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当事人听到他的表白,还一脸‘卧槽你在逗我吗’的表情。
“我、我是很惊讶。”林小北太吃惊了,甚至没体会到季凌眼中的危险气息。他难以置信的问,“可是、你养我不是为了让我赡养你吗?”
季凌:
赡养你大爷!老子这么有钱,稀罕你个心里只有十米台的吗?
现在他完全可以确定,林小北心里只有报效祖国,压根没有给他留出哪怕芝麻大的地方。
“为了让你赡养,我跟你结婚做什么?”季凌气得差点吐血,闷闷地问,“你才比我小几岁?”
林小北掰着指头回答,“八岁呢。”
“等我八十八的时候,你都八十了,我指望一个八十的人给我养什么老?”季凌真想把小宝贝的脑壳敲开,看里面塞了些什么垃圾。
最好能把他的感情数据清空,每个细胞上都强制录入‘季凌’两个大字。
“还有啊,”季凌说,“我都跟你结婚了。”
“那不是因为之前的婚约吗?”林小北认真提问。
“啧,”季凌磨了磨牙,“你真以为,现在的局势,我还需要用婚姻换取什么吗?跟你结婚,完全是因为我想把家产分你一半而已。”
家产分我一半是什么理由啊?林小北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心里吐槽着,又没敢说出来。
他还是懵逼的,不过主要思想已经理解的差不多了。
季凌没有想抛弃他。
他喜欢自己。
林小北感情迟钝,并不能很好理解‘喜欢’的意思,也区别不出亲情和爱情。但是季凌说喜欢,让他觉得非常开心,天空一下就明媚了。
“所以你一直在想这个破事?”季凌带他坐进车里。
车上没人,经纪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季凌给小北选手绑上安全带,顺便在他中看不中用的脑子上敲了下,“蠢死你。”
“我哪知道啊”林小北任他敲,也不敢躲,委屈巴巴地说,“我以为你会把我送走,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季凌沉默了下,“我没想送走你,一直都没想过。那个时候是因为你留在我身边,会很危险。”
林小北看着他,似懂非懂。
第43章()
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参加世界赛?
林小北想秃头都想不出来。
倒是季凌蜜汁自信;早早就开始帮他收拾参加世界赛要用到的行李。
“泳裤要带几条?听说四大赛时间很密;中间没办法回国。”季凌想了想,把林小北衣柜了带来的泳裤都塞进他行李箱里,“还是都带着吧;要是不够用;那边买的你可能穿不习惯。”
季凌就有这种毛病;因为工作到其他国家,总会挑剔当地的衣食住行;甚至水质都在他嫌弃的范围内;出了名的难伺候。
“我没有那么娇贵”林小北傻眼的看他跟搬家似的收拾行李,很想拦一下,“季凌哥,我只是候补;不上台的,可能根本不用穿泳裤。”
季凌收拾行李的手顿了下;转过来看了他一眼,目光很淡,有些林小北看不懂的意味。
“别想那么多;好好训练。”他把行李箱扣上,视线落在箱盖上,语气有些沉,“小北;这次你可必须得赢了。”
林小北听他的话;莫名觉得沉重。巨大的压力之下;他看时间还早,跟季凌说了声,一个人去了体育馆。
世锦赛的开赛时间在四天后,按照往常的惯例,明天他们就该出发去那边,早点习惯当地水土,适应时差和当地环境了。
长到这么大,第一次出国,林小北开心不起来。他钻进跳水馆里,里面空荡荡的。
明天就要出发了,所有人都在为了出国庆祝,谁还浪费时间来训练。
林小北推开门,透过天窗招进来的阳光洒在跳板上,倒影投射进波光粼粼的水面中,看上去像闪闪发亮的水晶。
他来的时候没带游泳裤,也懒得回去拿,干脆脱了短袖和短裤,只穿了条内裤走到跳台上,伸展开双臂,幻想着自己站在最高的跳台上,幻想下面有无数观众在注视他。
林小北闭上眼睛,冥想了会。从第一次站上来的胆怯,到第一次比赛的拘束,再到之前国赛的不管不顾。
还能跳,还想一直跳。
睁开眼睛,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中午到下午的时间一转而过,林小北不知道上上下下多少个来回,终于把自己折腾的精疲力竭,呈大字躺在泳池边。
穿透玻璃招进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小北选手全身上下都挂着水珠,纯棉内裤早就湿透,变成半透明贴在胯骨上,松松垮垮的,里面的风景一览无余。
反正没人,他也懒得遮,舒展身体躺了会,听到门被推开的动静,脚步声从外入内。
“啊!”近乎裸|奔状态自暴自弃的林小北终于知道着急了。
旁边没有毛巾浴巾能给他遮一下,林小北一直不在线的智商正常发挥,翻了个身趴下,像个王八似的妄图挡住身前的风景。
“你在这里啊。”霖逸看他趴在泳池边,身上光溜溜的,就穿了条半透明的内裤,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他从架子上顺手扯了条毛巾,过来盖在他身上。
林小北裹着毛巾,总算结束窘迫的现状。他翻了个身坐起来,“队长,你找我吗?”
