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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你是不是想多了?”凤磬瑶板着脸没有半点表情:“本公主绣的鸳鸯绣枕,自是给皇兄迎娶皇后时才能用得上的,你一个小小贵妃,也不怕以下犯上乱了规矩?”
“瞧瞧磬瑶你,怎得又糊涂了?”翁贵妃半点也没生气,温温柔柔地笑道:“这个绣枕,本就是前几日皇上下了旨,让您绣了给本宫与皇上当作贺喜之物的,怎得没过几日你便忘了?反倒是跑来说这些胡话。”
第005章 贵妃娘娘肾不好()
凤磬瑶脸一沉:“贺喜?贺什么喜?”
翁贵妃娇娇的笑:“乔大夫,你来告诉磬瑶公主,有什么喜?”
凤磬瑶目光刀子似的割到乔弥脸上,细看那黑亮的眼眸底下,又是愤怒又是委屈。
乔弥:“……”他真是无辜的,他也只是方才沾上了翁贵妃的脉而已,根本还没来得及跟翁贵妃说一句病情,她便冲进来了,能有什么喜?
若非要说喜的话,那便是翁贵妃这不孕,他确实能治,只是看凤磬瑶这模样……
心中微叹,他拱手面向隔断里间,“贵妃娘娘恕罪,草民愚钝,未能解贵妃娘娘言中之意。”
凤磬瑶眼眸一弯,眸中冰雪稍融,看向金帘后头那曼妙的身形笑了一声:“贵妃娘娘,您可听见了?乔大夫既然说他不知道,那您不妨就亲自告诉本宫,有什么喜?”
里头一时没有声音传出来,想也知道翁贵妃此时的脸色十分难看,她那番话,本是给了乔弥一个攀龙附凤的机会,这话若是常人,接的好了,至少也能换来一个太医令之职,可这人……是不是傻?
怎的没有半点心动之色,竟就这般回绝了她?
“没有喜?”翁贵妃声音缓缓传了出来,原本的慵懒娇媚染上了一层彻骨的寒意,她冷冷两声低笑:“乔大夫,你这意思是……本宫这顽疾,你是治不好了?”
“娘娘身子孱弱,又日夜操劳肾气不足,加上依脉象看来,娘娘三年前应曾滑过一次胎,已伤了胎位,想要再孕,以草民之能,怕是不能了。”乔弥嗓音清浅,低沉疏礼,细细听来无丝毫起伏。
里面的人柔柔地轻声道:“乔大夫,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再仔细想想,能不能?”
乔弥落落大方,薄唇轻启,淡淡逸出了两个字:“不能。”
“放肆!”翁贵妃勃然大怒:“来人,把这欺君罔上的逆贼给本宫拉下去,乱棍打死!”
“谁敢动!”凤磬瑶娇叱一声,外头内监刚刚跨进一步,生生退了回去。
翁贵妃阴阳怪气地冷哼:“可真是奇了,区区一介庸医,竟劳得磬瑶公主开了口,不知道的,还当公主您私底下与他有什么内情呢。”
凤磬瑶讥笑:“你生不出儿子,天下治不好你的大夫多了去了,贵妃娘娘还想来一个杀一个么?你声名狼藉本公主不管,可你魅惑皇兄对你一再纵容,本公主便不能坐视不理。”
翁贵妃脸色冷极:“公主这说的是哪的话?他得有错在先,本宫才敢罚啊,皇榜昭示的是皇家尊严,既然揭了,那便得有十足的把握,否则,那便是欺君之罪,本宫只是将他杖毙而已,尚未将他诛以九族,已是足够客气,公主您纵使身份再尊,也不可包庇此等逆贼,否则,依照刑律,可是以同罪论处。”
“贵妃娘娘真是好大的架子!”凤磬瑶声音骤厉:“本公主乃皇上亲妹,上头还有一个桓王叔,诛九族,本公主的九族都是姓凤的,你动得了谁?”
第006章 不许动朕的爱妃()
翁贵妃柔声冷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朝刑律中有议贵之法,公主一人做错事,倒是不会连累到桓王爷和皇上的。”
“你放肆!”凤磬瑶袖子一甩,脸色微微泛青:“你区区一个刑部侍郎的女儿,竟敢欺到了我磬瑶公主的头上!你日日缠着皇兄,已让他有十日不曾早朝,本公主这就以媚主惑君,误国误政之名处决了你!”
荷菱吓了一跳:“公主!”
