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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姓白的,演这戏码给谁看?当年你有心逼死陈青枝,如今辛辛苦苦跑来这里掉几滴眼泪,就想把自己洗个干净?!”
“我告诉你,姓白的,如果掉几滴眼泪儿就能把我妈救活,我早就他妈的哭瞎了!”
“我不恨你,真的,我就是瞧不上你!”
“你敢做不敢当,我一辈子都瞧不上你!”
白小纤的眼中喷着怒火,滔天的愤怒让这个美丽的女人看上去多了几分狰狞,如果不是之前李锅子的话里透出老残疾就是白小纤的亲爹,我险些误以为俩人之间有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大老鼠自始至终没有回复一句白小纤的喝骂,老泪顺着皱纹斑驳的脸颊上滑落,洒在胸前,湿了衣襟。
“芙蓉落尽天涵水。日暮沧波起。背飞双燕贴云寒。独向小楼东畔倚栏看。
浮生只合樽前老,雪满长安道。故人早晚上高台,寄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大老鼠望着湖水,轻轻开口,恍然念出照片背后的那首古词,这是此词的全章,没想到被这个赖兮兮的老头记得清清楚楚。
“舒亶的虞美人,思乡之词,思人倒也可用,一个思字,总是悲怮由心。”
我站在大老鼠身边儿,轻轻说了一句,老头微微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年轻人,好学问。”
他这句话里没有一丝讽刺,我轻轻一笑,大咧咧的受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比不得山字头见血,水字头缠命。”木司向才。
我冲着老头拱拱手,大老鼠的眼神儿里多了一丝意外。
显然,他并没想到我也听说过那句切口。
虽然至今我都不知道这句黑话似的句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就在扭头的一瞬间,脸色上重新布上了层杀气,他的眼神儿落在湖边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在湖边玩耍着,男人手里带着一个渔网,不住的在湖里捞着鱼苗,递给身边的小女孩儿。
这些鱼苗,正是大老鼠刚刚放进湖里的那些
“锅子。”
老头儿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喊了一声身边的李锅子,声音阴森森的。
李锅子黑着一张脸走向那个中年男人,我隐约看到黑洞洞的枪口自李锅子袖口里探出来
第二十二章 萝莉征服世界()
李锅子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横冲直撞的向那个捞鱼的中年男人冲去,枪就藏在他的袖筒里。
老头儿安安稳稳的坐在轮椅上,小眼睛眯缝着,空荡荡的裤管儿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他自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话,可我已经在他冰冷的脸上读出了愠怒。
朽木之身,残年之人,大老鼠这份不动声色的杀机让我感动一丝的恐惧。
快刀不沾血。
我恍然记起王响亮曾经对我说起的一句老话。
王响亮是大江湖里抽身而退的后生,可总归尝过大江湖里的血腥,这句靠着刀枪品出来的老话落在白起身上,说不出的恰当。
“不至于动枪吧?”
我看着李锅子袖筒里露出来的枪管儿,有点怵头,冲着老残疾说了一声。
老残疾慢悠悠的扭头,慢悠悠的瞅我一眼,慢悠悠的笑了。
“听天由命,人总有个死的时候。”
白起冲我扔出四个字儿,脸上的淡漠好像看透生死的哲人。
这残疾真够无耻的。
您他妈两条腿儿都没了您不还好好活着呢。
我冲着老头儿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心里发着牢骚,嘴上一句话没说。
我最讨厌这种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打完饱嗝就随意谈论他人生死的大人物,一点都他妈没人性!
我给老丈人在心里竖了一个中指。还是我家白小纤好,整天喊着打打杀杀,可生死之间比谁都温柔。
我不是个事儿妈,可也不能见死不救,捞鱼是挺没素质的,可再没素质也不至于被一枪崩了脑袋。
我亲眼见过李锅子杀人,对他的杀伤力,我是一点儿不怀疑的。
眼看着李锅子走到了那人跟前,我小跑着跟一溜儿风似的刮了过去,挡在了俩人中间。
中间男人愣愣的看着我,眉头一皱,渔网留在了半空中。
“你干嘛?”
男人警惕的瞪我一眼,问道。
干嘛?!
