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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我还亲。
我爸说王响亮这孩子扔到乱世里能当个将军,这话我至今还记得。
这事儿闹的挺大,高凯直接被学校开了除,当年高考都没参加,就这王响亮还不罢休,天天去高凯家楼下蹲着,拿弹弓打人家家窗户玩,高凯父母并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吓的拿了东西带着高凯去医院看了我,尽捡好听的说。
王响亮记仇,我妈大度的说孩子闹矛盾,没事儿没事儿,高凯前脚刚出了医院,后脚被王响亮堵在医院门口一顿胖揍。
从此我在学校里出了名,疯传我有个黑社会的大哥叫王响亮。
从此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高凯。
那段时间夏念的日子跟我一样,一点儿也不好过。
女神的名号再也没人叫起,破鞋成了夏念的代号,骂的最凶的就是林婷。当时我还和林婷谈着恋爱,那次林婷是真生了气。
每次林婷骂她,夏念都不争辩,我知道是因为夏念心里觉得亏欠我。
出院回学校的时候,为了这事儿我还说过林婷,林婷为此和我冷战一个月,我连写十封情书才破了僵局。
林婷和夏念关系一直不好,没想到这次林婷结婚,夏念偏偏还来了。
在坐众人都知道我和夏念这段往事,夏念自己一说出来,纷纷跟着起哄,夸我当年英雄救美,夏念笑的美滋滋的,白小纤风轻云淡看我一眼,瞧的我心里一哆嗦。
我太了解白小纤了。
每当她表情一平静的时候,必是发疯的前兆。
这事儿进了白小纤的心里。
我一阵头疼,老老实实坐着,一句话没敢接茬。
王响亮坐在一边儿,幸灾乐祸。
只有赵大熊的眉头皱着,盯着白小纤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小纤啊,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赵神探莫名其妙蹦出一句儿,我心里有鬼,被的问的一炸。
“没有吧,我家是外地的,今年刚过来上班。”
白小纤临危不乱,平静的应付着赵大熊,一点儿看不出破绽,演技神乎其神。
“我怎么看你有点儿眼熟呢?”
赵神探带着一个刑警特有的敏锐直觉,没松口。
“认错了吧。”
白小纤继续敷衍着。
“赵警官,你是不是看人家白小纤漂亮想横插一腿,人民警察可不干西门庆的事儿啊,再说我武二郎可在这坐着呢。”
替我们解围的是王响亮,这小子嘴损,连带着骂了我是武大郎。
赵大熊脸皮薄,被王响亮说的讪讪不语,只是眉头还是皱着。
众人一起哄堂大笑,笑的最欢的还属夏念,这一页就这么轻轻巧巧翻了过去,我手心里的冷汗渐渐散去。
我们一起碰杯,九年的激情被酒精释放出来。
吴言又哭又笑,说真恨不得当年被高凯揍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我,夏念翻白眼儿说他那身脂肪肯定能把高凯油死。
吴言神秘莫测一笑,突然问夏念。
“你知道高凯现在干嘛呢?”
高凯被开除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被他问的一愣。
“跟我店里当小店员儿呢,一个月开一千块钱的工资,这小子大学都没上,家里条件又不好,在外头瞎混了几年还染了毒瘾,戒过几次毒欠了一屁股债,我偶尔有次碰见他,正巧我店里缺个看店的,就雇了他。”
吴胖子说起这茬的时候一脸满足。
“有病吧?”
