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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过来做什么?那边还有客人需要你们招呼。”秦海沉声道。
“见到老朋友了,难道我们不能过来叙叙旧吗?”大哥秦天没皮没脸地笑着,拍了拍秦海的肩膀把目光投向同样冷着脸的云清,话却是对秦海说的,“你也真是的,云清回国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跟藏着宝贝似的。”
相比较嬉皮笑脸的秦天,作为二哥的秦宇倒更显稳重,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神情冷漠的云清,温和地笑了笑:“当年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了,而且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误会和矛盾那些也都该解开了,以后大家还是朋友,有时间多联系。”
说着秦宇让佣人送来一瓶上好的红酒,在云清放桌上的空杯里斟了一半,也给他自己和秦海以及秦天倒了半杯。
“以前的事情,我替我们几兄弟向你道歉。”秦宇举起酒杯,经历了风霜岁月的脸上写满了诚恳。
云清翘着二郎腿坐在秦家三兄弟对面,安静得宛若一尊雕像,他垂下目光淡淡看着反『射』出些许红光的酒杯,心里明白秦宇指的是那年他们为了拆散他和秦海,带着不少人跑到云家闹,把云父气得心脏病发的事情。
云清良久没有动静,举着酒杯的秦宇不由得有些尴尬,旁边的秦海忐忑不安等待着云清的回应,一向心高气傲的秦天就很不耐烦了,多少人想要巴结讨好他们秦家人,这个云清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对他们使脸『色』?
就算云清是秦海的心肝宝贝又如何?一个小白脸而已,给他点颜『色』就顺势蹬鼻子上脸开起染坊来了。
“哎呀,时间真能改变一个人,当年缠着秦海要死要活的小孩子也能独当一面了。”秦天绵里藏针说着嘲讽的话,但顾及到秦家的面子,他不敢说得太大声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大哥!”秦海蹙眉呵斥。
“怎么?心疼你宝贝儿了?”秦天嗤笑一声,阴狠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云清,“也不看看往年他是怎么纠缠你的,现在倒学会欲拒还迎了,明明长成一副男狐狸精的样子……”
突如其来的笑打断了秦天的话,秦天恼羞成怒瞪过去,只见云清倏然捧腹大笑起来,周围的宾客听到笑声后纷纷疑『惑』看去,云清笑够了才看向秦天朗声道:“你说错了,有时候时间并不能改变一个人,十六年前不学无术的秦家大少直到今日还不是一样的废柴?上周秦氏集团董事会集体抗议让你下台的事情可是传得人尽皆知呢。”
于是宾客们的目光从疑『惑』变成震惊,居然有人敢在秦家的主场上怼秦家的人,简直是活腻了,大家凑成一团议论纷纷,皆向云清投去同情的眼神。
被一针见血戳中敏感点的秦天霎时暴怒起来,他本身就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上周那件事把他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回到家后逮着佣人发泄了好一通,那段时间他在秦家就是颗定/时炸/弹,佣人们见到他都会绕得远远的,连秦宇和秦海都不会轻易碰触他的底线。
然而此时此刻,秦天视为一生耻辱的事情竟然被一个小白脸拎出来放在光天化日之下,这种感受比扒光他的衣服把他扔进人群中更为难堪,雷霆大怒的秦天猛地一脚踹开面前的矮桌,走上前拽起云清的衣领。
“我们给你道个歉,你还觉得倍有面子得寸进尺了是不是?即便秦海护着你又怎样?我要弄死你这个恶心的同『性』恋照样只是动根手指头的问题,我他妈今晚就弄死你!”秦天表情狰狞,在云清耳边威胁。
云清噗嗤一声笑了:“你怎么弄死我?如今秦家是秦海和他儿子秦歌彦当家做主,只手遮天的人也只有他们父子俩,而你们只是跟在他们身边的一群狗而已。”
这下秦天脑子里绷着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挥去的拳头还未落在云清脸上,云清骤然抬腿踹在秦天小腹下面,剧烈的疼痛让秦天嗷的一声惨叫,捧着命根子摔倒在沙发上,疼得脸『色』煞白。
宾客们表情各异地围观着,没有人敢上前,现场有些混『乱』。
