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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意阑珊-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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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在一旁陪着她等,她一直看着宫门,挺如坚松的侍卫都险些被她看的脸红,刘掌柜终于开口:“别等了,乔二公子没来!”

    薄雨细如丝,她在雨中面色有些朦胧,静了好一会儿她才低低喃道:“我了解他。”

    她了解他,乔弥一定会来。

    雨又转疾,如铺天盖地的雾,刘掌柜匆忙拿伞来替她遮雨,清荷退了一步,又站在雨中,将全身湿透,她身子开始有些摇摇欲坠,眼皮子沉重,终于撑不住往后倒去,跌进了一人怀里。

第119章 驸马想娶凤磬瑶() 
冷雨如冰,那人的肩头却硬朗而暖,清荷突然将他手掌抓住,指节匆匆从他指缝中穿进去,牢牢与他扣紧相贴,他掌心是温的,怀里的温度也是暖的,清荷身子细微的颤抖。

    这是乔弥的温度。

    青梅竹马之间有的不仅是情谊。还有充分的了解,清荷太了解乔弥,了解到她几乎从没怀疑过,即便他未曾现身,可他一定就在某处。

    然而乔弥的耐性太好,好到若不逼他,十二个时辰他也等得,可清荷等不得,她在那幽暗的地牢里被人困了快两个月,没有刑罚,没有逼供,单单好吃好喝的供着。限制她的一切人身自由,便足以让她发疯。

    她本以为此生真的可以不见乔弥,他转投巫山,那她便潇洒放手。可现实往往比人的想象来的残酷。

    她哪里做的到?

    她根本做不到。

    光是在那幽暗的环境里两个月她都做不到,她捂脸哭过,也闹过憎过,夜里惊醒时缩在墙角里却只喃喃喊一声“小师弟”,然后苍凉的笑,笑着笑着泪水打灭了烛台,告诉自己她真的做不到。

    她曾经想的是什么?

    她曾经想,她与她的小师弟近二十年的情谊,就算他不爱了,那她也不能去扰他,江湖这么大,多少人转身就是一辈子,这一点难道还看不开么?

    可是……

    多少夜的泪如雨下,两个月她都快发疯了,若当真要落发青灯,佛前枯坐几十余载,那真的还不如死了来的好吧?

    他们都是无父无母的人,江湖浪涌沉浮这么多年,彼此就是对方的依靠,可这个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她眼眸泛红,回头看着眼前的人,笑着问他:“宫墙外的柳下,风景不好了么?”

    她一直都知道。他方才,就站在那颗宫墙外的柳下。

    乔弥苦笑,声音嘶哑着叹息:“师姐啊……”

    清荷的眼眸越来越红,凄婉强忍的点点雾气,隔着雨帘仿佛一触就碎,她抖着嗓音跟他商量:“出来的时间够久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乔弥没说话,雨幕将他惯来温润清雅的眉眼笼的有丝冰冷。

    他静静看着清荷,冰冷与温热在她脸上交加,将她脸洗的苍白如碎雪,险些就要被这漫天的雨雾给融了,她忽然转身一把将他抱住,开口就是一声哽咽:“小师弟,我们回去好不好?”

    乔弥低眼没有看她,面有倦色,他手垂在两旁始终未动。嗓音干涩:“回不去了师姐。”

    “为什么?”清荷哭出来,抱着他腰的手用了力,悸声哽咽:“我们回金陵,就在你娘的墓前住下。我再也不要你陪我出来游荡,我们就住在金陵,没有红绸没有结发没有喜堂,可我至少还有你,我们就在金陵不出来了好不好?”她哽着声音哭破了嗓,竭力问他:“好不好?”

    “师姐……”

    “好不好?”

    “师姐。”

    清荷摇了摇他:“好不好?”

    “师姐!”乔弥声音重了几分,将这雨幕挟带着沉重,砸在人身上生疼生疼,他一把将她扯开扣住她的肩,生生将她拽醒:“我真的不能回去!”

    京城有公主,公主的根在京城,凤室在,公主在,这浪涌掀翻不过是迟早,朝堂分割已有趋势,若他走了。他的公主,他的公主怎么办?

