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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张生做手脚的一幕不仅仅只是萨莎看到,这位东方男青年同样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对张生的举动极为留心。
张生打量了男青年一眼,微笑道:“我做了什么不重要,但是我要提醒你们的是,你们在坦尼克,需要遵守坦尼克的法律,更要遵守猎区的法例,你们的行为已经涉嫌违法,希望你们回到省城后能自动向警署陈情请求从轻处罚,一般情况下,你可能只需要缴纳一些罚款以示警示。”
“你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听张生西班牙语说得比他还流利,男青年有些意外,随即又大声质问。
张生看了他一眼,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有华裔血统吧?”从面相,张生还是能分辨出东亚三国人之间细微区别的,实际上,如果从小就在国外长大,气质便难以分辨,东亚人之间的差异,也仅仅能从面貌区别了。
第384章 安德纳尼事件(中二)()
年青人倨傲的打量张生,说:“你不用管我的身份,你很没有礼貌的处死了我们的猎物,你要赔偿我们的损失。”
这时年青人的伙伴有几名走过来,虽然看起来他们并不相信年青人所说他们的斑马是被张生“摸”死的,但都为年青人帮腔,要求张生赔偿损失,或许,刚刚经历了血腥的杀戮后,很容易令人在这种环境中变得更具有攻击性。
眼见对方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其中几名块头魁梧的壮汉几乎能套下两个张生,萨莎可能担心在口角中张生被对方围殴,她走上两步,挡在了张生身前,一脸严肃的对他们说道:“你们不要在这里惹事,也不要无理取闹!”
张生所乘飞机的狩猎公司工作人员也忙过来劝解,试图分开双方以免酿成冲突。
那名最先向张生挑衅的年青人却是不依不饶,对张生做了个大拇指朝下的手势,不屑的道:“懦夫!”自然是在讽刺张生躲在女人身后。
而他的同伴也纷纷起哄,显然在一名性感靓丽女郎面前羞辱她的男伴,令他们的雄性激素分泌亢奋,尤其是几名白人青年,更是出言辱骂张生,或许他们骨子里有着白人至上的种族倾向,所以对于东方人和漂亮白人女孩在一起,他们充满嫉恨。
几名狩猎公司工作人员虽然试图将事情平息,但他们显然阻止不了荷尔蒙亢奋的这些雄性生物,不知道最先挑衅的男青年是不是被张生淡定的表情激怒,他突然冲过工作人员的拦阻,猛地一拳向张生脸上砸去,他的同伴见状,立时对张生展开围攻。
在游客惊叫声中,现场立时变得混乱无比,也不知道多少人扭打在了一起,但是不出一分钟,场面就清净下来,却是短短时间,人多的一方躺了一地,除了被狩猎公司工作人员拉到一旁的几名青年外,那些跟华裔青年一起围殴张生的壮汉一个个哼哼唧唧已经起不了身,旁人根本没看清怎么回事,大多只看到一条条人影倒下后最后那几人被张生掌劈足踢便纷纷倒地。
萨莎甚至惊叫声都来不及发出这场斗殴就结束了,她只感觉腰部一热便被拉到了一旁,然后混战便开始了,现在想想,肯定是张生动手前将她拉到了身后,此刻看着那些刚才还好斗的公鸡一般的年青人躺了满地痛苦呻吟,她犹如在梦中,看着张生背影,惊讶的合不拢嘴,虽然早知道这位挂名夫婿不是个普通人,经历过血火战争,击剑轻松赢了博塔并令其折服拜师,苏雷诺部族的巨蟒试炼同样没难住他等等,是位极为神奇高深莫测的人,但此刻亲眼目睹他短短时间轻松击倒十来名青年壮汉,却又是另一番感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狩猎公司工作人员同样的吃惊,他们甚至放开了本来被他们拉住的男青年的同伴,而那几个人却也不敢向前挑衅了。
这时餐馆外面匆匆跑进来一名穿着警察制服的黑人,这里虽然是个小小的补给点,但是因为狩猎人士中不乏有喜欢挑衅的暴力狂,所以在狩猎季节这个小补给点常设两名治安官执勤。
萨莎已经镇定下来,不等治安官询问便走过去,低声和治安官说着什么。