云清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表情分外无辜:“大家都看到了,是秦天先生要打人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就连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也是由于秦天先生在言语上侮辱我,我不得已才反击的。”
在沙发上疼得打滚的秦天狂吼:“你他妈胡说八道……”
“秦天!”秦海猛然出声阻止了秦天的话,他的神情阴郁得好似随时会有狂风暴雨席卷而来,深沉的视线定定看了秦天良久。
周围的宾客都被秦海阴沉的表情吓到了,连作为二哥的秦宇也没有吭声,秦海一直都以温和亲切的形象示人,鲜少有这么凶神恶煞的时候,看来这次他是真的动怒了。
就在大家以为云清要遭殃了的时候,却见秦海很快恢复到了往日平静的笑脸,这变脸速度完全可以说比翻书还快了,他怀着歉意对云清说:“不好意思,小清,我替我大哥跟你道歉,对不住了。”
“没事。”云清连眼神都没施舍给秦海,起身就离开了。
第8章 追求()
一个小『插』曲后,宴会继续,秦天则被人扶到楼上休息去了,没多久管家推出来一个巨大的八层生日蛋糕,最上层还放有一个秦海模样的小人偶,现场气氛顿时被推向最高『潮』。
本来管家是计划在晚上十点钟进入切蛋糕环节的,没想到中途被云清和秦天破坏了宴会的氛围,为了稳住宾客们的情绪,只好提前进行这个环节了。
如今秦海一把年纪对这个无聊的小把戏提不起一点兴趣,之所以没有拒绝管家这样的安排,也只是想趁着发蛋糕的时候多和云清亲近一下,然而不料会发生刚才那件不愉快的事情,恐怕云清短时间内不会愿意秦海靠近他了。
想到这里,秦海心中对秦天的怨恨不由得浓郁了几分,十六年前是秦天第一个发现秦海正在和只有十六岁的云清谈恋爱,已经有家室的秦海并不想失去云清,再三恳求秦天不要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可是当时秦氏集团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科技公司而已,圈中的大佬是木家经营的公司,秦家公司要想在竞争激烈的商业战场上立足的话,还需要倚靠木文茵的帮助。
因此秦家人都不想得罪木家的人,也不敢得罪他们,于是秦天毫不犹豫把秦海的秘密告诉给了秦家其他的人,并和秦宇等人一起闯入云家,用尽各种难听的话把云清羞辱了一顿,幸灾乐祸看着云清从起初的震惊到后来的羞愤难当。
那个时候的秦海面对所有人的抗议,却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他唯一的身份就是秦家的傀儡,唯一的用处就是取悦木文茵以拯救濒临破产的秦家,他的经济和命脉全被捏在秦家人的手上,他只能眼巴巴望着他那么喜欢的云清被自己的家人欺负。
直至今日,秦家人辱骂云清时的嘴脸还能清楚在眼前浮现,每次回想起来,秦海都倍感恶心,可能这就是身为秦家第三子的他却能坐上秦家最高位置的原因,他比任何人都要心狠手辣。
秦天已经犯过一次错误,如果现在他仍旧是秦海追寻幸福路上的挡路石,那么秦海会毫不犹豫把他踢出局。
正想得入神,秦宇悄无声息走到秦海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侧身坐在餐桌旁发呆的云清,叹息一声:“我不该让大哥过去的,明知道大哥那个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闻声秦海回过神,后槽牙微微摩擦了一下,是隐忍着怒火的表现,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双手撑在桌面边缘,低着头声音沙哑道:“没事。”
“你还是忘不了他。”秦宇又为秦海倒了半杯红酒,目光定定望着秦海颓靡的脸,“毕竟是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我理解你的感受,只是傻傻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都是入了半截土的人了,难道你心甘情愿把剩下的时间全部消磨在等待上吗?”
秦海似乎听出了秦宇的弦外之音,蹙眉,偏头看向秦天:“你想说什么?”
气定神闲的秦天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大半张脸埋于阴影之中,秦海看不清楚此刻秦天的表情,只在余光中看见他端在手里的红酒杯轻轻摇晃着,酒水似被风吹拂的湖水那般『荡』漾着。
“我可以帮你把云清拿到手,就当是弥补以前拆散你们的错过了。”秦天缓慢地说着,他比了个手势,一旁举着托盘的佣人低着头迅速走了过来,秦天问他,“放进去了吗?”
