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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人,白小纤。
金蛋儿幸灾乐祸的哼起了小曲,胖手指点点我,一脸坏笑。
这孩子太不仗义了。
我看看时间,恍然已经是傍晚六点二十分了,距离白小纤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五十分钟,而我开着白大女神的豪车,竟然忘记了给她打个电话
我哆哆嗦嗦摁了接听键,下一秒,白大女神的森森冷意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张一凡,你接金蛋儿了吗?”
白小纤的声音很轻,可话同样很冷,制冷空调一样,我后背开始冒出嗖嗖的冷汗。
“早就接了你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去接你。”
我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轻松一点儿。
“张一凡,你知道我几点下班吗?”
白小纤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问我一句。
“五点半。”
我硬着头皮回道。
“你还记着呐,我打着伞在我们单位门口站了五十一分钟了,时间一点儿都不长,今天雨一点儿都不大,张一凡。”
白小纤的话从手机里幽幽飘进我耳中,紧跟着是两声呵呵冷笑,冷汗从我额头上渗了出来
我第一次发现白大小姐也有如此傲娇的一面,黑色幽默玩的这样高深,如此可爱,如此恐怖。
“五分钟后马上到,晚一分钟你砍死我。”
我赌咒发誓,把时间缩短了一倍。
“懒得砍你,骨头太硬,手疼。”
白小纤在电话里隐隐一丝嗔怒,我嘿嘿傻笑一声,她似乎懒得搭理我,咔嚓一声挂了电话。
“张一凡”
金蛋儿抬头看着我,似乎没见着我倒霉隐隐有点儿失望。
“干嘛?”
今天这些破事儿全这熊孩子惹出来的,我看见他就头疼。
“我妈对你真好。”
金蛋摇摇头,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有吗?”
我挠挠头,没觉得多好。
“全世界所有男人放一块,我妈对你最宽容,也就你敢放我妈鸽子,换别人早就死定了。”
我发现这孩子说话一点儿不像一年级小学生,说话特有水平。
“你呢?”
我觉得白小纤对金蛋同样格外在意。
“我不是男人,我是男……孩……子。”
这孩子有时候无耻的简直让我无言以对。
我开车窜出雨幕,向着白小纤的单位冲去,后视镜里隐隐看到王响亮与光头佛爷依然站在雨中,这位市井帝王与他的随从依然在空旷的广场上寻找着邱若水留下的蛛丝马迹。
小刀主
我蓦然想起那一声惊天动地的齐呼声,微微有些感慨。
真是一个带着几分怪异又透着几分霸气的称呼,甚至还有点儿萌萌的味道
到白小纤单位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期间我甚至还闯了一个红灯,远远就看着白小纤美丽的身影站在一把雨伞下头,淅沥沥的雨水顺着伞沿儿流下,高跟鞋大半个鞋跟儿泡在水里,我微微有些心疼。
让白大女神搁路边儿站了这么久,这事儿我挺不男人的。
我把车停在白小纤跟前,金蛋识趣的爬回后座,肉鼓鼓的像只小狗熊。
白小纤上车,满脸幽怨的瞪我一眼。
“张一凡,你又晚了五分钟,刚才我们单位男同事想送我回去的”
我发现白大女神威胁人特有技巧,风轻云淡不见血,可字字杀机。
“你怎么没让送?”
我硬着头皮一脸傻笑的问她。
“没兴趣。”
白小纤很干脆的甩出三个字,带着白小纤似的独特逻辑。
“怎么没兴趣?”
我犯贱似的多问了一句。
“没你无耻,没你不要脸。”
白小纤冲我翻了个大白眼。
原来在白大女神眼里,无耻和不要脸是两个褒义词。
“哦”
我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
“没你高,没你帅,没你好欺负,开车,走人!”
白小纤后半句的声音低如蚊呐,最后俩字又陡然升高,纤纤细手猛的一拍我方向盘,很好的掩饰了她的羞涩。
白小纤的温柔总是如此独特。
我嘿嘿傻笑着,开车,走人!