黑人治安官表情开始很严肃,但渐渐的,变得惊讶起来,看着正从地上慢慢爬起的男青年们,又看看张生,显然是萨莎说到了事情经过他不大相信。
但是不多久,在萨莎向他亮出了什么证件之后,他便连连点头。
张生估计,萨莎应该是给他看了工作证件,虽然坦尼克的司法制度更像欧美国家,便是王室成员一样要严格遵循法律,但是萨莎作为苏雷诺省所有检察官的上司,她的名气很大,这样一位司法界的精英官员,自然说谎的可能性很小。
何况苏雷诺省属于欠发达地区,和东部发达地区又有不同,这里很多居民部族及阶级划分的概念深入骨髓,萨莎领导的律政署,从某种意义,是警察部门的上级,因为警察部门的案子,最后还是要交给律政署起诉的,从侦办过程证据搜集等等,律政署对警察部门多少有点业务指导的意味,更何况,很多苏雷诺人都知道省城律政署这位在全国都极有名气的美女检察长,是大酋长的夫人之一,对于部族观念浓厚的本地居民来说,这种意味又自不同。
黑人治安官看来也是苏雷诺族人,也应该知道面前美女检察长是什么人,他看向张生的目光突然就变得热切、崇敬,如果不是这里是公共场合而且有着严格的执法纪律,只怕他能向张生进行拜礼。
尽管他没有太表现什么,但接下来可多少还是令人看出了端倪,尤其是他态度严厉的收缴那些年青年的护照,要求他们立即回安德纳尼小镇接受整个事件的调查,却没有同样查验张生的证件后,这样的举动还是令那些男青年看出了不对劲。
华裔男青年一边将证件交给这位叫乔治的黑人治安官,一边指着张生,说:“警官,你们是不是认识?为什么不盘查他的证件?!”
黑人治安官眼皮都没抬,翻看男青年护照,说:“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深得本地人爱戴,他的证词我们会单独询问并作为调查本次案件的基础。”顿了下,问:“你是中国人?在西班牙留学,名字叫做周楠?”
男青年呆了呆,怎么也没想到黑人警察冒出这么句话,什么叫德高望重?怎么就证词以他的为准?这也太过明目张胆的徇私枉法了吧?本来听说坦尼克法律体系是很健全的,怎么会这样?
他自然不知道,坦尼克在一些欠发达地区自己修订的法律中,酋长还是有一定特权的,当然,也仅仅是一些描述上的特权,比如酋长自然是“德高望重”的人士担任,从理论上,不管任何案子,其证言先假定为“可信”证言,但是在深入调查后,自然也不是说对方就是金口玉言,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男青年心下郁闷,但今天的事情从法理来说,哪一点他们都不占理,只好耐着性子回答警官的询问。
原来,他们都是西班牙一家狩猎俱乐部的成员,这次来坦尼克狩猎是俱乐部组织的活动,他的同伴中有他的大学校友,也有西班牙籍公民,这次的活动,参加的人大多是俱乐部中志同道合的年青人,其中不乏西班牙精英阶层的后代。
张生听到“周楠”、“马德里完全大学”等话语,深深打量了华裔男青年几眼,摇摇头,还真是孽缘。
……
得到黑人治安官的允许,张生和萨莎乘坐直升机回了安德纳尼小镇。
一路上,萨莎略显兴奋,话很多,问张生的“中国功夫”为什么这样厉害等等,张生只是笑而不语,萨莎这位美女检察长一瞬间,在他面前倒好像成了要糖果的小孩子,把萨莎气得气鼓鼓的。
因为并没有通知扈从们自己提前回来,直升飞机在狩猎公司停机坪降落时并没有簇拥过来迎接张生的人群。
从直升机中下来,正走向不远处休息室时,张生脑海里突然闪过警兆,他立时便拉住萨莎闪电般仆倒,细微的轻响,肩膀处传来剧痛,张生知道,自己肯定是中弹了,随即剧痛变得麻木起来,张生一惊,是淬毒的弹头,而且,从自己的反应看,是自己不曾认识的毒药,或许是非洲本地动植物毒素淬炼得来,所以,自己便是特质的身体也未有抗体。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在周围人惊呼声中,张生急忙调息希望能稳住毒素,但是不想头脑阵阵眩晕,其毒发作的极为迅速,然后,张生便觉眼前渐渐模糊,周边一切的一切,慢慢离自己远去……
第385章 安德纳尼事件(下)()
一头孤独的雄狮在蒿草中蹒跚而行,它的鬃毛散乱,犬齿断了一颗,显然刚刚经历激烈打斗,看情形要么是狮群曾经的王者被挑战者战败驱赶出了狮群,要么是挑战某个狮群的统治者失利并受到了重创。