“已经放进去了。”佣人回答。
“等他一个人的时候再拿过去给他吧,别太引人注意了。”秦天算计的眯起眼,视线放到正在慢条斯理吃着糕点的云清身上,此时云清身旁有三个人正言辞激烈地对他说着什么,可惜他充耳不闻,全当没有看到那三个人。
秦天和佣人之间简短的对话让秦海隐约猜到了什么,诧异的眼神转向秦天,对方只给予他鼓励的目光,秦天胸有成竹的样子让秦海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沉思了许久,最终没有话都没有说。
而另一边,云昊夫『妇』带着他们的女儿云聘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方才云清和秦天吵架的时候,可是连他们一点影子都没有看到,现在事发之后就会来放马后炮了。
云清仅剩的耐心已经被『逼』『逼』叨叨了许久的云昊夫『妇』消磨干净,吃掉最后一口蛋糕,云清放下盘子用纸巾擦拭了嘴角,才有空抬眸朝那一唱一和的夫『妇』俩看去,他的表妹云聘婷倒是表情难看安静站在一边。
“听说你们想让我爸把云正旭提上总经理的位置,连我爷爷『奶』『奶』都搬出来了。”云清满脸讥讽陈述着事实,他总是嫌云殊烟说话尖酸刻薄,其实在外人眼中云清说话更为难听,譬如这时他每个字都踩在云昊夫『妇』的怒点上。
云昊脸『色』铁青,心知现在不是与云清争辩这件事情的时候,便呵斥道:“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们两个长辈跟你说话,你这孩子怎么没大没小的?敢情我们说了半天,你一个字都没进去是吗?”
既然自己老公在唱/红脸,那张雅慧就顺势唱白脸,虚情假意地劝慰:“小清,我和你大伯说这些也是为了咱们云家好,你有事没事去惹秦天干什么?人家那种身份的人可不是我们这种小门户惹得起的,要是秦家人生气了要整我们,咱们云家的公司怎么办?以后正旭和聘婷又该怎么办?”
云清登时就被张雅慧这一番厚颜无耻的话气笑了,看来这对不要脸的夫妻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当初云清爸妈辛苦创业的时候,生怕被借钱的他们每逢年过节都要躲得老远,现在云家发达了,他们直接把云父云母用血汗创建的公司当成自个儿囊中之物,这脸皮真是比城墙还要厚。
如果云清早在十六年前知道云昊一家人会像吸血虫一样吸食他家人的血肉,甚至还仗着云父云母心软直接扎根到了云家的公司里,那他说什么都不会离开家里出国的。
只是现在才知道这些为时已晚,云清能做的就是赶紧把这些烦人的水蛭从他们的皮肉里清理出去。
“小清,你听我们一句话,去跟秦家人道个歉。”张雅慧还在苦口婆心地劝着。
云清出声便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听你们的话?”
那三人顿时一愣,云昊夫『妇』既诧异又愤怒,却见云清双手抱胸轻靠在餐桌前,漂亮的桃花眼里浮现出几分不屑,抬起下巴桀骜不羁道:“赏你们几根肉骨头吃,就不记得自己几斤几两重了?大伯,你开在乡下的小卖部还等着你回去经营呢,别在这里瞎搅和了,就算你们削尖脑袋挤进了他们的圈子,可你们身上的穷酸味还是盖不住的。”
这下云昊的脸直接黑了,自尊心被碾碎的愤怒几乎要把他淹没,要不是张雅慧故意挡在他面前,恐怕他早就忍不住去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一顿了。
他就知道云清这小子根本瞧不起从乡下来的他们,大家都姓云,云清根本没有资格装出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就连他大哥云父都对他们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而云清一个寄生虫就更没有身份来指责他们了。
张雅慧不敢把事情闹大,只能一边安抚怒不可遏的云昊,一边瞪大眼睛用不可思议的表情控诉云清的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怎么可以说这么过分的话?要是你爸妈知道你这么说的话……”
“谁跟你一家人?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云清不耐烦打断张雅慧的话,冷笑一声,“还有你们让云正旭当总经理那事儿,我在这里直接告诉你们了,没门。”
张雅慧一肚子的话全被噎在喉咙里,她突然发现牙尖嘴利的云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