“妈,张一凡不老实,今天和我们方老师勾勾搭搭的。”
金蛋并没有让我的幸福感持续太久,大胖脑袋慢悠悠的凑到了前头,撅着屁股向前头凑来。
“方老师?”
白小纤诧异的瞪我一眼。
“一个大美女,张一凡就是为了送她才耽误接你的。”
金蛋儿一脸坏笑,煞有介事的挑拨离间。
我有点儿想揍他。
“张一凡,你还有这本事呢,拿我车泡妞用了?好用吗?”
白小纤显然没当真,拿话逗我玩。
可我一点儿没和她开玩笑的心思,女神心思深如海,指不定啥时候大砍刀就出手了。
“不好用。”他狂坑技。
我摇摇头,一副老实人的模样。
然后,狭小的车内,一阵短促的苹果手机来电铃声从副驾上传来。
白小纤茫然的四处翻找着,终于在坐垫下头翻出一个戴着粉红色壳子的苹果6,这手机颜色明显是小女生的装饰,白小纤的脸色有点儿不好了。
“不好用把手机都留你车上了?”
白小纤把粉红色手机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恍然认出这是方唐唐的手机!
方唐唐把手机忘在车里了
第五十七章 我该吃人了()
粉红色的苹果6拿在白小纤手里,晃的我有点晕。
我像被白小纤揪住尾巴一般,嘿嘿讪笑着。
“张一凡,这是什么?”
白小纤面无表情的问我。
“手机。”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知道这是手机!”
白小纤隐隐有点暴躁。
“苹果手机。”
我试图描述的更准确点。
“我问是谁的!”
白大女神让我折腾的有点怒,一把抓住重点。
“你儿子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方唐唐,性别女,年龄未知。”
我怕白小纤暴走,老实交待。
“怎么扔这里的?”
我回头看了后座的金蛋一眼,这孩子老老实实蹲在后头,扭头看着窗外哗啦啦的大雨,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样子。
这孩子太他妈能装了。
你不仁,我不义!
我拿手指头点点金蛋。
“你儿子今天上午上学,同桌是个小美女,掀了人家裙子三次,方老师急了,放学把我叫进办公室一顿训,我当时就差点儿想揍这熊孩子”
我眉飞色舞的解释着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家长,我是怎样配合方老师正确而又积极工作的。
“儿子,他揍你没?”
白小纤在下一秒钟果断打断了我的话头,拿手指着我。扭头问金蛋儿,完全忽略了我话里的中心思想
“揍了,踹我一脚!现在还疼着呢,妈,他可凶了”
金蛋儿猛回头,一句话说出来,小眼睛眨巴眨巴的,一脸可怜相。
卧槽,太他妈能装了!
“张一凡!”
白小纤怒视着我,伸出拳头狠狠砸在我肩膀上,生疼。
我一脸委屈没敢吭声,本来我以为她要砍我的。
“干嘛揍我儿子!”
白大女神开始冲我地狱咆哮。
“他耍流氓。”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白小纤。
“你跟我耍流氓的时候。我揍你了?!”
我发现白大女神耍起无赖也挺厉害的。
“我什么时候跟你耍流氓了”
我有点儿急。
金蛋儿在后视镜里笑眯眯的看着我和白小纤吵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真想一把掐死他。
“再说,我也没真揣啊,就是脚尖儿点了一下”
我试图把事情的真相解释的清楚点儿。
“点也不行,有手干嘛用脚!”
我发现了,白大女神已经完全进入了不讲理智的母爱泛滥模式
我闭嘴。
“然后呢?”