凤磬瑶快步走到凤朝殿大门前,一把抽出侍卫佩刀,回身朝着翁贵妃几乎是冲了过去,宫中顷刻间乱成了一团,无数内监宫娥连忙拦着相劝:“公主您冷静一下,公主您千万不要冲动……”
“公主,贵妃娘娘杀不得啊!”荷菱跟着一路小跑,伸手不断想要夺凤磬瑶手中的刀。
翁贵妃凉凉地声音笑着从帐子里头传出来:“公主,本宫劝您进来之前最好还是想清楚了,若您伤了本宫的一根头发丝儿,皇上可都是会心疼的,到时候怪罪下来,吃苦的不还是您么?”
“住口!”凤磬瑶气的胸腔颤抖:“为了你这区区一个妖女,皇兄还会拿本公主给你陪葬不成?”
翁贵妃妖娆的娇笑:“咯咯咯,这倒是说不定呢……”
凤磬瑶一怒之下步子更急,转眼冲到了金帘之外,乔弥忽然上前一把将她手腕控住,定定看着她眼眸:“公主,不要任性。”
凤磬瑶仅仅顿了一瞬,而后思及如今宫中局势,怒气更是难以压制:“天下皆传后宫有妖妃惑主,皇兄在位不过六年,已有了昏庸之名,今日不杀她,我恐凤室再难安稳!”
她手中刀锋骤然紧随话音一落斜劈贯下,寒光闪过众人眼瞳,心中都是刹那间一凉。
金帘悠荡荡垂落,露出里面奢华景象,偌大香闺,瑞兽铜炉。
忽听外头乍然响起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宫人慌慌列于两边相迎,荷菱吓得夺了凤磬瑶手中的刀扔去了一旁的凉榻下,紧忙跪下。
一袭明黄赫然跨进,宫人行礼声方过,宣昭帝见着一片狼藉,眉心微皱:“这是怎么回事?”
内室突然卷出一阵香风,一名身穿绯红色宫衣的女子梨花带雨的奔了出来,扑进宣昭帝怀中悲戚地哭道:“皇上,公主想要杀我!”
宣昭帝一震,看向凤磬瑶,大怒:“朕不是罚你在昭阳宫中作绣活吗?谁允许你出来的!?好大的胆子,竟敢到凤朝宫来放肆了,爱妃要是伤着了一根汗毛,不管你是不是朕的亲妹妹,你看朕饶不饶得了你!”
凤磬瑶被吼的气焰稍低,黑着脸拽过荷菱上前:“皇妹已绣好了绣枕,所以才敢踏出昭阳宫。”
荷菱赶紧将手中绣枕朝着宣昭帝跪呈上去。
宣昭帝瞥了一眼,重重冷哼:“若非你是公主,凭你今日所为,朕早就摘了你的脑袋,还不快给朕滚回去!”
凤磬瑶被如此重斥,心口噎了噎,又见翁贵妃伏在宣昭帝怀里冲她洋洋冷笑,只差没气的吐出血来。
第007章 心怀鬼胎黄鼠狼()
乔弥掀眸看了一眼,暗暗摇了摇头,凤磬瑶性子太急又直,翁氏又刻意激怒,这一局必定是扳不回来的,刚思及至此,突然身子一个踉跄,被凤磬瑶猛地拽了过去。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凤磬瑶掷地有声,气愤的有理有据,大声吼道:“凭什么让我滚?你不许我动你的宠妃,那她就可以想杀我的驸马了吗!?”
“……”
凤朝殿中顷刻间死一般的寂静。
荷菱刷的扭头看向乔弥,满脸震惊。
宣昭帝嘴巴微张看向乔弥,不可置信。
翁贵妃杏眼微睁看向乔弥,难以言语。
整个南莫,竟还有人敢娶凤磬瑶?
乔弥眼皮子抽了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公主胡言乱语,不可当真,我一介草民……”
“什么胡言乱语!”凤磬瑶怒声将他打断,不由分说将他拽起来,看向宣昭帝:“皇兄,我两年前便广天下张贴皇榜寻驸马,却寻了一年都没找到,是不是?”
宣昭帝合拢嘴,颇为严肃的“嗯”了一声。
凤磬瑶拽着乔弥朝宣昭帝走近一步:“皇兄你看,他是不是就是皇榜上的人?”
乔弥当即垂头,拼死也不肯抬起来,奈何宣昭帝根本没想细看,凤磬瑶打小做的混事儿太多,又及其刁蛮任性,导致如今已二九年华,朝中青年才俊却是无人敢娶,毕竟是一母同胞的胞妹,宣昭帝虽说常被她惹恼,可心底始终还是疼爱,嫁去偏远小国,又无论如何也舍不得。
本想将她强行指给朝中某位大臣的儿子算了,可细细看来,符合条件的大臣都是看他爱妃不顺眼的,如今凤磬瑶在宫中也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爱妃,若是婚事成了,岂不是更不遗余力地给他添堵么?
