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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啊?”
我调转车头?出了别墅区?问夏念。
“回家?今天我置办家具?搬家公司的在我家楼底下等了半个小时了?连打了俩电话。”
夏念语气里有点急。
“怎么还没家具啊?”
我问她?按理说她回来好几天了?早该安顿下来了。
“那房子租了没几天?家具一直没安顿好?我寻思我爸家里有几年能用的上?叫搬家公司给搬来了。”
夏念随口给我解释。
夏念的家境我是知道?父母同时当年大工厂里的工人?九十年代双双下岗?各自再就业?家境同样不是太好?日子过得拮据?父母之间各有矛盾?从小吵变成大闹?夏念大学的时候?俩人各自离了婚?听说又各自组了家庭。
夏念与父亲的关系比较好?听吴胖子这次夏念回来就是她爸催的。
生活总是这样?一团乱麻?谁都有各自的难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索性沉默下来。
“对了?金生土这老头素质挺高的。”
五分钟的尴尬沉默之后?我有些受不了车内压抑的气氛?岔开话题?没话找话说。
“高?你被表象迷惑了。”
夏念哼了一声?一副噗之以鼻饿模样。
“怎么?”
夏念话里有话?我有点不明白。
“这老头儿当年也是大江大海里倒腾的高人?小时候拜在王响亮他爷爷门下当过门徒?听说金生土这名字就是王老爷子给他亲自取的。红旗飘飘的年代大运动?王老爷子失势?这老家伙弃了王家而去?成了大运动里的干将。听说还砸过当地驻军的武器库?抢过军火?闹出不少大动静?也曾经是一个风云人物。改革开放后脑子活络?这才下海经商?明抢暗夺的慢慢发家?这才有了金鼎集团。这老头是老来得子?五十岁有了金大豪?宝贝的不得了;;”
夏念侃侃而谈着金生土的过往?似乎对一切都很熟悉。
我有点意外?没想到金生土和王家竟然还有如此瓜葛?赵大熊常说王响亮家在此地根深蒂固?我一直没放在心上?今天信了。更令我意外的是金生土的经历?我万万想不到外表如此优雅的老人竟然也是这般的狠辣角色?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我在这所小城里生活了二十六年?却始终没试出此地的深浅。
我突然想起白小纤对我说过的话?或许我眼前的世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吧。
“这些你都哪儿听说的?”
我疑惑的看看夏念?这姑娘门道儿也挺多的。
“林婷给我说的啊。”
夏念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一愣?看不出来?这几年俩人走的还挺近。
我正思虑之间?车到了夏念小区家门口?远远就看见一个蓝牌皮卡停在小区门口?皮卡上塞满了家具?显然是夏念说的搬家公司。
我看了看车上的家具?尽是些破旧的老东西?多半是夏念他爸都不用的?被她捡了破烂。
“我说你活的够累吧?你学学林婷?找个豪门嫁了得了。”
我看着夏念?感慨一声。
“去你妈的张一凡?臭不要脸。”
夏念赏我一个大白眼?狠狠骂我一句。
没看出来?她还挺有骨气的。
第三十一章 那个球状物()
a…?????我怔怔的看着夏念?没想到我随口调笑的一句话竟然让她如此反感。
我自知失言?挠挠头?讪讪一笑。
“张一凡。别老因为偶尔踩了颗雷?就总觉得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上都是地雷。”
夏念瞪我一眼。随口拽出来的比喻噎的我有点儿难受。
她这话的意思我明白?她是劝我别因为一个林婷?就对所有女人都如此偏激。
其实;;我真没那么小心眼儿。
连白小纤这样的变态我都能忍着?我还有什么好偏激的。
“其实没几个女人像林婷似的?能对自己这么狠。”
夏念没说林婷好?也没说林婷不好?扔出一句含含糊糊的话来。
她说林婷对自己狠?我很认同?九年前林婷跟我提出分手的那份决绝至今想来仍让我心有余悸。
夏念闪身下车?刚走下车两步?看我还从车里坐着愣神儿?一脸不高兴?又转身回来。
“张大仙儿?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看着我一个小女子跑前跑后你好意思吗?”
夏念一脸鄙视。
“啊?”