我他妈救你呢。
“那个哥们儿,那边儿老头儿刚放下去的鱼,让你一网子全都祸害上来。这事儿不道德。”
我眨巴眨巴眼儿,抿抿嘴,组织着措辞,试图让我的话听起来柔和一点儿。
我害怕这楞小子不知道好歹。
男人一愣。倒是没急,脸先红了,低头看看小女孩儿,又看看网子里的鱼苗儿,最后冲着我尴尬一笑,一副羞答答的表情。
“对不起是她刚才老是哭,我想着捞点鱼上来逗她玩,真对不起,真对不起”
男人抖抖网子里的鱼,又指了指身边儿的小姑娘,惶恐的冲我道歉。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么一来我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男人长的很白净,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看气质倒是和我有点相似,我一愣,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说下去了。
小女孩儿拽拽我衣角,可怜巴巴的抬头看我。
这孩子长的粉嫩可爱,竖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发鬓上系着一个粉红色蝴蝶结,她身上穿着一件花裙子,干净净水灵灵的,五官和中年男人竟是九分的相似,简直就像从中年男人脸上抠下来又复制到小女孩儿脸上一样,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
“哥哥,对不起,是我让他捞的。”
女孩儿童音入脑,我心一下子软了,这事儿现在整的,反倒我像恶人一样了。
我回头看到不远处,白小纤她爹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刀子似的眼神儿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飕飕的飚过来,跟他妈座山雕转世似的。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弯下腰去问她。
“我叫邱若泠。”
小女孩儿甜腻腻的说道,我发现这孩子一点儿不怵生人。
“先让大哥哥把鱼放了,回头大哥哥给你买好吃的,行不?”
我搓搓手,大尾巴狼似的低头看着小女孩儿,忽悠她。
小女孩儿一撇嘴,两滴眼泪儿流了出来,一抿嘴,摇摇头。
好嘛,这萝莉杀伤力太大,我也没法子了。
我摊摊手,看了李锅子一眼,李锅子袖口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神色。
我赶忙又把这个大秃头挡在身后,我算发现了,李锅子和白小纤都他妈一个厂里出来的产品,除了杀杀杀脑子里就没装别的。
“小妹妹,这鱼呢,是那边的老先生养的,如果你要真喜欢这些鱼呢,先过去问问那位老先生,做人呀,一定要懂礼貌的。”
对白小纤她爹那张臭脸我是没办法的,可我想起人们常说年纪越大越喜欢小孩儿,眼前的小萝莉粉嫩可爱,我不信白起那颗心是石头做的,我想带着小女孩儿过去问问。
邱若泠点点头,抬头看着我。
“哥哥,我可懂了礼貌了。”
真他妈把我萌化了!
“你领着孩子一块儿过去吧。”
我看看中年男人对他说道,男人似乎很是通情达理,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跟我朝着老头儿白起走去。
“张一凡,我们家老爷不见生人。”
李锅子拦在我跟前,眉头紧皱着,一张脸臭的跟臭咸鱼似的。
“就是个孩子,你好意思拦着?”
我指指身后小萝莉,小孩儿眨巴眨巴眼儿,看看李锅子。
“叔叔,你头真亮。”
小萝莉的小嫩手戳戳李锅子肚子,李锅子本能的把袖筒藏在了身后,他怕孩子看见袖筒里的枪。
这真的是一个萌系统治的世界,李锅子脸再臭,可终究还是闪开了一条路,紧锁的眉头轻轻舒展开了几分。
小萝莉邱若泠牵着中年男人的小手,蹦蹦跳跳朝着老头儿走去,我跟在后头看着俩人的背影,一阵舒心。
这世界上总还是有些我们值得珍惜的东西。
我心里如此感叹着,眼看着俩人走到了老残疾跟前。
“爷爷,请问鱼是你的吗?”
中年男人还没说话,小萝莉先戳了戳湖里游动的鱼苗,甜甜的问道。
我再次相信萌系真的可以征服世界。
老头看看小女孩儿,笑了!
座山雕转世似的老头笑了!
“小姑娘,你几岁啦?”
