,都急忙行礼,我问:“周斯年在哪里?”
他们好像也并不觉得我提名道姓有什么不妥,回说:“城主在会客,属下这就去通传。”
我说:“不必了。”转头往回走,青悠二婢紧紧跟着。
城主不是官名,那些人却穿着官服,是周斯年从太阳城带出来的。
一个花匠都是太阳城招来的,青悠二小婢也是太阳城的。
这里真是铁桶一块啊。
中午,周斯年真的来了,已经换了衣服,仍旧是白衣黑发,披发宽袍。这个造型让他有一种如仙人一般的感觉,仿佛周身散发着光晕。
“午后不准备出门了吗?”
我迎上去,他拉了我的手坐下,笑说:“今天去找过我了?”
我笑说:“听青青说,她们进城的时候,看到公主府了,想问问你我能不能去看看,他们说你在会客,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没有打扰你。”
“这里是你家,你想出门不需要问我的。”周斯年接过青青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皱眉:“怎么冷了?”
青青吓得急忙跪地:“奴婢错了,奴婢这就去换。”
周斯年挥手让她下去,说:“还是让婉兮来吧,这些小孩子,毛手毛脚的。”
我无语。
原本以为青青是太阳城来的,所以拿她说的话做个借口,听听周斯年怎么说公主府的事,没想到会这样。
我说:“我挺喜欢青青的,小孩子,让人看了舒服。”
“你喜欢,就留着吧。”周斯年说,“婉兮话多,你不喜欢她,正好清扬回来了,听说你还问到她,让她来吧。”
清扬回来了,我松了口气。看来,我真的多心了。
他从太阳城来,喜欢用太阳城的婢仆也很正常,书吏武士更不用说了,身边的人,谁不是要用自己人呢?
“你刚才说想去府邸看看,正好我下午没什么事,我陪你去吧。”
正想着怎么去公主府,看看老人家的两个孩子在不在里面,周斯年开口了。
第七章 大婚丑闻,父母离世,国丧()
其实我心里不想周斯年陪我去,这样不方便我查那两个近侍,我只知道他们的名字,没有见过本人。太阳城的人长的和中土没有两样,我必须仔细查考。
但既然他开口,我也不便拒绝。
午饭端上来了,这次没有了鲜花做的饮食,换上了烤鹿肉,酒酿鸭子等这样的荤菜,还有一碗虾丸汤,绿盈盈的碧梗饭,肚子顿时觉得饿了。
周斯年坐在桌边,端起一碗米饭,浇了点汤,慢悠悠吃起来。他不肯吃菜,让我有点傻眼,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的下毒,或者其他办法害死我,我又怎么能防?还不如好好吃饭。想到这里,我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周斯年看我大快朵颐,笑着说:“这么饿?”我说:“换你地牢里关几天试试。”想起我为什么会被关在那里还是不清不楚,转头看周斯年,他正夹起一块鹿肉,认真的品味,好像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
“我为什么会被关在地牢里?”周斯年不答。我又问了一遍,他还是不肯说话。我生气把筷子摔在桌面上。
周斯年放下鹿肉,看着我:“你把这事忘了吧。”
“为什么?”
“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一桩皇室丑闻。”周斯年顿了顿,说:“你的丑闻。”声音变冷,表情也变冷:“所以也几乎没人知道,你不要想着去问别人。”站起身来,走出门去。
我愣住了。我的丑闻?
我追出去,他站在长廊中,我只能看到他英俊的侧脸,眉头紧皱,嘴唇紧紧的闭着。一动不动,只有睫毛微微抖动着,还有胸腔在起伏不停。
我这一刻好害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真的生气了。我轻轻走近,怯怯的拉他的袍袖。
他好像很不习惯我这个动作,不过态度还是缓和了下来,轻轻的把我揽在怀里,一声叹息。
良久,他说:“吃饱了吗?咱们去公主府。”偷眼看他,好像表情已恢复正常,我悄悄松了口气,连忙说:“我吃饱了,这就让清扬给我拿衣服过来。”为了讨好他,我没敢提青青,而是听他的话,让清扬来。
他说:“不用换了,把头发盘起来就行,不要戴首饰。”
我惊讶的看他,他说:“现在是国丧。”
国丧?
周斯年看着我,说:“你父皇,在我们大婚那天,也就是你被关进地牢那天,驾崩了。”
他这段话,信息量太大了。
地牢,丑闻,大婚意外,父皇驾崩。
我突然觉得好恶心,内心的悲痛翻江倒海。
终于忍不住,扶着栏杆吐了起来,不仅吐光了胃里的食物,连绿色的胆汁也吐出来,最后,吐出一口鲜血,才算停止。
清扬已经过来,帮我拍背,扶我在石凳上坐下,还体贴的帮我垫上了棉垫。我感激的看她一眼,接过悠悠递来的热水,漱过口,又喝了一口,才喘过气来。
清扬吩咐悠悠:“去煮点姜糖水。”
听了她这句话,我鼻子一酸,在家里时,我也曾经吐过,妈妈也给我熬了姜糖水。
我不禁搂着清扬大哭起来。
清扬边陪我掉眼泪,边扶我到卧室躺好,等悠悠端上姜糖水,又喂我喝下,周斯年走进来,挥手让清扬下去。
我不敢看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把身子转向墙壁,蒙上被子。
周斯年在我身后坐下来,幽幽花香让人心安。他的声音依然是那样低沉而有磁性:“胜蓝,你父皇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这么自责的。”
我的心一松。
原来我这样难过,是为了这个。我不了解,但周斯年了解。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拉着他的胳膊:“年哥,”一说话忍不住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