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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意阑珊-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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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娘似无声叹了一口气:“镇国公,这个世上所有事都有因果,从来就没有哪一种错,是会由一个人,将因果全背在了身上的。”

    姜国公不是个很有耐性的人,他烦躁的将大手一挥:“你别跟老夫讲什么大道理,老夫只相信亲眼看见的!当年秦淮如此多死伤,难道又都是编造!都是虚报的吗?”

    徐娘抬起眼,直直的盯着姜国公看,姜国公虎着脸与她对视半晌,瞬间被她看的火气都上来了:“你难道想说秦淮十里,是老夫的过不成?”

    徐娘冷道:“当年荷菱姑娘将将丧母,头七未过,镇国公便大张旗鼓地要迎我秦淮花旦进门……”

    “放肆!”姜国公怫然暴怒:“你给老夫住口!”

    徐娘不理他:“可姜国公当年毕竟已至不惑半百,我秦淮姑娘因出生低微,怕你亡后她在姜家会无法立足,遭你族人欺侮,故而并不情愿,镇国公可还记得,你当时都做了什么吗?”

    “你住口!”姜国公一巴掌便要扇过去,张念赶紧拉住徐娘往后退了几步。徐娘语声不停,紧接着疾道:“你许下重诺,自我感觉良好,当她不过是欲拒还迎。擅自定下婚期,荷菱姑娘那日闯我秦淮,抓住我阁中任意一名姑娘便又踢又打,所幸她年纪尚小,并无大事,可后来,她打着打着便成了抱着一名姑娘便哭……镇国公可知,你这一举动。苦煞了多少人?”

    姜国公气的喉间泛甜:“你又不是她,你又怎会知她心中所想,知她不愿意!?”

    徐娘平静的面表下终于显出浓烈的悲哀,她怆然笑了一声:“我也是尝过情之一字苦楚的人,风尘女子当真下贱吗?看见达官显贵便巴不得高攀吗?错了!都错了!自古侠女出风尘,镇国公一定没听过这句话,你高高在上惯了,从不会相信也不会认为自己有错。在你眼中,错的是别人,永远都是别人!我许晴虽营风尘之地,可阁中女子却从无一人是我强迫得来,是镇国公你与京中的哪些纨绔子弟让我明白,什么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幼娘如此;青娘亦如此!”

    “许姑娘!”李兴紧忙制止:“你此番来只需告知国公爷真相便可,其他的不必多说。”

    “真相?什么是真相?”徐娘觉得万般可笑:“真相就是当年我爱上一名青年秀才,但他迂腐,不愿与我风尘女子为伍,知镇国公此事,更觉我面目可憎,我万般无奈,又不敢与权贵冲撞,所幸公主怜惜荷菱,更怜我秦淮一众女子,故与我商酌火烧秦淮;散尽家财为我等谋路。原本若无死伤;火烧一座秦楼并无伤大雅;顶多受一番训斥责罚;可却被有心人利用;冒出一句什么死伤者众;没由来的冒出了一众戏子;哭着喊什么无家可归;镇国公若到这时还不明白,那你便是蠢钝如猪!”

    姜国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真如你所说,你既受了公主如此大的恩惠,当年又为何不站出来为她澄清?时隔多年,此时才来一番狡辩胡言,又能说明什么?老夫看你分明行为不端,居心叵测!”

    “当年桓王以我夫要挟,我能如何!?”徐娘嘶声道:“如今我夫已亡,入青山黄土,一座孤碑,我又还有何可惧?”

第201章 早已经死了的人() 
“事到如今,当然由得你胡说,又有谁可作证?”姜国公疾言厉色。

    “国公爷!”李兴忍不住沉声:“当年公主所为,起因完全是因那御史大夫之子怙恶不悛;死有余辜,我等当初受人蒙蔽死谏公主已是大悔,国公爷本也是忠义之辈,难道非要步我等后尘吗?您若仍拘泥于过往,为了自己颜面而强加颠倒是非。自行催眠,那我等也无话可说!国公爷即便是要将我等当作是妖言惑众的乱臣贼子给拿了,我等也只能认栽,今日之事,便当是我等眼瞎,错看了镇国公!”

    “你!”姜国公大怒,苦于无言,他沉静须臾,压抑地道:“一面之词,无有凭证,老夫如何相信你们?”