“嗯,是找你来着。”霖逸无比自然的挨着他坐下,拧开水递给林小北。
林小北确实渴了,想都没想接过来喝了一口。喝完才想起来,让国家队的队长给他拧水,这殊荣有点难以承受。
霖逸态度从容镇定,平淡的跟他扯家常,“刚才在训练吧?感觉状态怎么样?”
“挺好的。”林小北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就行。后两个月比赛密集,而且一场比一场规模大,对手强,你要把状态保持下去。”霖逸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咱们的担子,我没办法给你说‘输了也没事’这种话。只要你是运动员,只要你站上那个台子,咱们的目标就只有一个!”
“嗯,我知道。”林小北郑重的点点头,“只要我站上去,一定拼尽全力赢!”
没想到队长想的这么周到,自己一个替补都考虑进去了。他无意识的捏着手里的水瓶,忽然就对‘世界级’有了更深切的影响。
他要走向世界了啊。哪怕只是替补,也算是代表队的一员。
“看你这么坚定,我就放心了。”霖逸望着游泳池,目光眷恋温柔,“都交给你了。”
“嗯?”林小北看他,“什么都交给我了啊?”
“我说这次世界赛,都交给你了。”霖逸把不舍的目光从跳台上抽开,转过去对上林小北的目光,“我决定提前退役。”
昨天双人考核,左木木把霖逸叫出去,带到这边训练馆。
“怎么了啊?为什么不继续看比赛?”霖逸疑惑的问。
“双人板大局已定,没什么好看的。”左木木扯下身上的衣服,露出即使常年晒太阳,也依旧雪白雪白的身体,“但是,咱们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霖逸知道他说什么,笑容瞬间消失,“不是解决了吗?你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要说起来,我练跳水本来只是想跟你争而已,又不是因为喜欢。”左木木活动活动身体,做了套热身动作。
霖逸看着自己弟弟,没说话。他俩不是一个爹生的,性格差得有点远。从小这个弟弟就停奇怪,自己要什么,他也跟着要什么。自己练跳水,他也跟着过来。
相比起来,左木木跳水比他有天分多了。
“比一场吧,赢家留下。”左木木自顾自说完,转过去爬跳台。
霖逸脱掉衣服,有些无奈,“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争?都说了,我把位置让给林小北,是打算退役了。”
“退役?”左木木讥讽的看着他,“要是没有林小北,你舍得退役?”
霖逸说不出话来。
“你对最后一年那么重视”左木木呼出一口气,焦躁的说,“这个提议是我出的,算起来怎么都该我退出,你没事瞎凑什么热闹?”
沉默了半分钟。
“也不算凑热闹,我真的想好要退役了。”霖逸抬头看了眼高高的跳台,上去把左木木拉下来,“这场没必要比,我认输。”
“你到底哪学来的圣父属性?”左木木不干,甩开他的手,“我腾位子,是因为我喜欢林小北,你凭啥啊?都最后一年了,圆满收个尾不行吗?”
