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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白小纤放弃了追杀小青年,冲我吼。
“我就不出去。”
我这人特有骨气。
“不出来我砍你了。”
她威胁我。
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刺溜一下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抱着我。”
她突然说。
“什么?”
我看着她美的惊心动魄的面容,呆若木鸡。
“妈的,抱着我!”
她怒目圆睁,爆了一句粗口,手里砍刀哐的一下砍在我身边桌子上,又一道几寸深的刀印。
我看着她波涛汹涌的前胸,衣领下白皙的肌肤,美的让人挠心的脸蛋儿。
妈的!
急什么急!
傻子才不抱呢!
我张开怀抱,一个熊扑。
哐当一下把她抱进怀里,胸脯挤着她的胸部,真他妈爽!
然后,白小纤哭了。
是的,我没看错。
一秒钟前还凶神恶煞的白小纤哭了,此刻她像一个娇弱的少女,低低的饮泣声如电流一般刺痛我的心房。
那一刻,我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真实的悲伤。
如此独特。
两位警察推门进了店里,一高一矮,高个瘦,矮个胖,目光首先落到了白小纤的大砍刀上。
金发小青年儿缩在墙角,一边儿喘气儿,一边发抖。
“放下刀!”
俩警察一副戒备模样,一米外站住。
叮当一声,白小纤把刀扔在地上,哭的更凶了,梨花落雨,雨打芭蕉,噼里啪啦的泪珠子全落我后背上了。
我那个心疼,今天为了相亲,特意穿的新衣服,耐克呢,淘宝天猫店买的,好几百呢,就这么糟蹋了。
没了凶器,警察来劲了。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高瘦警察开始问话。
“他他”
白小纤脑袋趴我胸膛上,手指头指着小青年,小青年此时锁在墙边,哆哆嗦嗦趴着,一副受了惊吓的小受模样。
“他怎么了?”
矮个警察回头扫了眼小青年,继续追问。
“他他摸我”
白小纤脸上挂着泪珠子,美死人的脸上带着三分被惊吓后凄惶,三分被侵犯后的绝望,还有四分坚贞烈女的愤怒。
伟大的表演学大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教导我们,好的演员都会将人生与戏融为一体,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无时无刻不在表演。
我相信白小纤就是这样的天才演员,太他妈能演了。
“摸你哪了?”
矮个警察看到白小纤那张美死人不偿命的脸后,瞬间激起了了解事实真相的好奇心。
“屁股。”
白小纤的声音小如蚊呐,可足够两位警察听的清楚。
“怎么摸的?”
高个儿警察不甘示弱。
“我和我男朋友来吃饭,刚坐下,他就过来骚扰我,还拿刀在我们面前比划,我男朋友很斯文的,可我们感情一直很好,他不能保护我,我要保护他,然后然后”
关我什么事儿!
太他妈能编了!
十万只草泥马再次从我心中奔涌而过。
两位警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然后你就抢过刀来要砍他?”
“恩,一凡,我害怕。”
白小纤娇羞的点头,把我抱的更紧了,嘴巴咬着我耳朵边,尖利的手指甲掐着我肋条,刺疼。
“敢揭穿我,我杀了你。”
一句话轻轻吹进我耳朵眼儿里,冷冰冰的。
我忙不迭点头,那一刻我坚信,这个美死人的女人同样有杀死我的能力!
“是这样的,警察同志,他骚扰我女朋友!”
我违心的提供了一句有力的证词。
俩警察显然信了,鄙视的瞪我一眼,大概在他们眼中,我已经成为一个吃软饭的。
“你过来。”
高个儿警察冲着墙角里的小青年喊道。
小青年疯了似的摇头,显然看到了白小纤刚才颠倒乾坤的表演。
“我没骚扰她,我真的没骚扰她!圣母玛利亚保证!”