白老头儿小眼眯缝着,笑容让皱纹舒展开来,这一刻,笑容如阳光一般将他身上浑浊的腐气飘散殆尽,他像一个慈祥的长者看着女孩儿,怜爱之意溢于言表。
“爷爷,我五岁啦。”
名叫邱若泠的小孩儿伸出五个手指头,呆萌呆萌的回答。
“小纤,什么时候你能给我生个这么机灵的孙女,我也就知足啦。”
老头儿伸手点点眼前的小萝莉,扭头看着身边的女儿,想来天伦之乐是每一个老人在暮年之时最大的满足吧。
简单而又实际。
白小纤看着女孩儿,目光也是同样的柔和,只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接一句老头儿的话茬。
萌系征服世界,可无法融化这对母女之间的隔阂。
“爷爷,这鱼真是你的吗?”
邱若泠撅着嘴,眼巴巴瞅着湖里的鱼苗儿,满脸都是恋恋不舍的样子。
我们看着小女孩儿,一起大笑。
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这鱼呀,是我的,不过今天不能给你,这鱼我是受故人所托带来的,已经有主人啦。”
我终于知道那个女人在老残疾白起心中究竟有多深的记忆,即便面对邱若泠如此可爱的孩子,老头依然没有松口。
要是我,别说这点儿鱼苗儿,孩子就是要湖里的王八我也下水捞去了。木司讽血。
我不想让一颗稚嫩的童心失望。
然而,我并没有在邱若泠的看到失望的神色。
女孩儿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爷爷,你说的那人,是陈青枝吗?”
女孩儿诡异的笑着,阴森森的说着。
然后,一把手枪出现在女孩儿手中,枪口指向笑容依然凝固在脸上的老残疾
第二十三章 女娃十八岁()
陈青枝的名字从小萝莉嘴里说出来,阴森森的。
小萝莉手里的枪指着老头儿,诡异的微笑挂在嘴角。
老残疾稳稳当当的坐在轮椅上,没动,乐了。
“孩子。我这辈子金不多,银不多,最多的就是被枪点着脑袋,可我还是活到了现在。白起的命不值钱,可想拿走总得费点功夫,有话好好说,年纪大了,见不得刀枪了。”
我终于见到了山字头大掌柜的威势,即便我心里对这个座山雕转世似的老东西厌恶一万倍,可我现在不得不对这样的老江湖表达我的敬意。
风雨不动安如山。
我曾经在无数电影电视剧中看到黑帮大佬们面对枪口的要挟谈笑自若,而现在我终于亲眼见到了一个,还他妈是个活的!
我的手心里飕飕的冒着冷汗,白小纤神色复杂的看看小女孩儿。李锅子的枪悄然露出袖口,指向中年男人的脑袋,中年男人把小女孩儿掩护在身后
寒潭湖边。轻风拂过柳梢头,传来哗啦啦的树枝抖动声,一如我心中惴惴不安的波动。
“早就听说陈青枝葬在寒潭湖底,当年天下唯二的豢龙之人。都是女人,我总想来看看,这个让大江湖里一帮老男人没了魂儿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死了也是一把烂骨头,今天我来踩踩点儿,没成想在这儿碰上您,山字头大掌柜,笑面人屠,陈青枝一手养起来的男人,白起!没想到吧,山字头传承几百年,老屠子纵横江湖几十载。最后让个土夫子收了命,哈哈哈哈”
小萝莉拿着枪,絮絮叨叨的说着,此时她的声音里再没有一丝童稚之气。阴森森的话里带着丝丝恨意,陈青枝三个字儿是从嘴里蹦出来的,带着女人对女人之间独有的嫉妒。
土夫子?!
我在一边儿听着,微微一愣。斤圣尤划。
盗墓的?!
我是个不着调的臭文青,总喜欢看些不着调的书,唯一的好处是装了一肚子不着调的知识。
盗墓笔记我曾翻过几页,满满的基情之外通篇都是土夫子们的身影,段成式的酉阳杂俎是我最喜欢的古代笔记,偶尔也能见到记着土夫子们的怪诞记载。
这些只流传于笔记中只出现于古墓旧葬中的盗墓贼们如今活脱脱的出现在了我眼前。
而且,还他妈是个只有五岁的小萝莉!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