    李兴一撩袍子朝他跪了下去:“桓王为今日大局,苦心筹谋,步步为营,借驸马爷赈灾之名远调公主离京进而成事,以翁贵妃封后造势,趁此舆论之机拉下皇上。环环相扣,罅隙衔接天衣无缝,若当真待到皇上被其谋害于元景宫,你我还有何颜面,故后黄泉之下,面见先帝!?”

    姜国公心口一悸,猛然如遭雷击,踉跄往后退了一步,他茫然环顾,喃喃轻道:“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四下瞬间阒静,李兴垂首不言,这话就犹如撕裂了几人之间最后的一层隔膜屏障,进而使这屋中的气氛一刹压抑。

    姜国公从他们脸上一个一个看过去,“谁是你们背后的人?”他苍声:“或者说……到底是谁,如此煞费苦心,大费周章地将你们找出来?”

    窗棂阖紧,风声不进,张念沉眸:“不管是谁,镇国公只需相信,我等都是为了南莫凤室。”

    姜国公低怒:“只怕是你们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徐娘蓦然就笑了一声,轻轻浅浅的,她道:“说的对,只怕是有人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姜国公觉得徐娘这人真的好讨厌,他往徐娘看了一眼,没多言,胸口却显然压了一股气。

    “皇上宠信翁氏,迷于奸妃,若教先帝得知,定也疾首痛心,人人都言我姜某人顽固。可如今老夫看来,执迷不悟的,却像是你们!”

    他话音一落,内室旋即传出了一声叹息,携风雪,温凉袭人,清浅而怅惘,姜国公霍然回头。却见由一扇屏风隔开的内室中,珠帘隐绰,分明有一人影坐于其中。

    “谁?”姜国公陡生警惕。

    里面人淡道:“一个已死之人,如何利用得了这些忠义之士?他们重出山野是为旧主。这其中又有何执迷不悟?”

    这声音温润清浅,听着还有几分耳熟,可什么叫已死之人?姜国公灰眉一竖:“出来说话!不要在老夫面前故弄玄虚,藏头露尾的,你是何居心?”

    “居心?”那人似将这两字咀嚼了一番,而后一声低笑:“拨乱反正若在姜国公眼中看来是不轨的居心,那此时屋中站在你面前的四人,还真委实称得上是大奸大恶了。”

    姜国公怫然动怒:“原来正是你在搅这趟浑水!”他骤然疾步便往前走上去,挥手要去掀开帘子,李兴蓦然一喝:“姜国公,不得放肆!”

    姜国公动作一顿,僵在屏风前回头看向李兴:“此人身份不明。如何可信?”

    李兴沉声:“国公爷错了,如今凤室,唯他可信!”

    姜国公未及说话,内室里人似完全不知外间动静,兀自淡道:“翁氏自未入宫,便听命于桓王,却被桓王为成大事所弃,心狠手辣由此可见一斑。更甚者为拉拢宋家,以公主为饵,诛我于江陵,心机谋略,也实在非同小可,若姜国公决心要跟随此主,那我也只能在此祈愿姜国公一句,祝君。永不沦废子之列。”

    这人的声虽然温润清淡,略一听甚至有如沐春风之感,可这说的话却是半点都不客气,这其中深意。更是令人细思恐极,姜国公勃然大怒,拂袖指他:“你到底是谁!?”

    那人又是一声叹息,透过隐绰帘屏,姜国公见他徐徐站起了身,一步步往外间走来,“姜国公一世忠武,姜家二子也是不世之材。却将老马失蹄丧半生荣光,也是令人扼腕。”

    姜国公脸色铁青,本欲指着他骂,那人却已伸手揭帘。绕过了屏风,姜国公面上血色刹那间褪尽,他看着与他之间仅隔了三步距离面对而立的人,犹如五雷轰顶,指节不住的颤抖,嘴唇翕动而不能言,良久才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指着他只说出一个字:“你……”

    这一袭青衣,真的是早已葬入了皇陵的死人啊!

    可这死人偏偏此时就站在他面前,淡而含笑,拱袖清正地略施一礼:“不论姜国公作何抉择,我也尊,姜国公意愿。”

    姜国公脑中思绪一时杂乱无章,使得他动作特别迟滞,他僵硬地回礼作揖,垂首。终只能苍声缓慢地喊出了三个字:“……驸马爷……”

    ——

    乔弥还活着,委实给了姜国公不小的打击,一切虚假的谎言在强硬的真相面前不攻自破,他突兀地消沉下去。甚至称病罢朝,不管哪一方的人,心中都难免有些忐忑,姜堰暗中抓来荷菱:“爹突然说想见你。这是怎么回事?”