小青年快急出尿了,憋出一句宗教用语。
矮个儿警察看看小青年那一头金毛,再看看朴素娇弱的白小纤,走到小青年跟前咔嚓一下上了手铐。
这是一个正常的反应。
任哪个正常人看,小青年都像一个摸人屁股的流氓,而朴素美丽英勇非凡的白小纤,妥妥的是那个受害者。
我替小青年惋惜,兄弟这事儿不怪我啊,谁让你出门扮黑社会的。
不知道这是个看脸的社会吗?!
“跟我回去录口供。”
俩警察轰着我们,提溜着小青年上了警车。
我们仨人坐在后边儿,白小纤坐中间,我坐左边,小青年坐右边。
我扭头看小青年,半边儿身子缩着,紧蹭车门,好像白小纤才是流氓,他才是那只被侵犯的小羔羊。
“一会就说我摸你屁股了,要不我现在就杀了你。”
白小纤用小到只有我们仨人才听得清的声音说。
这道小风吹进小青年耳朵里,似乎被针扎了似的一哆嗦,又往车门边儿上挪了半寸,神情凄惶。
我很能体会他今天受到了怎样的身心摧残,因为我也一样。
派出所离快餐店很近,警车拉了警笛,畅通无阻,五分钟就到了。小青年是被矮个警察连推带拽拉下车的,我和白小纤就客气多了,高个给我俩从另一边开了车门,我跟着白小纤下了车。
口供录的很顺利,白小纤那张惊心动魄的脸蛋毫无疑问发挥了作用,高个儿警察甚至还给她泡了一杯茶,看盒子像是金骏眉。
规格不低。
小青年被矮个儿警察拽进了旁边的屋子,十分钟后矮胖子进了屋,拍拍手,喜滋滋的。
“全招了,耍流氓,治拘十天,没问题二位按个手印吧。”
白小纤的恐吓又生效了!
我看看矮个警察手上那份口供,画着小青年的手印,就是按白小纤的剧本走的。
白小纤签字,我硬着头皮跟着签了。
不是兄弟我不仁义,是你自己没挺住啊!
我青春年少,还有老妈要养,可不想不明不白死这娘们儿手里。
首善孝为先,愿苍天怜见我一片孝心,别招雷劈我,阿门。
高个和矮个两位警察一起送我们出来的,期间要了白小纤手机号,说后续要有事务还得联系,我不信,估计就是想勾搭她。
都是男人,心思一清二楚。
得白小纤魅力相助,我知道了两位警官姓名,高个叫李明,矮个叫张力。
临出门的时候张力拖着我走在后头,半关心半嫉妒,小声问我。
“兄弟,这么漂亮的媳妇儿hold住不?”
我泛起一个苦笑,警官先生,您说呢?
张力看我苦逼样,表示理解的点点头,末了还补上一句。
“抓紧结婚吧,现在富二代多的是,小心撬你墙角。”
人民警察为人民,关心的事儿可真多。
第三章 加我微信()
两位警察把我们送到大门口,回了所,白小纤亲昵的拽着我胳膊走出二百米,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直到回头再也看不到派出所上的警徽,才放开我胳膊,露出一张能冷冻尸体的阴沉脸。
“这事儿敢说出去,我杀了你。”
她又来了。
杀杀杀,杀你妹啊!
你说这朗朗乾坤之下,党的光辉照耀大地,我一共青团员我怕你?
我想较劲,她右手往腰后一伸,露出刀把子,我软了。
“不说不说,叔叔我们不说。”
我连连摆手。
她满意的点头。
“小纤哈,你看这天儿也不早了,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她是很美,我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孩,可美的能要人命那就吓人了!
我不想再和这个变态有过多纠缠,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最好!
我转身要走,冷不丁被她一句话喝住。
“回来!”
“干啥?”
我是真怕了,猛然回身,生怕大砍刀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加我微信。”
她掏出手机,低着头,小声说
卧槽!
女变态还他妈玩微信!
我磨磨蹭蹭从口袋里拿出手,她手又放在了刀把子上头,我一机灵,飞快的进了微信界面,飞快的加了她好友。
她皱眉检查。
“把你朋友圈给我设成可见!”