而反观眼前此人,无朝堂背景,是个民间大夫,生的又风骨逸秀,磊磊落落的,极为端正,最为要紧的是凤磬瑶喜欢,待嫁给他后出宫建公主府,远离后宫庙堂,说不定就不会再找翁氏的茬儿,对他而言岂不是美事一桩?
翁贵妃是聪明人,她所想的自然与宣昭帝不谋而合,当下也不管有没看清乔弥的长相,擦了擦眼泪,从宣昭帝怀中站直后向他轻轻福了福柔软的身子,笑得歉疚极了:“确是驸马爷,本宫一时伤心过度了,才会出言无礼,还请驸马爷不要见怪。”
乔弥连忙避开这一礼:“贵妃娘娘……”
“既是驸马,那便是一家人,当年怎么找也找不到的人,如今终于找到了,也该把婚事定下来了。”宣昭帝不要脸的应合,为表随和,还十分亲切的问了一下乔弥家中情况。
这一群心怀鬼胎的黄鼠狼,乔弥意图垂死挣扎:“皇上……”
后腰被公主一拧,他险些咬到自己舌头。
宣昭帝严肃的叮嘱:“好好对待公主,朕不会亏待你的。”
凤磬瑶眯弯眼睛笑:“多谢皇兄。”
“皇上,草民孤身一人,烂命一条,浪荡多年,只有狐朋狗友三两,实在高攀不……嘶!”准备鱼死网破的乔弥,腰间肉被一双纤细素美的手狠狠拧着转了一圈,疼的眼睛泛红。
第008章 驸马爷心有所属()
公主轻轻咬着他耳朵:“你再说下去,便只有死路一条了,翁贵妃想要杀你,纵是你武功再好,这宫中五万禁军,你冲的出去么?除非你是我驸马!”
宣昭帝一脸关心的问:“驸马刚刚说什么?朕没怎么听得清。”
乔弥流着泪垂首作揖:“多谢皇上!”
宣昭帝很是欣慰。
“宫外金巷西街的那片地段,是几年前便选好了的公主府邸,只需修葺一下,大约两个月后你们便可迁府,既是几年前便决定好了的事,不如就近便把婚事给办了吧?”
这是多想要把凤磬瑶给嫁出去?
乔弥正想开口,凤磬瑶脆生生打断他:“臣妹尊旨。”
“……”
宣昭帝急着要与自家爱妃温存,耐着性子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挥退了他们这些碍事的人。
天色已在不知不觉间暗了下来,月色映照宫灯,将亭廊台折出一片琉璃色,青石宫阶,远处殿宇叠起,分外奢华。
乔弥离开凤朝宫,二话不说便欲往宫门外走,凤磬瑶在他背后冷笑:“你现在走了就是欺君之罪,多年前皇榜之事你或许还能怪我强硬,可眼下你已在皇兄面前应下了婚事,你再跑,可就跟当年的性质不一样了。”
乔弥脚步一顿,当年凤磬瑶张皇榜寻驸马一事全凭的是一时意气,二人结识是在宫外,故而宣昭帝其实也并未见过他,皇榜之用顶多也只能是寻人,时间久了宣昭帝不怎么放在心上,宫人便会将其撤掉,实在犹如鸡肋,唯一影响的不过是凤磬瑶的名声,跟如今的情况相比,着实是天壤之别。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也不可能再次躲着去,更何况这一躲可能便是一生逃亡,本以为一别经年所有事情已经淡却,倒没想到堂堂公主竟这般执着。
乔弥苦笑回头:“公主,你放过我罢。”
凤磬瑶心中有些说不出的痛快,她嗤笑:“跑啊,本公主倒想看看,你这次还能跑到哪儿去?”
乔弥犹豫一下,斟酌道:“公主,你喜欢我什么,我改。”
凤磬瑶冷着脸朝他走近几步:“当年本公主一时不察让你给跑了,眼下你既然主动撞上了门来,就别想再这么轻松的离开,亏吃了一次就好,本公主还能傻到吃两次?”
乔弥努力的劝:“陈年旧事,公主就不必再放在心上了,过于执着,也会耽搁了公主,毕竟人生在世,总要学会放下,才能过得轻松。”
凤磬瑶嗤笑一声,伸手一把将他腰带勾住,拖往昭阳宫。
“不出意外的话,皇兄明日便会找礼部商议我与你的婚事,从这一刻起,你这辈子除了本公主,还能娶谁?”
“公主,我实在心有所属!”乔弥声音重了几分。
凤磬瑶停步,冷笑一声,却不回头,声音寒成了冰渣子:“谁?”
乔弥嘴唇翕动,还不及说出半个字,凤磬瑶扭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