夏念翻白眼,一提起高凯她就不乐意。
“当年他怎么欺负你的,现在我就怎么欺负他,你要哪天心情不好就去我店里看看他那惨样,保管你开心。”
“这就相当于我每月给你花一千块钱买只猴逗乐,不亏。”
原来吴胖子一直还记得高中这件事儿,而我突然发现,他对夏念的用情竟然如此之深,九年之间从未改变。
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现在的吴胖子,隐隐有点儿金大豪的味道。
我知道吴言已经算是本市商圈里的一流人物,听说古玩店经营的有声有色,在他那里进进出出的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算的上是成功人士。
可我对他隐约有了些陌生。
高中的吴言一直像憨憨的小胖熊,是全班的开心果。
如今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商人的狡诈和一个得势者的阴险,还有对人的尊重。
这种感觉令我很不舒服。
“变态吧你,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人张一凡心理就比你健康多了,相逢一笑泯恩仇。”
夏念翻翻白眼儿,一点儿不领情。
“好几年不见还长境界了。”
吴言一点儿不生气,笑眯眯的跟夏念犯贫。
我和赵大熊对视一样,赵大熊的眼里同样闪过一丝不悦,显然他也不喜欢吴言对高凯的那番说辞。
谁也不是猴,没有谁的人格可以肆意被践踏。
我心中一直对这个世界有个美好的期许,人人生而平等。
我们继续碰杯,继续痛饮,九年的时间给了我们太多可供回忆的空间,我很快忘记了之前的不快,寻找着那份共同的记忆。
每个人都拼命喝着酒,酒精让我们骚动,赵大熊动情的唱起了满江红,一副慷慨激昂纵情高歌的架势,那是高中时期他最爱长的歌,吴言傻瓜似的附和着拍着小胖手,赵显文拿筷子瞧着盘子打着拍子,醉眼迷离的夏念凑在我身边,对着我轻轻一笑。
“张一凡,我回来晚了。”
她说。
声音如此清晰。
白小纤就坐在我另一边,风轻云淡,一言不发。
第十五章 同欢喜,醉逍遥()
阵阵幽香透过鼻息传入我脑海中,我一点没有迷醉的感觉,冷汗顺着我脊梁骨冒了出来。
我尴尬的笑着,眼神儿却全飘到了白小纤身上。
白小纤石头似的坐在一边,没不高兴,也没高兴。
夏念坐在我另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我,然后我手背上一阵钻心的疼痛。
这妖精用指甲狠狠戳了我一下,死疼。
好好一顿饭让我吃成这个样,是我始料不及的。
吴言坐在主位上,小眼睛眯缝着,苍蝇似的,围着夏念转个不停。
真是个痴情的胖子。
那晚上大家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夏念幽怨的酒话只是其中一句。
赵显文骂着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一副书生的愤慨样,想来这些年在官场摸打滚爬也吃了不少苦头。
赵大熊虎目含泪,说当年进刑警队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天下无贼,可一晃九年,案子一年比一年多,人的怨气一天比一天大,他有时候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他与我一样,同样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吴言弥勒佛似的摸着肚皮,说毕业才知道混钱难,一脸小商人似的疲惫。
夏念喝水似的灌着酒,疯疯癫癫的指着锥子脸问我漂不漂亮,我一阵头疼。
“神经病。”
我翻白眼瞪她,她疯疯癫癫又是一阵大笑。
白小纤自始至终坐在一边儿一声不吭,赵显文、赵大熊他们敬酒也只是以杯中清茶应付,推说开车不能喝酒。
众人起哄直夸白小纤贤惠,不想当媳妇儿的司机不是好嫂子。
白小纤笑呵呵的听着,不接茬,只有我心里清楚,白小纤快要弄死我了。
夏念跟着一帮爷们儿一起起哄,嫂子嫂子的喊着,比谁喊的都甜。
吴言问起夏念毕业后这几年怎么过的,夏念说本来在一家公司当平面模特,接过几个小广告,也试了试娱乐圈的深浅,没立住,家里又念叨的紧,一咬牙就回来了。
我和夏念从小就是邻居,对这姑娘的脾气也有些了解,表面看着大大咧咧,实则骨子里很好强,无论做人做事儿都是要冒尖儿的脾气,记得高中有年元旦晚会,艺术部的老师借了各班文艺尖子排舞,夏念总是练到最晚的一个,那阵子放学,总能看到她一瘸一拐的往家走。
夏念说起在帝都的日子有些含含糊糊,想来其中的艰辛也是不愿对外人道的吧。
大家问起我的情况,我苦笑着说在饲料厂打工,赵显文摇头直说可惜,一脸英雄惜英雄的悲壮,高中时候他总和我飚作文,心里想必也拿我当成了文化人。
可生活就是生活,鸡毛蒜皮的琐事磨没了我们青春的光芒。
那晚我们喝到十一点才依依不舍的散去,大家各自留了手机号,约着经常联系,夏念偷偷把手机递给我看,通讯录上,我的名字被她改成了妻管严。
我一阵苦笑。
吴胖子抢先去结了账,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
我们一起出了酒店,夜风嗖嗖的吹着,夏念酒劲上头,蹲在树底下一阵狂吐。
“不能喝你就少喝点。”
我看她吐的难受,有点儿不忍心,蹲在一边儿劝她。
“心烦,你少管我。”
夏念抬头瞪我,一身酒气。
当老好人还讨了个没趣,我一阵无奈。
白小纤去了停车场提车过来,q7停在路边儿上闪了两下。
“走吧,送你回家。”
我看看表,十一点了,喝成这样让她自己回去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赵显文和赵大熊是一起打车走的,吴言想来对夏念献殷勤,夏念扭头把吴胖子当成了空气,吴胖子一脸落寞形单影只的独自离开。
我扶着夏念上了车,抬头看见王响亮坐在副驾上。
“张一凡,我也蹭个车。”
王响亮跟无赖似的。
“她家在哪儿啊?”