霖逸看着他,摇摇头,“我不会再站上去了。”
左木木磨着牙,固执的看着他。
“我已经两年没好好练了,跳水这东西,只要歇一天就会落下很远。而且你知道,我身体”霖逸顿了顿,看着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弟弟,“我一开始就知道,你练跳水不是因为喜欢。即使这样,我还是想让你继续比下去。”
左木木气急,笑了起来。他捂着肚子笑了半天,仿佛从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笑够了,他恢复一贯冰冷的样子,淡淡的说,“算了,随便你吧。”
“谢谢。”霖逸在走过他身边时,轻轻说了一句。
“所以,你要退役了?”林小北睁大眼睛,脑子被这个消息吓得懵懵的。
“嗯,不来了。”霖逸语气云淡风轻,没有一代传奇落寞的慷慨悲壮。他随意地跟林小北说,“我早就跟教练说过,提前退役,位置让你替上来。”
林小北摇摇头,“队长,你别这样。”
他很想参加世界赛,可不想让任何人为了他让路。霖逸今年不该退役,为什么选择离开,理由不用猜也知道。
林小北不傻,他不想让队长为自己做出这样的牺牲。
“我说啊,你差不多该叫我一声哥了吧?我看你叫他们哥,挺羡慕的。”霖逸笑了下,仿佛没听到他的拒绝,自顾自交代,“我是咱们代表队第一种子,可以轮空第一轮小组赛。你接我的位置,一样会轮空一轮小组赛。刚开始参加世界赛应该压力很大,你要挺住。”
“我不想要你的位置,”林小北说,“轮空的机会是你用之前的赛绩换来的,我不能说顶就顶。第一种子是你的,赛场也是你的。”
“你这孩子果然挺死脑筋,难怪他们要我先别给你说。”霖逸故作轻松的跟他开玩笑,“他们都说,要是提前跟你讲,你肯定不答应。”
林小北固执的说,“你现在给我说,我已经不答应。”
“现在你不答应也没用啦!”霖逸有些得意,“我该走的手续申请都走完了,你不去也得去。年纪轻轻地,别怯场。”
“可这是你的最后一年啊!”林小北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崩溃朝他喊,“你那么喜欢跳水,我去了,你怎么办?”
霖逸看着跳台,想了几秒。
“小北啊,”霖逸拾起身子,逆光而立,目光里透着林小北看不懂的深沉,“你知道竞技体育精神吗?”
林小北本来知道,刚进跳水队的时候天天听教练念叨,耳朵都起茧了。可听他这么一说,又不确定了。
霖逸把话接过去,“竞技体育精神不止是个人荣耀,还有团队和国家。你的拼搏不止为了自己,我的退让也不只是为了你。”
“霖逸哥。”林小北抬头看着他,叫了声。剩下的话被堵在嗓子里,不知道怎么说了。
第44章()
明个要出国;教练到运动员宿舍交代事情;该走的时候被他们缠住了。
留在国内的老队员拉住他说,“教练,你折腾我们好几个月了;怎么都得跟我们喝一场吧?”
教练甩开他;嚷嚷;“喝什么喝?别以为今年解放就能耍流氓了!比赛还没开始呢。”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教练见多识广,早就猜到会被他们缠住。他扯着嗓子佯装正经的喊;试图端出威严;让这帮小子能收敛一点。
可惜国家队的崽子们都是老油条,比省队的崽子皮多了。听他的话,非但没收敛的意思,还拉拉扯扯非得给教练搞个酒后失身不可。
“比赛跟你又没关系;要不你喝,我们看着呗。”
“对对对;酒都拿给教练喝!”其他人开心的附和。
教练给自己搞了个坑,后悔不已,恨不得穿越回半小时前掐着自己脖子;打消大晚上给他们通知消息的念头。
“我说”教练像是标准的贞洁烈女,挣扎抵抗,其他挣脱这堆恶霸。
一堆人拉拉扯扯走到宿舍楼下,他扯开嗓子呼唤了两声;并没有人过来搭救。
只有个背红书包的小少年;目不斜视的从他跟前走过去。
谁这么没人性?看到我这种大帅哥被人迫害;也不停下来伸出援手?教练瞪大眼睛朝那边看过去,觉得少年背影怎么看都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