白大女神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终于回归正题。
“然后我陪你儿子挨训,耽误了人家方老师下班,那时天空乌云密布,所有的现象都特别反常,风。库擦擦,库擦擦,擦库库,擦库库;雨,淅沥沥,哗啦啦啦。淅沥沥。哗啦啦啦,雷,裤擦,霹雳咔嚓裤擦,霹雳咔嚓”
我神经病似的给白小纤说出一溜儿拟声词。
“人家方老师也是个小女孩儿,自己回家我不放心啊,再说我怕要是不管,万一人老师以后给你儿子穿小鞋怎么办?就这么顺带把她送到了七彩广场,她在车上接了个电话,估计手机就是在那时候掉车里的”
我喘了口气,终于把事儿解释清楚了,真累。
“张一凡,不是我儿子,是咱们儿子。”
白小纤看着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纠正了我错误。
我发现白大女神今天神思特别缥缈,心一点儿不在我说的事儿上。
“恩,张金蛋是全世界之子,全宇宙之子。”
其实我还有后半句没说,谁和这熊孩子挨得近了谁倒霉。
方唐唐的手机早已不响了,白小纤神色平静的点点头,扭身从后座上拿过金蛋儿书包,把手机塞进了书包里。
“明天把手机给你们老师带回去,别让老师担心。”
白小纤脸上温柔简直能融化喜马拉雅山。
“知道了,妈。”
金蛋儿甜腻腻的回了一声。
话音落在我耳朵里,我身上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那个我还有个事儿”
我猛然想起方唐唐上的那辆车,迟疑的起了个话头。
“怎么?还有事儿瞒着我呢?”
白小纤眉头一挑,瞪我一眼。
“金蛋儿他这个方老师网恋了,去七彩广场是去见网友的,我远远看着方老师上了一辆车,像是邱若水的”
邱若水三个字儿从我嘴里吐出来,有点儿费劲。
大老鼠精的狰狞面孔在我脑海中不断浮现,犹如挥之不去的噩梦。
“邱家土夫子?”
白小纤的智商有时候挺高的。
我干巴巴的点点头。
“告诉王响亮了?”
白小纤想都没想,随口问我。
我继续点头,我发现这姑娘有时候料事如神的。
“不用你操心,两只耗子精跑不出王响亮的手心儿。”扔页名技。
白小纤一点儿没担心的意思,斩钉截铁的下了结论,好像王响亮在这片地头上比漫威英雄还靠谱似的。
“王响亮有这么厉害吗?”
我总觉得白小纤话里有话,我装老实人,多嘴问了一句。
“小刀主当年能从省城活着逃出来,你说呢?”
白小纤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说出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小刀主
又是小刀主
这个带着一丝霸道几分诡异还有点萌萌的称呼从白小纤嘴里说出来,我心头一动。
“小刀主?”
我装傻继续追问。
“张一凡,回家吧,我饿了。”
白小纤幽幽看了我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他们果然是什么都知道的,却又什么都说,在那一瞬间,我恍惚间觉得自己好似楚门的世界里的那个可怜主角,面对一个并不真实的世界,身边所有人都对我隐瞒着真相。
只有我像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我知道徒劳的追问还会像以前一样无果,我意兴索然的踩了一脚油门,汽车向着白小纤家驶去。
车内陷入尴尬的沉默中,白小纤一脸心事重重的看着窗外雨景掠过身后,期间我几次试图挑起话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我讨厌与白小纤的这种陌生感觉。
尴尬是在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的。
我们尚未驶出市区,我的手机响了,一串儿陌生的手机号码。
我茫然接听电话,手机里传来老屌丝王洛水杀猪般的哭号声
“张一凡,我都三天没吃饭了,你快来给我送箱西红柿鸡蛋味儿的方便面,再加两箱火腿肠,你今天晚上不送来我可就真饿死了”
老屌丝的哭号声传进我耳朵里,刺的我耳膜有点儿疼,我把手机挪了挪。
“你在哪儿呢?”
我皱着眉头问他。
“寒潭湖边儿,给你丈母娘守灵呢,你小子有良心就快点来,我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你要再不来我该吃人了”
王洛水话说到,又哭上了,好像这几天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直接把我逗乐了。
这老屌丝明明是个牛人,天生一副熊样,每当我的心中对他升起一种对大宗师般的崇敬时,下一刻,他总能很好的毁灭自己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