    “为什么不能?”清荷看着他哭,濒临绝望的苍白,哭的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你忘了吗?你的家在金陵……”

    乔弥疲惫:“是你忘了师姐,我是没有家的,一直没有。”

    他这一生,自十四岁那年起便一直在路上。去过的地方多,住过的地方也多,他一直在走,行停处不过是落脚地。却从来不是家。

    清荷呜咽:“怎么会没有,明明有的,明明有的……”她拼了命的想说出一个地方来,却绞尽脑汁地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在这雨中越哭越凶。

    乔弥轻轻扶着她的肩让她缓缓站直,当着她的面指了指那九重宫阙的东边,那有一座巍峨的殿宇,金瓦起伏。它在那其中最为金贵,乔弥轻声,他说:“师姐,你看见了么?如今昭阳宫里的那个人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

    清荷抽咽了两下,几乎喘不过气来,突然尖叫一声甩开他,雨水刷刷甩了他一脸,倒像极了是她甩来的几道耳光。

    “二十年……”她捂着心口抽噎难成句,戚戚然像濒死之人最后的挣扎,“却输给了两个月……”

    她与他之间隔着无数的雨丝,遥遥望去似一道银河。跨不过去了,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清荷捂着嘴痛哭失声,缓缓在他身前蹲下。

    她也曾意气风发,剑挑江湖十七煞,长裙染血而不改色。

    她也曾铁血无情,累累遍踏尸骨过,深入蛇窟而斩厉鬼。

    可她也曾柔情。柔情柔情,淡妆挽发,那章台下风骨清正的少年郎,他从未曾见她点红妆。便揽了那金枝叶,摘了那凌霄花,辗转辗转,寤寐思服的,融成了心尖之宠。

    凭什么啊?清荷叠声的哭着反问:“凭什么啊?”凭什么她就要一人孤衾点烛垂泪,相思成疾兀自成灰?

    风花雪月不都是戏吗?红尘这场戏她都唱了快二十多年,到头来却要告诉她只是一场梦吗?

    她想起她跨出地牢时,那尖细的嗓音在她耳畔娓娓道来的一个故事。

    责任?

    雨幕连如丝。她望了望那看不清的宫阙,突然似找到了希冀,又拽住了乔弥的袖子,将破碎的语调连接成句:“如果、如果你只是因为责任,那我……”她哭出声来:“那我可以等你……”

    乔弥定定沉默了一瞬,伸手将她扶起来,“不是。”他垂眼拿指腹去抹开她眼下的雨水和泪,苍声道:“师姐,我是真的想娶她。”

    人这一辈子白驹过隙二十载,有这么一件想做的事情就够了,适当的机会适当的年龄,那就一定要去做。

    乔弥活了近二十载,如今也就这么一件事想做的事。

    他声音混着雨声响起,轻轻却如雷砸响进了她脑海,“我想娶凤磬瑶。”

第120章 除公主再无二人() 
乔弥想娶的人,不是什么公主,就单单只是一个凤磬瑶。

    清荷耳边“嗡嗡嗡”地一阵乱响,一口气没喘的上来,就着他胳膊晕了过去。

    乔弥连忙将她扶住,环手将她身子捞稳,沉声喊了句:“刘掌柜!”

    老人家这才急忙撑着伞上来,匆匆为他们遮雨,乔弥打横将清荷抱起来往马车边上走,老人家疾步跟着重重叹息:“乔二公子,清荷姑娘才出宫门,你实在、实在不该与她说这些……”

    一个人所能承受的东西有限,接二连三的打击,不异于残忍。

    乔弥脚步顿了顿,停在雨中看了他一眼:“有用么?”

    老人家稍作思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愁眉苦脸的没有吭声。

    清荷今日既能凭着多年的了解逼乔弥现身,那她今后也同样或许能够凭着多年的了解逼乔弥做出他不愿做的事情。

    而那些话,乍一听起来虽说是痛彻心扉,可却会由于下刀的干脆和果断。使这伤口齐整而利落,从而恢复起来,比那些拖着凌迟的要来得快的多。

    这是对双方的一个解脱。

    这个道理老人家明白,可乔弥的那些话。却听得连他老人家都忍不住躲去了一旁,更何况是清荷?

    乔弥将人抱上了马车,看了看没有大碍,便要揭开帘子下去,老人家一句话将他堵住:“清荷姑娘的身子里还不知有没有藏着隐患,这京城里的大夫,可没哪个有你高明。”

    乔弥眉眼寂了一瞬,又放帘坐了回去。

    富贵不能淫请了婆子回金骏眉来替清荷擦身换衣,乔弥在她房中呆了半日,出来时给了刘温伯一张药方,便要离开。

    “乔二公子,如此未免无情了些。”刘温伯面向他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开口。

    乔弥脚步在堂前停下,檐下雨丝在他眉眼间笼成雾,丝丝缕缕的看不清容颜,“那你要我怎么办?”他嗓音听起来有些模糊的沙哑:“让我留在这里照顾到她醒来,然后再把她扔雨里哭一次吗?”