我一愣。
“下来帮把手啊。”
我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从林婷家出来?我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锁了车?跟着夏念走到门口?夏念跑到传达室给保安刷了一下脸。大门打开?搬家公司的小皮卡进了小区。
夏念家在小区八号楼的四楼上?搬家公司的两名工人把车停在了楼下?卸着车上的家具。
都是有年头的旧家具?我明显看得出俩人没有太上心?搬上搬下的时候都不太在意。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师傅们上点心。”
我给俩人扔了两颗烟。提醒他们。
由我监工?俩人也不敢太过懈怠?点头答应着。
俩人一人扛着张旧餐桌?一人背着个旧书橱上了楼?上了楼。
刚到四楼的时候我就看着夏念一人搬着桌子挤了出来?那桌子一看就是新买的家具。被夏念满脸深仇大恨似的扔了出来。
“干嘛?这不有家具嘛?你倒腾什么呢?”
我进屋看了一眼?好嘛?家里一溜儿崭新的家具?安排的妥妥当当?冰箱电视各种家电一应俱全?我疑惑的问夏念?夏念眼圈隐隐有点发红。
“都是吴言给塞进来的?我不要。”
夏念摇摇头?一脸气愤。
吴言?!
我有点楞。
“怎么回事儿啊?”
我问她。
“你还记得上次同学聚会吧?聚会完了吴言老给我打电话约我吃饭?每次我都利利索索的给推了?可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前几天也不知道这个死胖子怎么打听出来我住这里?突然就摸上门儿了?他看着我这里没一件像样的家具?留了心?管房东要了钥匙趁我不在家的时候买了这么批家具塞到了我这里;;”
夏念苦大仇深的说着?直接把我逗乐了。
我知道吴言对夏念一直念念不忘?可没想到攻势已经凌厉到了如此地步?只是这蛮横的方式也没比当年给夏念写血书高明多少。
“吴胖子这不挺关心你嘛。”
我逗她。
“张一凡你幸灾乐祸!”
夏念一拳狠狠砸在我肩膀上?死疼。
看得出来?她是真急了?隐隐有点白小纤的做派。
“你不知道那天我回来一开门?一看见这些家具直接把我吓蒙圈了?后来才知道是房东被收买了?给的死胖子钥匙?我当天就换了锁?这房东人品不行?过几天找着合适的房子我还得搬?你家那边儿老院子要还有租的你给我看着点儿;;”
夏念竹筒倒豆子似的说着这几天的委屈?提到最后租房子的事儿我没敢吭声。
我那片倒真有租的?只是让白小纤知道我和夏念住这么近?白大小姐能拿刀活劈了我。
“看看吧。”
我敷衍她。
“怎么?吴胖子三天两头往你这儿跑啊?”
我挑眉问她。
“隔三差五就来敲门?说实话我现在有点儿害怕。”
夏念脸上隐隐带着点儿愁容?我一愣?恍然想起?无论夏念表现的再如何倔强如何阳光?她终究只是一个姑娘。
“够勤快的?都快成扰民了。”
都是同学?我实在不好多说什么?调笑一句。
“反正比你勤快?你一趟都没来看过我。”
夏念翻了个大白眼儿?甩给我一句话?说的我一愣一愣的。
这话里藏着天地?我一点没敢瞎琢磨。
夏念指挥着两个工人把旧家具放在了楼道口?又招呼着他们进去?把吴言搬来的新家具一件一件扛下了楼?折腾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夏念难得露出了一丝踏实的笑容。
吴言这死胖子办事儿?有时候确实挺吓人的。
我从心里腹黑她。
夏念长出了一口气?摸出手机来打电话?电话接通?听着是给吴言打的。
“死胖子?我把你那些家具都扔楼下了?你抓紧派人过来收?再晚点我可就卖给收废品的了;;”
我隐约听着电话里吴言在磨叨什么?夏念一点儿没跟他废话?咔嚓挂了电话。
真够利索的。
“这样不好吧?”