    荷菱扭扭肩膀:“这我、我怎么知道……”

    姜堰沉吸一口气,一把拉过她:“跟我回去!”

    荷菱一个趔趄,大惊失色:“不是,大哥,你等等,你让我准备准备,我准备准备……”

    姜国公自那日回来后,便将自己锁在了书房中,至今不曾有动静,不管问什么说什么,他也恍如未闻,不知在想什么,姜堰自然也知了此事的不同寻常,不敢再惯着荷菱,径直将人从侧门甩了进去,半点不带含糊的。

    多年不曾踏进这个地方,再一进来是被甩进来的,荷菱说不出什么感觉,或许是有些委屈的,一见到姜国公,她一言不发,“啪”地一声捂住自己脸,眼就红了。

第202章 皇上对此很满意() 
几日后言喻之递上拜贴,说是奉凤桓矣之命前来探望,所得的消息却不过是听姜国公喟叹:“人老了,小小风寒,便有些撑不住了。”

    言喻之也只能嘱其保重身体,继而告辞。

    乔弥这方刘温伯等人也逐渐有些坐不住,阿能数不清第几次抱怨:“我真搞不懂,老家伙再这样拖下去可就来不及了,铁证如山,他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答他,于是面面相觑后,自然便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乔弥。

    那一张张懵懂又天真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乔弥到底是觉得有些不忍直视,他镇定地叹了口气搁下茶盏:“听说宫里风景不错,开春了,我准备去看看风景。”

    “早春最冷。雪还没融,你看什么春景?”老人家没好气。

    乔弥又叹了一口气,慢悠悠闲散地问了一句:“凤桓矣现状如何?”

    阿不道:“桓王昨日敲定了左翼前锋副都统的人选,黑幕可怕,我们的人并没挤上去。”

    乔弥略微颔首,其实这也在意料之中,他稍微顿了顿后看向窗外,触目所见,其实雪已经在融了,开春了,整个京都都已开始在不知不觉中以一种缓慢而疲懒的姿态露出新意,只是尤为的细微。角落里偶尔也能看见一颗幼芽,崭新的,嫩绿惹眼;较弱又可怜。

    乔弥抬脚不紧不慢地往外走,顺带还捎了一句:“阿淫;跟上。”

    如今的元景宫防守比宫禁都要森严几分,明岗暗哨,各方角落里盯梢者甚众;想来凤桓矣为了不出岔子,也着实费了不少功夫,他们若想要如往常那般穿着一身便服便明目张胆地混进去的话,已是不太可能了,毕竟,凤桓矣不是宣昭帝。

    薄薄的雾气在眼前升起,萧瑟中远处山脉绵延,乔弥站在宫墙的壁后等,等阿淫过来将一件儿衣裳扔了他怀里,他条件反射伸手接住,低眼一看。赤裸裸的内监服饰,他摸了摸鼻子苦笑:“这个……”

    不经意间往阿淫手中一看,却见他手中的,竟是博带峨冠;铜印黑绶;墨袍官纹;分明的官服。乔弥沉默一瞬:“你确定你穿这套?”

    他将第二个“你”字咬得很重。

    阿淫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

    乔弥就笑了:“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你会把脉还是我会?”

    阿淫道:“你会。”然后他看向乔弥,一张冷漠的脸上写满了自己的五个字疑问:“那又怎么样?”

    乔弥继续冷静地笑:“既然如此,那怎么就你是太医我是太监了?”

    阿淫面不改色:“你一身气质无需衣冠相衬,我不同。”

    乔弥:“……”他连声失笑:“行行行。”

    话落作势要换衣,一抬手,却是突然伸过去将阿淫的那身儿给拽了过来,然后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手中的朝他扔了过去:“据闻翁氏病得不轻,气质这东西。到底还是比不过本事重要。”

    阿淫觉得,乔二公子这人真特么不会说话啊。

    翁氏的确病得不轻,卧床至今半月有余,却拒不就医,元景宫近日来太医穿梭不断,却没有人能碰得着她的脉,凤桓矣虽吩咐了太医署要好好照看,可照看往往都分两种。一种是“治不好人,你们就得陪葬!”一种是“辛苦了,请务必尽心照顾”。

    凤桓矣无疑是属于第二种,这些话乍一听都很漂亮。关切之情满满当当,可细嚼其中滋味,这两番同样漂亮的话,最深层底下的含义,却是南辕北辙。

    宫中的哪个不是人精?太医署的人常与帝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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