它蹒跚的走着,无边无际的草原好像没有尽头,棕黄的眼珠茫然的扫视四周,或许,对于它来说,作为雄狮的使命已经结束,它再也没有机会成为狮群的统治者传宗接代,它的生命对狮子这个种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张生远远的看着它,头脑有些迷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这个狮子在草原上单独相处。
头部突然再次剧烈疼痛,张生用力揉着太阳穴,思索着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头为什么这样疼,而且,好像不是第一次,而是已经疼了很多很多次。
可是,思绪混沌成一团,怎么也想不起是怎么回事。
“嗷~~”,雄狮突然仰起头,连续的悲鸣。
张生混乱的思绪突然好似有了一点光亮,是的,自己见过这头狮子,是什么时候呢?是一个小镇,自己在断断续续的清醒和昏迷中,见到了这头受到重创被保护区工作人员医治的雄狮。
自己怎么会昏迷?那个小镇是哪里?
一个个画面出现在脑海中,张生突然“啊”一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华丽璀璨的水晶吊灯,周围人影发出各种惊喜的叫声,纷纷围拢过来。
实际上,张生并没有“啊”一声叫出口,他只是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勉强睁开了眼睛,但这已经引起了屋里人的轰动,大家纷纷聚拢过来。
耳边乱糟糟的声音张生一时没有分辨出都在说什么,眼前的画面却渐渐清晰起来,是老妈的面容,老妈正抓着自己的手,看起来悲切而又开心,眼泪止不住的流……
张生想说什么,但觉得头晕眼花,又渐渐睡了过去……
……
张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晚上时分,他的感觉也好了许多,看到老妈和老爸都在,他还问了一句:“我在国内吗?”
老妈只是抹泪,老爸虽然没说什么,但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眼里的焦虑也被张生看得分明。
从落地窗看到外面蔚蓝的大海以及那雄壮的灯塔,张生才确定自己这是在坦布尔自己的海滨庄园城堡中。
“你终于醒了,昏迷了一个礼拜……”老妈摸着眼泪,突然哭泣起来。
张生这时也看到了屋子里丽人缤纷,圣巴伦赫公主、萨莎、姗姗彤彤、牡丹甚至奥尔芭都在,她们眼神中都充满忧虑和关切,但因为自己父母在场的关系,她们并不好挤过来说什么。
“是我通知的爸妈,因为当时医生说……”声音清婉动听,说话的是陆凌菲,她顿了下,但意思张生很明白,定然当时医生认为自己没救了,于情于理,圣巴伦赫不能瞒住自己父母。
“孩子,对不起,当时我着急,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高天娥泪眼婆娑的又拉起了陆凌菲的手,有些愧疚的说:”你当时说小生一定会醒过来,我,我气不过……”
张生心下明白,自己生命危在旦夕,老妈定然迁怒于圣巴伦赫,觉得没有圣巴伦赫的话自己不会来到坦布尔,更不会丢掉性命,对于圣巴伦赫坚信自己最终会挺过来她更是气不过,想来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没事的妈,我明白的……”陆凌菲轻轻点头,她面容有些憔悴,或许,正是因为她对张生能醒过来有着绝对的信心,这一周来才会备受煎熬。
“天娥,走,咱们出去走走,给孩子们也说说话。”张硕山拍了拍爱人肩头,小声提议。
张生笑了笑,“爸,对不起啊,你这个封疆大吏因为我,破坏了你许多清规戒律吧?旷工一个礼拜了?“
“你这是什么话?”张硕山皱起了眉头,随即面容柔和下来,“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隐隐的,好似眼角也有泪光。
张生默然,默默点头。
张硕山夫妇出去后,房间里却陷入一片沉寂,这时张生才注意到了身旁的输液瓶和手背上的吊针