我满脸不情愿,她手又放到了身后刀把子上!
我飞快设成可见!
她终于满意的点点头。
“张一凡,再见。”
她冲我摆摆手,甜甜一笑,欢欢乐乐蹦蹦跳跳的转身离开,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像一个可爱的天使。
我目送着她的背影汇入人潮中,消失不见。
“永别,变态。”
我撇撇嘴,对着她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语,长舒一口气。
活着的感觉真好!
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半了,天色早已阴暗下来,我妈听见我回来,慢慢悠悠挪出来开了门。
我见我妈走路费劲,连忙把她扶进了屋里。
“妈,我带着钥匙呢。”
“和姑娘聊的怎么样?”
我妈没理会我的关心,直奔主题。
我看着她满脸期待的样子,心中突然隐隐有些刺痛,我不忍心告诉她真相,苦笑一声,说了句谈不来,不合适。
我妈坐在沙发上,开始皱眉。
“小凡啊,这事儿我真想和你说说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和你同龄的现在都抱上儿子了,你说咱家这个情况,就是普普通通一辈子,你还想图个啥?你大姨说那姑娘长的不错,家庭条件也挺好,你说人家哪里配不上你?”
我妈殷殷关切的目光似乎比白小纤的大砍刀还要锋利,我脆弱的内心被她看的千疮百孔。
在亲情面前,自由、梦想、人生,所有的追求都变得不堪一击。
我总不能说这姑娘美的吓死人,可脾气也噪,说砍人就砍人吧!
老太太本来就半身不遂,听完真相直接全身偏瘫。
我苦笑着摇头。
“妈,那姑娘挺好,就是聊不到一起,我配不上人家。”
我低头去做饭,听到身后我妈一声叹息。
那晚家里气氛很沉闷,我妈晚饭只草草吃了几口,便回了自己屋子,早早休息了。
我坐在客厅,开着电视,心思全在白天的事儿上。
我想起加了白小纤的微信号,翻出手机看她朋友圈,正碰见她刚刚更新,就在五分钟前。
愿岁月静好,现实安稳,晚安,世界!
一行小字,下头是张爱玲身穿旗袍的照片。
我正喝水,险些没一口呛个半死。
现在砍人的变态都装文艺范了!
还是烂大街的民国文艺范!
就她那砍刀一亮,整个一青红帮骨干,朋友圈里发个杜月笙黄金荣我都见怪不怪。
想着白小纤手拿砍刀追杀小青年的情景,再看着这满屏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我第一次对精分有了彻骨体会。
日子长流水,几丝波澜只是其中的插曲。
我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规律而又繁忙的琐事填充了我的生活,假如白小纤是我的噩梦,那几天我将噩梦抛在了脑后。
周一我照常去厂里上班,厂子在城郊,我骑车半个小时的路程,七点出门,七点半刚好到厂。我推车子进了厂里大门,进门就听见一阵喧哗。
“三带一!”
“四个二炸你!”
“王炸!”
“哎呀,卧槽”
发出凄惨叫声的是我小学同桌王响亮,王响亮和我同岁,比我大两个月,身子骨比我粗一圈,大清早光着膀子,露出后背一副哪吒闹海挑龙筋的纹身。
王响亮小学学历,打小就是积极向上的战斗分子。
我和他五年同桌饱受折磨。
张一凡,借你铅笔。
不借。
胖揍。
张一凡,我抄你作业。
不给。
再胖揍。
我五年的小学生涯是在王响亮的铁拳下艰难度过的,可偏偏就交了王响亮一个走心的哥们儿。
很多年后,王响亮去了省城见世面,过年回家喝酒的时候告诉我,我们的感情可以用一个心理学名词概括。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又叫斯德哥尔摩效应,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显然,我属于被害者。
总之,这些年,我们关系依然坚挺。
王响亮家境并不太好,父母离婚,又各自再婚,两边都拿着这个孔武有力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