    老人家涨了张口,找不出更好的说辞来谴责,纵是无情有情,他只是在清荷与公主之间。更加偏向的是清荷罢了。

    乔弥静了半晌,身形没入了雨中。

    清荷身子自然无碍,曾经堂堂的莲城四使,她的身体底子本就比许多男儿都要好上几倍。更何况这两月以来,她本就不曾受到过任何身体上的折磨。

    毕竟清荷若在宣昭帝手中出事,那江湖与朝堂必定陷入争端,而历朝历代以来,江湖这一块都是朝廷踢不动的铁板,宣昭帝深谙此后果,是故即使连着近两个月,他也不曾在暗中对清荷使什么手段。

    乔弥回昭阳宫时近晚膳时分,雨幕不歇反疾,入主殿时公主正在用膳,他这一身着实狼狈的有点狠了,公主手中汤匙“咣当”一声就掉进了碗里,目光缓缓将他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然后有些呆滞:“你掉水坑里去了?”

    驸马爷沉默沉默,转身进了耳室。

    公主搁了碗就去追:“荷菱,给你家驸马爷准备沐浴。”

    “得令。”荷菱一应。转身安排。

    公主跟着进了耳室,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件湿衣扑过来将她兜头罩住,甩了一脸水汽。她胸口一闷,抬手正准备将湿衣拽下来,手腕被人一扯,便撞进了一人怀里。

    他身上有些湿,胸膛的温度却很暖,公主颇为烦躁的将头上的外袍给扔了一旁去,抓狂似的龇了牙:“你去哪儿了!吃饭都找不到人!”

    乔弥稍稍用力扣住了她的腰,低眼看她时眸子黑沉如墨。底下似敛了几层暗涌,公主眉心动了动,抬手去摸了摸他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嘴里在喃喃:“你不会是烧了吧……”

    乔弥便闷声将她抱紧,埋头进她发里,她发间香馨暖而清软,似穿透了他的骨骼。

    公主觉得乔弥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她拿手去扯了扯他衣后襟,乔弥脱了外袍,身上只着了一件里衣。有些松垮,她这一扯,便将衣裳给扯滑了半截,露出的肩上赫然有三排牙印,公主额角一跳,猛地拨开他领子,脸都青了:“哪儿来的?”

    在金骏眉时明明只有两道。

    乔弥顺着她目光往自己肩上看了看,然后有些讳莫如深的看着她。薄唇微抿,没说话。

    公主冷笑:“难怪今日这么反常啊,啊?”她一副“你干的真是漂亮”的表情,怫然一把推开他:“你给老子今晚睡雨里去罢!”

    她转身要走,乔弥带着她身子转了个圈又将人给揽进了怀里,然后按着她脑袋往自己肩上压了压,低低地道:“再咬一口,看痕迹对不对的上。”

    驸马爷如此坦荡,公主登时眼神一飘,有点懵了。

    乔弥在金骏眉里换衣时,她不过是粗略一晃,而乔弥高。这肩上多出来的一道齿印也并不怎么靠着后背,她又躺着,视角阻碍,靠里的这一道齿印她确实不怎么容易看得见。

    公主默默张了张嘴。拿牙去临摹了两下,没敢下口,然后她开始支吾了:“那我之前,明明就只看见了两道……”

    乔弥埋在她颈间叹了一口气,微微松开她,公主变脸跟玩儿似的,立刻笑道:“爷,我已吩咐华清池备了水,您起驾沐浴罢。”

    乔弥看了看她,转身往殿外走了几步,又停下,回身。

    “这世上除了你。没第二个人敢在这个地方下口。”

    公主定定看他,心间飓风卷过涌来一刹的平静之后,心口疾烈起跳,她猛地捂脸,喉间溢出一声哀嚎:“要命啊你……”

    乔弥又朝她走过去,伸手从她身后的屏风上取了件干净的袍子下来,然后在她眉心亲了亲,转身离开。

    这场雨连着下了有些时日。八月头三,天色放晴而入秋,公主婚事将近,礼部筹备。差不多是将整个昭阳宫给搬公主府去,声势浩大而程序繁复。

    踩着初秋风气凉爽,金骏眉客栈迎来了两名晚来之客,刘掌柜茶盏倾翻,急哭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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