我看看夏念问她?我觉得她对吴言挺绝的?都是同学?见面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张一凡?我见了那个球状物我就腻歪。”
我让夏念一句话给整的一愣?缓缓神儿才明白过来?吴言现在确实跟个肉球似的。
现在就我们俩人儿?夏念说话一点没顾忌。
我看吴言在夏念心里的印象是彻底没救了。
我没接茬?帮着工人把旧家具搬进屋内?我瞧着有张破书桌隐隐有些眼熟?扣扣桌子问夏念。
“你这桌子是刚出土的吧?要不一会儿吴言来了帮你看看?兴许还能值个钱。”
那桌子实在太旧了?四条腿搁地上都有点晃悠。
我知道吴言是做古董生意的?故意逗她。
“这是我小学做作业用的书桌?你一点儿没看出来?”
夏念淡淡的问我?我隐隐嗅出一丝幽怨。
我茫然摇头。
“有一次你爸妈晚上加班?回来很晚?你没家里钥匙?跑我家来做作业?咱俩就是趴这张桌子上写的?那时候你学习好?我让你帮我写篇作文?你还贱兮兮的告诉我爸去?让我爸狠狠骂了我一顿。”
夏念幽幽的说着?她将十几年前的一件旧事讲的如此清楚?我有些意外。
我和夏念家确实做过邻居?算得上是发小?我隐约记得或许有这样一个夜晚?可细节却实在想不起来了。
旧时光的倒影总是留给有心人的?显然我并不是那个人。
我摸着脑袋尴尬的笑着?正不知道该如何接茬?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而后是一个圆滚滚的肉球从门口挤了进来。
“夏念啊?好好的家具你说你扔它干嘛?这些都是我派人新买的?之前谁都没用过?你说好端端一个家?你倒腾些破桌烂椅的干嘛;;”
吴胖子满头大汗的闯了进来?看着屋里的旧家具急的直跺脚?好像遭罪的不是夏念?就是他自己一样。
“你搬不搬?你不搬我全当垃圾扔了。”
夏念冷眼看着吴言?似乎连多说一句话的兴趣都没有。台沟役才。
“这;;张一凡?你俩发小?你帮我劝劝她这牛脾气;;”
吴言看着我求助?我苦笑着摇头?他是没听见刚才夏念对他的评语。
“还有?我警告你吴胖子?不许再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私自进我家门?再有一次我找赵大熊报案去!”
夏念伸出手指头点着吴胖子?一脸杀气?说到最后眼圈竟然都红了。
吴言好心办了件坏事儿?看来是一点没机会了。
“她今天气儿不顺?改天我再劝劝她?你先把楼下家具搬走吧。”
我趴在吴言耳边小声说着?替他结尾。
吴言看看我?递给我一副全靠你了的眼神儿?可怜巴巴的。
“小高?你下去?把楼下的家具都运走。”
吴言对着门外招呼了一声。
一个黑瘦黑瘦的年轻男人从门边站出来?我和夏念看着那人?一起楞了。
这是一张令我印象深刻的脸庞?即便九年时光让这张脸庞粗糙很多?可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因为我高中时期唯一一次动手打架就是和眼前这个男人。
高凯来了。
第三十二章 这么能打的文青 本章 为八张八章 冠名()
′3早些日子同学聚会的时候我听吴言说起过?高凯高中辍学之后混的并不好?甚至还染上了毒瘾?一度浪迹街头。
是吴言收留了高凯。给了高凯一份工作。
我至今记得吴言那晚说起高凯的情况时一副得意的样子?如今想来依然耿耿于怀。
恶意的施舍更像凶残的匕首。戳碎每一丝尊严。台肠台亡。
时光可以将人改变成什么样子?我想我在今天找到了答案。
高凯黑瘦黑瘦的?像竹竿一样戳在门口?显然他也认出了我和夏念?沧桑的脸上带着一丝彷徨?而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老板?我这就下去。”
高凯低着头?对吴言说了一句?匆匆跑下了楼?谁都看得出来?他想躲我们。
“他怎么成这样了?”
我问吴言。
高中时候?高凯是我们那几届出了名能打的霸王?一身腱子肉?拳头硬的跟铅球似的?高三混子里挑头的名声就是靠着一副好身板硬生生打出来的。放在民国的青红帮里?就是挂了名了双花红棍?专打硬仗的行家。
没想到?九年之后?却成了一副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