白小纤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夏念,问我,夏念迷迷糊糊说出一个地址,是城东新区的一个小区,正好与我们方向相反。
白小纤没吭声,踩油门汽车疾驰而去。
我和夏念挤在后座上,夏念傻乎乎笑着,脑袋差一点就靠在了我身上,我避嫌,往旁边躲了躲。
“嫂子,你真好。”
这姑娘嘴甜的跟吃了蜜似的。
“是张一凡调教的好。”
白小纤冷冰冰的回了一句,与其说是给我面子,不如说是拿话噎我。
王响亮捂嘴直乐,我都懒得搭理他了。
半个小时后,车缓缓停在夏念小区家门口,夏念迷迷糊糊的下车,冲着白小纤甜甜的摆摆手,说了声嫂子再见。
白小纤笑着连说客气,还叮嘱夏念回家多喝水,早休息。
俩人心里明明各怀心事,可表面上跟多年未见的亲姐妹似的,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夏念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小区内,车窗被白小纤缓缓升起,白小纤的脸色同样开始冰冷下来。
“张一凡,你高中情债蛮多嘛。”
白小纤没回头,冷飕飕给我扔过一句话来。
我一哆嗦。
“我和她就是同学。”
我抱屈叫冤,说了句大实话。
“林婷和你也是同学。”
白小纤拿话呛我,真是无懈可击的反驳。
“我靠,不信你问王响亮。”
我比窦娥还冤,求助似的看着王响亮。
“张一凡,你最近还真是老碰烂桃花啊,邪乎的厉害。”
王响亮回头撇了我一眼,一脸幸灾乐祸,没一点替我出头的意思。
这下我掉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我真是清白的。”
我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明明什么事儿都没做,可偏偏心虚的厉害。
白小纤没说话,一声不吭的开着车,我现在就怕她给我玩沉默。
这变态疯起来跟条疯狗似的,可静下来偏偏像快石头。
王响亮突然在前头幽幽的叹了口气。
“张一凡,有时候我还真有点儿想不明白”
“什么?”
王响亮没头没脑的甩出来一句半截话。
“你说你这么讨女人喜欢的脾气,怎么偏偏到了二十六岁还是条单身狗呢?”
王响亮这话说的贼诛心,白小纤脸色由冷转青,跟死人尸变了似的。
我算看出来了,王响亮今天就是为了煽风点火来的,他巴不得我和白小纤早点撇清没了关系。
我一阵头疼。
一个白小纤就够我应付了,再加个王响亮,今天这事儿我算是说不清了。
“送我回家。”
我真心心累。
“晚了,回不去了。”
王响亮幸灾乐祸的对我说。
“什么?”
我有点蒙圈。
王响亮体贴的点了点后面,我扭头往后瞧,空荡荡的马路上,一辆黑色丰田不紧不慢的跟在我们后头,距离始终保持在两百米左右。
我们又被跟踪了?!
我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